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遗忘的大浩劫》下：不为人知的血泪历史

——· 关于本书 ·——

原文由英文写成，后来被国内学者翻译成中文。张纯如女士著作《南京大屠杀》的出版，震惊了美国和整个世界，但也引起了一些无端质疑和粗暴指责。作为高级外交官员，日本驻美大使齐藤邦彦居然不顾身份，公开发表声明，污蔑《南京大屠杀》充满了“非常错误的描写”。这一声明立即遭到中国驻美大使馆以及美国各华侨团体的一致抗议，并要求日本政府撤换大使一职。西班牙小说家乔治·桑塔亚曾说过：“忘记过去的人必定会重蹈覆辙”，正是因为某些日本人仍不愿正视这段历史，所以本书才愈发彰显出它记录真相、还原历史的价值。

——· 关于作者 ·——

张纯如，美国华裔女作家，1989年毕业于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获新闻学学士学位，后获得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写作硕士学位。曾获得麦克阿瑟基金会和平与国际合作项目奖、华裔美国人组织年度女性奖、伍斯特学院名誉博士等荣誉。张纯如女士虽出生在美国，但从小对中国事务怀有浓厚的兴趣。她在取得了写作专业学位之后，对历史产生了兴趣。为了撰写《南京大屠杀》，她收集了中文、日文、德文和英文的大量资料，以及从未出版的日记、笔记、信函、政府报告等原始材料，她甚至查阅了东京战犯审判记录稿，也通过书信联系日本的二战老兵。

——· 本书金句 ·——

1. 人性中的某些特性允许最难以言表的罪恶行径在数分钟内演变成司空见惯的小事，前提是这些罪恶发生在遥远的地方，不会对我们个人构成直接的威胁。

2. 文明本身脆薄如纸。 在一个易受伤害的文化，一段危险的期间，政府能将危险的合理化借口，推销给那些如果秉持本能就不会相信的人们。 人们多么同意就被煽动，容许青少年压抑善良本性，被塑成高效率的杀人机器。

3. 对新兵来说，恐惧是一种自然的反应。在一部日本士兵的战时回忆录中，描述了一群日本新兵在目睹老兵将一群中国人折磨致死时，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他们的指挥官预料到了这种反应，并在其日记中写道：“所有的新兵都是这样，但很快他们自己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4. 只有不忘历史，未来悲剧才不会重演

——· 音频文稿 ·——

你好，欢迎来到每日有书，。

今天为你解读的是《南京大屠杀》，这本书的中文版大约18万字，我会用 20分钟时间。为你讲解书中精髓：作为有史以来最惨绝人寰的暴行之一，南京大屠杀背后有不为人知的血泪历史。

我们都知道日本侵略军曾经犯下的南京大屠杀罪行。但是，某些别有用心的日本人，尤其是日本右翼分子，却想方设法地试图让世界忘却这次屠杀，或者干脆采取删改、掩盖、伪造的方式，破坏历史的真相。南京大屠杀被遗忘的原因是非常复杂的，如果写出一本揭露南京大屠杀暴行的著作，对于不少不愿正视历史的日本人而言，这种书无疑是“公然挑衅”。 张纯如女士著作《南京大屠杀》的出版，震惊了美国和整个世界，但也引起了一些无端质疑和粗暴指责。作为高级外交官员，日本驻美大使齐藤邦彦居然不顾身份，公开发表声明，污蔑《南京大屠杀》充满了“非常错误的描写”。这一声明立即遭到中国驻美大使馆以及美国各华侨团体的一致抗议，并要求日本政府撤换大使一职。西班牙小说家乔治·桑塔亚曾说过：“忘记过去的人必定会重蹈覆辙”，正是因为某些日本人仍不愿正视这段历史，所以本书才愈发彰显出它记录真相、还原历史的价值。

