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回03：贾府男人的堕落

426-第75回03贾府男人的堕落

一、知识点

1.五品官：

五品官有多大?

我们经常听到这样的话“七品芝麻官”、“朝廷一品大员”这样的话，一个“品”字，看似简单，其实牵出了中国一千七百年的官制史，一点也不简单．中国的官僚体制从有“品”（公元220年）到无“品”（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清朝），其间岁月漫长，过程曲折，有开明，有腐败，有前进，有倒退，绝非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

公元220年（黄初元年），当时的魏国认为汉朝的社会不但用人风气不好，而且制度也不规范和完善，于是由侍中尚书陈群负责制定了“九品官人之法”，这就是有名的“九品中正制”，把被选的官员按其家世、才能、道德修养，由高到低分成九个品级，即“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从此中国的官员进入了量化分类制度．

到了唐朝，文官的品阶又有很详细的规范，品还是九个品，但品中又有阶的分别，如正五品上，正五品下，从五品上，从五品下．一品不分从，二品、三品只分正从，四品正从之中又分上下阶，所以由“正一品（三师、三公）”开始到最后的一级“从九品下（下县尉）”总共是九品三十等，相差悬殊．

宋朝基本沿袭了唐朝的官制．

明朝的地方官中，“知府”为正四品官，“知府同知”（约为副知府）为正五品官，“知州”为从五品官，“知县”为正七品官，“县丞”为正八品官，“主簿”为正九品官．

清朝的官制，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官制的大成．但对汉族人当官限制较多，很少汉族人能当到一品官，很多总督这级的官少数是从一品，更多的是正二品．但在清朝入关初时，为了稳定社会，拉拢汉人的知识分子，倒是对新中的进士授予较高品的官，甚至是一开始就授给四品官，但后来很快又恢复过来。

2.秦穆公：

秦穆公（？－前621年），嬴姓，赵氏，名任好，春秋时期政治家，秦国第九位国君（前659年－前621年在位）。

秦成公四年（前660年），秦穆公继位。秦穆公五年（前655年），授国政于五羖大夫百里奚，迎蹇叔为上大夫。秦穆公十年（前650年），暗中重用自晋国逃到秦国的丕豹。秦穆公十三年（前648年），为救济晋国旱灾，兴起“泛舟之役”。秦穆公十五年（前645年），与晋国发生韩原之战，生擒晋惠公，而后送回晋国，与晋国相盟。秦穆公二十四年（前636年），扶持晋国公子重耳为晋文公。秦穆公三十年（前630年），与晋文公出兵围攻郑国，经烛之武劝说而与郑国结盟。秦穆公三十三年（前627年），出兵袭击郑国未果，秦军反遭晋襄公出兵袭击，经历崤之战的惨败，开始与晋国相争。而后，为报崤之战的仇，又经彭衙之战的惨败。秦穆公三十四年（前626年），采用内史廖的建议，西取由余。秦穆公三十六年（前624年），发动王官之战，大败晋军。秦穆公三十七年（前623年），采用由余的计谋，生擒戎王。

秦穆公三十九年（前621年），秦穆公去世，安葬于雍城（今陕西凤翔东南），谥号为“穆”（一作“缪”）。

在位期间，秦穆公审时度势，在内政方面善于任用人才，加强国内的发展。在外交方面采取以和为主的方针，与晋国保持相对友好，同时向西发展，使十二个戎国服于秦国，秦国疆域增加了周边千里的土地，称霸西戎，并被周襄王赐予金鼓。

3.潼关：

潼关，地理名词。位于陕西省渭南市潼关县北，北临黄河，南踞山腰。《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山，因谓之潼关。”始建于东汉建安元年（196年）。潼关是关中的东大门，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居中华十大名关第二位，素有“第一关”的美誉，乾隆皇帝游历帝国大好河山，行至于此，也不免感慨潼关之险峻，并于城楼外横额上留下“第一关”的鎏金御书。

