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大旱之年, 盲女在破庙水缸取水不尽,和尚急忙掀开床板

民间故事:大旱之年, 盲女在破庙水缸取水不尽,和尚急忙掀开床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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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浙江有对夫妻从山村跑到乌镇做买卖,他们从前在老家是种茶叶的,他们现摘的明前茶只卖2钱一斤,但到城里经过加工,这茶叶就能卖到2两一斤。

这不禁让他们大开眼界,算是明白了小富靠勤、大富靠术的道理。

于是他们悄咪地在城中租下一间小作坊炒茶叶,他们店门的位置偏,但是炒茶的价格定的低,因此吸引来一些二三流的茶商找他们合作。

他们做生意昧良心,在炒茶叶的过程中,他们会把大部分成色好的茶叶先筛到一边,再将品色差一些的茶叶和它们混在一起。

茶叶晾干水分、经小火烘烤后,在外观上并没有云泥之别,再加上他们常把好的茶叶摆在最上层,这样也能轻易的蒙混过关。

待这些二三流的茶商把货带走后,他们再把品色好的茶叶加工好,以高价卖给一流的茶商。

他们也谙悉这样黑心的买卖是做不长远的,于是在谋取了一些钱财后,他们就悄悄离开了乌镇跑去了杭州。

也许是做了亏心事遭到报应,这对夫妻结伴多年,膝下仍无一儿半女。

不知情的乡邻以为他们把孩子放在老家,常提醒他们要把孩子带到身边抚养才亲,这话一出,让他们更为难堪。

多年又过去了,乡邻也慢慢摸清了这两口子的来历,知道这两口子实在生不出孩子,于是有人热情地出招,也有人夹枪带棒的嘲讽。

男的畏惧流言蜚语想要休掉妻子,但是女的却以他们做过的坏事要挟丈夫,若男的弃了她,她就去衙门揭发对方。

这男的也知道妻子是个悍妇,说一不二,只能假装迁就对方,继续勉强地过日子。

这些年头,女的也吃了不少药调理身子,但都是吃馅饼抹油—白搭,有好心的乡邻提醒:无子就是无福的象征,想要有子,得先了却孽障,才能有福气进来。

城南的裕华巷里有个是个王婆算命挺准的,上了岁数的人都称她为半仙,热心的乡邻怂恿他们去瞧瞧。

他们也是走投无路,于是决定跑这么一遭儿。

本来以为这个神人会远近闻名,想必也是门庭若市,但是推开柴扉后,院子里却是异常冷清。

刚进门时,那王婆正弓着腰给院里的小鸡喂米,一见有陌生人进来,她将手中的谷米全撒了出去,忙着抖了抖手,热脸相迎。

“你们小两口来找谁呀??”

“我们来找王婆。”

“我就是王婆,有什么事吗?”

“我们想卜个卦。”

王婆沉思了一会,她转过身,把人往屋里的小隔间里领。

浅浅的交谈一番后,王婆得知了男的叫陆丰,女的叫周芳,他们此次前来是来求子的。

王婆瞧着面前的两人,甚是面生,于是不经意地问了句:“你们是外地人吧?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这老太婆早不干这个了。”

“是经人介绍的。”

搭话时,王婆将一根细针刺入周芳的手心,她迅速抽起,取了一滴血滴入茶杯里,在迷蒙的香火气里,她嘴里念念有词,再一睁眼,仿佛在茶杯里看到了什么镜像。

她摇了摇头,长声叹道:“你们做了太多坏事,今生很难有子女缘了,若你们日后及时醒悟,多做善事,兴许会有转机。”

