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活9个子女，死前无一人照料，去世几天被发现，身上爬满了蛆虫

七八十年代，东北黑龙江，零下40度。刺骨的寒风，把尸体都冻硬了。

老教员张石油家的大院子里，哭嚎哀鸣。一群姊妹们围着二姐张秋菊硬邦邦的尸体，死命地哭嚎，二姐张秋菊昨晚喝农药了！

父亲张石油蹲在院里的一角，颤巍巍的抽着烟，三姑赵月娥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大哥张石油，恨不得要把他千刀万剐。

张石油退休前是个中学校长，一共养活了9个子女。

老大张大庆，为了弟弟妹妹们放弃了学业，当起了学校的宿舍老师，老三张大连是学校的体育老师，老四张大海去南方倒腾电视机做起了小生意，老五张金莲毕业分配到学校，当音乐老师，刚刚结婚不久，丈夫和人跑了。

老六和老七是海燕和金燕，刚刚毕业，还没参加工作。

喝农药这个是老二张秋菊，中专没考上，在家喂猪，供养姊妹们生活费……

张石油还有两个养女，老大叫王淑珍，老二叫王丽，也在学校当老师，是工友高胜利的女儿。

高胜利当年和张石油都是电工，张石油趴在电线杆子上作业，漏电，被高胜利救了下来，高胜利自己被电死了。张石油一直把高胜利的两个女儿抚养成人。

二女儿张秋菊也是个苦命人，当年学习成绩优越，奢望自己能考个中专，没想到自己没有考上。

前不久，张秋菊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自己当年被别人顶替了！

想到自己本来也可以和姊妹一样，在学校风风光光的当一名老师，如今，却在家里养起了猪，连个对象也没有。想不开，一气之下喝了农药。

姊妹几个对大哥张大庆和二姐张秋菊，在心里是无比的感激。印象中，从小就是大哥和二姐照应他们这帮小的。

大哥为姊妹们能吃饱饭，放弃了自己的学业，在学校当起了宿舍老师，挣工分。二姐没考上中专，就像妈妈一样天天给姊妹们做饭，割草喂猪。

张秋菊本来是一个皮肤细嫩的有志青年，活成了满手是皴的农妇。姊妹们对二姐的遭遇愤愤不平。

三弟张大连更是个骨气汉子，看着二姐的尸体硬邦邦地躺在院子里，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父亲张石油忽然浑身一哆嗦，三姑赵月娥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大哥张石油。

要说，二姐张秋菊为啥喝了农药，她怎么也想不到，顶替自己的竟然是父亲收养的养女，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妹王淑芬。

整个家族的气愤，处于极度的悲愤和诡异之中。

最要命的是，就在头一个礼拜，父亲的养女另一个王丽，也就是王淑芬的妹妹，竟然和老五张金莲刚结婚不到半年的丈夫，学校老师王富贵私奔了！

父亲，大哥，二姐含辛茹苦养活的两个养女，坑苦了这个本来就贫瘠又困顿的家庭。让张家左邻右舍抬不起头来。

更可悲的是，冒名顶替的王淑芬如今已经成为了大嫂！大哥张大庆和王淑芬结婚已经两年了！这就是让张秋菊绝望的重要原因。

张大庆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很善良的女子，竟然顶替了自己的亲妹妹，让二妹含冤而死！

整个家族沉寂在诡异的气氛中。

老大张大庆恶狠狠的攥着自己的拳头，怒锤着大铁门哐哐直响，王淑芬也委屈的号啕大哭，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五妹张金莲泪眼婆娑，几个月前，父亲的养女王丽拐跑了自己新婚不久的老公，如今，二姐得知自己当年的工作被父亲另一个养女，眼前的大嫂王淑芬给顶替了。

张金莲眼睛里写满了仇恨，一个是大嫂，另一个就是父亲。所有子女一直拷问父亲，当年为什么收养了两个豺狼，父亲却一声不吭。

葬礼办得极其简单，没有通知任何人。老四从南方赶回来时，二姐已经埋了好几天。

爸！你要是我亲爸，你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收养这两个妹妹，为什么如此的狠心！你为什么要收留这两个人！他们到底是谁的孩子！