潼关设于东汉末，当时关城建在黄土塬上，隋代南移数里，唐武则天时北迁塬下，形成潼关城旧址。唐置潼津县，明设潼关卫，清为潼关县，民国时袭之。因为潼关地处黄河渡口，位居晋、陕、豫三省要冲，扼长安至洛阳驿道的要冲，是进出三秦之锁钥，所以成为汉末以来东入中原和西进关中、西域的必经之地及关防要隘，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畿内首险”、“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誉。

潼关位于关中平原东部，雄踞秦、晋、豫三省要冲之地。潼关的形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过去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比拟这里形势的险要。杜甫游此后也有“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的诗句。

二、金句/精华笔记

1、大家后面发现他比较有技巧，有些赌比较有技巧，然后弄个半天，最后还可能黄牌这样子，然后你就觉得很麻烦。

2、曹雪芹因为 14 岁以前富贵过，说不定他也是在这样长大，可是到后来家族败落了，他才回头想说当年是这么吃喝玩乐出来的，所以他有一个反省。

3、清朝的这种法律是非常严的，就是你受伤期间是不可以，可是我们知道其实都是在问你怎么遮人耳目，让人家不知道而已。

三、全文逐字稿

下面一段就是我刚才提到第二段，就是看到剧堵就尤氏要回家了，那到取经的时候就是取经是过去已经要巡夜了，要开始打经的时候了，那贾母就说天黑了，过去就是你是从银国府那边东府过来，我们现在在西府，那蛮远的，路也很黑，那太晚了也不安全，就说你早点回去吧。

过去，所以必须是老祖母下命令，这个孙媳妇才敢走，你不能说我有事，我要走，所以又是一个规矩，所以有事就告辞出来，到了大门前上了车，然后银蝶坐在车檐上，那众媳妇就放下帘子来，便带着小丫头们先直走过那边大门口等着去。这些都是规矩，可能大家已经忘了，林黛玉进贾府就是这样进来的，就是必须是女眷去让游士进到车子，帘子都盖好，外面看不见，才男的出来抬，所以意思说，因为它不能让男的佣人看到它，所以中间全部要过好几道的手，所以众媳妇放下帘子，就是说这个尤氏是一个贵妇人，所以这个帘子放下来以后，男的佣人才出来。

所以二府两府之间，西府到东府，荣国府到宁国府，相隔没有一箭之遥，其实很近，就是一个箭射过去的，那么远近。每日家常来往，不必定要周备，而何况天黑夜晚之间，回来的遭数更多。所以老妈妈就带着小丫头，只有几步便走了过来，就是由东府的人来接尤氏回去。两边大门上的人都到东西街口，早把行人断住。我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东府跟西府占了一整条街对不对？那尤其是要从西府回东府那条路是，比如说我们现在有凯达格兰大道是要车子的，那它会有保全人断开，就是说暂时不准通行，然后让油氏的轿子过去以后才放大家走。那你可以看到贾府当时在地面上其实有它一定的势力，等于是倾倒，就是闲杂人等不能在这里，那就是把所有的红灯变绿灯，让这个油势通过。其实我想现在也说不定都有这样的规矩，就是说特别的这些贵宾他会这样处理。

那尤氏大车上也不用牲口，不用牛马来拉，只用七八个小厮挽，还拽轮，七八个难用人挽还拽轮，就是原来那个还是用牛马拉的那个还就由人来挽着，然后去拉着轮子来推，前呼后拥就把车子给推回去，因为其实很近，非常近，所以就没有用到太过麻烦的，什么用牛车，马车，就用人直接就拉过去，轻轻的就推拽过这边的街机上来，其实就是过一条街，就是从西府到了东府，所以好众小厮退过狮子以外，就是门口不是有两头狮子吗？这个车子已经到了门口了，所有的男佣人要退走，因为这个贵妇人要出来了，所以你不能看到，所以众小厮全部要退到狮子以外，然后众妈妈所有这些女眷们来打起帘子，然后油势才下来，所以这个非常麻烦的，因为过去就是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这些贵妇人出来的时候，男男的佣人是不能在现场，所以他必须好几道的这个手续才参下优势来，大小七八个灯笼，因为已经入夜了，晚上照的十分真切，就是怕他走路看不到路，所以有七八个灯笼罩在路上。

