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假装醉酒,对妻子霸王硬上弓,妻子说:你胆子太小了

民间故事:男子假装醉酒,对妻子霸王硬上弓,妻子说:你胆子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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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嘉靖年间,广宁县小黑山里有一座著名的山唤作蛇盘山。据说十里八村没人敢上山去采药摘果担泉,就因为山上四处都盘踞着大大小小的蛇。

这话也别说得太绝对,多年前也有胆大的村民冒险上山,但都一去不复返。从此,这座山变成了村民的禁地。

郑老汉本不是村里人,他千里迢迢带着妻小一路乞讨而来,最后扎根在蛇盘山下。不为其他,就为这一带盛产蛇,而他是无蛇不欢的酒鬼。只要有蛇肉吃有酒喝,郑老汉这辈子就觉得没白活一场。

他的妻子却是个善心泛滥的女人,每次瞧见郑老汉抓蛇,她都会上前拦阻。可无奈她气力不足,竟没一次能从丈夫手里救下那些可怜的小生命。

于是,她只能在丈夫杀生之后,默念地藏经,以求心里宽慰。

郑老汉刚来村里时,他的儿子尚在襁褓之中,取名郑小捕。

为啥要叫这么个名字呢?还不是他想让儿子长大后给他捕蛇下酒嘛!这样一来,他就不用亲自动手也能品尝到美味的蛇肉了。

当小捕能满地跑的时候,郑老汉就开始精心培养他,教他各种捕蛇技巧。小捕一点也不辜负老爹的用心,学得很是上心,别看小小年纪,三年后的他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捕蛇小能手。

小黑山虽盛产蛇,但集市上却鲜有人买卖。自从郑老汉一家到来后,打破了这个以往的惯例。

郑老汉本来就是一把捕蛇的好手,而今再加上小捕帮忙,抓来的蛇根本吃不完。于是,老汉就把多余的蛇都拿到集市上去卖,顺便再换上几壶小酒,日子过得真是美滋滋。

村里人看着郑家父子整日出入于山上都相安无事,也开始蠢蠢欲动。正当此时,郑家却遭遇了一场家门不幸。

郑老汉的妻子突然暴毙,儿子小捕从此再也不和老爹出门捕蛇。无论郑老汉如何打骂,小捕就是不从。

郑老汉开始整日酗酒,动辄对小捕就是一顿鞭打。小捕扛挨不过,只得趁着老爹醉迷不醒之时,逃出了家门,就此成了无家可归的小乞丐。

小捕沿街乞讨一路向南,不知不觉来到了另一座县城。他四下一打听,原来这里是盘山县。县里热闹非凡,和小黑山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

小捕又饿又累,还拖着浑身的伤,当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时,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这时,于大壮刚好从小捕身边经过。小捕冷不防向后倒过来,大壮眼疾手快一下子抱住了他。

“小兄弟!小兄弟!你这是咋了?快醒醒!”大壮使劲摇晃着昏迷不醒的小捕大声喊道。

“唉呀呀呀……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衣服都破成这个样子?啧啧啧……”一旁路过的行人看到浑身脏污不堪,又破衣烂衫的小捕,都忍不住七嘴八舌起来。

无论大壮怎么喊,小捕都是紧闭双目一声不吭。小捕只觉得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人在喊,喊的是什么他根本听不清,他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似乎飞起来了一样。

“快快!小芳!这位小兄弟在街上突然晕倒,快拿些冷水来!”大壮抱着小捕一路狂奔到家,没等站稳脚跟就赶紧喊妻子来帮忙。

“就来!”小芳放下刚理了一半的渔网,拿起木桶就往井沿跑。

“啊……”蘸了冷水的软布在小捕的面颊上轻轻挪动,小捕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你醒了小兄弟!”小捕醒来时正看到六只大眼睛盯着他看。

“你也太臭了!”其中一双最黑最亮的眼睛眯了起来,一双嫩白的小手顺势捂住了眼睛下面那只小巧的鼻子,然后那双眼睛就消失不见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捕身上有了点力气,忙坐起身蜷缩到了一边,还拉了拉被松解开的前襟。