本就做贼心虚的二人,听的目瞪口呆、惧意闪动,他们在王婆的堂口保证,今后一定积德行善,多做好事。

在他们告别王婆,走出院子后,天空突然飘下了软绵绵的雪花,这雪丰盈又纯洁,仿佛在帮他们清洗以往犯下的罪孽。

在他们往家赶时,远远看到前方有个妇人倒在雪地上,他们凑前一看,才发现那妇人早已被冻僵,而被她藏在怀里的婴儿尚有一丝温热的气息。

他们脑海里回响起王婆的话,决定将这对落难母女带回家。

他们给冻死的妇人买了一副棺材,将其安葬在新买的地头上,他们见着小婴儿粉粉嫩嫩,乖萌可爱,就留在自己身边养育。

他们给这个女婴起名雪柔,算是纪念这一天的奇遇,那些本就爱风言风语的村人,看到他们家凭空多了一个婴儿,更让这些长舌妇们有了谈资。

有了小家伙的屋子,变得温馨可爱,陆家夫妇喜出望外,根本没空搭理这些流言蜚语。

这两口子将雪柔视为己出,可谓是疼惜至极,虽然他们家也不算是十分富裕,但是能给雪柔的爱护都给了。

尤其陆丰对这个养女更加看重,倘若雪柔想要天上的星星,或许他也会借个云梯将星星摘下来。

与此同时,雪柔的到来,也让性情阴沉的陆丰变得开朗起来,他舍弃了老本行,为了追求稳定,他跑到了别人家的茶坊去做工。

雪柔长到八岁时,周芳肚子里有了动静,这让陆丰更加喜出望外,快到四十岁的陆丰抱起软乎乎的小雪柔转圈圈,边转边叫喊:“雪柔,你有弟弟了,开不开心?”

村子里的人得知了这件事,突然扭转了口风,他们称赞这对夫妻俩好人有好报,是他们对养女的情义感动了上天,才赐予他们一个亲生骨肉。

周芳怀孕后,不知怎么地,突然性情大变,她不仅动不动呵斥雪柔,而且还让她提前下了学。

陆丰去劝她,遭到的也是厉害的责骂:“咱们家以后要四张嘴吃饭了,指望你那点工钱能养活了这一家子吗?女娃读再多书也没有用,从前只顾着她,现在也得为你肚子里的骨肉打算了。”

周芳的话语一针见血,这让陆丰也感到了难处。

雪柔虽然年纪小,但很懂事,在乡邻的说笑中,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被捡来的,所以她一直活的小心敏感。

虽然养父现在对他宠爱有加,但她明白待他的亲生骨血出生后,一切就将不同了。

养母这些话犹如嗖嗖射出的箭镞,不仅射伤了养父更射穿了她,她委屈的泪水一下子充盈了眼眶。

但她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她退了学,主动揽起了家里的杂活儿,白天割草喂猪喂牛,晚上纳鞋底、修补衣服,明明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神态却像大人一样老成稳重。

十二年,在弹指间溜走了。雪柔已出落成一个娉婷秀雅的姑娘,她不仅容貌秀美,而且善良勤快。

而周芳老来盼来的儿子却被娇惯的嚣张跋扈,他不但书没有读完,而且小小年纪就在外面欠下一堆风流债。

一日,这小子在风月楼里快活完,被老鸨一行人堵在了门口。

这小子仗着俊朗模样,总是勾着青楼里的燕儿与他幽会,而燕儿对他也是一见倾心,每当深夜她总会打开后窗,留一盏灯,等着这臭小子爬到她的软榻。

晚上他们屋里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其他的姑娘,她们跑去跟老鸨告状,这老鸨派人管窥着燕儿的房间,这才洞悉了真相。

这小子三番两次侵占燕儿,却不给银两,让老鸨心里不爽,人家本就想去找他算账的,没成想他竟自投罗网了。

此时,屋里的打手们摩拳擦掌,打斗一触即发,老鸨喝道:“把这个陆小千给我打死!”

