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末年,在大都城内,有一个穷小子叫张宝,他长相俊美、天资聪颖,但身世可怜得很。
张宝3岁那年,父亲去山上砍伐木材,想给家中添张桌椅,不料遇上了一匹野狼,肚子被掏了个洞,虽然有猎人经过,吓跑了野狼,但他流血太多,很快就去世了;
到了8岁,母亲又突然染上了疾病,可是家中一贫如洗,吃饱穿暖都困难,怎么也拿不出充足的钱请郎中,母亲的病一拖再拖,最后也不治身亡,只留下了张宝一人。
母亲去世前,拉着张宝的小手地说:“儿啊,爹娘都不在了,没人能照顾你,我听人说城里韩氏医馆在招学徒,管吃管住,你去试试吧,要是学得一身医术,将来还能就不怕饿着肚子了。”
张宝趴在母亲身上放声大哭,邻居大娘看他可怜,帮他料理了母亲的后事。
成了孤儿的张宝来到母亲说的那家医馆,看见门口果然贴着一张告示,虽然他识字不多,但也大概明白了,医馆说是招几名学徒,实际上也就是招一些做杂活的人。
不过等他进去说了来意,医馆管事的人却挥挥手,让他出去:“小孩子别来凑热闹,你还不到10岁,对医药一窍不通,我们不收!”
张宝赶紧说:“大爷,我虽然年纪小,但在家里就经常帮母亲打柴,我能吃苦,求求你给个机会吧,我一定好好学。”
正在这时,医馆的主人走了过来,看张宝个头不大,眼神灵动,说话有理有节,就问他:“你为什么要来当学徒?”
张宝眼里含泪,轻声回答:“学医不仅能养活我自己,也能救人。我父亲是被恶狼咬伤去世的,母亲也是染病才抛下我一个人走的,我若是懂医术,他们也就不会死了。”
大夫看他说得恳切,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就把他留下来。
这医馆的主人姓韩,名丰益,是大都城内的一位名医,尤擅长治疗各种疾病,在当地颇有名望。韩丰益已经40多岁,膝下却只有两个女儿,他一心想培养几位精通医术的徒弟,等自己百年之后继承医术,把医馆发扬光大。
张宝被韩大夫留下来,激动得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就拜了韩大夫为师傅。从此师傅让他扫地,他便用心扫地;让他晾晒药材,他就精心地挑拣、筛药;让他接待病人,他就踏踏实实地接待每一个病人。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张宝学得分外用心,等他长到21岁这年,已经能独当一面,可以给人开方下药。
韩大夫一共收了5个徒弟,除了大徒弟吴友德,最疼爱、信任的就是小徒弟张宝,遇到病人来访,经常让他自己去接诊。
只不过,张宝自幼家中贫寒,太知道穷人的苦,遇上那些穷困潦倒的人来就医,他不仅给免了诊金,还自己拿钱给人家买药,遇上特别穷的,有时还要再搭上几文银子,周济人家的生活。
这一点,让大师兄吴友德很不满。他不止一次在师父面前告状:“张宝师弟这是沽名钓誉,自己想落个好名声,损害的可是咱们医馆的利益。”
不过,韩大夫通常笑而不语。
有一次,有个年轻人请张宝给他卧床不起的母亲看病,他们住在深山中,张宝就跟着他一起进了山。等看完病,要返回医馆时,山中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张宝走着走着,竟然迷了路,怎么都转不出去了。
正在着急的时候,几声低低的虎啸声传来,还有树枝被踩得劈啪作响的声音。张宝心中一紧:怕不是要遇上老虎了。
他想起曾经被狼咬成重伤的父亲,心中又着急、又害怕,看看四周,找不到一件趁手的防身武器,只有高耸入云的大树。听着老虎走得越来越近,他也来不及多想,就抱着一棵树往上爬去,然后坐在树杈上,胆战心惊地往下看。
不多时,走过来一只母老虎,足足有一头牛那么大,身上黑黄相间,额头还有一块大大的“王”字斑纹。那老虎好像嗅到了人味,绕着张宝爬上去的那棵树走来走去。
张宝在树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不过,他肩上的药箱却向下滑去,扑通一声掉在地上。老虎循声一看,立即发现了张宝。
张宝吓得浑身哆嗦,这老虎虽然不会爬树,但要一直在树下守着,他可如何是好。
奇怪的是,老虎并没有害他的意思,反而趴在地上,把两只前爪抱在一起前后摆动,就像冲他作揖一样。
张宝觉得奇怪:这老虎的头甩来甩去,叫声听起来有些嘶哑,看起来很痛苦,莫不是生病了?
