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的大学教授可以科研、赚钱两不误|67 自由的本质（上）

前面我跟大家分享了创新的七个基本的经验规律，今天我跟大家分享的经济学的一个伟大发现是什么呢，就是自由或者叫自由的本质，朋友们听起来觉得有点奇怪，自由好像是一个非常抽象的概念，为什么自由也会成为经济学的一个伟大发现呢？我们要从一些非常实际的案例来说起。

今年六月份和十月份，我分别率领两个企业家代表团去以色列和硅谷参访一些企业，到了以色列和硅谷，我和企业家们说大家来到以色列，来到硅谷，首先，我们应该感受一下这个地方，他们创业创新和做企业的一些氛围，我们对此有一些感性的认识。在参访结束之后，有很多的企业家朋友，他们认为在以色列的参访，到硅谷的参访，其实给他们印象最深刻的，还不是他们非常炫目的新科技，而是他们一种创业和创新的氛围。这种氛围是什么呢？就是你在以色列也好，在硅谷也好，你能感受到特别是年轻人在创业和创新方面似乎没有什么他们不能做的事情，似乎他们都在想象一切他们能够想象的事情，比如说在硅谷著名的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这一次，我们也见到一些年轻的创业者，他们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他们就开始想去创业，然后就有投资者投资他们，投资他们之后，他们还在上学，他们大学二年级三年级，他们马上就跟学校提出申请，说我们现在已经有好的想法，我们希望去创业，然后已经有投资者也投了我们，我们现在需要全职地去创业，但是我们又不想放弃伯克利大学的学籍，所以学校就给他们去推迟，保留他们的学籍，以后你们什么时候再来上学，你们可以随时来，你们提前要跟学校提出申请。

我们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人工智能实验室的一位联席主任，这位主任给我们做了两个小时的分享，但是对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呢？这个人其实年纪也不大，看起来可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他已经创办了好几家公司，其中openAI他也是最早的创始人之一，后来他离开了openAI，然后又自己创办了两家公司，同时他还兼任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AI实验室的联席主任，这一点让我印象特别地深刻。在美国这些大学的教授，这些大学的实验室的主任，他们同时可以是科学家，同时也可以是企业家，他们似乎可以同时做很多的事情，这个氛围对于他们来说是很自由的。

在以色列，这样的例子也很多，所以你就能深刻地感受到他们在科学研究方面的自由，在思想方面的自由，在言论和表达方面的自由，当然更重要的是在创业方面的自由，他们是完全可以跨界的，你可以做大学的教授，你也可以同时是大学的教授，同时是科学家，同时是发明家，同时也是创业者和企业家。

当然现在很多人在看埃隆·马斯克的传记，埃隆·马斯克毫无疑问现在成了全世界最有名的企业家了，他的传记也在全世界畅销。你看因为埃隆·马斯克这个人，他所做的很多事情，实际上是超乎了很多人的想象。发射卫星，回收卫星这种事情，好像在一般人的想象中，一个个人企业家怎么能够做发射卫星这样的事情呢？

其实埃隆·马斯克所做的不仅仅是发射卫星的，他的电动车，他的移动支付，他还有很多很多的什么脑机接口诸如此类的公司。据说这个家伙自己参与创办的公司可能还有十几家，而且完全是横跨不同的领域，不是在同一个公司下面有无数的分公司，不是这个概念，而是横跨多个领域的多家公司，所以你就能感受到自由的氛围。

为什么我要跟大家讲自由的本质是经济学的一个重要的发现。其实我在前面跟大家分享的创新的七律，如果概括起来，其实创新的规律这七个规律的本质，我们要概括起来就是一个词叫自由。所以我在创新规律的分享里面，我始终强调的是八个字：自由、开放、多元、包容。其实在很多朋友的心目中，自由好像是比较空洞的一个口号，似乎我们每个人都能讲，我们可以把自由每天都挂在嘴边，人人都可以讲，事实上，在全世界的很多国家，包括很多公司、很多机构，它们的文化，它们的核心价值观，都有自由这两个字，我们中国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也有自由这两个字，那么自由到底是什么？

我想这个话题是非常有意思的。古往今来，几乎每一位哲学家，也包括每一位经济学家、历史学家，他们都深入思考过自由的含义，自由到底是什么意思？比如说英国著名的哲学家，也是伟大的经济学家约翰穆勒，他就专门写过《论自由》。20世纪伟大的思想家，也是伟大的经济学家哈耶克，哈耶克很多朋友都很熟悉了，因为在过去几十年，哈耶克的思想对中国的影响是越来越深远，而且是越来越大。哈耶克在他的晚年，基本上全部的学术著作都是在讨论自由这个最基本的问题。那当然，我今天不是要跟大家长篇大论谈自由的本质，我只是想讲一个简单的道理，我在创新的规律的分享里面，我讲了这八个字，自由、开放、多元、包容，其实自由有一个基本的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人人平等。

人人平等是什么意思？人人平等不是我们每个人的财富分配都是人人平等，而是每一个人在法治面前人人平等，大家注意，这个法治，法是法律的法，治是治理的治，不是制度的制，不是管制的制。法治和另外一个法制，这两个字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它的含义是天壤之别。法治的意思就是国家的治理，社会的治理，是以法律为最高的规范，以宪法为最高的规范。而法制就是制度的制，那个法制实际上是统治者用法律来管制他的人民。所以在封建帝王时代，封建帝王时代有没有法律？当然都有法律，每个国家在封建帝王时代都有法律，但在这些国家有一个人是完全不遵守法律的，就是国王或者皇帝，他是高高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比如说法国波旁王朝的这些国王，最有名的是路易十四，他说过一句有名的话叫“朕即国家”，我就是国家，我就是法律，我的话就是法律，所以他的法律只管别人，他不管自己。

但是我们讲的法治，法律的法治，是要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个机构、一个党派能够超越法制，能够超越法律之上，任何人、任何机构、任何党派，都不能破坏法制，都必须严格地遵守法制。任何人如果你破坏法制，你必然要遭受到法律的严厉的惩处。

我想眼前的一个例子就是美国前总统特朗普，特朗普在美国建国以来算是一个异类，他在2016年异军突起，当选了美国总统。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在2020年美国总统选举的时候，他跟拜登选举，他不服，他就怂恿一些支持者围攻国会，那这个当然就成了很大的一件事情。那么最近他准备卷土重来，参加2024年的大选，结果又发现了一些新的证据，这些证据证明特朗普确实是在怂恿他的支持者围攻国会，所以哈佛大学法学院的一位教授在接受CNN的采访里面都说，总统宣誓就职的时候，他要对着美国宪法宣誓，要捍卫宪法的尊严，但是像特朗普，他是对着宪法宣誓了要捍卫宪法的尊严，但是在他的实际行动中，他并没有遵守宪法，他说这是完全不能容忍的。所以我们能看到自由，它必然是法治上的自由，没有法治就完全没有自由，这个是自由最基本的含义，也是人类经济增长和人类的创新创业的一个最基本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