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救下受伤黑猫,黑猫口吐人言道:三更起床不要穿鞋

民间故事:男子救下受伤黑猫,黑猫口吐人言道:三更起床不要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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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年间,泰山北边有一个兴丰镇,兴丰镇地处南北交通要道,每日从镇上南来北往的外乡人络绎不绝。

镇上有一间远近闻名的食肆,名唤闻香居,闻香居环境幽雅,菜肴别具一格,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不仅有餐食,楼上还设有供过往游客住店的上好客房。

闻香居的东家是两个后生,他们经营的手法与旁人不同,旁人追求的是菜肴养眼的外表,他们则注重内在,每道菜肴精细不说,独特的味道让人吃过回味无穷,开业不过半年,便日日高朋满座。

闻香居生意兴隆,两个后生赚的盆满钵满,他们的身家财富已是兴丰镇的佼佼者,虽是如此,二人却不喜张扬,为人十分低调。

何来喜欢游山玩水广交朋友,为人慷慨大方,若朋友有难,必定拔刀相助;崔成则是沉默少言,不喜抛头露面,踏实稳妥之人。

二人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一起吃过苦要过饭经历过不少磨难,后来一起合作开了这间食肆,开始只是一间小门店,后来越做越大,小门店扩张后,取名闻香居。

一日,何来的朋友田中一带了远房表妹李晓晓来闻香居吃饭,何来和崔成热情接待了他们兄妹。

何来的朋友崔成都认识,田中一跟何来的交情虽不及他与何来深厚,可也是除他之外何来最好的朋友。

田中一生得一张巧嘴,常常把人逗的欢笑不止,何来喜欢热闹,田中一的巧嘴总有能耐把场子热起来,久而久之,田中一便跟何来走的很近,他无事常来闻香居光顾,还时常带朋友过来,主动为朋友推荐闻香居的美食。

何来和崔成都是第一次见田中一的表妹,表妹李晓晓面容姣好,端庄大方,田中一称,表妹家乡山贼横行,常常入室烧杀掠夺,官府奈何不得。

表妹府上被山贼盯上,抢了金银珠宝不说,还将府中上下几十口人一夜之间全部杀光,她在好心邻居的帮助下才得以逃脱,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她只得投奔他这个远房表哥。

话语间,田中一似有难言之隐,他时而欲言又止的神情没有逃过何来的眼睛,何来问他可是有什么难处,田中一才道出其中缘由。

田中一府上有个明媒正娶的夫人王氏,成亲初时两人还算相敬如宾,王氏别样都好,就是醋劲大,容不得田中一与别的女子眉来眼去,更不准纳妾,连田中一的通房丫头,都被王氏嫁进门后给收拾了。

田中一苦不堪言,因他要仰仗王氏娘家权势,便敢怒不敢言,王氏也因此更加跋扈,在田中一眼中,如今的王氏,早就没了初识时的温婉可人,她身子虽生的娇小,可气势却已如那街市上的彪悍妇人,早已没了官家小姐应有的端庄贤淑。

田中一惧内是兴丰镇人尽皆知的事,在外,他是一个能言善道顶天立地的男子,回到府中,便如那老鼠见了猫似的伏低做小,完全没有了府外的气势。

表妹此次落难投奔于他,他若将表妹拒之门外,于心不忍,可若将表妹安置在府中,那王氏定不会接纳。

田中一苦于无奈,又不放心表妹一个弱女子流落在外,固此,想拜托何来和崔成收留表妹在闻香居,他为表妹包一间上房,银钱照付。

说到此处,田中一为难地看向何来和崔成,那表情看着让人难受,何来与崔成一合计,举手之劳,便应允了下来。

见他们欣然应允,田中一神情一松,对何来崔成二人感激不已,他与表妹一起向他们行了个大礼,感谢他们收留之恩,并当即承诺,日后若他们有所求,他田中一必定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如此,李晓晓便在闻香居住下了,这一住就是半年,这半年中,她不似寻常府中小姐那般足不出户专注女红。