医者仁心,作为大夫,张宝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被病痛折磨,哪怕是一只老虎,他也不愿袖手旁观。于是,他冲老虎大喊:“我是大夫,你若有病,我可以帮你治疗,但你不能伤人呀!”
那老虎仿佛听懂了人话,对着他又是作揖让竟口吐人言道:“别怕,我们做个交易。”
张宝压着恐惧,从树上慢慢地滑下来,站到老虎面前,说:“我看你的症状,像是喉咙不舒服,就请张开嘴,让我看一看吧。”
老虎立即张开了大口,一股腥气扑面而来,逼得张宝不由得捂住鼻子。张宝睁大眼睛一看,老虎的喉咙又红又肿,发了很大的炎症。
他凑近想再看一看究竟,又一想,这老虎终究是吃人的野兽,我若伸头进去为它看病,保不齐会被咬掉脑袋,他在附近找了一根木棍,对老虎说:“虎兄啊虎兄,你的喉咙肿了,里面可能受了伤,我要伸手进去检查一下。我用木棍把你的嘴巴撑开,你可千万忍耐一会儿。”
老虎又点点头,张宝把手臂慢慢伸进老虎嘴里,顺着咽喉往下触摸,突然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
他稍一用力,老虎疼得眼泪直流。
“你忍一下,我把东西取出来。”张宝抠出老虎喉咙里的东西一看,竟然是一根长长的骨头,骨头上正好串着一枚翠绿的玉器,看起来像戒指一样圆,却比戒指宽大很大。
原来,就是这骨头卡在老虎的喉咙处,吐不出、咽不下,让它食不下咽、疼痛难忍。
张宝举起骨头和玉器,让老虎仔细看,然后又取出它嘴里的木棍,对它说:“东西已经取出来了,我再找些消炎的草药给你吃,很快就能好。”
这时,老虎说道:“多谢恩公搭救!前几日,我为了增进功力,吞了一个修炼多年的道人,不料他的骨头卡在喉中,不上不下,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这枚扳指,原来是他的宝物,有通灵的奇效,既然恩公把它取出,不如留在身边,对你定有帮助。只不过,戴着宝物,千万不要做坏事,否则会被反噬的。”
张宝一一记在心里,他把玉扳指戴在手上,然后和老虎道了别,就匆匆往山下走去。
说来也怪,虽然这时山中还有雾气,但他的眼睛好像能透视,能清晰地看到周围的小路,心中似乎还有一副地图,该往哪里走,一清二楚。
第二天,医馆里又来了很多病人。张宝照例要望闻问切,给病人诊脉。他像往常一样,用几根手指搭在病人的手腕上,不料手上的玉扳指刚一接触到病人的皮肤,立即有一股奇怪的气流传遍他的全身,紧接着,他感觉头上如戴了帽子一样沉重,喉咙发干发痒,就和病人描述的症状一模一样。
张宝吓得一哆嗦,赶紧抬起手,那感觉立即消失了;他把手再搭上去,难受的感觉立马袭来。
奇怪!之前从未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因为手上这个扳指的缘故?
他试探着把玉扳指去掉,再去搭脉,果然和往常一样,只能感受到病人脉搏的缓急、沉浮。
张宝心里暗暗道奇,老虎说这枚玉扳指能通灵,果然不假。看来,它只要一接触病人,就能让我切实感觉到病到底在哪里,病人哪里不舒服,我身上也会有同样的反应,这样的诊断,要比病人描述更加精准。
等到了第二个病人,不等对方开口描述,张宝把手一搭上去,就细细地说起来:“你的腰部长了几个疱疹,钻心地疼痛。”
那病人赶紧说:“对对对,就是这样!”
