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树”——你怎么知道那是树?
那第一个称它是树的人怎么知道它是树?
“那是鸟”——谁说那是鸟,那第一个为它起名字的人怎么知道它是鸟?
“这是小狗”——心逗它自己玩吧,就算它是小狗。
“这是人类”——我的天,我们这一类物,终于有一个名字了。
“这是我”——谁说的这是我?是谁相信的?在那相信之前“我”或那一切是什么?……
这是一个不可述说,没有名字,不可分别,语言无法插入,思想不能改造的世界。数百万年来,它以言不能说、心不可思的相状,不生不灭又生生不息的在那里。
当觉知的心从它自创的故事中醒来,它立刻惊呆于这浩大、无体、不可述说的一切。它在这浩大、无体、不可述说里待的足够久,之后,它又回到它自创的世界:有山,有水,有狗,有鸟类,有树,有人,有我……的世界。
清醒的心走在它编织的梦幻世界,它在自己金黄灿烂,丰富多彩的世界欢笑、陶醉。清醒的心认识到它没有身份,而它所创造的每一个并不真实之物就是它的身份,它在这场自娱自乐的游戏里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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