“若兰你这孩子!小兄弟你身上的伤……呃……小兄弟你家在哪儿?俺送你回去吧。”大壮刚想训斥几句妹子,可无奈妹子已经跑出了家门,他只得先照顾小捕。

话到嘴边,可大壮也不知这话当问不当问,为了能让这位小兄弟快些醒来,他解开了小捕的衣襟,可入目的却是遍体鳞伤的惨不忍睹。

“俺……俺自己不小心摔的。”小捕绝不愿把自己的身世说给外人听,他下了这么大决心离开老爹,就是想摆脱那段不堪的过往,“俺没有家,俺就一个人。”

大壮看了一眼小芳,小芳也同样看了一眼大壮。他们谁也没吭声,但已经有了默契。小芳找来大壮的旧衣服,凭着自己的一双巧手,一会儿功夫就给小捕弄了一身还算整洁的行头。

“小兄弟,你若真是无家可归,倘若不嫌弃,就留在我家,给我打个下手可好?”大壮试探性地问小捕道。

“真的吗?谢谢大哥!谢谢!”小捕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道谢,可他转念一想心里又犯了嘀咕,“敢问大哥是做何营生?”

“咳!就是平日里打打鱼晒晒网,最近要去赶海,得找些帮手才行,这个活儿一个人做不来的。”大壮是个爽快的渔民,仗着身强体壮,每次出海都比其他人收获得多。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啥帮手,况且就算真找帮手,压根也不会找像小捕这样骨瘦如柴的人。

小捕就这样留在了于家,可他对打鱼一点也不在行。与其说他在给大壮帮忙,还不如说他在给大壮添乱。

自从和小捕一起去打鱼,大壮的收成是一次少过一次。几年下来,于家已经入不敷出。

“实在不成,咱们还得想想其他办法。”大壮夜半睡不着,和同样无眠的妻子攀谈起来。

“也成,我听说小黑山那里有座蛇盘山,山上尽是奇珍异宝。”小芳思前想后还是把藏在心底的话倒了出来,“据说以前那里全是蛇,都没人敢上山。可不知为何就在几年前,山上的蛇一夜之间就全都不见了踪影。”

“这岂不是好事?俺也听人说过。”大壮接话道,“可咱们想到的人家也会想到,都几年过去了,咋还会有咱的油水。”

“不然,”小芳有些自得地说道,“俺听说虽有几年过去,可那山上的奇货似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村民见了都说此山自有山神庇护,遂再不敢上山取货。壮哥你可敢去试试吗?”

“那有啥不敢?俺大壮干的又不是什么苟且之事,为养家糊口而已。”大壮听了妻子的话后就准备次日带着小捕启程前往小黑山。

小芳自觉路途虽不遥远,但只留她和若兰在家又有些不妥,就决定和丈夫一起去走一遭。

几年下来,小捕已经长成了一个壮实的大小伙。大壮看他能干又质朴,半年前就替妹子若兰做了主,将她嫁给了小捕。若兰自小就没了爹娘,全靠兄嫂才得以长大成人。

在大壮的眼里若兰样样都好,只有一点不大趁他心意,那就是若兰过于嘴尖牙利。假如让她看到一点不好,若兰定会说到让人无地自容。

若兰对外人虽有些刻薄,但哥哥的决定她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若兰从最初打心里就不看好小捕,无奈长兄如父。

还好几年下来,小捕只在活计上很是笨拙,被她劈头盖脸数落过几次。除此之外,若兰对小捕倒也产生了些微真情。

次日清晨,小捕得知大壮一家要去小黑山后,只觉得两眼发黑、地转天旋。定了定神后,他转念一想,自己离开家乡已有几年光景,也不知老爹现在怎样,回去瞧上一眼也无妨。于是,他便不动声色地收拾了行李跟随上路。

四人一路无话,不日到达小黑山。都说女大十八变,其实男子也一样。小捕再不是几年前那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而是一个脸色黝黑,肌肉结实的成年男子。

村口的杨寡妇第一眼瞧见小捕就把水蛇腰一扭,直勾勾地从老远一直盯到他消失在村里的拐角处,那眼神瞧得小捕浑身不自在。

后来,小捕才听村民说起,这杨寡妇是几年前才搬来小黑山的。来到村里后,杨寡妇就四处散播,说她丈夫死得极惨,是活活被人打死的。

还不止如此,连她的孩子们也都一同成了丈夫的殉葬品,只落得她一人守寡至今,实是个可怜之人。

俗话又说得好,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杨寡妇也毫不例外。自从她来了之后,村里的男人们就像着了魔一样,都对她的水蛇腰垂涎三尺,弄得家家鸡飞狗跳、户户不得安宁。

