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去上班,路过门口的垃圾箱时,看见一位驼着背的老太太在捡垃圾。
她用力屈着膝,把垃圾箱里的塑料瓶塞进怀里。
这不是昨天晚上的老伴儿吗?我想上去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嘴巴一张一闭的,有些尴尬。
我把自己垃圾袋里的饮料瓶子抽出来,递给她。然后匆匆上班去了。老太太在背后喊着:“谢谢姑娘,真是好姑娘….”
我哭了,泪水被初冬的寒风吹干时,干涩了脸,觉着刺疼刺疼的。
周末的下午,我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回来。恰巧遇见房东来给二楼修水龙头。忍不住打听了下老头儿的事。
“他们家呀?”房东抽了口烟,眯了眯眼睛,笑着说:“他们家有四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会赚钱,但是,我跟你说,从我这房子盖起到现在。除了过年,竟没人来看过那俩老。”
“那这老爷爷病了,也没人管吗?”
“管?谁管?去年过年我还听他们家大媳妇说给钱都懒得管呢!这是别人家的事,你也别多问了,要是嫌晚上太吵,我就给你搬到楼上去,不过房租加两百!”
“哦,不用了,我工资也不多,习惯了就好,没什么大碍。”
“小姑娘怪热心的!”房东笑了笑,露出两颗龅牙齿,牙上的陈年烟垢怪吓人。
房东走后,我回到出租屋里打开电脑上网,感觉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该在引擎上搜索什么才对,漫无目的的浏览着。
一个人的时间总是可以维持很久,看不完的肥皂剧就像咖啡伴侣,让人忘了咖啡的醇苦。冬天的阳光也是脆弱,穿不过窗户也就算了,照亮的时候反倒冷的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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