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县令出行坐船,知府退避三舍,知府说:让他再得意三天

民间故事:县令出行坐船,知府退避三舍,知府说:让他再得意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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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幸生,嘉宁县知县,出身贫苦,信奉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喜欢微服私访,自以为最体察民情。

有一次,一位富商告卖水果的小贩推平板车撞断腿,有路人、旁边店铺老板及大夫作证,腿骨也的确断了。

小贩大呼冤枉,说是他往自己车子撞过来的,而且只擦到衣服,当时他骂骂咧咧走了,撞断腿从何说起?

杨知县心中疑惑,出去微服私访,从小茶馆闲汉的议论中明白了案情漏洞.

原来富商的确腿断了,却不是小贩撞伤的,而是自己与某妇人私通,那妇人丈夫突然回来,他从二楼窗户跳下,不巧跳到街边牌坊上,撞断了腿。

他告小贩撞断腿,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名声,掩人耳目罢了。

杨知县及时拆穿原告富商的阴谋,扭转案情,还了被告小贩清白,被百姓称颂。

小贩一家更是感恩不绝,跪倒在地,一口一个杨青天,还在家里和寺庙给他立了长生牌,日夜供奉。

杨知县洋洋得意,越发喜欢微服私访,下堂后,三日倒有两日乔装打扮往街头巷尾去溜达的。

这日,鸿海茶庄伙计李二来告老板钱桂年,说钱桂年污蔑自己打破珍贵的老紫砂壶,克扣工钱,还抢他女儿做丫鬟抵押,自己分辩不成,给他打了一顿,身上伤痕和其他伙计可以作证。

他解开衣裳,身上腿上一道道的,红的红,紫的紫,的确伤痕累累。

两个伙计,闪闪缩缩,说当时的确看到李二打破了一个茶壶,那是放在店铺内给客人喝茶的寻常茶壶,值不了几个钱,又说亲眼看到老板钱桂年吩咐打手打李二。

李二匍匐在地,嚎啕大哭:“青天大老爷,求你替小的做主啊,小的一家要活不下去了!可怜我女儿才十三岁,就被他抢去做丫鬟了,说是丫鬟,早晚是他小妾呀!”

杨知县唤茶庄老板钱桂年过来,只见他脑满肠肥,一身光鲜,手中还握着一只小小的紫砂壶不住摩挲,一看到李二,便满面怒容,啪的扇了李二一耳光,叱道:“好你个李二,不好好干活,跑这里来偷什么懒!”

当着自己这个知县大人的面都如此嚣张,肆意欺凌,背后还那得了?杨知县勃然大怒,令衙役将钱桂年押入大牢,听候审理,又令人去钱家把李二女儿找回,送回李家。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大人!”钱桂年吓得面如土色,大喊大叫,被拖了下去。

李二与其他两个伙计千恩万谢,彼此扶持,慢慢离开了大堂。

“去,跟上,听听他们说什么!”杨知县对陈师爷使了个眼色。

陈师爷慢慢跟上,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说他们三人到酒馆喝酒去了,李二请的客,买了两钱银子的卤肉下酒,说等案子完结了再请客,到时候请的快意楼。