村妇们一说起杨寡妇,都牙根直痒痒,恨不得把她撕咬成碎片。

让小捕疑惑不解的是,杨寡妇竟住在他的家里。只是,他家原本是村边的一座茅草房,而今却是两间连在一起的茅屋,比起以往着实宽敞了不少。

小捕留意到,老爹郑老汉似是人间蒸发一般,再没见到其人,也不曾听人谈起。他忍不住胡思乱想,或许,老爹也和他一样离开了;又或许,老爹因酗酒送了命……

小捕和大壮上山时,必然会路过杨寡妇家门口。不知怎的,他很怕那双犀利的眼神,于是,总是低头匆匆而过。杨寡妇定会在他身后送来一句搭讪的话和一串爽朗的笑声:

“哟!这位小哥儿你是新来的吧!你姓什么?上山去吗?咯咯咯……”

“他姓郑,俺姓于。俺们是刚到这里的,听说山上有宝贝,俺们就去瞧瞧。”一段日子下来,大壮收获不少,心情特别好。来来回回总听这婆娘来问这句话,小捕却老是低头不语,这天大壮忍不住心直口快地跟杨寡妇答话。

“他姓郑?”杨寡妇一听大壮的话愣了一下,“他叫郑什么?”

“他叫郑……”大壮还没说完就被小捕拉到身后。

“俺叫郑小天,蓝天的天。”小捕抢上前说到。

“你可认得郑老汉?”杨寡妇收起那一脸的媚笑,一本正经上前问道。

“不,不认得,我才刚刚到这里,怎么会认得,他是啥人哩?你问他做啥?”小捕故作镇定地反问杨寡妇。

“他?哦!俺就随便问问,你不知道就算了,算了。”杨寡妇眼珠一转,那一脸媚笑再次浮现在脸上,“对了,你们上山可得小心些,俺听说这山可有山神庇护,不可随意动用一草一木。”

“放心吧!俺们就是采些山珍来糊口,不会惊动山神的。”大壮笑呵呵地边说边示意小捕跟上,两人扛着锄头和铲子肩并肩上了山。

大壮并没问小捕为啥当时要拉住自己,还谎称自己叫小天而非小捕。他乐颠颠地走在前面,心里只想着能多收获一些山货,早就把刚刚的事忘到了脑后。

到了山上,大壮撸起胳膊就开始干活,没半天功夫就挖了一箩筐山货。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烈日已经快到晌午时分。

他背起沉甸甸的篓子回头去找小捕,可小捕的筐里竟连一根草都没有。

只见小捕小心翼翼地拿着锄头东锄锄西铲铲,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天气太热了,咱们回去吧。”大壮一点没有想责备小捕的念头。他心里正在怪自己,只顾着自己挖,也没顾上教教小捕怎么去挖山货。

他前几天独自上山来过,也只是简单探探路,偶尔挖几颗去验验货。小捕确实是个好孩子,可就是手脚笨了些,这不能怪他。

这次,大壮背着满满一筐山货直接到了集市,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抢购一空,足足赚了二两银子。

这可是当年收成好的时候,卖三天鱼才能抵平的!大壮摸了摸怀里的银子乐得合不拢嘴。

他拉上小捕头一遭去了小酒馆,打算喝上一壶。小捕到了酒馆门口却不肯进去,他记起爹当初怎么打他,让他去给自己沽酒。

当时他兜里连个铜板都没有,拿啥去沽酒?只能硬着头皮去偷。幸好酒馆老板念在他可怜,才白白给他沽了几回。

“咱还是回家吧哥,嫂子和若兰还都在家等咱呢!”小捕扭回头冲着大壮说道。

“对对对!哥哥只顾着自己高兴,竟把她们给忘了!”大壮一拍自己的额头,又挠了挠后脑勺说道,“那就买上二两肉,让你嫂子给咱做几个好菜去!”