本书最有特色的一点就是，它的选材和写作方式都相当独树一帜。按理来说，记叙抗日战争的著作不应该是汗牛充栋吗？但是请各位读者不要忘记，本书是在美国写成并出版，主要面向的是在美国的读者。西方世界对于太平洋战争很熟悉，他们都知道珍珠港空袭，都知道父辈祖辈曾经在太平洋的岛屿和波涛间狠狠打击了日本人。但是，很少有西方人关注甚至知道中国战场上的故事。西方世界都知道希特勒对犹太人的屠杀，但南京大屠杀作为日本侵略军犯下的最丑恶、最黑暗的罪行，由于多种因素，导致在海外少有人知。张纯如女士写出了这部南京大屠杀的著作，本身就是对西方世界读者心灵的洗礼。让他们更加了解东方战场的故事，也更深地揭露日军的罪恶，打破了试图掩盖南京大屠杀的好事者不可告人的野心。本书出版之后，一个月内就打入《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并被评为年度最受读者喜爱的书籍。在某种意义上说，本书成功地记录了真相，也成功地让真相在人们心中扎根。

本书的作者是美国华裔作家张纯如女士，原文由英文写成，后来被国内学者翻译成中文。张纯如女士出生在美国，但从小对中国事务怀有浓厚的兴趣。她在取得了写作专业学位之后，对历史产生了兴趣。为了撰写《南京大屠杀》，她收集了中文、日文、德文和英文的大量资料，以及从未出版的日记、笔记、信函、政府报告等原始材料，她甚至查阅了东京战犯审判记录稿，也通过书信联系日本的二战老兵。因此，本书应当被视为一部严肃历史著作。值得一提的是，在写作过程当中，张纯如女士多次受到不明势力的生命威胁——据她的猜测这些势力可能是日本右翼人士或者CIA美国中央情报局。尽管面对威胁，这个柔弱的女子还是挺了下来，并且将这本书公开出版。她揭露侵华日军暴行的勇气和果敢，受到了中方学者和学界的高度评价。

好了，介绍完这本书的基本情况与作者概况，那么下面我就为你来详细讲述书中内容。

第一个重点是，不同于传统军队的日军是如何占领南京的。

第二个重点是，在攻下南京之后，日本侵略军在六周之内犯下了何种暴行。

第三个重点是，某些右翼分子在战后仍对南京大屠杀的历史大肆篡改，这是对历史的凌辱。

好，我们先来看第一部分内容：“非传统”的日本军队是如何占领南京的。

之所以在描述南京沦陷之前，要聊一聊当时的日本军队，是因为作者认为，日本军队的培养模式，很大程度上就是他们犯下暴行的重要原因之一。这种培养模式本质上来说，是把压抑个性和服从上级结合在一起的。

20世纪初，日本成功地让自己成为了国际列强之一。但是，20年代的大萧条严重地损害了日本的经济，西方也对日本执行了制裁和反日移民政策，这让日本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很自然地，狂妄的日本军阀和政客臭味相投，开始谋求领土扩张。这些极端民族主义分子中很快有了狂热思想：称霸亚洲是日本的权利。他们将侵略的矛头对准了中国。为了准备与中国必将发生的战争，日本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准备和训练。青年人很小就开始接受正规的军事培训，在30年代，军国主义更是像毒药一样渗透到日本男孩生活的各个方面。据作者的记载，当时的玩具店“简直变成了战争圣殿”，里面没什么常见的玩具，全是各种玩具士兵、坦克、头盔、制服、步枪、高射炮、榴弹炮等全套武器。上学之后的孩子，要接受比军事玩具更加露骨的军国主义灌输。教师的行为就像残暴的教官，左右开弓打学生的耳光，对学生拳打脚踢，或用棍棒不停地抽打学生。如果毕业之后学生进入军校，那么他们将面临更残酷的训练。日军的军校更像是监狱而不是学校：一名日本军人，要学习超过西方军校好几倍的课程，经受超过正常人身体强度的锻炼，完成世界上最难通过的军事考试，而且，还得忍受拥挤的营房和糟糕的食物。在这些压抑之外，还必须对上级绝对服从，随时表现出积极进取和永不服输的心态。如果做不好以上任意一点，就会被立刻撵出军校，或者当事人会忍受不了羞耻而选择自杀。常年压抑的日本军人，早就被扭曲的心理状态所困扰。一旦他们得到发泄的机会，就会拼命地释放自己。很不幸，军国主义思想让他们把发泄的对象定为了无辜的平民。这是日本侵略军发动南京大屠杀的重要原因之一。