走那尤氏看到两边的狮子石，狮子底下放着四五辆大车。好，你可以看到家里有没有客人来，你一看车房你就知道，就今天四五辆的大车，那就知道喜复堵之人所称就是家里今天晚上有聚赌，所以下面就要讲到聚赌这一段，就是知道她的丈夫跟儿子今天在家里面要聚赌。可是下面这一段写的真有趣，就是贾真贾荣都是朝廷命官，都是朝廷大官，一个三品一个五品，所以他们不敢随便聚赌，所以他们就以习射为就是练习射箭，因为他们的第一代祖先是武官出身，就说不敢荒废了，祖先一致，所以要每天射箭，那这个射箭这个东西转就转成赌博。

那可是对外面讲说我们今天射箭因为怕采访，所以他们必须有一个明堂，告诉外面说我们今天是习武射箭有一个比较正规的名义，所以这是非常有趣。你可以看到当时的那个家族怎么样去遮人耳目，然后去剧赌的这一段，那从尤氏的眼中看出来，那这个游士看到这些车子以后，他说你看坐车的是这个样子，骑马的还不知道有几个，所以今天坐车来的就有这么几辆大车，因为马不停在这里，有马纠的，所以他说起码的还不晓有多少人，所以就知道今天晚上家里真是热闹非凡，不晓得来了多少人在这里剧堵，起码的还不知道有几匹马自然圈里拴着，咱们看不见就在马圈里啊，马厩里拴着，也不知道他娘老子挣下多少钱给他们这么开心。

这句话又是一个曹雪芹的典故，说不晓得这个上一辈赚了多少钱给他们，他们可以这样花天酒地地玩。这个从太太的口中跟妈妈的口中，因为剧赌的主人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他儿子。这个游士也叹了一口气，说这个老实娘不要挣了多少钱，让他们这样花天酒地地玩。这是第二个。

我们提到说曹雪芹在暗示，说这个家族慢慢在走向莫洛，所以我的意思说莫洛绝对不是一下崩盘，因为太富贵的家族绝对不是这样崩盘的，它是慢慢有一点垮掉，就是从里面慢慢腐蚀掉的那个感觉。一面说一面就到了厅上，到了大厅，贾荣之妻，贾荣就是他的儿子贾荣之妻，记得吗？原来是秦可卿，那到了一个不重要的人做妻，就只有贾荣之妻了。我们说这个贾荣妻之妻，我们从来不知道他名字叫什么，也不知道姓什么。那贾荣芝其实他的儿媳妇就带领家下媳妇丫头们都柄烛接了出来，拿着蜡烛来接她的婆婆。所以刚才尤氏在贾母那边是孙媳妇，饭都没有办法吃，好在那边一直张罗忙，现在他回到家里，他又是婆婆了，他的儿媳妇又来接他了。

所以你看到这里面很有趣，就是所以那个婆媳的关系，因为每一个人都扮，同时扮演了婆婆跟媳妇的两重角色，所以回到家里他可以享受他的儿媳妇必须拿着蜡烛来接他。那尤氏就笑着说，成日家我每天都说，我总有一天要偷着瞧瞧他们到底这些男人在干吗？每天玩通宵达旦这样玩那都没有机会。今天到巧，我就顺便打他们窗户跟前走过去，就是尤氏第一次偷看到她丈夫跟儿子他们那一票人怎么玩，那下面我们就会看到这是红楼梦第一次出现的，那当然我们知道红楼梦一开始就有这种场景，可是没有被作者描绘，那作者现在描绘是告诉我们说这个家族越来越玩的厉害，就是可以通宵达旦玩到这种程度。