疼惜陆小千的燕儿从床上爬起,她含着泪水,抱着老鸨的大腿,求道:“嬷嬷,求你放过他吧,我愿每天多接几个客人,替他还了这笔钱。”

“你滚一边去,你私自放他进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就在这拉扯的间隙,陆小千翻窗从阁楼上跳了下去,那楼层虽然不高,楼下又有几车米袋兜底,但还是让他挫伤了脚踝。

眼下几双眼睛在对他虎视眈眈,他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只能一瘸一拐地逃走。

那伙打手见状,赶紧下楼追了上去,他们知道这小子受了伤,跑不了多远,但是抓到他却费了不少功夫。

因为南巷和北巷有两个装束、仪态一样的“陆小千”,经对方一番以假乱真,他们也方寸大乱,好在其中一个陆小千被擒住了。

只是这陆小千是雪柔假扮的,而真正的陆小千逃走了,其实这也不是雪柔第一次在暗地里帮助陆小千,只是这次栽了跟头。

雪柔被抓进了风月楼,陆小千踉踉跄跄地跑回了家。

周芳一看儿子那惨兮兮的样子,眉头皱到了一起,她赶忙扶住儿子,担忧地问道:“千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脚怎么受伤了?”

陆小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本来想道出实情,但他瞄到做工回来的父亲,又把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他扯了一个慌。

“方才经过弄堂时,被一只发疯的黄狗追了一路,可吓死我了!”

“这是谁家的狗?你出门看看,瞧都把你儿子给吓成什么样了。”周芳对着陆丰埋怨道。

陆丰在外也听闻了一些这逆子的丑事,他转念一想,喝道:“小儿,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闯什么祸了?”

陆丰这一吼,把陆小千吓得一激灵,紧接着,院子里传来哐哐哐砸门的声音,陆小千预感大事不好,他推开周芳,转身往后院跑去。

不一会儿,门外有个膘肥体壮的大汉踹开了大门,一个嘴角长大痣的男人带着几个小厮闯了进来。

“陆小千在哪?”领头的男人对着周芳怒道。

周芳闻言,赶紧吓得躲到了陆丰身后,陆丰挺身向前,正色回道:“几位爷,闯入我家有何贵干?”

“这陆小千欠了我们店家三十两银子,今日我们是来讨债的!”

在与这群小厮叙话间,陆丰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面对这伙嚣张跋扈的打手,他本想报官,但是知道雪柔还在他们手中,他按捺下了怒火。

在对方走后,周芳捶打着胸口,胆战心惊地说道:“老爷,这伙人咱们可招惹不起,我们赶紧去报官吧!”

陆丰见周芳丝毫没有顾忌雪柔的安危,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平日里见你对雪柔刻薄也就罢了,在这生死攸关时刻,你竟弃雪柔于不顾,她难道不是我们的女儿吗?你若报官,让雪柔怎么活?”

周芳一下子语噎,被堵的哑口无言。

陆丰知道眼下凑到三十两银子才最要紧,可是他在这杭州城无亲无故,如何湊到这笔钱呢?

