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病危赋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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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危赋华章康熙皇帝赐匾后，二曲先生名震全国，拜谒求教者更是应接不暇。他年迈体衰，劳累过度，不幸病倒了。慎言进屋，看见父亲躺在病床上，微闭着眼睛，苍白的脸变成了蜡黄，不住地呼唤：“爹，爹！爹——”二曲先生吃力地慢慢睁开了迷瞪的眼睛，问道：“慎言，何事呀？”“鄂善大人与教谕儒学博士李君夔龙来拜见爹爹！”“好，让他们进来吧！”二曲先生急忙让慎言扶他坐起来说。鄂善与李夔龙走进来，不约而同地拱手言道：“参见二曲先生！”慎言招呼两位大人坐下。鄂善关切地问：“先生贵体抱恙，不知病情如何？”“浑身无力，咳嗽不断，不想进食。”二曲先生淡然从容地说，“吾恐怕生命不久矣！”李教谕宽慰道：“先生多虑了，宽心些，慎言多多照顾，不久定会痊愈！”二曲先生微笑着说：“感念大德，不知两位大人，有何贵干啊？”鄂善深思片刻，慢吞吞地说：“早些年，顾炎武、王弘撰二公等策划在云台观修建朱熹祠时，就朱子冠服之制来信请教过先生，先生还记得不？”二曲先生顿了顿，点点头说：“记得！当时顾、王二公等策划在云台观修朱熹祠，我绘制了朱子图像，并详细作了解释。不知两人去世后，工程进展如何？”李夔龙兴奋地说：“如今，云台观朱子祠工程告竣，教谕李某想邀先生，写下《云台观重修朱子祠记》，刻碑留念，亦是完成亡友顾、王二公的遗愿。”鄂善见二曲先生体力不支，起身扶他躺下，关切地说：“先生休息吧！若精力不济，此文就让别人写吧！”二曲先生缓了一会儿，坚定地说：“顾、王二公呀，两位亡友生前就有嘱托，君子以信为本，岂能违背诺言？”“吾等拜谢先生！”鄂善与李夔龙相视一笑道。鄂善等人在贤母祠居住了一段时间。二曲先生身体有了好转，便坐起来，让慎言拿来纸笔，开始写作他人生最后一篇华章《云台观重修朱子祠记》。二曲先生用颤抖的手提起笔，两位亡友顾炎武和王弘撰的往事浮现在眼前，不禁潸然泪下，一边拭着泪，一边挥毫写道：……昔者吾友华阴王征君弘撰与东吴顾征君炎武，尝建朱子祠于云台观之右，而后又建白云祠于其中，以祀希夷先生，皆所以为斯道计，而厥功未竟，志弗也。越二十余年，而开府鄂公讳海至，始拓而新之，则财赋予禄，功周于岁，与仙观焕然并居胜地。于是，高山在仰，景行弥新。董其事者儒学博士李君夔龙求予言以记其事。写到这里，他体力不支，骤然倒下。李慎言、鄂善、李夔龙等人在旁不停地呼唤，过了一个时辰，他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嘴唇微弱地蠕动着说：“放心吧！此文腹稿已在……吾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