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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越军的角度,1979年的中越战争是什么样的?
时年29岁的阮友康,是武立第二军区所辖316师148团的副政委,亲身经历了608高地阻击战。在这名越军军官口中,他们“只用1个连的兵力,就成功阻击我1个师长达7天”。
【1979年3月24日,解放军报一版头条刊发《越军“英雄师”的败北——代乃阻击战纪实》】
实际上,在我13军39师的记载中,我军仅用1个加强连,5小时拿下越军1个连防守的代乃1号高地。随后在2天多的代乃阻击战中,一举歼灭越军148团2500人中的931人。
同一场战斗,双方各执一词,代乃阻击战的真相到底如何?
代乃阻击战,是对越反击战西线战场的一次强强对决。
如果把代乃地区比作一个擂台,越军在代乃地区设擂台的,是所谓的六大主力师之一的316A师;我军攻擂的王牌部队,则是有“山地丛林之虎”美誉的13军39师。
【1979年2月22日至24日,13军39师打响代乃阻击战。图为116团6连指战员在机枪火力掩护下,向东援柑塘的越军316A师发起攻击】
开战初期,越军58个师中的“六大主力”304、320、325师还在柬埔寨,只有308、312、316A师留守国内,而308、312两个师一直在后方,所以和我军作战的只有316A师。
在战后我军的评价中,越军参战的8个师中,数西线第二军区的316A师战斗力最强,其次就是东线第一军区的3师、325B师,其余的5个师337、327、338、346、345师战斗力平平。
西线第二军区,“英雄师”316A师在平卢,清一色老兵、苏式装备、机动性强;而“高山师”345师在越南最大的磷矿石出口创汇基地柑塘。
【越军资料照】
开战第二天,我西线部队直取老街。
在316师148团副政委阮友康的回忆中,我军只用一天功夫拿下老街市,并不是越军不经打,主要是兵力相差几十倍,越军寡不敌众,另外一点就是我军的大炮实在太厉害了。
随后,我军将下一个夺占目标放在柑糖地区。
按照我军西线指挥部的部署,13军主力围歼柑塘之敌345师,拿下越南的经济命脉之一柑塘磷矿。一旦战斗打响,316A师一定会全力救援,13军39师负责攻占代乃,阻击援敌。
代乃阻击战,是对越反击战中的少数硬仗之一,也是我军和越军王牌部队之间的首次硬碰硬。一线没有308师、312师,316A师颇有一些“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目空无人。
316A师是有点背景的,人称“英雄师”和“白颊鸟师”,八成老兵参加过抗法、抗美。
除此以外,越军316A师也很熟悉我军的技战术风格。所以战斗还没有打响,316A师就放出风来:一个316A师可以挑战我军三个师,随便就可以吃掉我军一个主力师。
面对这个难啃的硬骨头,越南战场上的“整编74师”,我军的作战意图也很清晰:先按下345师,再把316A师诱入伏击圈,“搂草打兔子”一举全歼。我13军39师拿下代乃地区,就是关门栓。
【13军39师116团6连代连长谢志熙,著有《代乃阻击战真相》】
为了确保柑糖地区的安全,黎笋下了死命令:
越军345师118团从红河地区驰援柑糖,越军316师148团东调代乃地区,构筑防御工事接应主力到来。越军316A师不愧是我军传授出来的好徒弟,希望依托代乃,夺回谷柳、老街,采用我军传统的“围魏救赵”之计,以解柑糖之围。
负责阻击316A师的,是我13军39师。
成都军区13军的前身,是鄂豫皖红四方面军31军,抗战时期是赫赫有名的386旅,解放战争时期是晋冀鲁豫野战军4纵、二野第四兵团13军。
阮友康声称的“1个连硬抗我军1个师”的阻击战,就是代乃阻击战。当时第二军区的武立下令炸桥减缓我军前进速度,148团就负责谷珊、沙巴一线的防守。在608高地,6营10连挡住我军1个师的进攻,7天未能得手。
真相却将这名越军副政委疯狂打脸:面对越军1个连的防守,我39师116团2营6连只用了5个小时,就拿下了这一高地,随后,和117团2连等4个连队一起转入代乃阻击战。
【“稳如泰山英雄连”39师117团2连】
代乃1号阵地攻坚战,我军原本计划用1个营。
但是,117团的2连、4连赶到时,6连已经结束了战斗。随后,117团9连也赶到了代乃地区。
随后的阻击战,117团2连成为主角,和其他3个连协同作战,抵挡越军148团2500人进攻。尽管我军有4个连,但是前沿阵地只能摆下1个连,所以只能被动采用“添灯油”战术。
战斗过程中,我117团2连表现得尤其突出,防守稳如泰山,战后被授予“稳如泰山英雄连”称号。
这场阻击战一共打了2天,在越军148团副政委阮友康的回忆中,他们的士兵身经百战,而我军的士兵由于新兵比较多,一开始表现得很迷茫,战斗主要依靠大炮的火力取胜。
阮友康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我军很多新兵经历了短暂的不适应,很快就成了一个准老兵。而我军主要依靠大炮杀敌的策略,也是为了最大可能地减少伤亡。
从22日至24日,我39师4个连打退越军148团多达20次冲锋,歼敌931人,自身伤亡200余人,东援柑塘的316A师始终未能前进一步。
利用这几天的宝贵时间,我13军很快集结7个炮兵团82毫米以上火炮564门,越军345师顷刻间灰飞烟灭。
【我军万炮齐发】
1979年2月24日,代乃地区风平浪静。
但是,316A师非常狡猾,看到救援无望,马上龟缩防守。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的3月1日凌晨,我13军才出动预备队50军149师向316A师发起进攻。在阮友康的回忆中,316A师在侧翼积极阻止我军的进攻,掩护沙巴的百姓向大后方安全撤退。如果我军继续推进,也会遭到越军148团的顽强阻击。
阮友康还不无得意地宣称,我军的攻击速度太慢,平均每天只能前进1公里左右。我军的1个军攻打越军的1个团,花了几个星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进几公里。
阮友康还大言不惭地说:我军从没消灭过越军任何1个连。
然而,真相再次让他打脸:我149师的追歼战,再次消灭316A师3000余人,越军如果不是跑得快,我149师和39师可就大快朵颐了。
【越军资料照】
这个脚底下抹油的副政委阮友康,战后担任了148团的团长。10年以后又升任师长,再过10年,1999年晋升少将军衔,此后还担任过越军副总长、54岁晋升中将军衔。
当然,这名越军中将也看到了我军一些短板,比如技战术水平不高、新兵表现生涩,越军全民皆兵我军越突入纵深困难很大。
【我军占领柑塘】
实际上,我军的通讯也存在一些问题。由于39师和代乃联系不畅,师部担心代乃阵地失手,提前使用炮兵支援,结果把316A师给吓跑了。
没有全歼越军316A师,我13军多少留下了一些遗憾。
参考资料:《代乃阻击战真相》,谢志熙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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