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南北之争
这种矛盾会在不断的摩擦中,形成一场大规模的争论,但用不了多久便会戛然而止。
80年前美国成立之初,想要劝说南方的奴隶主,把所有黑奴全部遣返回非洲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他们受到了传统思想的束缚,他们拥有的一切都源自于他们特殊的社会地位,如果他们接受了北方所谓的高尚原则,利益将会遭受严重的损失,利益驱使他们不得不这样做。有一些南方人,对他们旧有的习惯作了些许调整。他们减少了奴隶的数目,改善了奴隶的待遇,或者是释放一部分奴隶,而能做到其中一点,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在这个崭新的国度里,南北冲突愈演愈烈。在这个新纪元里,产生了一种新的奴化制度。人变成了机器的奴隶,生产出的商品也更加廉价和普及。穷人的劳力,全部转化成了富人的财富。机械化的发展缩短了主人与仆役之间的阶级距离,也催生出了一个新的阶级。棉花的产量也因此提高了近百倍,千百万人穿上了棉质的服装﹣﹣但这些人几乎没有人愿意到亚热带地区去种植和收获棉花。与此同时,全世界都产生了一个共同的需求,黑奴成为了不可或缺的关键因素。而奴隶们应该冲破枷锁重获自由的呼声,也迅速在世界各地得到了响应。
为什么奴隶主不能让奴隶重获自由呢?是内心的恐惧,还是对自身利益的不舍呢?不用付钱便能得到劳动成果,谁会对此摇头呢?牛马就能做的事情,谁还会去付钱请工人呢?南方的奴隶主,可以蓄养几百名奴隶世世代代为其工作,老去的奴隶会有新生的奴隶取而代之。倘若有一天,他们身上的锁链被人打开,身边再也没有了皮鞭和火枪的看管,他们能够获得自由吗?他们还会继续遵循基督思想,对主人毕恭毕敬吗?他们可能会离开棉花园,砸烂主人的房屋,喝干所有酒桶里的威士忌,甚至杀了他们的主人以及其他白人,玷污贵族女性。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种场面在现实中出现。唯一的办法只有忍耐和遏制奴隶数量的进一步增长,对那些传统的蓄奴州加以限制。如果这种"病情"能够得到控制,就不会对"生命"造成威胁。在这种形势下,虽然所有人都发现了矛盾的存在,但建立一个统一的国家是所有人都赞成的。南方人对于现状非常满意,黑奴们依旧在他们的棉花田里为他们创造利益。
但北方的实力也在不断壮大。人口、金钱和生产力,带着新机器、新思想跟一个崭新的时代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威慑南方的力量。先驱者的斧头,在荒原之上开拓出了一条通向西方的道路,也引起了南方的恐慌。他们有种预感,在不久之后,北方的实力一定会超越南方,所以他们现在至少要取得国会中多数派的支持。不断移民人住的欧洲人,把森林变成了良田,荒原变成了牧场,草地变成了城镇。沉睡千年的土地,今朝已被唤醒。金、银、铁和铅矿的开采,把往日荒蛮的西部变成了南方的梦魇。这里的一切完全出自白人之手,一个个小蜂房堆砌成了一个富庶的大蜂房。南方人必须保持住他们在华盛顿的政治权利,一旦地位动摇,奴隶制的前途将幽暗无光。
用什么办法才能提升自己在北方面前的地位呢?只能用分裂进行威胁。当年的古巴与拉丁美洲,正如现在的南方各州,越靠近赤道的地方就越需要黑奴。英国一定会保护那些在18世纪跟他们作对的人,赞同分裂。因为那里本就是英国的殖民地,当年由于某些革命运动而脱离了英国的管制。没有人能够剥夺南方的自由,只是相对弱势的北方会因此放慢前进的脚步。或者会由于外部的一些经济干涉,被迫对欧洲作出让步,甚至割让土地。这是他们绝对不想看到的结果。
在如此复杂的情形之下,北方人愿意妥协。最先提出的办法是:将密苏里加人到蓄奴州之中,而其以西不允许再建立蓄奴州。之后又轮到了辉格党领袖享利.克莱本人作出让步:从墨西哥接管的新州可以蓄奴,加利福尼亚州成为自由州,还加重了针对逃跑奴隶的刑罚。这也相当于间接承认了"奴隶属于不动产,而并不是人"的观点,北方对此也并没有表示反对。更令人气愤的是,法规中还提出:每个公民都可以抓捕逃跑的奴隶,每抓住一个,便可以获得10美元的赏金。
在两个极端对立面的中间,产生了持中立观点的中间派。克莱是美国最聪明的领袖之一,他曾多次为国会提出宝贵的建议。他的演讲,也曾多次在林肯的内心中激起波澜。现在克莱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但他高瞻远瞩地发现了美国想要维持到20世纪,必须要面对和解决的一些危机和困难。黑奴一定要获得自由,而种族的融合也将会带来新的问题。有人说:"我们种族体内流淌的血液,正是来自于千千万万的,曾经被当做牲畜买卖的那些人。"
而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反对道格拉斯的声音:"应该有一种法律,凌驾于宪法之上。"说这话的人,就是10年后与林肯交往甚密的苏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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