1937年夏天，日本挑起了对中国的全面战争。在上海，英勇的国军重创了狂妄自大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国民政府的领袖蒋介石派出了他最精锐的部队来打这一仗，日本付出了好几万条人命的代价，才攻下上海，良子皇后的表兄也被英勇的国军击毙。恼羞成怒的日本人决心报复，企图用恐怖手段彻底压服中国人的抵抗意志。而这种报复心理，很快在之后的南京之战中展现出来。在通往南京的路上，日本人什么也不放过，见人就开枪，见东西就抢，被称作“中国威尼斯”的水城苏州遭到了洗劫，全城大量建筑被焚毁，居民被枪杀。苏州的遭遇也许是南京不祥的前兆。天皇的弟弟朝香宫鸠彦王为了将攻占南京的部队调去其他战线而不是为俘虏所困，发布了秘密命令，要求“杀掉所有俘虏”。这样，在南京地区作战的国军即使选择投降，也不能保全生命了。南京，数次集体屠杀战俘的暴行就是这么来的。日军一路猛冲，国军屡次失利，在12月中旬，南京沦陷于日本人之手，几个全副武装的日本师团在12月13日大摇大摆地开进了南京，刚一进城，他们就展开了屠杀。

那么，我们现在来介绍第二部分内容：在南京的六个星期里日本侵略军犯下的暴行。日军犯下的屠杀暴行，主要可以分为集体屠杀和个别屠杀两种。据档案记载，被集体屠杀的中国军民为19万多人，而死于个别屠杀的有15万多人。

集体屠杀主要是针对投降的国军俘虏和大批平民。不懂得什么叫人性和纪律的日军，反倒是“严格遵循”了朝香宫鸠彦王杀光俘虏的命令。日本人一开始承诺说，只要投降，就能够得到食物和妥善的安置。国军不再抵抗，他们放下了武器，轻信了日本军队的花言巧语。然而，等待俘虏们的是惨无人道的集体屠杀。在进行一次集体屠杀之前，会先哄骗战俘们说要转移他们去俘虏营，因此要捆绑住他们。战俘们就这样被铁丝或者绳子绑起来，再一队队被赶到开阔地。大量的速射武器已经向密密麻麻的人堆瞄准，根据当时的记载，“机枪射击声和绝望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直到看不见人影子之后，日军就用刺刀一个个扎中国人的尸体，从晚上一直干到天亮，再把所有的尸体扔进长江。最大的集体屠杀发生在幕府山，估计有五万七千人在此遇难。

个别屠杀在日军入城之初就开始了，1937年12月13日早上，日军大量涌进南京，先占领了政府所在地、银行和仓库，然后就在大街上随便开枪杀人，有许多人是在逃跑时从背后被击中的。在国军大规模投降后，实际上已经没有人来保卫南京平民，日本侵略军才不会管什么国际道义，数万之多的日本军队，竟然只安排了17个执行军纪的宪兵，侵略军显然没把军事纪律和道德放在眼里，自然要制止屠杀也就不可能了。侵略军在南京挨家挨户地搜查寻找中国士兵，也就一家接一家地杀害这座城市的居民。他们也在市郊和乡村屠杀中国人。如果他们对用日语发出的命令表示犹豫或不理解而，就要遭到枪杀。日本侵略军把个别屠杀当成一种游戏或者取乐方式，因此个别屠杀中使用了各种酷刑，这些几乎超出人类想象的酷刑，让这种小规模的零散屠杀显得尤其可怕。

南京是一座遍布河流和池塘的城市，日本兵攻入南京时正值冬天，因此在南京的暴行中，成千上万的遇害者被故意冻死了。日本兵强迫几百名中国俘虏走到一个结了冰的水塘边，命令他们脱光衣眼，捅破冰层，跳到水里去游泳。然后日军就看着中国人变得僵硬的身体漂浮在水面上，成了他们三八式步枪的浮动靶子。有时候，日军会让一大群中国人跳进一个小池塘，再往里面扔手雷，他们管这种杀人方式叫做“炸鱼”。 

另一种酷刑和火有关。日本兵在攻入城池之后，大肆放火。他们常把一大群中国人赶到建筑物的顶层或屋顶，拆毁楼梯，然后在底层点火，看着许多受害者从窗户或从楼顶跳下来而身亡。或者是把燃料洒在受害者的身上，然后朝他们开枪，眼看着他们的身体在火焰中爆炸。有时候，日军还把俘虏钉在树干或电线杆上，从他们身上割下一条一条的肉，并把他们当成练习刺杀的活靶子。据当时的一份统计记录，在一次屠杀当中，至少有100人在被烧死之前已被挖掉眼睛、割掉鼻子和砍掉耳朵。甚至，用来焚化尸体的汽油都不够了，为了掩盖罪证，日本人就把这些尸体全给扔进了长江。

