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吃罢晚饭,孝文向奶奶问,老安就回到自己的厢房拖鞋上炕。新媳妇儿说,你今儿喝不念书了。孝文听出了他的揶揄的话,味儿也不管了,包住他的脖子,贴着耳朵说,我想日,你快白兆是接受了儿媳妇仙草传达的儿子嘉轩要他只叫孙子媳妇的话。竟然有点儿按捺不住。三个孙子,一个孙女儿都从他的牵引下挣脱了手,从他的火炕上像锄窝的鸟儿一样飞走了。只有三娃子牛犊还在靠墙的背桶里睡觉。家里的事情由嘉轩撑持,他很放心,因为自己耳朵半聋,听不清晰,因此就不去过问。每天晚上,儿子嘉轩仍然坚持睡前陪他坐一会儿,尽其笑道,他自己呢,从早到晚坐在房车前放棉花,然后再把那一个个线穗儿拐到公字形的象拐上去。交给仙草去江县织布。他很明白地限制自己,不去过问家事,只是单纯的摇车纺线,他自己不觉察。
新媳妇是二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