第三个病人坐下,张宝也立即说出了他的症状:“你的膝盖一受凉就又沉又疼,走路时感觉像木桩一样,不容易弯曲。”
病人吃惊地说:“大夫真是神医,说得一点儿不差!”
就连有个妇人来看病,张宝也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她的疼痛:“每次来月事之前,你便腰膝酸软,浑身无力;月事时又腹痛难忍,且淋漓不尽……”
等张宝说完,妇人红着脸点了点头。
病人纷纷称奇,一传十,十传百,张宝很快就名声大震,好评甚至超过了师父。来医馆求医的人,都点名要找“张神医”。
韩大夫看到小徒弟有如此能耐,也觉得奇怪,他在一旁观察了很久,见张宝诊病又快又准,药方也开得得当,心中就无比欣慰,觉得自己终于培养出了一个可靠的良医。
但其他师兄弟可不这么想,尤其是大师兄吴友德。以前,他是师父的得力助手,有很多病人来找他诊病,病好后还给他送来银两、糕点、衣服等财物表示感谢。
现在,所有的风头都被张宝这个穷小子抢去了。病人太多的时候,师父还让他给张宝打下手,这种屈辱,怎么能忍得下?
而且他已经知道,张宝这“神医”的名号,主要来自那枚玉扳指,于是经常对师兄弟们说,张宝也就是走了狗屎运,得了这个宝物,若是自己也有这样的运气,一定能比他强上百倍千倍。
张宝知道师兄对他有偏见,但并没往心里放,反而对他更加尊重。
这一天,医馆门口突然停了一顶轿子,有人进来通报,说是昭勇大将军的母亲生了病,听说这里有位张神医,特来拜访。
张宝赶紧把老夫人请进来诊病,他一看这老夫人,有60岁左右,衣着衣容华贵,却面色潮红,一脸怒气。
他让老夫人伸出舌头看看舌苔如何,老夫人厉声说道:“都传说你一搭脉便能知晓病情,何必再这么麻烦?难不成,传言都是夸大其词,骗人的不成?”
旁边的随从赶紧冲张宝使眼色,催他有什么绝技,赶紧施展开吧。张宝心想:这夫人脾气暴烈,还真是不好对付。
不过,等他一把脉,心中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小心地问道:“夫人是否感觉心烦意乱、腹痛难忍,像有一头小猪在肚子里奔跑,能从小腹上冲到胸口,像是要从口中跳出来。”
老夫人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说得不错!”
张宝又说:“夫人这病,时轻时缓,若是心平气和,病情便轻缓;若是哪日心情焦躁,火气旺盛,发作得就厉害?”
老夫人赶紧说:“对、对!”
张宝说:“夫人这病,并不难治。乃是肝郁化火,气机紊乱,医家又称‘奔豚气’,我开一方子,吃3剂应该就有明显好转。”
老夫人和随从都欣喜无比,连声夸他:“果然是张神医,医术惊人!”
张宝给老夫人开了方,就顺手交给身旁的大师兄吴友德,请他帮忙抓药,自己又忙碌去了。
这天,病人非常多,到了下午时分,张宝仍在忙碌,突然冲进来一队士兵模样的人,站在门口大喊:“谁是张宝?”
张宝走出来应声说:“我是张宝,请问是哪位军爷需要诊病?”
“诊病?我看是你要掉脑袋了!”一个带头的人冲上来抓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掼,大声吼:“什么神医?敢害我家老夫人,活得不耐烦了吧!”
张宝一听和老夫人有关,赶紧问怎么回事,老夫人是否服了药,可有好转。
那带头的人哼了一声:“你开的药有毒,老夫人才喝了一碗,便疼得满床打滚,人几乎毙命。将军发了话,一定要把你这庸医捉去,若是老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第一个就砍你的头!”