她闲来无事就下楼去帮忙,她跟着店小二,学会了点菜上菜以及推荐闻香居特色菜肴,她聪慧好学,悟性又高,不消十日,招呼客人已如店小二般熟练。

闻香居宾客如云的时候,也多亏有她搭把手,不仅招呼客人周到,还懂察言观色,将客人需求照顾的细致入微,非常衬心。久而久之,宾客还误认为李晓晓是闻香居的老板娘,对她敬重有加,甚至有的食客还对她殷勤献媚。

何来和崔成在外面都有自己的府邸,平素不住在闻香居,即便忙到再晚,夜间也没有留宿闻香居的习惯。

一日,朝中有一个大官订餐,明日在闻香居宴请宾客,何来和崔成当晚在闻香居准备第二日餐食。

这时,何来府中下人来报,说何来的一个旧友上门拜访,已在府上等候多时,何来生性热情不好怠慢,便跟崔成匆匆打了招呼便离开了闻香居。

因餐食较多,崔成准备完核对无误后已过了丑时,第二日要早起,休息时间不够两个时辰,若回府的话,除去来回路上的时间,便没有休息时间了。

崔成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算上楼去小憩一会。

他跟何来都有专属上房,平素午间时分,若是疲惫,他们便会上去歇息片刻。

崔成躺下不久,便觉身下躁动,他虽是十八岁的阳刚男子,可也不曾试过这般不堪,他隐忍不动,继续闭目休息,想待入眠后便可缓解,

不曾想,一阵香风袭来,一个柔软的身子落入怀中,崔成已至忍耐极限,情不自控中便与其共赴云雨。

第二日一早,田中一便火急火燎进了闻香居,见到何来和崔成二人也视而不见,直接去了二楼李晓晓的上房。

半个时辰后,田中一自李晓晓房内出来,面色铁青,说有要事与他二人谈,二人不知何事,将田中一带至二楼雅间。

田中一坐定,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缓了缓神情,开口道:“崔贤弟,昨夜之事......应如何处置?”

崔成心下一惊,不知为何田中一竟如此快便知晓此事,何来不知何事,看向崔成,见崔成的神色尴尬,已大致猜到一二。

他和崔成一般大,因忙于闻香居经营,两家府上又无长辈操持,成亲之事便就此耽搁了,若是崔成能娶李晓晓,也是不错的姻缘。

崔成沉吟片刻,道:“请田兄放心,我会迎娶李姑娘,给李姑娘名分。”

田中一听闻,面色渐缓,道:“表妹虽不是大家闺秀,也曾是府上的千金小姐,崔贤弟昨夜如此......传出去,表妹的名节亦不保,迎娶之事,若能从速,于你我都是益事。”

崔成应下,承诺在十日后迎娶李晓晓。崔成和李晓晓都是孤儿,没有父母亲戚这些繁琐的礼仪,只是宴请朋友。

十日后,崔成将李晓晓娶进门,大婚之日,宴席上的朋友都是崔成闻香居开业后结识的,大家吃着席聊着一对新人,好不热闹。

成亲之后,李晓晓便经常到闻香居来,往日,她在闻香居做着店小二的活,把宾客照顾的非常周到,可如今,她自认是东家的身份,自然不再去做店小二的活。

这几日,她有事没事就在掌柜的面前转悠,掌柜的小心翼翼记账,生怕出错,额头上的汗边擦边流,没有停过。

片刻后,她又转去后厨,再之后,又盯着店小二,总之,整个闻香居的人,被她看的人人自危。

闻香居开业以来,何来和崔成虽然同是闻香居的东家,他们分工不一样,何来擅长待人接物,他负责一切对外事物,如外出采买,宾客订餐;崔成沉稳细致,他负责闻香居内部大小事务。

一日,李晓晓又在掌柜的面前转悠,掌柜的拿着采买单正在记账,李晓晓盯着采买单,问道:“采买回来的食材,收仓前过称吗?”

