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媳妇儿在白家的称呼是大姐儿。大姐儿独自一人躺在四合院儿门房东屋的炕上,家徒四壁,装粮食的瓷缸和板柜早在卖地之前就被孝文搬到镇上贱卖了。此时屋里只剩下炕上的两条被子和炕下脚地上的一条长凳,它的通身已经黄肿发亮,隐隐能看见皮下充溢着的清亮的水。腿上和胳膊上用指头一摁就陷下一个坑,老半天弹不起来。他的脸上留着一坨坨乌青紫黑的伤痕,那是孝文的拳头砸击的结果。他已经没有饥饿的感觉了。婆婆让孝武媳妇,二姐儿端来的饭,冷凝在碗里。他想对公公说一句话,却揣度着公公肯定不会进他的屋子,于是就打定主意去找他。他准确地预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将完结。西斜的日头把后窗照得明亮如珠。大姐儿听见了公公熟悉的脚步,走过门房,民间走到庭院就消失了。他的心里激起一股力量,他溜下炕来,在镜子前拢输了一番
打小娥做什么,直接把自己男人胯下的玩意儿拽下来不就得了!真是太悲哀了
一声叹息,田小娥,绝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