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爱

父母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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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爱如阳光

河南|陶丰果

“谁言討草心,报得三春晖”。如今的我,已为人媳妇为人母,方解孟郊写这句话的内涵:父母的恩情如大海中的水,我们开始成为胎儿的那一刻起,父母就将其毫无保留地倾倒于我们,至到他们离开人世才是结束,这浩浩恩情体现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渗透于我们生活的角角落落,外露于对我们的句句叮咛。

我出生在一个农村的贫苦家庭中,姊妹三个全靠父母靠出体力活而养活。母亲因眼底有病而视力不好,父亲于我上初二时,在疲劳的情况下为别人磨面而被可恶的磨轮吞噬掉了右手的三个手指,成了残疾人,这真是雪上加霜,让家中又覆盖了一层阴影。但要强的父母却咬牙供我们上了学。

视力不好的母亲开始了为别人轧面条挣钱供我们上学的生活。刚开始是用手和面,手搅轧面条的,无论面多少,按次计算,每次五分。正是由于这个条件,每家压面时都用最大容器盛面,而每家都需让母家帮忙搅动,十分吃力。搅动三五圈就会大汗淋漓,如今眼前还会出现那些拿一个大盆的人们的样子,那是得意的讥讽的、一张张阴险的面孔。那心酸呀,让人欲愤则不能,压抑得超负荷,随时有可能爆炸,但望见母亲那从容、欣慰伸过的手,总咬住舌尖匆匆离开。

那时的初中,上学是要交钱的,虽不多,但对于不富裕的家庭来说仍是个天文数字。记得那年初三学校布置星期回校带学费。为了让父母有一时的快乐,我周日下午才把这事向父母提起。

“家中现在没还那么多钱,你………你怎么昨天不说?我还可以去卖点萝卜……”父亲无奈地望着我说。

片刻,相对无语。

“明天吧,给老师说一下,我卖了萝卜一定送去。”父亲立刻兴奋起来,转过身,拭去眼角的泪珠我踏上了去学校的路。第二天,天公不做梦,鹅毛大雪撕扯而下,盖住了大地,弄滑了道路。

第二节下课后,我无心去玩,望天而叹。“快,你爹,你看!”同学猛得推了我一下。是呀,那就是我爹!

他一个人用手擦拭掉乒乓球台一角的雪,笨拙地掏出衣兜里的一大团钱,一张张用左手压伸开,用右手只剩下两个手指的手掌压平,一张张,一张张地数着,一片片雪花无情地飘落在每一张伸开的钱上,最后,他又用右手的两个手指夹住厚厚的五元。二元,一元、五角的钱……用左手又掀数了一遍,然后又伸进衣兜。很久,掏出了一个五角钱,也许是他感觉够了吧?只见两鬓苍桑的父亲嘴角略有一丝笑意……

望着这一切,我不顾围观的同学,快步狂奔出教室,伸出温暖的手握住父亲冰凉的两手,颤抖地说:“爹,哪来的钱?这天……”

泪水像泄闸的洪水倾泄而下,哽咽,哭定。

“别哭孩子,爸今早五点就来城卖萝卜。钱来之不易,好好学习吧!"我咬住下嘴唇,抑制住泪水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我望见父亲蹒跚地,一步步地走了,直到大雪模糊了我的双眼才离开雪中。

时光荏苒,一转眼,我已结婚生子,成了一位母亲,也许照应了“不养子,不知报母恩”的这句话。我深刻体会到了父母养育我们的不易,开始了微薄的报达,每周回家看老人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但父母给予我的爱并没因我已长大己挣钱而放松,仍整天辛勤种地,种菜,让我们带到城里吃,更担心我们身体受不了工作、生活的压力。

去年春天,我们家养了一群小鸡,等到冬天已分清了公母鸡。父母亲就说你和你哥每家各捉一只回去喝鸡汤补一补身子。

“不,你和爹吃吧,我们不用。”几次的否定,令父母二老生气了。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下午,我要回城了。父亲和母亲在鸡窝中抓出一只大公鸡要给我带上,我挣着工资的人怎能拿呢?就倔强地说:“不拿,就是不拿,我们不会杀。”

“不会杀我来杀”。天哪,眼不好的母亲呀,竟揭下了这张告示。父亲拿出了刀,用那双残疾的手扶着,在手去割,鸡叫了很久才停止,母亲用温水烫了鸡开始拔鸡毛,单一只鸡的毛,母亲足足用了半个小时,那分明是在摸着拔呀!

然后又用刺骨的水洗了又没,还不时问我净不净,我动手,她却倔强地说:“不用上手,水冷。”寒风一股股吹过来,我打了几个冷颤,但父母好像丝毫没察觉,最后母亲用刀把鸡开肚,单找开口,她摸了又摸,摸了好一阵,才用力地慢慢划开了口。

望着那处理好的白条鸡,我怎忍心拿起呢,但我了解父母,不拿不行,只好说:“拿一半吧,让爹喝一点。”

“不,不行。”父母命令地呦喝着。

“留下一条腿吧!”我无奈地求母亲。“他不吃……”最后我强着留下了一只鸡大腿,让母亲检查后方离开了家。作为三十几岁的我,喝着那鸡汤哪里知鸡汤的味儿啊,内疚又感激!

我们如一片田,父母之爱如一条河,不断地浇灌我们,无论何时,总不会枯竭。我们如一只只风筝,父母如放风等之人,无论何时都令他们牵肠挂肚。

啊!父母之爱如阳光,照耀我们这些小草,快乐度过一日又一日……

文章写于2008年


 

                     作者简介:陶丰果,河南省洛阳市新一小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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