掌柜的点头道:“收仓时须一一核对称重。”

两日后,店小二在收仓时,发现采买回来的大黄鱼重量不对,比单上少了一半,他不敢大意,大黄鱼是闻香居最名贵的菜,点这道菜的都是大官员和富贵人家,一般人家吃不起。

采买回来的食材缺斤少两从未试过,他又重新核对了一遍,发现还是不对,他不敢做主,便将此事禀报了崔成,

崔成拿着单子核对了一遍,他默了默,叫店小二先放置一边,暂不收仓。

李晓晓将刚才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她要看看,崔成如何处理。

闻香居采买缺斤少两的事从未发生过,此次少了一半更是离谱,崔成很重视。待何来回来之后,他向何来说了此事,何来听闻也吓了一跳,若真是少了一半,闻香居损失惨重。

二人从采买的第一步开始查起,后来发现,大黄鱼从卖家手上拿到的时候斤两是够的,在运回闻香居途中,马车夫肚子疼上了一趟茅房,闻香居收仓时就发现大黄鱼少了斤两。

何来去查问了当时那条街上的商铺和路人,没有人注意到马车上的事,此事一时查不出来,就只能暂时搁置自己吃亏,为免再有损失,往后的马车上又安排了一人跟车,之后此类事件再无发生。

此事算是有了结果,可李晓晓不肯罢休,她提出少了斤两的大黄鱼损失要何来一人承担,东西是他采买的,他就要负责。

掌柜的和店小二都不敢作声,崔成不同意,李晓晓却是定要何来负责的架势,掌柜的心道,这个损失太大,若是何东家一人承担,怕要扒层皮,他偷眼瞧着何东家,心里替他担忧,这可是闻香居开业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

正在大家都不知如何的时候,何来说道:“此次损失我来承担。”

崔成正欲阻止,被李晓晓拦住,她继续道:“何兄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以后采买的事也应换人,如今没有合适之人,暂且由我负责采买。”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李晓晓,何来的脸色黑了下来,闻香居从来都是何来负责采买,一直好好的,如今出了此等事,也不是何来造成的,若是换人,就相当于把何来的权力削减了。

何来和崔成一个主外一个主内通力合作的很好,现在突然把主外的权力交出来,那就相当于崔成和李晓晓主外又主内,这不是一家独大吗?别说何来,崔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掌柜的和店小二都低着头不敢作声,何来苦笑一声,道:“罢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就这么定了。”

自此以后,李晓晓负责闻香居的采买,何来不仅失了采买的工作,还要赔上大黄鱼的损失,他的势头一落千丈。他虽然还是闻香居东家的身份,但却在闻香居内部,他好像是个被遗弃的人,权力尽失。

田中一常常过来安慰他,总想着法子逗他笑,有时也会在他面前抱怨崔成几句,说他不仗义,重色轻友,娶了媳妇忘了兄弟,怎么能不相信兄弟,把采买的活抢了去呢。

还说崔成是借题发挥,可能他早就想一家独大,末了又开始责备起李晓晓,说她不该掺和闻香居的事,虽然她已经嫁给崔成,也不能搅和他们兄弟间的事。

这些话只说一两次何来不会放在心上,可这话说多了,外面的人传广了,他听着也像是这么回事,心里难免对崔成有意见,两兄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因为这件事,第一次有了嫌隙。

何来和崔成都是孤儿,他们是在乞丐堆里认识一起讨饭长大,何来机灵,为了不挨饿,他跟崔成说,二人分开讨饭,谁讨到就一起分食,虽然吃不饱,却也能勉强保证一日有两顿下肚。

十五岁那年,遇到了旱灾,地里的庄稼都旱死了,他们讨不到饭,就去山上摘野果,回来的途中,捡到了一个像夜明珠一样的宝贝,宝贝不能当饭吃,最好的办法就是拿去当了换银钱。

他们从典当行出来,拿着沉甸甸的二十两银子,两个人都傻了,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他们将银子死死抱在怀里,生怕它长腿跑了。

两人都是过苦日子长大的,什么都不怕,就怕饿肚子,后来二人一合计,决定开一间食肆。

食肆开业后,他们分工合作踏实做事,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亲自采买合理定价,他们注重菜品新鲜和烹煮味道别具一格,很快,吃过的客人经常回头光顾,食肆的生意越来越好,慢慢变成了现在的规模。

回头看闻香居的每一步,都有他们兄弟二人奋斗的汗水和足迹。

闻香居换人采买后,外面很快就有传言,说闻香居的两个东家不合,崔成欺负何来,不顾兄弟情,要把何来赶出闻香居。

有一些好事之人从中添油加醋,说何来借采买的机会,缺斤少两骗崔成挣黑心钱,被崔成发现后才一怒之下换人采买,何来怀恨在心,跟崔成闹翻了;还说何来以前仗着自己朋友多,一直打压崔成,崔成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这次终于扬眉吐气......

