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活着——丢了“为什么”

安静地活着——丢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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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活着——丢了为什么

一念您好,看了不少你的博文,其实只有一而已。看时觉得好,看完觉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者说觉得什么都不要做了,或隐居了,这样会不会为这个社会所淘汰?还有之前我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是什么力量让我去做或不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想听听你的看法。

来自一念行者的回应

我从来不需要知道我该做什么,

当我该做什么时,我被知道。

我坐在椅子里静默着,

“我该干些什么呢?”,

有或没有那样一个念头都无关紧要,

此刻我要做的是坐在椅子里——我正坐在椅子里。

突然一个念头说,

“去写一个回复”,

于是我打开了电脑,

开始写这回复。

我需要知道我该干什么吗?

我不需要知道,生活会时刻告诉我。

我不需要知道我该做什么,

但三十余年来我在不停地做——做这、做那。

“我需要知道我该干什么”,

是当下的一个想法,当它不在时我仍然在。

即使我不想“我该干什么”,

我仍然在被什么所干着——

我被告知写回复、我被告知去买菜、我被告诉去喂养肚子。

总之,不管我的头脑知道不知道它干嘛,它都在干嘛。

谁去管它的事呢?

我做我的——我被不停地做着。

安静地活着,做我该做的事,

就会被社会淘汰?

我不那样认为。

我认识到我永远也不会被社会所淘汰,

社会怎么可能淘汰我呢?

除非我遗弃我自己。

即使我遗弃了我自己,

社会仍然会“收留”我,

哪儿不是“社会”呢?

我怎么可能会跑出它之外?

(即使我住进喜玛拉雅山的山洞里,我仍然在“社会”中——我的社会中。社会是个人的,即使你在一大片人群之中,你仍然仅仅只在“你的”社会中——你关于社会的故事中。有谁不是在他自己的社会中生存呢?)

除非我死掉,我不可能不站在大地上。

生活正是这样,没人能淘汰你,除非你淘汰自己。

隐居?谁不在隐居呢?

在我看来,我们都在“隐居”。

我的“隐居”的概念是:

吃的、穿的和别人一样,

别人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去买车票,别人排队我排队,

别人花多少钱我花多少;

去单位,领导安排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有什么活就干什么;

去寺庙,别人磕头我磕头,别人作揖我作揖……,

不做和别人不一样的事,

作为普通而存在,这就是“隐居”。

我正在隐居呢,我无法不隐居。

有人也许认为跑到山林或藏于雪山叫隐居,

那也是一种隐居,但那是表面的隐居。

而你或我,都正在当下隐居着,不是吗?

或许你不这样认为,但不管你如何认为,

你是普通的,你是平凡的,

作为普通和平凡存在着的,

都在隐居,都是隐士。

我喜欢我是一个隐士,

我热爱我的“隐居”生活。

我活着,谁让我吃的饭?

我活着,谁让我说的话?

谁让我呼吸、心跳、思考,

做这或做那的?……

是什么力量让我做或不做什么事情?

没有谁,

说,说了它自己;

做,做了它自己;

呼吸在它自身中完成;

心跳成就了它自身;

思考自动发生——不管我们以为它以谁的名义而来。

在我看来,

万有存在升起于它自身,

复归于它自身,

它照顾它自己,

它按自己的秩序走,

它回到它来的地方。

这之中没有故事,没有因为,

没有道理,它只是展示它的自性。

我看到的世界是零故事的,

一切止于一切。

我止于我的看,

我止于我的听,

我止于我的想,

我止于六根所到达的地方。

如果非得问这一切背后的“主”是谁?

我的回答是:上帝。

上帝安排上帝,中间透过了你。

清空了头脑就没有问题,

如果头脑不执着念头,它是空的。

我热爱这一点。

我喜欢我的头脑是空无的,

我喜欢它像一个空无的钟一样,

也喜欢它被因缘震出的美丽的乐声。

我爱回应大家的问题,

就像钟被敲了它无法不回响一样。

像你一样,我也喜欢听我所发出的音乐——

那智者之声,那上帝之音。

我爱你和我共同拥有这样一个我,

顶礼诸佛菩萨!

以上内容来自专辑
用户评论
  • 平歌爱听书

    主播是谁呀,声音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