日本人用活埋的方式来杀死中国平民。有时候，为了提高效率，日本人把俘虏分成几组，第二组活埋第一组，第三组再活埋第二组，以此类推。日军会把遇害者活埋到腰部，然后看着德国犬把他们的上身撕成碎片，但下半身还直愣愣的扎在土里。一些遇害者被故意埋到胸部和脖子处，留出上半身。日本兵会用刀把他们砍成碎块，有时日本骑兵会奔冲而过，将可怜的受害者踩成肉饼。在一些事件中，残暴的日军坦克兵直接把这种不能动弹的受害者碾碎。

其他的暴行更是数不胜数。日本人用酸来腐蚀受害者，拴住人的舌头直到扯断舌根，或者先把受害者的肠子挖出来，再用肠子把奄奄一息的受害者活活吊死。日本兵还吃人，他们挖出中国受害者的心和肝并生吃了它们。在有的尸体上，甚至生殖器也被挖下来吃掉了。因为疯狂的日本兵相信，吃掉生殖器会增加自己的性吸引力。日军在这种迷信之下，干下了大量的强奸暴行。日军的强奸是难以想象的，从几岁的小女孩到年迈的老妇，日军统统不放过。甚至有些怀孕的妇女在遭到强奸时流产。在轮奸后，这些野兽割开孕妇的肚子，用刺刀挑出胎儿来取乐。据当时的档案和报道，躺在南京大街上的妇女尸体“两腿被拉开，阴道里被插进了木棍、树枝和杂草”，更多的尸体则是直接被刺刀从下体剖开。最卑鄙的性摧残事件涉及整个家庭：日本人强迫受害者乱伦——父亲奸污自己的女儿，兄弟奸污自己的姐妹，儿子奸污自己的母亲。然后日军就在一旁丧失人性地狂笑，以此取乐。

日本陆军中将谷寿夫带领他的第六师团，在南京犯下了无数的屠杀暴行。最可怕的是，这个家伙不仅纵容自己的部下杀人、放火、强奸，甚至自己作为高级军官，还亲自上阵。谷寿夫操着军刀，在大街上见人就杀。尔后他又像野兽一样当街强奸了多名妇女。谷寿夫不但性格残暴无比，还尤为无耻。在被西方记者问到为何要犯下如此暴行之时，谷寿夫竟然得意洋洋地宣称说：“强奸这种事情在日本军队里面是允许的。”如果说谷寿夫这样长年浸泡在军国主义和其他邪恶幻想中的人，干起这种事情一点儿不会有负罪感的话，那么普普通通的日本士兵又是怎么干出这些暴行的呢？一个名叫田岛的日本士兵提供了一段证词。田岛说，他的少尉告诉新兵们，说是新兵们还没杀过人，得杀人练胆。少尉把目标定在这些中国平民身上，每个人必须拿着刺刀捅进去，直到把平民捅死，不捅死就不能通过。吓呆了的日本新兵们就在少尉歇斯底里的咒骂中，抖抖索索地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祈祷着向受害者捅去。惨叫声过后，他们每个人就从这种杀人训练班结业了。教官们日复一日地教士兵们如何砍头，如何刺死活人，在几个月后，士兵们自己也习惯了甚至迷上了这种杀人的感觉。说来也怪，人们要变得冷血麻木是很简单的，到最后，每个人的眼睛都“不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虎豹的眼睛”。在这种邪恶而恐怖的气氛之下，丧心病狂的日本人甚至举行了杀人竞赛。向井敏明和野田毅两个杀人狂约定进行杀人比赛，看谁在日军完全占领南京前，能首先用军刀砍死一百个中国人，他们就这样看到人就上前砍杀，两者几乎不分胜负，杀到南京城下，两个人杀死的人数都超过了一百人，可是无法确定谁先杀到一百人，于是就重新开始，这一次定下的目标是一百五十人。就这样，日本这部罪恶的军事机器把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变成了魔鬼。在几个月前，他们还是老实的职员，慈祥的父亲，懂事的儿子，而在日本帝国这个扭曲而凶残的制度之下，每个人都成了侵略者和恶魔，他们绝不是无辜的。