外面的传言五花八门,各种谣言满天飞,闻香居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进账直接少了两成,掌柜的将账本拿给崔成看,崔成看了之后没有言语。

他这几日得空就去何来的府上,何来不是不在就是称病,总之就是不肯见他,他没有机会单独跟何来好好谈谈,在闻香居,客人多两人又忙,有时连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崔成不想他们之间有嫌隙,可是,外面的谣言一直不停,如此下去对何来越来越不利。

接下来,频频有怪事发生,何来接回来的客人宴席订餐,闻香居准备好了餐食,到了快开席的时候,客人又说取消。何来前去好说歹说都没用,客人还是坚持取消;

崔成府上的门丁被人打了,有人看见是何来府上的家丁干的;

何来失了采买工作,没油水捞,就在宴席订餐上找好处,明明不用一两银子的餐席,他就要收一两,还说那是他的辛苦费。

外面流言不断,闻香居的生意越来越差,直接没了往日一半的进账。

这日,何来没有来闻香居,这是往日不曾有过的,自打闻香居开业以来,无论刮风下雨,何来和崔成日日必来,除非生病下不了床。

崔成正想着人去他府上看个究竟,何来府上的下人急急来报,说何来昨夜死了,崔成听了大震,放下手上的事就往何来府上赶去。

原来,何来昨日傍晚回到府上心情不好,晚间喝了好些酒,还不让下人在边上伺候,第二日,下人一早去何来屋里的时候,看见他趴在桌上睡着了,下人想将他扶去床上,结果发现何来已经没了气息。

下人吓坏了,急急叫人去请郎中,郎中来了说已经死透了,下人没了主意,何府上下乱成一锅粥。

崔成赶到的时候,正看到这个情景,见到崔成,下人们像见到了救星一样,跟在何来身边久的人都知道何来和崔成的交情,如今崔成来了,他们就有了主心骨。

府上的下人都围作一团小声议论,说何来是喝多了死的,也有人说他是受不了外面的传言想不开死的。

何来的酒量崔成清楚,他不相信何来是喝酒致死,何来跟他一起从讨饭走到今天,经历过无数苦难,他亦不会因为外面的传言就想不开。

崔成着人去报了官,官差很快就来了,他们查看何来桌上剩下的酒菜和屋内的情况,仵作查看何来的尸身,半个时辰后,官差带走了何来的尸身和桌上的酒菜,说待查验清楚再断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多时,何来自知理亏畏罪自杀的谣言传遍兴丰镇的大街小巷。

老百姓觉得大快人心,坑害兄弟的坏人就应该得到报应,原本生意日益渐差的闻香居,反倒因此事生意好转了,甚至比以往更好。

闻香居因祸得福之后,田中一来的更勤了,以往他都是找何来,很少主动找崔成,一方面崔成很忙,另一方面崔成话不多,气氛常常被他搅的冷下来。

如今,田中一常常带朋友过来,一进门就向崔成介绍朋友,见人多忙不过来,还帮着崔成招呼客人,宛如自己家的生意那般。

李晓晓现在完全以闻香居老板娘的身份招待客人,身份端得高高的,上前来巴结她的客人越来越多。

何来的事官府一直没有断案,崔成隔三差五去询问一次,结果都是说再等等,他听说,好多案子就是这么等着等着就没了结果。

一日夜间,崔成在书房看完账本,他想起何来跟他一起经历的往事,心中难过,便往后花园的塘边走去,池塘边上有一小片竹林,崔成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去竹林走走,以前做乞丐的时候,他和何来晚上没地方睡,就常常睡在竹林里。

他进了竹林,看着头顶的月光,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抬脚正准备往前走,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他低头看去,一只黑猫蜷缩在地上,它的肚子卡在两支竹子中间动不了,有一块尖利的石头划破了它的肚子,血流了一地,因为疼,它的身子不停地颤栗着。

崔成小心将黑猫抱起,去塘边寻了些止血的草药捣烂给黑猫敷上,又寻了两块大片叶子给猫包扎起来,他记得,以前他跟何来都是这样处理伤口的。

将黑猫安置在一个柔软的草堆上,崔成正准备离去,黑猫突然用人言道:“三更起床不要穿鞋。”