快意楼乃是城内第一号的酒楼,传闻厨子侍奉过京城李阁老的,酒菜与价格,远胜寻常酒楼,就算杨知县请客,也得掂量掂量袋中银两轻重。

一个小小茶庄伙计,如何能在快意楼请客?杨知县起了疑心,换下官服,穿一身半新不旧的袍子,出外私访。

在几家小酒馆三转两转,听到不少人议论茶庄紫砂壶一案,发现钱桂年果真是被李二冤枉的。

钱桂年与李二父亲原是朋友,看在他父亲面上,能忍则忍,尽量照顾。可李二烂泥扶不上壁,仗着老板的关系,迟到早退,干活拖拖拉拉的,能偷懒就偷懒,手脚还不干净。

昨日钱桂年辞退他,也是因为一斤十六两的茶叶,他给人称十四两,客人回头大闹,骂他们是黑店,钱桂年身为老板,缺一赔十,给人赔了一斤四两的茶叶。

事后钱桂年召集掌柜与伙计,训了一顿,要求斤两一定要足,谁砸茶庄的招牌,他便砸谁的饭碗。

李二觉得他指着和尚骂秃驴,嚷嚷不干了,把秤砣一砸,连带旁边的紫砂壶也砸了,还扑上去朝钱桂年动拳头。

若非伙计们阻拦,只怕钱桂年早被砸成猪头了。李二女儿是上个月自愿到钱家做丫鬟的,与这桩官司毫无关系,居然也被李二攀咬了。

“你说,李二这个无赖,颠倒是非,不知在哪里蹭了一身伤痕,反过来污蔑钱老板,还有天理了!”

“呵呵,杨大人可是青天大老爷,这回怎么被李二骗了?”

“嗐,你们不知道吗?杨大人嫌富爱贫,看到有钱人就觉得人家有罪了!”

“不是说杨大人最喜欢微服私访吗?怎么不来听听咱们的说法!”

“嗐,大老爷嘛,一时兴起玩一玩,你还当他真的经常体察民情啊!”

……

听着老百姓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议论,杨知县脸红了。如果不是出来这么一趟,他还真的被李二可怜兮兮的模样骗了。

他暗自庆幸,慢慢往县衙走,无意经过一个茶庄,店名鸿海,正是今日打官司的鸿海茶庄,心中一动,便走了进去。

他一身衣袍半新不旧,寻常店铺伙计见了,只会向他推荐普通茶叶,鸿海茶庄的伙计却不同,态度热情大方,不问他想买什么茶叶,而是先请他安坐,送上刚冲泡好的茶,茶汤颜色清亮,香气清远,入口清淡,饮后回甘,明显茶叶价值不菲。

他问茶叶是什么茶叶,想买一点。

伙计介绍说那是老板闲来无事自制的橄榄春,特别是特别,不值几个钱,若是贵客喜欢,可以拿一包回家喝着玩。

“咱们老板啊,喜欢茶,最喜欢以茶论友,贵客如此喜欢橄榄春,若是我们老板在的话,一定亲自替贵客冲茶。”说话间,伙计一招手,另外一个伙计送来一包茶叶,大概二两重,请杨知县收下。

杨知县并不推让,另外出钱买了一包五两银子的新茶叶。店内伙计送到门口,彬彬有礼地请他下次有空多来帮衬。

“恩,有空一定多帮衬!”杨知县心情愉快,对钱桂年的观感完全变了,打算回去后先释放钱桂年,明日了结此案。

回到县衙后院,他先去看夫人,遇到前面不远处有个女人带着仆妇转了个弯出去了,夕阳斜晖照在她头顶,一支崭新的金簪熠熠生辉。

看那女人身影举止,应该是陈师爷的太太。陈师爷薪酬不高,太太衣着简朴,日常佩戴首饰也是银首饰,为何今日突然戴上了新金簪?

杨知县心中一荡,令小厮出去打听,小厮回禀陈师爷今日出去一趟,回来后他太太便戴上了金簪。

杨知县低头沉吟,越想心里越是打鼓,连忙到房中与夫人见面,又送上两包茶叶。

他夫人姓郑,出身荥阳世家,拿过那包“橄榄春”一看一闻,便笑了:“这哪是什么橄榄春,分明是白毫银针,也就骗骗你这个村汉!”