花天酒地到这种程度，那尤氏是一个完全用客观的角度来看她自己的丈夫跟儿子什么样子玩，那媳妇们就答应了，因为通常太太回来可以有另外一条路走，不一定要经过大厅，那今天说我刻意要去偷看，所以我们就走到大厅去看看那个男眷们在做什么，那就提灯引路。又有一个先去悄悄的知会服侍的小厮们，不要打湿巾打怪，因为太太来了，那个小厮们男佣人应该要去通报的，一通报什么也看不见，所以就说不要通报，说太太来了不要通报，那可以让尤氏真正看到尤氏他们就悄悄的来到窗下，只听里面称三占四，这个一赌钱的人都知道，任何的赌跟三跟四都有，因为比大小就是三跟四，就在里面叫来叫去的时候，你看我这个三多好，我这个四多好。称三占四，要效之音虽多，又兼有横五骂六的，说要来个三，不来个三，来了一个五就在那边，横五骂六，愤怨之声亦不少。你看两句话，整个赌博的场景出来了。所以这个作者的厉害就是这个称三占四，恨五骂六。因为很奇怪，赌博的时候，你就说你要的东西偏偏不来，你就恨得要命，那你要的忽然来了，你就称赞他称三赞四，恨五骂六，好，下面就开始讲聚赌了。

记不记得贾珍的父亲贾静刚刚去世，他还在受伤期间，因为受伤期间，所以不能到外面游玩矿荡就是清朝有很严格的规定，你是朝廷命官，你如果守丧三年之冬，竟然却卡拉 OK 被抓到了，那是不得了的大事，我们知道长生殿的作者洪生就是因为在皇太后扶桑期间演戏，结果后来整个被除关。

就清朝的这种法律是非常严的，就是你受伤期间是不可以，可是我们知道其实都是在问你怎么遮人耳目，让人家不知道而已。所以贾珍不能够让别人知道，所以他就开始用其他的名目怎么样让一些朋友到他家来继续剧堵花天酒地。可是外传出去说是在习舍，他们在练武之类的东西，不得观，由文乐做浅，无聊至极。就是他爸爸这个伤势，他觉得很无聊，就生了一个破闷之法。破闷，因为太闷了，所以一定要想个破闷之法。

那日间以习舍为由，白天就以说练习射箭，请了各世家弟兄，都是这些有钱的、做官的、世家的朋友们，诸富贵亲友来叫摄比赛射箭，就说我们来打靶，我们来练习练习武艺，说白白的只管乱设，中午卑意就是说我们每个人射箭没有什么意思，不但不能长进，而且坏了式样，必须立个罚约，赌个利物，赌个利物就是说谁赢谁输，那要有一个赌一个东西说我赢了，今天这个一部 posh 之类的，那就可以赌了，这样可以了解吗？其实那个名目真的很有趣，是他自己编出来的，就是我们是在练习武艺，可是练习武艺很难刺激大家用功，所以如果有一个东西可以赌，就现在就是有奖品吗？就是如果你射箭真的设了第一名，我们给你一个什么样的奖品，所以可以诱惑大家用功来练习无益，用这样的名堂就把习武变成了赌博，大家才有勉励之心，所以就在天香楼下见道内立了骨子。

还记得天香楼吗？我们曾经讲秦可卿迎上天香楼，这段就是秦可卿死掉的时候死在天香楼，那现在的小说一般讲述他生病死的，那我们知道说民间找到了一个淫上天香楼，他是上吊死的，所以里面最大的嫌疑就是他的公公贾真，就是现在一般都认为是贾真鼻尖这个儿媳妇。秦可卿上吊死掉，那现在就在天香楼旁有一个叫做剑道，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去过日本的那个奈良的京都三十三间堂那边就有很有名的日本古代贵族的建道就射箭，专门射箭的这种地方常常是在两堵墙之间的一条路。在北京的紫禁城也有那个叫做剑道，有时候是一个密道，在那个地方练习射箭的叫做剑道，就在那个剑道里立了骨子，骨子就是打靶的靶心，叫做骨质。因为最早是用鸟折姑这种鸟来做火把，所以后来这种靶子都用骨子这个字，所以我们现在都叫做靶子。有时候我们在家里面设那个飞镖，就是那种红星的那个谷子，那约定每天早饭后就来设谷子，所以你看到吃完早饭就开始来聚赌，那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对外面讲是习舍，那事实上已经是这个赌钱了。