崔成停下脚步,震惊地看向猫,停了片刻,他问道:“大仙可是知道什么?”猫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

一路往回走,崔成便一路琢磨着猫的话,回到院里,他如往常般进了内室,躺下歇息了。

三更时,崔成起床将被子拢了拢,没有穿鞋躲在屏风后面,不一会,内室的窗子从外面打开,一个黑影翻窗而入,他来到床前,看了看床上隆起的被子和床下的鞋,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瓶,对着床上倒瓶内的东西,倒完之后,黑影又从窗口翻了出去。

崔成顾不得穿鞋,跟着黑影从窗口翻出,一路跟着黑影,黑影没有出府,而是直奔李晓晓院子,崔成心道,坏了,贼人要害夫人。

他紧追两步,黑影到了院门前,没有翻墙,而是直接推门而入,崔成心中疑惑跟了进去,到了里间,已有人开门迎他,黑影抬脚入内非常自如,崔成眯了眯眼睛,那是李晓晓的寝室。

崔成从小练就的爬墙功夫不错,他爬上屋顶轻轻揭开一块瓦片向下看,屋内油灯昏暗,崔成看不清黑影的模样,他听得李晓晓问黑影:“成了吗?”

黑影道:“成了。”

片刻后,又听黑影道:“何来那次都能成,此次亦定然能成。”

崔成听闻心里一惊,差点失手掉了瓦片,黑影蒙着面,说话有点含糊,隔的远辨不真他的声音,崔成暗暗记下黑影的身形。

第二日一早,李晓晓还没起床,就听屋外一阵嘈杂声,她正想问侍女,侍女慌慌张张跑进来,道:“夫人,不好了,门外来了官差,说要请您去衙门问话。”

李晓晓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发现崔成死了,她假意慌张道:“可知何事?”

侍女道:“不知何事,老爷随官差一道进府的。”

李晓晓听闻,惊的坐了起来,崔成不是已经......她定了定神,忙道:“快,快给我梳妆。”

县衙,崔成和李晓晓双双跪在堂上,崔成状告李晓晓昨夜与人合谋谋杀亲夫,幸好他不在床上躲过一劫,但嫌犯倒在床上的药粉,以及翻窗而入留下的脚印和勾在窗上的衣角布料已经被崔成连夜交给了县衙。

同时,崔成提道,何来一案,也是他们所为,他们向倒桌而眠的何来撒下药粉,致使何来窒息而亡。

请来的几个郎中对药粉进行了查验,说此药粉撒在熟睡的人身上,可使人窒息而亡,且此药粉无色不易让人察觉。

李晓晓正想狡辩,却见两名捕快押着一个人进来,两人四目相对,李晓晓顷刻瘫倒在地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晓晓的表哥田中一。

在所有证据面前田中一和李晓晓无法狡辩,最终,田中一道出实情。

原来,李晓晓不是田中一的远房表妹,而是田中一的相好,王氏嫁入田府三载无所出,且仗着娘家权势处处打压田中一,田中一不敢纳妾就只能在外面找女人,李晓晓就是他外面的女人。

认识何来之后,知晓何来和崔成是孤儿,没有靠山,又见闻香居生意如此之好,田中一便起了歹念想占为己有,因他靠着王氏娘家过活,王氏很是轻视他,他不想再受辱,亦不想再仰仗王氏娘家,于是,便与李晓晓合谋骗得何来和崔成信任,一步步达到他们的目的。

田中一谎称李晓晓是他表妹,因他惧内将表妹安置在闻香居,让李晓晓有机会接近何来和崔成。

他们计划无论李晓晓嫁给何来还是崔成哪一个,都先离间他们,将他们一个一个除掉,如此,闻香居便是他们的了。

事成后,他不仅要休了王氏,还要在她面前趾高气昂,将她踩在脚底,报这些年被羞辱之仇,再迎娶李晓晓进门,守着闻香居,过有钱又安逸的日子。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让田中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此万无一失的计谋,却毁在了最后一步上。

最终,田中一和李晓晓狼狈为奸,处心积虑谋杀何来,再谋杀亲夫崔成未遂,罪不可恕,田中一李晓晓均判斩刑,三日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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