“军爷,军爷,我给老夫人开的方子应该无误,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治病要紧,能否先让我去看看老夫人,有什么罪过,等我把老夫人医好再论也不迟。”
“张宝,你太狂妄了,老夫人吃了你的药已然无效,你怎么好意思再去诊治?”师兄吴友德在一旁说,“军爷,我师父今天不在,我是他的大徒弟,能否让我进府中,去帮老夫人看一看。”
那带头的人一看吴友德态度恭敬,就信了他的话,带了他一起回去。把人带到昭勇将军府后,张宝被投到大牢里,吴友德被带去给老夫人看病。
张宝在牢里走来走去,他左思右想,自己诊断应该不会出错,方子也对症,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老夫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有性命危险?
正在焦急之时,一个狱卒走近,悄悄喊他:“张大夫,张大夫!”
“你认识我?”张宝问道。
“张大夫,我叫何二,你救人无数,不认得我也很正常,但我可把你当作救命恩人。三个月前,我母亲重病,吃了你的两副汤药,就恢复如常了;一个月前,我家孩儿发烧惊厥,也是你给治好的。我相信你的人品和医术。”
“那太好了,何大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张宝惊喜的问道。
“张大夫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辞。”何二说道。
“我想知道老夫人从医馆回来后,是怎么煎药服药,现在症状如何?”张宝想了下说道。
“行,你先等待一会儿,我去找人问问。”何二说完转身离去。
何二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张大夫,老夫人房里煎药的丫头,正好和我相熟,我让她帮忙取回了一些药渣,你看看是否有问题。”
张宝赶紧接过来放到鼻子下一闻,突然神色一变:“这里怎么多了一味药,而且还有剧毒,老夫人是中毒才发了病的。何大哥,老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好多了,听说你那个师兄吴大夫很厉害,过来给老夫人服了一剂韭菜汁,她就没那么疼痛,现在已经躺下休息了。”何二说。
“韭菜汁?莫非是师兄他……”张宝随即想到什么。
“他怎么了?”何二好奇地问。
“啊,都是我的猜测,老夫人无碍就好。”张宝说。
“对,等老夫人病好了,将军自然也就消了气,到时候再请你师兄求求情,张大夫应该就可以平安回去了。”何二笑着说。
“只怕师兄他不会替我求情,”张宝有些难过地说:“有件事想麻烦何大哥去医馆,帮我给师父带去几句话,不知道是否方便?”
“这个不难,我去拿个纸笔,你写下来,我晚上就送过去。”何二爽快地说。
到了第三天,狱卒突然过来传话,说将军开恩,已经免了他的罪,可以回去了。
张宝出门一看,师兄吴友德就站在大牢门口,对他说:“师弟,我已向将军求情,饶你一命,你赶紧回去跟师父再好好精进下医术吧。你也给师父带句话,我答应他的事已经做到,他答应我的,千万不要忘记了。”
张宝心情复杂地看了师兄一眼,回到了医馆后,师父韩丰益正在等他。
“小宝,你如实对师父讲,你给将军府老夫人开的药方,可有不妥?”
“师父,我把药方和药渣带回来了,你看看就明白了。”
张宝把药方和药渣都摊在桌子上,并把自己开方、吴师兄抓药的事讲了一遍。
韩丰益精通药理,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张宝开的方子并无问题,是大徒弟吴友德嫉妒他,抓药时,偷偷加上了一味断肠草。
难怪他听说老夫人发病,能第一时间想到用韭汁解毒。等解了毒,再用张宝的方子治病,让将军府的人都以为他能妙手回春。
他心中很难过,没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竟然有这样狠毒的心思,他问张宝:“你打算怎么做,去告发他吗?”