三姑站在屋子的角落，和几个孩子一样，倔强的，恶狠狠地瞪着张石油。

半年后，老大张大庆已经精神彻底崩溃了，始终无法接受二妹被自己妻子顶替的事实。

已经无法在宿舍干工作了，精神已经失常，天天念叨，为什么自己养活了好多年的妹妹，害了自己的亲妹妹，可笑的是，自己还娶了她。自己从善人变成了恶人！

老大是个仁慈之心，从小就不允许自己的弟弟姊妹们受半点委屈，如今，大哥无法面对二妹含冤而去的事实，可感觉父亲就是明知道真相，不肯说。老大彻底地放弃了自己。

老五张金莲后来也是放弃了学校的音乐老师的工作，不再相信什么爱情，在镇子里的歌厅，和那帮社会混混混在一起，成天花天酒地。

二姐去世，老大和老五搞成这个样子，老三张大连也无心工作，去歌厅拽妹妹回来：你为啥堕落成这个样子！非要作践自己！

老四张大海更是放弃了南方的生意，领着大哥到处去看病。

父亲的养女王丽和妹妹张金莲是姐妹，也是同学，还是闺蜜，却和妹妹新婚不久的丈夫私奔。父亲的养女王淑芬和大哥结婚后，被发现当年顶替了二姐的工作。

这两件事就像两个耻辱的历史，把张家多年的善意死死地钉在墙上。让张家人从上到下充满了压抑感。

怎么也想不到，一家善良之人，被两个养女糟践到如此难堪的程度。大哥被医院诊断为精神病，五妹去歌厅喝酒闹事，被派出所教训了好几回。

过年，老三张大连和老四张大海做了一桌子的饭菜，除了住院的大哥和失联的五妹，把家里人都到齐了。父亲张石油，三姑赵月娥，大嫂兼罪人王淑芬，六妹妹七妹海燕和金燕……

爸，三姑，今天我们家开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家庭会议。

希望我爸不要再躲了！说说当年，为什么收养这两个败类！大嫂和二姐的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三张大连哭求。二姐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大嫂王淑芬满脸通红。父亲张石油默不作声。老四张大海把门插上了：我要给我大哥，我二姐和五妹妹讨一个公道！无论是谁！

张石油叹气，裹着大卷烟：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要再提了！

老三迸溅着眼泪，满脸张红，板着父亲的身体：爸，你忍心让我大哥内疚一辈子吗！让我五妹妹堕落成这样！还有我二姐在下面……你说！你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养了这两个祸害！你就是为了报答他吗！

报答！三姑赵月娥一把端起来面前的白酒，一饮而尽：孩子，你们太高看你爸爸了！哥们，友谊！就是个狗屁！

三姑一边抹眼泪一边述说。原来，父亲张石油当年有个工友叫高胜利，两个人都是生产队的电工。高胜利和妻子不能生育，收养了两个女孩，一个叫王丽，一个叫王淑芬。

高胜利那时候和你爸爸好着咧，好得像一个人似的，经常留你爸爸在他家吃饭。后来，你爸爸把人家媳妇给撬过来了！人家生产队长的位置也让你爸爸抢了！

后来，人家没办法，自己领着两个女儿活着。有一次作业，你爸爸被电线竿子打到了，人家上去给你爸爸救下来，人家被电死了！

你爸爸心里就过意不去，把他两个养女接过来，养活。是不是这样，大哥！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别说你爸爸当年丧尽天良，你爸爸毕竟养活了你们这一大家子，就是当年做的事，太没有人情味了！我看，他是自作自受！

张大连和张大海傻傻的听着三姑的哭嚎，不相信眼前，曾经当过校长的父亲，当年竟然干起了这种事！

爸，告诉我，我二姐的学历也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就为了报答人家，或者是弥补自己过去的错事，是不是！你说！

张石油耷拉着脑袋，不作声。

你不是用说了，我们全明白了！爸，你就是个披着……

老四张大海彻底崩溃了！一把把桌子掀翻了：从此，咱们没有家了！然后背着行囊走了。

那天晚上，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结果就是：他们三姑并不是他们亲三姑，要不也不能姓赵。赵月娥当年是父亲没结婚时收养的妹妹。

三姑哭嚎着说，我等了你爸爸十几年，你爸爸为啥偏偏看上人家的媳妇！

据说，张石油临死的时候，没有一个子女在身边伺候，就是三姑赵月娥一个人给拾掇的棺材，办理完丧事然后就背井离乡了。

据说，张石油临死的时候，没人知道，发现时候躺在床上已经好多天了，身上爬满了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