下面这一句很有趣，贾真不肯出名，因为他当时官位很高，可能是个院长，部长级的，那儿子贾荣官位比较低，所以就由贾荣出局，就他做庄稼，他来邀请，所以这个老爸到时候就会不干他的事。所以你可以看到这一段也写得很好玩，贾真不肯出名，就命贾荣儿子做局家，这些来的都是世袭公子，每一个人家道丰富，而且都在少年都年轻，正是斗鸡走狗问柳寻花的一干游荡纨绔。这个纨绔就是家里有钱，整天吃喝玩乐这样的一群男孩子。因此大家议定每日轮流做晚饭之主，你看才吃完早饭就来了，可是晚饭之后每日来社啊，这个当然就是，其实这个社这个字已经变成赌博了，不便独扰贾荣一人之下。就是说贾荣一个人老做庄稼也不好，所以我们轮流，每个人轮流来做庄稼，所以天天宰猪割羊、屠鹅卤鸭，就是杀鸡杀牛的，好似临潼斗宝这个典故现在用的很少，是以前在春秋战国的时候，有一个叫秦穆公，秦穆公是秦朝富强的一个最重要的关键。秦穆公当时因为他本来在今天陕西西北边，他跟中原的这些五霸其实关系比较远，那么后来他慢慢富强了以后，他有一次就在临潼，临潼就是这个陕西出河南的一个重要的关口。潼有时候我们叫潼关这个地方，那么通常一般就认为说中原这边要进陕西，只要潼关一失手，大概就不保，所以在中日战争的时候，很多都是守潼关变成很重要的一个地方，就是临潼。秦穆公就在这个地方邀了 17 国的诸侯来说，你们各自把你们国家认为最宝贝东西拿出来，我们这一次聚会一个主题，斗宝，看哪一个国家的东西最了不起，所以我们后来就叫临潼斗宝，因为每一个国家都有他自己觉得你没有的东西，所以秦穆公敢邀大家来说临潼斗宝，表示他当时已经富有得不得了，所以他才敢斗宝。

临潼斗宝，所以这些人等于是说都是当时清朝一时最富贵的人物，所以他们到贾家来时候都带着最富有的东西，这个叫比喻他们的临潼豆宝，就是我今天一输多少，一掷千金，带着什么样的卡，带着什么样的支票就欠账，要就在这边玩起来，那么去形容他们家的这个剧赌的形式，那都要卖弄自己家的好厨艺，好喷泡，这个很有趣，就是他们不只是来赌钱，这些家族同时也有一点在比赛说有没有品位，所以不止赌钱，同时把家里厨子也带来了，因为轮流做东对不对？所以今天我做东，所以今天菜是我们家厨子做的，所以它的料理做到多好，也会传诵一时。

所以下面讲的好厨艺，好烹孢，就是我们比赛哪一家的菜最好吃，这个有点过瘾，就是不见得要去赌钱，可是去尝尝当时不同的家族带去的厨子做出来的这个菜，就是大家都在比赛，有点像临潼豆包那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假设贾政听见这般不知就里反说，这才是正理。这个不知道大家听懂没有，假设假证就是贾真的等于爸爸，贾爸爸跟叔叔辈，贾静是这个贾真的直接的父亲，那么这两个等于是叔叔跟饽饽，那这两个人是长辈，所以这个就传到他口耳中去了，就他们听到说，噢，很好，我们家族本来就是武官出身的，所以他们每天在一起，早饭以后就练射箭，这是太好的事情，就鼓励他们。

可是你看到表示说长辈真的是知道只有一半，恐怕一半都不到，就知道一个表层里面是怎么回事，根本完全不知道。所以你看到贾政这么严格的人，可是管不了下面，因为他知道东西太少，完全被蒙蔽了，完全被蒙蔽说这才是正理。文既勿以说，我们这些子之辈文章都不行，书都没读好，那至少武士当一该洗，因为古代要不然从文官出生，要不然从五官出生，我们这些儿子都不行，你看文章都没读好，书也没读好，大专联考全部是不行的，那至少可以走 5 的这条路，就是矿在五阴之属。五阴是说因为第一代荣国公，宁国公是靠五官出身以后，所以五音意思说他们有世袭的五官的身份，什么什么将军，什么什么公爵，都是五官况在五音之属，所以就命令说。那么贾环呐，贾从宝玉，贾兰说你们四个人饭后也过去跟着一起练剑，一起袭事，所以一起完蛋，所以我们有时候不太知道，那个老爸不太知道，贾政一听说，唉，那很好啊，那宝玉也过去，宝玉也应该练练剑，不然那个老是弱弱的，弱不禁风的练剑，没想全部去剧赌去了，所以这个老爸真的是知道的东西太少，那贾珍当然志不在此，过一两天建以歇必养利为由，就是射箭射的手臂有点累了，就是要歇息，所以连白天的射箭也不射。