大壮回家后,哈哈大笑着把肉丢给小芳,让妻子快烧几个好菜来下酒。小芳很久没看到丈夫这样爽朗地笑了,她心里清楚得很,大壮只在大有收获时才会如此把持不住自己。于是,她也痛痛快快地去烧菜,来好好犒劳犒劳这个有功之人。

若兰可没哥哥那么开心,一早她闲来无事就先上山去等小捕和哥哥。她偷偷看到小捕连一根草都没挖到,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可当着如此开心的哥哥的面上,若兰还得忍着,她不想扫了哥哥的兴。

华灯初上,酒足饭饱后,大壮和小芳回了自己的卧房,留下小捕和若兰两人四目相对。

小捕滴酒未沾却佯装醉相,上去一把抱住若兰,把她扔上了卧榻。

若兰虽已嫁给小捕,可一直未让小捕碰过自己,新婚半载的她仍是处女之身。

两人新婚夜约定,此事你知我知,绝不可让兄嫂知,而且同房不同床,小捕若敢毁约若兰定不会轻饶他。

小捕在第一次见到若兰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时就喜欢上了她。无论若兰如何数落他,甚至羞辱他,他都不在乎。

可这次不一样,若兰和他的无理约定,让小捕第一次感到自己真是一文不值。但他又拗不过若兰,也不想让兄嫂为难,只能暂且睡在地上。

小捕装醉堪称一绝,别忘了他爹郑老汉可是泡在酒缸里的主顾。若兰哪里见过小捕如此放肆?

当初小捕又瘦又小可以任她摆布,而今她可再也无力抵抗小捕那双坚实的臂膀。

小捕也知道,酒醒后若兰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可他还是想在今晚霸王硬上弓要了若兰。

也许是杨寡妇的媚笑让小捕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也许又不是,管他呢!反正若兰今天一定要从了他。

若兰撕心裂肺地吼着,可双手都被小捕紧紧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她双腿不住地踹着床上的锦被,头也在不住地摇晃,想躲开小捕伸过来的嘴唇。

忽然之间,若兰不吼也不叫,不蹬也不踹,头也停止了摇晃。她瞪大了那双眼睛死死瞪着小捕的脸,然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让小捕浑身都不自在,他开始颤抖,双手也不听使唤,最后呼吸急促地倒在若兰身旁。

“你胆子太小了!哈哈哈……”若兰嗖地坐了起来,边笑边说道,“你是装醉,一点酒味儿都没有,你到底想怎样,嗯?”

小捕一声没吭,一骨碌滚下床,推开房门就奔了出去。他身后又传来一阵若兰的狂笑声,那笑声太过刺耳,让小捕不由得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当小捕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时,若兰脸上滑过了两行热泪。

“哟!这不是郑兄弟吗?怎么大半夜在这哭啊?”小捕不知不觉竟跑到了以前的家门口,他站在门外忍不住嚎啕大哭。杨寡妇闻声推开了房门。

“你怎么……”小捕激动之下竟忘了这已经是杨寡妇的家。

“都到家了,就进来坐坐吧。”杨寡妇一侧身正好留出能供小捕进屋的空隙。

小捕不自觉地走进了家门,家里的陈设竟一如往常,被爹摔坏的罐子还静静地躺在墙角。他大感吃惊,但并没显现在脸上。

“郑兄弟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不妨和俺说说,俺可是能解百家之忧的人啊!”杨寡妇跟在他背后边走边说。

“我……”小捕确有一肚子苦水,这杨寡妇想来也是个可怜之人。所谓同病相怜,他连想都没想就对杨寡妇道出了实情。

当然,他说的都是有关于家的事情,说得最多的就是若兰。

“若兰若兰……”杨寡妇听完小捕的话后有些气急败坏,“你和老娘只说你的若兰,她哪里有俺好?”

杨寡妇说着话把水蛇腰一扭,满脸的媚笑让小捕也险些神魂颠倒。

他定了定神,后悔自己怎么如此粗心竟把这些话说给了她听。小捕低垂了头,转身准备离开。

“休想就这么走了!”只见杨寡妇一纵身跳到小捕眼前,双眼射出一束绿光,小捕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

“你是郑老汉的儿子对也不对?哼哼!”杨寡妇冷笑道,“俺第一眼就看出你是他儿子,俺等你等得好苦!”

“你是?”小捕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幸好还能说出话来。

“捕蛇小能手郑小捕就是你,是也不是!”杨寡妇绕着小捕转了一圈又一圈,她上下打量着小捕,激动之下,双腿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条蛇尾,“你就是我的杀夫仇人!”

