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早晨,鼹鼠忽对河鼠说:“鼠兄,我想求你帮个忙。”
河鼠正坐在岸边,吟唱一支小曲儿。这曲子是他自己编的,所以唱得很带劲,没怎么留意鼹鼠或别的事儿。一大早,他就和鸭子朋友们在河里游泳来着。鸭子一惯总喜欢猛地头朝下脚朝上拿大顶。这时,河鼠就潜到水下,在鸭子的下巴(要是鸭子有下巴的话)下面的脖子上挠痒痒,弄得鸭子只好赶紧钻出水面,扑打着羽毛,气急败坏地冲他嚷嚷。因为,要是你的头倒插在水里,你自然不可能痛痛快快发泄你一腔怒火。后来,他们只得央求他走开,去管自己的事,别干涉他们。河鼠这才走开了,在河岸上坐着晒太阳,编一首有关鸭子的歌。歌名叫:《鸭谣》——
沿着静水湾,
长长灯芯草,
鸭群在戏水,
尾巴高高翘。
公鸭母鸭尾.
黄脚颤悠悠,
黄嘴隐不见,
河中忙不休。
绿萍水草稠,
鱼儿尽兴游,
食品储存库,
丰盛又清幽。
人各有所好!
头下尾上翘,
鸭子的心愿,
水上乐消遥。
蓝蓝天空高,
雨燕飞又叫,
我们戏水中,
尾巴齐上翘!
“这首歌到底有多好,我说不上来,鼠兄,”鼹鼠谨慎地说。鼹鼠自己不是诗人,也不赞赏懂诗的人。而且,他天性坦诚,喜欢实话实说。
“鸭子也不懂得,”河鼠开朗地说,“他们说:‘干吗不让人家在高兴的时候做他们高兴做的事?别人干吗要坐在岸上对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还要编歌嘲笑人家?尽是胡说八道!’这就是鸭子们的论调。”
“说得对嘛,说得对嘛,”鼹鼠打心眼儿里赞同。
“不,说得不对!”河鼠气愤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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