向来只有拿不值钱的茶叶冒充值钱的,鸿海茶店偏反其道而行之,杨知县自然明白伙计们在打什么主意,不由大皱眉头。

知夫莫若妻,郑夫人与夫君相伴多年,见他眉头一动,便唤来身边一位嬷嬷一位仆妇,如此这般交代一番,让她们出去了。

晚饭前,仆妇先回来禀告,说鸿海茶庄伙计态度恶劣,对有钱人毕恭毕敬,对自己这样的下人呼呼喝喝,买了一包二两重的碎茶叶,回来后一称,不到一两半。

不久嬷嬷也回来了,说夫人料想得没错,她在街头巷尾,尤其是菜市兜了几转,听人说鸿海茶庄老板钱桂年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家中几个臭钱,经常欺男霸女,事后往受害女子家扔一笔钱了事。

这次钱桂年看上了李二的闺女,非要纳他为小妾,李二穷归穷,懒归懒,倒有几分骨气,拒绝了,说女儿年纪还小,又早已许配了人家,被钱桂年设下毒计,冤枉他偷盗等,又下令手下捶了一顿,闺女也被抢入了钱家,幸亏初一他老娘吃斋念佛,闺女才逃过一劫,要不早被祸害了。

杨知县汗毛倒竖,浑身发抖。他外出微服私访,知道者不多,对方竟能在他常去的小酒馆布置那么多人演戏,幕后指使者,自然是知他甚深的陈师爷。

再想到他在自己面前说什么李二请客喝酒,又提什么快意楼,给李二塑造了一个泼皮无赖的形象。

两下对证,自己肯定以为李二诬赖了钱桂年,从而释放钱桂年,严惩李二。

杨知县与陈师爷乃是同窗,怜惜他满腹才华而多年应试不中,特意请来自己身边做师爷,他也一向办事得力,事事妥帖,万万没想到,他背地里给自己设下这么一个连环套!

杨知县心里那个气呀,若非一根金簪漏了马脚,自己被人蒙骗了,李二父女白白受害。

这是陈师爷第一次颠倒黑白,还是第几次?他越想越心惊,正要传师爷来问话,外头禀告,陈师爷在书房等候多时,要见老爷呢。

杨知县过去,陈师爷二话没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口称死罪。

因为太太拿了金簪狂喜不已,立刻戴上前去拜见知县夫人,他知道后已经心知不妥,又听闻女仆和嬷嬷出去一趟,许久才回来,回来时两手空空,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知县大人在打算什么。

杨知县将他扶起,道:“廷重兄,时隔多年了,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南岳书院学砚塘边的誓言?”

陈师爷面如死灰。他自然记得,但他无颜再提起当年抱负与誓言。

“大人,小的刚刚收到家书,老母重病卧床,请大人准小的返回老家侍奉母亲。”

杨知县沉吟良久,道:“好!”

有一句话,他想问,但陈师爷这样说,他无须再问了。

第二天,陈师爷带着妻子坐车离开了县衙,除了来时行李,他什么都不要,就连妻子的金簪,也留在了县衙。

杨知县送出城外十里,临走前,塞给陈师爷十两银子盘缠与一包茶叶,说这茶叶与家乡水最相宜,尤其是观山的玉泉,到家后可泡茶喝一喝。

“幸生兄,请你相信,小的这样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陈师爷道。

杨知县握了握他的手,道:“我知道,天热路遥,廷重兄与嫂子多保重!”

陈师爷太太一路咄咄不休,埋怨杨知县不顾旧时情面,受点钱银又怎样了,谁家师爷不拿点好处?

陈师爷一声怒喝:“够了!”他想说要不是因为你贪心,今日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田地,但转念一想,真正犯下大错的,是自己,与妻子又有何关系。

后来,陈师爷夫妻回到家中,陈师爷亲自到观山玉泉井边汲泉烹茶,打开茶包的层层包纸,里头除了茶叶包,还有一叠银票,每张十两,竟有六十两之多,下面附有一张杨知县亲笔所书的信笺,上面只有保重两字。