张宝摇了摇头:“师父,你一向教导我们,要爱护各位师兄弟,医者仁心。师兄这么陷害我,或许有他的苦衷,我若去告发他,昭勇将军一定不会过放过他和我们医馆,既然老夫人已经脱险,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不过,你师兄可没你这么善良。这次我求他为你说情,也是因为我答应他,以后让他主理这家医馆,还要把你手上这枚玉扳指送给他。”
“师父,玉扳指可以给他。只可惜,师兄知道它是宝物,却不知道戴上扳指,便跟病人一样,要体会痛、痒、酸、麻……我佩戴它半年有余,愈发觉得身体备受摧残。另外,医馆是你毕生的心血,怎么能……”
韩丰益摆了摆手:“一切都是造化,只要你平安,我们同意他便是。我老了早有归隐山林的想法。你若愿意,就和为师离开医馆,到乡野之间去行医吧。”
张宝听从了师父的话,把玉扳指交给了师兄,他小心地叮嘱:戴上扳指,便与病人心意相通,能精准地把握病灶病理,但一定不要忘了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初心,不然被反噬,怕是会招来祸端。
吴友德一把抢过扳指,戴在自己手上,他马上就要成为神医了,才懒得听张宝啰嗦。
张宝和师父做起了乡野的郎中后,各地义军突起,民不聊生,有些地方还起了瘟疫,他们师徒二人东奔西走,救好的不下百人。
没了扳指的助力,张宝无法在极短的时间里诊断出病情,但他用心地望闻问切,经常翻看医书,和师父讨论病案,医术一天比一天精进。
再说吴友德这边,戴上了扳指,果然像长了透视眼,病人哪里不舒服,一触就知。
不过,随着求医的人越来越多,对他的赞誉之词越来越重,吴友德的心气也越来越高。
他把诊金从50文提高到了10两银子。若是有钱的达官显贵来看病,他就殷勤接待;若是身份普通的穷人,只要交不出诊金,不管你病得多重,他都让人给轰出去。
过了一年多,吴友德成了神医,积累了无数的财富,住的是富丽堂皇的房子,穿的是上好的丝绸服饰,出入来往的都是权贵之人,还娶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妾。
有一天,突然有宫里的人来传旨,说皇上宠爱的贵妃娘娘突然得了疯病,逢人就咬、经常满地打滚,宫中的太医们束手无策,特来让吴友德这个神医前去诊治。
吴友德一听,欣喜若狂。他心想: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若给贵妃娘娘治好病,皇上一定重重有赏,除了金银珠宝,说不定还能封官加爵,那我岂不是就飞黄腾达!
他忙不迭地进了宫,经过层层关卡,进到贵妃娘娘的寝宫。见了皇上和贵妃,跪下磕了头,就诚惶诚恐地开始诊脉。
不过,他的手刚一接触到贵妃娘娘,整个人就如过电一般,昏倒在地,抽搐不已。
太监拍着脸把他叫醒,他却像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破口大骂,拿起旁边的金杯玉盏就往地上扔。
皇上一看,这哪是什么神医,简直比贵妃还要疯癫,立即叫人上来绑住他,拖出去打了个半死。
吴友德被人抬着扔到了宫门外,从此以后,就成了个神志不清的疯子,手上的玉扳指也不翼而飞。
此时的他别说给别人诊病,连自己是谁都一概不知。家里的两个小妾看他风光不再,卷了家里的金银细软跑路了。
周围的百姓听了,都纷纷叫好:让他财迷心窍,仗势欺人,活该!
张宝跟着师父行走在各个乡村,每到一个地方,老百姓都抢着拿出自己舍不得吃的好东西招待他。
一天,他来到刘家庄,村子最富的刘员外得了中风,命悬一线,张宝用汤药和针灸,短短7天,就让刘员外起死回生,不仅行走自如,还食欲大开。刘员外大喜过望,说要把独生女儿刘月娥嫁给他为妻。
这刘月娥不仅容貌秀丽,而且对医药颇感兴趣,心地也善良。自此以后,夫妻二人游览山川,四处行医治病,救活了无数人。
后人为了感念夫妻二人的功德,特意给他们铸了石像,时刻提醒着每一个从医者,都要有一颗仁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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