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结语：当你站在黄河、长江分水岭上

地理坐标：

齐寿乡

稍子坡

精华笔记整理：

在某个时刻仿佛已经不在现实的时空里。作为以古典文学和传统文化为学业的我，置身在这个环境中，我的脑海里出现的是黄河水系流过的土地，它孕育了《诗经》、儒家思想、孔子、孟子，到唐代，出现了诗圣杜甫，你有意识到吗？在以黄河流域为依托的中国文化体系，绵延千载，始终贯穿着同一条现实主义的精神脉络；而长江流域呢，则孕育了《楚辞》、道家思想、老子和庄子、到诗歌顶峰时期的盛唐，是诗仙李白的出现。你不觉得，在以长江流域为依托的文化体系之中，也贯穿着同一条浪漫主义的精神脉络吗？

后来在梁启超先生的著作中，我看到了他同样的思考和表述，长江流域的文化精神、文化成果，和黄河流域的文化精神与成果，各成体系，又互相补充，如果一定要用一个今天的学术话语，那就是互构性。可以说，我的幸运是，在当代，借助地理交通的便利，我以一种在地的方式，印证了前辈学人的真知。

秦岭、黄河、长江。以这样的具象，让我看到中国文化史的空间特性，和时间特性。那一刻，我满心的感受是，语言是贫弱的。时间化成大河，它是一部贯穿古今的通流，流淌在这片土地上。这条河来自上古，流经今天，也必将流向未来。而我们，只是这条河流经的一站，我们站在一片河滩上，见证它经由我们流向未来。我想说，当我们能为自己建起一个更大的时间和空间坐标的时候，可能会帮我们看清楚自己处在坐标的哪个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