本来还白天射一射箭，那晚上才赌，现在就是白天，晚上一起就赌，就是以歇币养利为由，晚间或某某骨牌赌个九东而已，次后渐次至前就其实他们也在看外面知不知道，所以慢慢才越堵越大，本来也不敢完全赌到钱。那我们刚才讲说，因为他在富商期间，富商父亲的丧是最大的丧事，那这个时候其实被官方知道是不得了的事，所以慢慢就越来越放胆。那三四个月过了一日，赌剩余摄了箭也不要射，就专门赌了，全部变成赌，公然豆叶纸色，放头开局夜赌起来。

豆叶是古代的一种，叫做叶子，其实后来就跟牌酒类似的东西。我们看到明朝末年的一个大画家陈鸿寿画过水浒传的叶子，就是用用水浒传的人物去画出赌牌的赌具。所以宋江是 100 万贯，或者是鲁智深 500 万贯上面都有那个字的，所以它等于是一种纸牌，玩一种纸牌，那色子大家很熟了，就是丢纸色子放头开局夜读起来。

家下人借此各有些敬意，用人最高兴的，因为都有抽红，所以用人。下人借此各有敬意，巴不得如此，所以用人很高兴，所以用人也帮忙瞒得滴水不漏，所以上面长辈根本没有办法知道。所以进城的事就是已经变成了一个趋势，每天晚上都堵，越堵越厉害了，那外人皆不止一次。

所以我不知道大家理不理解，我刚刚提到说我觉得一个好的作者其实没有夸张，他要告诉我们说某一种习惯是慢慢养成的，刚开始不觉得就射箭嘛，好习惯呢？大家都鼓励慢慢，就说射箭，白天射得很累，晚上赌一点小钱嘛，好玩也无所谓，好，慢慢就变了。所以一个东西的变值，作者要讲的是说是你不知不觉的，并不是一开始你就觉得他很不好，而是说他已经开了这个风气，以后这个风气就无法遏制好。下面会有一个人变成很重要的角色，就是行得全。这个邢德全是邢夫人的弟弟，然后吃喝玩乐比薛潘还要厉害，然后最不学无食物的一个人，等一下你就看到他在里面扮演的一个有点像丑角，就红楼梦里面丑角不多，有时候你忽然发现一个那个小花脸出来了，然后逗趣的那有趣的一个人说邢夫人的胞弟亲弟邢德全也酷好如此，也喜欢赌钱，所以也在其中。

又有薛蟠，少不了薛蟠的这薛宝钗的这个哥哥头一个盥洗送钱予人。这句话讲得很棒，就薛蟠喜欢赌，可是他实在是有点笨，所以他每赌必输，就是最喜欢赌，输了以后钱都给人家，他也很又很大方，又家里又有钱，所以这里面也点出薛潘的个性。我一直提到说薛潘其实不是坏人，真的有点傻大个。然后家里面有从小有钱，爸爸早很早去世，所以被宠到他根本无所谓，反正他输钱他很高兴，因为他觉得别人都赢了钱，他也惯，所以这里说头一个惯喜送钱与人的，我们很少这样子，对不对？读书都要发脾气的，他习，他很高兴，他习惯送钱给别人，每次输了钱他就很高兴的人，那见此其不快乐。