想到这,愁绪爬满了他的脸庞,第二天一大早,他刻意早去茶坊做工,求主家预支点工钱,但被对方严词拒绝了。

三天后,就在陆丰为此事一筹莫展时,雪柔却被那伙小厮送了回来,他们见着陆丰不再凶神恶煞,而是极尽恭维,仿佛跟陆丰搭上几句话,就能沾上什么光似的。

雪柔回来,周芳也是高兴的,她自从听闻雪柔以身犯险救了自己儿子,心里也对雪柔感激了起来,不过雪柔却一脸阴郁,看不出一点平日里欢快的样子。

直到养父回来,她才卸下防备,将委屈一股脑地倾吐出来。

原来,因为陆家迟迟凑不齐银两,老鸨就强迫雪柔接客了,雪柔第一次服侍的客人是家财万贯的刘地主。

这刘地主一眼就相中了单纯又水灵的雪柔,在他听闻雪柔的委屈后,他一拍桌子,奉上银子100两,不仅替雪柔赎了身,并且买了回去当小妾。

此时,雪柔本该坐在刘地主的镶玉轿子上,是她苦苦哀求要回家见爹娘一面,那刘地主才差人把她送了回来。

这刘地主虽然腰缠万贯,但是他性情轻浮,用情不专,即使家中妻妾成群,他也惦记着外面的莺莺燕燕,这样的人,自是靠不住的。

陆丰一听,心里焦灼又心酸,他决定去和刘地主商量商量,看看能否推掉这桩婚事。

这刘地主闻言,捋了捋胡子,在心里盘算了一番,笑道:“你若能在一个月内还上这一百两银子,我就同意你的请求。”

刘地主能够爽快地答应这件事,也是让陆丰没想到的,陆丰想着要赶紧还了人家的钱,好让女儿重获自由。

在这迫在眉睫的时候,陆丰随着水手去了趟台州大陈岛,回来后,他在心里酝酿了一个计划,只是不知能够成功。

他想到了王婆,待王婆给她占卜后,对他笑盈盈地说道:“此事虽然险阻,但必有后福。”

陆丰听后,心里的勇气又猛涨了几分。

原来陆丰在帮水手做工的时候,听闻有一些渔民在海岛捞到了珍珠,眼下正是蚌壳产珠的时节,如果现在出海,必定有所收获。

但是这几日,天气阴晴不定,出海的人已然很少,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思忖了一整晚后,陆丰还是登上了出海的小船,万幸在出海的途中风平浪静,没有遇到其他意外,在陆丰到达小岛后,他遇到了一桩奇事。

一道浅水沟里,躺着一条肚子鼓囊囊的黄花鱼,与他同行的水手,正好饿得饥肠辘辘的。

他们打算把这黄花鱼捞上来烤了吃,但是陆丰却动了恻隐之心,他对着大伙说道:“这鱼怀着孩子,想必是为了透一口气,才跳到这水沟里的,它跟我们一样,都是走投无路才想到铤而走险,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还能落井下石呢?”

说完这话,身边几个伙计也为之动容,他们与陆丰一起搭手,将这条怀孕的黄花鱼放回了海里。

兴许是因为他们做了好事,运气竟变的出奇的好,在一处彼岸,莫名捡到了很多珍珠。

在他们满载而归时,疾风骤雨还是来了,在风浪最大的时候,他们一行人龟缩在船舱里听天由命。

所幸巨浪没有在海上吞噬他们,在他们爬到浅水区,正背着一袋子珍珠往回走时,突然一道巨浪袭来,将陆丰卷到了海里。

伙计们将陆丰捡到的珍珠送到了家里,周芳闻言,瞬间号啕大哭,她望着一脸错愕的雪柔,叫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早知道就不该把你捡回来!”

这让本就善良的雪柔更加自责。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陆小千,恰在这时,出现在了陆丰的灵堂上,他此时回来,不全是为了缅怀父亲,而是惦记着那一筐父亲用命换来的珍珠。

果然,到了第二天,陆小千和那一筐珍珠一起消失了。

这边雪柔因为悲伤过度,导致眼睛失明,刘地主也不愿再娶这样一个废人,于是他出动人马将陆家的房屋和土地霸占了去。

有人透漏,是刘地主派人伪装成水手与陆丰一起出海,待到陆丰将要上岸时,这厮在背后用铁锚将陆丰敲晕,之后再散播出陆丰被海浪卷走的谣言。

雪柔知道真相后有心报仇,但是眼下的难关恐怕也很难捱过。

无家可归的雪柔和周芳搬到了山上的破庙居住,他们平日里饮山泉、吃野菜,相互依偎着艰难度日。

第二年,赶逢大旱之年,山间的溪流都陆陆续续地断绝了。

可是破庙里水缸里的水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且院子里的野菜也没有因为干旱而死去,这让生活凄苦的母女颇感意外。