原来,这杨寡妇并非人身,而是一条修行千年的巨蟒。蛇盘山上原有一雄一雌两条巨蟒,他们盘踞山上千年,靠吸食奇花异草和仙果等物修炼成仙。

为了避免被人打扰,每当有人上山时,他们就幻化成人形,给足人们银两和山货,让他们远走他乡去享人间富贵。

他们还让人们逐渐相信,此山登不得,让蛇盘山成了人间禁地。换句话说,也就成了蛇们的世外桃源。

直到郑老汉的到来,让蛇盘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灭门之灾。雌雄巨蟒起初试图给郑老汉些银两,让他远走他乡。可这根本打动不了郑老汉,银子照收,蛇还是照抓不误。

两巨蟒心想,损失一些子孙倒也无妨,不如就满足郑老汉的一己私欲,他还能吃掉整座山的蛇不成?

于是,他们并没把郑老汉放在心上,就任由他出入山林。

可让巨蟒们没想到的是,郑老汉不止自己捕蛇,还教会儿子一起来捕。甚至最后得寸进尺,让他们的子孙悲惨死去后,还要被卖到集市上,成了一众百姓口中的餐食。

小蛇们怨声载道,纷纷来到巨蟒面前诉苦。雄蟒按捺不住怒火,决定要给郑老汉个下马威,让他再也休想上山捕蛇。

当时雌蟒刚刚临盆,百十来条儿女需要她照顾。因此,她叮嘱丈夫雄蟒一定要小心行事,切莫伤人性命。雌蟒又因连日来操劳体力不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就在雌蟒迷蒙之中,雄蟒正中小捕设下的圈套,被郑老汉抓获,当场就被挖了蛇胆。郑老汉又让小捕爬进蛇洞,把刚出生的小蟒连窝端回了家。

小捕端着小蛇兴冲冲回到家,没想到被娘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让他立刻把小蛇送回山上。

小捕不明白为啥爹让他捕蛇,娘却让他放蛇,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正当小捕左右为难之时,郑老汉拖着奄奄一息的雄蟒也回到了家。小捕娘一见郑老汉拖着的巨蟒险些昏死过去,也不知她从哪里来的力气,上去就和丈夫抢雄蟒。

你一拉我一扯,惹恼了郑老汉,他一使劲推倒了小捕娘。小捕娘不偏不倚正撞到门前的石桩上,当场晕死过去。小捕一看傻了眼,端着的蛇篓也掉到了地上。

小捕扑到娘的怀里,他娘使出全身的最后一点力气,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蛇篓,就一命呜呼了。

小捕知道娘的意思,他也同时意识到,娘不想再让他去捕蛇了。

郑老汉眼见妻子亡故,捉到这千年不遇的巨蟒本该是喜事一桩,而今却成了丧事,不免怨恨心起。

他抄起自制的蛇皮鞭对准巨蟒就是一顿鞭打,连带着蛇篓中的幼蟒也跟着遭了殃,直打得院子里蛇肉横飞。郑老汉耗尽全身气力后,才肯罢手。

小捕趁着老爹发疯之际,偷偷捡起两条幼蟒装进自己的捕蛇袋,揣在怀里带在身上。

此后,郑老汉犹如变了个人一般,酗酒成性却不再出门捕蛇。实在馋得慌,他就让小捕去上山,可小捕怎么也不肯,这样就少不了一顿毒打。

小捕一直饲养着两条幼蟒,直到它们能自己独立觅食,他才决定是时候该摆脱老爹了。

他在临行之前,把两条小蟒放归蛇盘山的蛇洞口,眼看着它们爬进洞里他才离开小黑山,来到了盘山县。

雌蟒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后,发现幼蟒们都不见了踪影,雄蟒也并没有回归山洞。她急忙赶去查看,只见往昔满山的子孙们都在四散奔逃。

她好不容易拉住一条小蟒想问个究竟,得到的回答竟是此地不宜久留。

一时间,蛇盘山上杳无蛇迹。雌蟒由于身体虚弱不得不先搬离蛇洞,寻了一处僻静之地静心调养。等她调养一段时日后,幻化成人形下山到了郑老汉的村里。

没想到她正撞见郑老汉在和村里人吹嘘小捕如何设的好陷阱,让他抓获了那条巨蟒。他又如何把巨蟒鞭打致死,甚至把幼蟒也打得血肉横飞,说完还忍不住哈哈大笑。

听到郑老汉的话后,雌蟒恨得咬牙切齿,真想立时就为雄蟒和孩儿们报仇雪恨。无奈村里人多不好下手,她便心生一计化身为杨寡妇,住在了郑老汉的隔壁。

眼看着雌蟒就能为夫报仇,可还没等她动手,郑老汉就因酗酒过度去了阴曹。雌蟒心有不甘,决定留在村里继续等小捕,只要小捕一日不出现,她便一日不上山。

雌蟒在村里度日如年,但皇天不负有心人。小捕第一脚踏进村子时,雌蟒就认出了他。

报仇雪恨的日子终于到了!雌蟒凌厉的眼神中就像藏着一把百般磨砺的剑,恨不能立即穿透小捕的胸膛。

夜半更深,小捕来到杨寡妇家门前,正中了雌蟒的下怀。她怎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呢?