陈师爷悔不当初,握着信笺与银票,嚎啕大哭。

再说嘉宁县那边,杨知县杀伐果断,将李二、钱桂年等一干人等提来大堂,噼里啪啦说明真相,问钱桂年该当何罪。钱桂年无话可说,只能低头认罪。

李二领着闺女,千恩万谢。杨知县教训他,说既然要为女儿好,就该踏实干活,给女儿挣个体面,别整天懒懒散散的。

李二连连称是,后来果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杨知县遣人去看了几次,的确有认真干活了。

因鸿海茶庄一案,杨知县心有余悸,许久不曾上街微服私访,遇到案件,不再自恃聪明,而是交由县尉、捕头、衙役等人共同查探,再结合各方线索,细细推敲,案子办得扎实,官声颇好,深得老百姓爱戴。

郑夫人笑说他学会偷懒了,他也笑笑,说日子久了,才知道做事并非要事必躬亲的,大可以分配给下属负责。

他扶贫恤弱,牵头由富商们捐钱重修养济院与惠民药局,重教化,兴办学,常去学府中看望学子,鼓励他们认真读书,督促按时发放秀才等人的补助,遇到有书生家境困难的,还暗自掏钱银贴补。

第二年省城会试,嘉宁新中举人六人,含亚元一人,一扫多年零蛋记录,让满县父老扬眉吐气,杨知县也受到了上司嘉许。

过年前,杨知县到城郊书院拜访书院院长,与书生们一块吃饭喝酒,祝他们来年春闱蟾宫折桂。书生们大受感动,也纷纷向杨知县祝酒。

饭后,杨知县酒热身热,拒绝坐轿子,带着两名手下缓缓往回走,忽然听到前面鸣锣开道,众人回避,一打听,才知道八府巡按来本县巡查了。

“咱们知县大人可是个好官,巡按大人得好好奖励!”

“就是,天底下有几个像咱们知县大人这样的好官、清官!”

……

路人议论纷纷,都替杨知县说好话,他们出发点很简单,期待这样的夸赞传入巡按大人耳中,给杨知县增加一点好处。

杨知县赶回县衙,八府巡按周大人已经进县衙了,在大堂与杨知县相见,简单寒暄后便夸起他来,说教化有功,官声甚好,明年考评,定然是一等的。

杨知县恭恭谨谨,唯唯诺诺,不敢多说一句话。

周大人也喜欢微服私访,与杨知县两人除了官服,穿了普通商人的衣袍,在街头巷尾闲逛,要听一听百姓呼声。

杨知县这一跟随,便发现了问题。

周大人穿着官靴,肩背挺直。

他当官已久,举止投足,气派十足,与人说话,也带有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威严,并无商人那种笑容可掬、唯唯诺诺的谄媚。

再看他持着酒杯的手指,白皙干净,指甲也修理得整整齐齐,与其他人,截然不同。

因为担心周大人的安全,护卫乔装打扮的各色人等,或远或近,散落在他四周,个个都盯着周大人和靠近他的人。

只要有眼睛的,都能发现周大人有问题。

他们两人坐在小酒馆里,酒馆里人很多,其他桌子都不断有人搭台,他们两人所坐的桌子,却像禁地似的, 一直只有他们两人坐着,并无其他人前来搭台。

杨知县不由汗颜,想起之前自己多次微服私访,洋洋得意,自以为伪装得很好,说不定百姓们早看出了问题,陪自己玩一玩而已。

一想到这里,他心头残存的那点得意,不翼而飞,感慨良多。

“知县大人,您老人家也来喝酒了?”

随着一声招呼,许久不见的李二坐到了杨知县旁边,喊小二端来酒肉,往杨知县手里塞了一碗酒,要他一定要喝了,道:“小女前几天出嫁了,女婿对她很好,我这个当爹的,没给她丢脸!”