接下来，让我们来看第三部分内容：某些日本右翼分子在战后仍对南京大屠杀的历史大肆篡改，这是对历史的凌辱。

我们在此前已经提到了，西方世界对南京大屠杀这段历史了解很少。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在于战后德国和日本对待其战争罪行态度不同。德国人承认自己必须为战争负责，而日本政府则推诿敷衍，有些人认为暴行只是个别的，有人则干脆否认暴行的存在，反而还倒打一耙说日本也是战争受害者，大屠杀是对日本的栽赃。

日本某些政治家喋喋不休地宣称并没有南京大屠杀这回事。前几年煽动公开购买钓鱼岛的石原慎太郎就是这种人。石原在1990年就否认南京大屠杀，公开说什么南京大屠杀“是对日本形象的破坏”，是“一个谎言”。别的政客也是如此。在二战中担任日本宪兵队地区长官的奥野诚亮在战后成为了法务相，也就是相当于司法行政长官的高级职位。奥野大言不惭地说：“二战中究竟谁是侵略者？是白人还是日本人？”他因此被迫辞职。负责文教工作的日本文部相藤尾正行也曾经厚着脸皮说南京大屠杀的死难人数被夸大了。尽管有些政客因此被解职，但仍然有各种宵小跳出来试图否认大屠杀。这很有可能是源于日本官方对大屠杀长期的暧昧态度。这种暧昧态度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日本人试图利用教科书篡改历史。

历史教科书可以说代表了日本官方的态度。我们通常以为，日本是一个所谓的“言论自由”的国家，其实错了。在日本，中小学的教材要经过文部省的审查，而其中对关乎人们思想的社科类教材，审查最严厉。文部省常用的伎俩就是瞒天过海，选择性地陈述历史。他们最喜欢的把戏，便是把那些日本军队残害无辜百姓的图片删去，再换上一些美军轰炸东京的照片，以及一份日本死亡人数的统计表。既然文部省都这么干，那么日本学术界也自然对南京大屠杀避而不提。对南京大屠杀，大多数日本学者选择了沉默，而少部分日本学者为了捞取名利，竟然还参与其中，充当了帮闲乃至帮凶的角色，炮制出各种各样的“证据”、“史料”，想尽办法为大屠杀辩护。更无耻的是日本右翼分子，近年来有许多无知的组织和极端民族主义分子把历史任意涂抹，在课本中完全忽略了南京大屠杀，反倒把侵略战争渲染为日本“拯救被殖民民族”的行动。极端民族主义分子还会对试图揭露这段暴行的人进行威胁乃至谋杀，本书的作者张纯如女士，就遭到过这种威胁。总之，日本右翼分子篡改历史的野心，是难以用文字完全描述的。

好了，说到这里，我们今天聊的内容就差不多了，让我们来回顾一下今天我们所说的要点。

第一个要点是，日本军队是一支“非传统”的军队。这种非传统是指他们是在国内浓重的军国主义气氛之下养成的。高度的压抑和绝对的服从，让这支军队时刻寻求发泄，这是酿成南京大屠杀的重要原因之一。由于中国军队的英勇抵抗，日军恼羞成怒。在1937年年底，日军攻入了南京，尔后便立刻展开了大屠杀。

第二个要点是，日本人的屠杀分为两类，一种是集体屠杀，一种是个别屠杀。集体屠杀的主要对象是大群的平民和战俘。日本人会哄骗俘虏进入开阔地，再用机枪扫射。一次就可以杀掉上万人。个别屠杀则是针对普通家庭和单个平民的，在屠杀过程中日军会使用许多酷刑。酷刑包括活埋、火烧、水淹、刀砍，以及性暴行。参与屠杀的日军很快就习惯了杀人的感觉，并以此为乐。日军不管是高级军官，还是下层官兵，都犯下了严重的暴行。

第三个要点是，战后，日本政府竭力掩盖屠杀的真相，屠杀在西方世界很少为人所知。一些日本政治家喋喋不休地宣称屠杀并无其事。而文部省也在其中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们想尽办法选择性地陈述历史。更邪恶的是一些右翼分子，他们甚至不惜用威胁和谋杀等手段，企图篡改历史，抹消记忆。这些歪曲历史的行为，是对历史的凌辱。

以上就是今天全部内容总结，为你准备的笔记版文字，就在音频附属文稿里。恭喜你又听完了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