她们一直以为是有好心人在接济他们。

一天,在外面发了财的陆小千,托人打听找到了这里,周芳见到儿子两眼泛光,央求着对方将她们带走,而陆小千担心雪柔成为拖累,就单独撇下了雪柔。

很奇怪地,雪柔就指望那缸里的水存活了许久。

半年后,有个和尚走入了破庙,他见着院子里草木繁茂,流水潺潺,甚为惊奇,这时,雪柔闻声前来,她以为是讨水的流民,于是盛了一瓢水出来。

雪柔颤颤巍巍的走过来,瓢里的水洒落了一大半。

和尚忙上前,扶住雪柔,他说道:“施主,你快坐下,我有事要问你。”

雪柔听闻是出家人,忙着双手合十,和尚回了下礼,便开口问道:“这荒废的寺庙是我们苦行僧的落脚地,我记得是没有水源的,姑娘是从哪打到水的呢?”

雪柔回道:“不瞒高僧,我一个盲女能够存活下来,多亏乡里乡邻的搭救,他们每天都会有人把缸里的水挑满。”

这时,和尚的脸色一凝,听出了蹊跷之处,他将外面的灾情说给了雪柔听,这把雪柔听的目瞪口呆。

原来这大半年来,因为干旱渴死了不少人,平日里,村民们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不会到这偏僻的地方了。

恍惚间,和尚听到雪柔住的屋子里里传来水流声,他仔细分辨了下声音的来源,他急忙掀开床板一瞧,眼神里流露出不可遏制地欣喜。

原来这床板下藏着一口用青石铸成的井,那井口下面泛着晶莹的青芒,那光点连成绵长的线,好像一条飘带,又好像一条井龙。

和尚还未开口,王婆不动声色地走了进来,她笑道:“你女儿这下有人照顾了,你也该走了。”

话音刚落下,一条青蓝色的井龙从水面探出头来,又腾转飞跃,缠到了房梁上,待青龙抽身离去时,那井口也随即消失了。

青龙仰起头,对着雪柔喷了一口井水,雪柔旋即捂住了眼睛。

井龙抚慰道:“孩子别怕,你睁开眼睛试试。”

雪柔感觉一股清凉降解了她瞳孔里的灼热,那久违的知觉竟又找回来了。

她缓缓睁开眼,寻着声音,轻唤了一声爹,那青龙垂下了眼泪,一声长啸后,飞出窗户,飞入了天际。

待井龙走后,雪柔的眼前已是一片明亮的斑驳,而青龙的眼泪变成了两颗蓝晶石。

雪柔看向王婆,不解的问道:“刚才分明是我爹的声音,他人呢?”

这时,王婆开口解释道:“你父亲救了龙母一命,功德无量,在龙家的度化下,已飞升成龙了,而他始终放心不下你,所以就变成这井龙日夜守护着你。”

“那我的养母和弟弟呢?”

王婆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铜镜里浮现出这样一番镜像:

陆小千将珍珠卖掉,换来了一百两银子,他先给燕儿赎了身,后来两人一起去了扬州,在那里小千沾染上了赌习,他被恶人利用,不仅被骗光了钱财,燕儿也再次被卖进青楼。

而小千此次来接母亲周芳,并不是为了过好日子的,而是让周芳去债主家里做工替他还债。

周芳因为年迈体衰,干活不利索,很快被债主赶出了门,走投无路的他们又想回到杭州,但是却在半路渴死了。

和尚看完,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这真是因果不空。”

后来复明的雪柔,本想去找刘地主算账,但是却听闻刘地主家早被强盗洗劫一空了,而刘地主也被气的一命呜呼了。

大仇得报的雪柔心里豁然明朗不少,她又回到了养父的老家乌镇,她卖掉了其中一颗蓝晶石,用换来的钱开起了一间茶坊。

凡是过路的流民,都会来她这讨一碗水喝,她不仅不收盘缠还送给他们干粮,她的善心给自己积累了许多福报,后来邂逅了良人,幸福宁静地度过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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