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霖头上挽着手笑的白布圈儿来了。白嘉轩说,子琳,你听我一句话,这戏一定要演底里妈,缓后我再给你说。鹿子霖还陷在深沉的悲痛和仇恨里,对演戏仍然提不起兴趣。白嘉轩说,土匪正是想看你我的哭丧脸儿里,明白吗?偏给他个不在乎的笑脸儿,明白吗?所有的亲朋好友,包括田福贤前来看望的时候,白嘉轩都保持着一种不失体面的大家风范,唯有姐夫朱先生走进来时,他显得难以抑制的动情,他不顾朱先生和家人的百般劝阻,硬是要坐起来,疼得他渗出一头虚汗,才在妻子仙草垫给他的被子上斜移起来。白嘉轩开门见山地说,哥呀,你甭听人说白狼长,白狼短的混话,不是白狼,是黑狼。朱先生虽然明智,却一时解不开白狼,黑狼的隐喻。
打劫白鹿两家,不伤害鹿兆鹏老婆,却杀死鹿兆鹏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