“好,我喝!”杨知县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嗐,原来知县大人出来了?您老人家许久不来啦!”其他酒客闻声赶来,纷纷敬杨知县酒。

杨知县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望向周大人。

其他酒客见状,也给周大人倒了几碗,说知县大人的朋友就是他们的朋友,一起喝。

这一场酒,把杨知县和周大人都灌倒了,还是周大人手下把他们背回县衙的。

第二天一大早,周大人便离开了县衙,只留下两个字——好酒。

杨知县心中忐忑,觉得在上司面前失仪了,郑夫人安慰他道:“好酒,好官,看来夫君晋升在即了。”

郑夫人说得果然没错,不久之后,杨知县升任其他省份知府,离开嘉宁县之日,一群百姓闻讯赶来,送出城外十里。

他们一路紧赶慢赶,马车换船,又走了数百里,在素水河边即将登岸时,却被一艘船突然杀出,拦在了前面。

“喂,你们怎能这样霸道?明明是我们的船在先!”杨知府的船家不满意了。

对方却趾高气扬,说自家大人可是知县大人,抢了先又如何。

杨知府手下不乐意了,要打出自家旗号,压一压他们,却被杨知府阻止说:“让他再得意三天。”

奇怪的是,对方船上走下来的,先是一群光鲜亮丽的老爷太太公子小姐,后是一群愁眉苦脸的中年人,看其衣着,应该是商人。

那户人家的下人蛮横张狂得很,对码头上躲避不及的路人,纷纷抽鞭子,斥骂他们不识相。

反之,杨知府他们则像小商户一样退避三舍,直到对方登岸离船,才靠近河岸。

登岸后,杨知府下令,找家客栈先住下。郑夫人微微一笑,叮嘱下人都注意点,老爷又要微服私访了。

因前车之鉴,杨知府乔装打扮,尽量收敛自己的气度,带着一名四十多岁的管家,满城兜了一圈。

得知码头那名知县姓韩,人称韩阎王,刚刚带了妻儿拜佛而来,他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带着老娘妻子去拜佛,借着这个名义,不知从城中商铺富户搜刮了多少钱银,自己却在上司面前穿得破破烂烂的,常常被前任知府赞他简朴。

他娶儿媳妇摆酒席,每桌六样菜倒有四样是素的,另外一碟鸡肉一碗鸡蛋羹,前任知府看不过眼,亲自出钱打点,每桌增加了四个荤菜,道来个十全十美。

“简朴?府前街大半商铺都是他的,装穷人呢!”

“嗐,前任知府也真是的,被他骗得团团转!”

……

如此这般,杨知府心中有数了,三天后入府衙,收官印,清点账本钱粮,再召各位知县来见。

韩知县果然穿得破破烂烂的来了,衣袍下摆丝丝缕缕,胸口补子图案还破了一个洞,用一块蓝布缝补了。

“来人,将他拿下!”杨知府一见面,直接下令将韩知县拿了。

韩知县大呼冤枉,其他知县沉默不言。

“韩大人,你身为一县之首,身穿破官袍,成何体统!置朝廷颜面何处,又置皇上圣恩何处?”杨知府一个劲训斥韩知县破袍子影响了官威。

有些知县以为他是个好体面的,终于开口说情,都说韩知县家中人口众多,生活简朴,前任知府大人也是知晓的,也常常帮补他。

杨知府斜眼道:“哦?依诸位大人意思,本官还得体恤韩大人生活不易,贴补贴补他喽?”

其他知县连称不敢,暗暗抹汗。

韩知县还要分辩,杨知府一拍惊堂木,一桩桩、一件件将他的胡作非为都说了。

韩知县心知大势已去,跪倒堂前,磕头如捣蒜。

其他知县暗暗心惊胆颤,有人想起传言中这姓杨的是个好微服私访的,想必早已把韩阎王的所作所为打听得一清二楚,暗暗庆幸自己不曾耍什么花招,否则必然像韩阎王一样当堂被抓了。

民间则纷纷传言,杨知府像孙悟空一样,会七十二变,常常化身街头市集,打探消息,若有坏人作恶,必然瞒不过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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