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人的笑声中姑姑又问了:“爸爸呢?上哪儿去了?”是指着这画中的句子说。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爸爸……上汇泉去了。”在他以为直捷爽快的了不得,比起应大学卒业的考试所答的问题还要精确。即时大家笑得弯了腰,眼泪湿了衣袖。
他茫然四顾,又看看画中的小人儿。
真与妄,性与伪,直接与弯回,主观与客观,从何决定?从何去取!见色即空,见空即色,多少人说是禅门的野狐派的口语,去真存妄,执妄成真,又有什么可以为我们的范畴,当初康德把空间与它的内函分开,他论美学时曾推究出,“给空间以离开它底内函而独立底存在,”于是“外展”二字成了颇难对付的一个哲学上的小题目。他不赞成把“外展”看做一种抽象,认定其为综合几多感觉的结果。但我们的意想从空间中取出来的那些内函如何打发它们自己回去?于是想出了这须由于心的积极参加,把多量数的原子融合在一个单一的组织内,却全凭了执行这个综合工作的心。所以我们要来和两种不同的发生关系;一种是翻新的,即各种感觉着的性质,一种是一色的,即空间。这第二种为人类清清楚楚悟得的,使得我们能用划得很清的差别相,能计数,能抽象,大概还能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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