邢德全是邢夫人的弟弟，居心形式大不相同，那两个姐弟也不和，那这个邢德全只知道吃酒赌钱，棉花溯柳为乐。棉花溯柳就是整天都是去窑子去机缘，哪去玩棉花溯柳手中烂漫，使钱就花钱，花的简直是像流水一样，叫做烂漫。就是没有节制的待人无二心，好酒者喜之，不饮者则不去亲近。就是说他对人非常单纯，只要你喜欢饮酒，都是好朋友，你不喜欢喝酒，他都不跟你来往啊，就是这么单纯的一个人，那无论上下主仆，皆出自一亿，并无贵贱之分，就他也没有什么主人，仆人就是只要你是佣人，你爱喝酒，我们就变好朋友了，那根本也不会把底下的人当成诱人，所以大家都唤他傻大舅。

因为大家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就是因为佣人很喜欢这样的主人，反正就跟他吃喝玩乐就好了，那他也不交什么工作给你做的，所以就叫他傻大舅。那薛攀是早已出名的呆大爷，一个傻大舅加上了一个呆大爷，所以这场戏蒋家族败落，可是用了两个丑角的东西出来。就是我一再解释说他们不是我们说的什么坏人，那种骗人诈欺害人的事，其实他们都不会做，可是他们就是被惯坏的年轻人，所以其实就是花天酒地。可这个家族很多东西就守不住，所以他们两个人凑在一处都爱抢心快爽利。抢心快是赌博里面一种就是色子一直下去以后就比点大小，所以最快就是输赢一下就分的。因为有些大家后面发现他比较有技巧，有些赌比较有技巧，然后弄个半天，最后还可能黄牌这样子，然后你就觉得很麻烦。那这种呆大爷爷或者是傻大舅就是头脑又不是很好，他不喜欢那种复杂的东西，所以他觉得抢心快就是说一丢下去以后，我 6 点，你 5 点我就赢了或输了，这个叫抢心快，就是个性上不要有那种动头脑的这个东西，所以作者很有趣，连赌博都讲出个性，就有些人就觉得很麻烦，怎么那个麻将还要弄搞个半天呢？还要算这个番，算个半天，他觉得太复杂，他就用抢新快的方法比较爽利，所以又会了两家，就四家在外炕上抢新快，就拿个大碗，就在那边就叫起来了。那又有几家在当地下大桌上打工幡，就是一个人当庄家，其他的人跟他一起来对赌，我们叫做打工番。

里间又有一些斯文些的，有些人个性不一样，喜欢心机的斗牌的时候，斗的人家看不出他的这个牌是什么东西的，我们就说斯文一点的蘑菇牌，打天酒就是牌酒里面它有很多变化的，记得吗？我们前面有讲过一次，玩牌酒这种东西就是天牌、地牌、人牌，或者里面有很多名堂的，那里面还要讲，有时候偶然还要讲到一个成语出来，那这个薛蟠跟邢德权都不行，在这一方面都不行，所以他们就不喜欢，所以斯文的就蘑菇牌、打天酒。所以你看他写赌博写到不同层次，就是这里面有不同的赌法，各种不同的赌里面的这种快乐。所以我在想大家会不会觉得曹雪芹恐怕也颇好此道就是，不然他也不容易懂。就是你可以看到在这样一个场景当中，抢新快的、打工翻的跟这个磨骨牌的他都懂，他知道这些东西是不一样的。

有时候我们进到一个人家里，你还搞不清楚，那有不同的读法，他如果他今天去拉斯维格斯，他再一看就知道那个是什么，这是什么他全部懂，所以曹雪芹对于生活的细节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你看他写赌的这一段，很多的专有名词全部出来。所以当然我们知道曹雪芹因为 14 岁以前富贵过，说不定他也是在这样长大，可是到后来家族败落了，他才回头想说当年是这么吃喝玩乐出来的，所以他有一个反省，可他对于富贵太懂BC，都懂这个东西，所以服饰的小厮都是 15 岁以下的孩子，若成钉的男子到不了这里，所以尤氏就潜质窗外偷看，现在又回到贾珍的太太，就在窗户外面在偷看，因为怕大家忘了这是从一个女人偷看她丈夫跟儿子的状况，所以他又回到了那个主体，就是有点像电影的镜头，这个又转到游士的眼睛，然后他在外面偷看，然后镜头在推进去的时候拍里面的场景，是透过游戏的眼睛看到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