小捕听完雌蟒的陈述后,轻轻闭上了眼睛。他丝毫不想为自己辩解,这的确是他年少时犯下的大错,而且为此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亲娘。

小捕清晰记得,他娘在临死前看他的眼神。他因此再也不想去捕杀任何动物,包括和大壮一起去捕鱼。说实话,他并不是不会撒网,而是故意让鱼都进不到网里。

对于这一点,小捕一直心中有愧。毕竟大壮哥嫂一直视自己如亲兄弟一般,可他却毁了于家人的生计,让他们生活得捉襟见肘。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雌蟒半人半蛇地立在小捕面前,“对于你的若兰,有话说俺还可以替你带到,哈哈哈……”

“若兰……”听到这个名字,小捕紧闭的双目又慢慢睁开,“你告诉她,无论她怎样,我都不会怪她。”

“好!这句话俺会替你带到。去死吧!”雌蟒把巨大的尾巴扫向小捕的胸膛。

“不!”

“不!”

只听两个女子的声音忽然响起,可为时已晚,雌蟒的尾巴用力之猛已无挽回的余地。她也压根不想收尾,就狠狠地扫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灵轻的小蛇快速缠住小捕的双脚,向前用力爬去。小捕站立不稳,登时向前扑倒,摔得他半天都没能爬起身,可就是这一跤又救了他一条命。

“小捕!”若兰不知何时跑过来抱住了小捕,眼里满是关切之情,这在小捕看来如梦如幻。

“若,若兰,你怎么来了?”小捕忍着身上的疼痛问若兰。

小捕走后,若兰独自流泪。在她眼里,小捕真是太怯懦了。她本来有些害怕今天的小捕,若兰心想,假如小捕再胆大一点,她就从了他,可没想到他还是被自己的笑声吓走了。

失落中,若兰听到了一丝微响,一条小蛇缓缓爬了出来。若兰有些害怕,可蛇竟开口对她讲起话来。

从蛇的口中她得知了小捕真正的身世,也知道他正生死攸关。于是,一人一蛇来不及细想就冲到了杨寡妇家里。

“先别说了,咱回家!”若兰慢慢扶起小捕,就要往家走。

此时,雌蟒正疑惑地看着那条小蛇。原来,这小蛇正是当年被小捕救下的两条蛇中的一条。它们回到山洞后没见到雌蟒,就开始满山找。殊不知,雌蟒为了复仇住进了村子里。

小捕在上山挖山货的时候,发现山上有蛇爬过的痕迹,而小蛇无意间也看到了小捕。

它们还记得是小捕救了自己,故而有意去村里探望小捕,可没想到竟看到了雌蟒要击杀小捕的画面。

小蛇虽无法幻化人形,但每日吞食奇花异草,早有了讲话的能力。情急之下,小蛇大喊一声铤而走险救下了小捕。小捕只是摔了一跤,它却因用力过猛弄得遍体鳞伤。

小蛇把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雌蟒,雌蟒这才恍然大悟。可若不是小捕当年设下陷阱,她的丈夫就不会命归西天,孩子们也会安然无恙。她心里还是十分憎恨小捕。

但反过来讲,要不是小捕伸出援手,这仅存的两个孩子也会沦为鞭下之魂。她又有些心存感激。

当看到若兰搀扶着小捕走出房门时,她并没有上前阻拦。雌蟒只是低头细心地为小蛇疗伤,而后一起回到了蛇盘山上。

若兰总算读懂了小捕,对小捕也不再总是冷嘲热讽。大壮仍旧每天带着小捕上山挖山货,他神奇地发现,第一天挖掉的山货,总会在第二天恢复原状。

大壮对此赞叹不已,只有小捕心知肚明,这些都是雌蟒对他们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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