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回06：满纸扬州情

第12回06满纸扬州情

一、知识点

1.御史：

御史，是中国古代执掌监察官员的一种泛称。先秦时期，天子、诸侯、大夫、邑宰下属皆置“史”，是负责记录的史官。约自秦朝开始，御史专门作为监察性质的官职，负责监察朝廷官吏，一直延续到清朝。

两汉侍御史皆可简称御史，西汉御史府、御史大夫亦或简称御史。三国、两晋、南北朝，“御史”则为侍御史、治书侍御史、督军粮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国侍御史之简称。又有禁防御史、检校御史，虽隶御史台，不居台中，不入宿，不带“侍”字。北周御史为春官府内史上大夫所辖御史上士、中士、下士的简称。隋唐以来，御史又成为对侍御史、治书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等官的统称。中唐以后，“御史”常为外官所带宪衔。明代改御史台为都察院，仍保留监察御史，另设左、右都御史作为都察院长官。。

2.黄历：

黄历，又称老黄历、皇历、通胜等，是一种能同时显示公历、农历和干支历等多套历法，并附加大量与趋吉避凶相关的规则和内容的历书。黄历主要内容包括：二十四节气、吉凶宜忌、冲煞、合害、纳音、干支、十二神、值日、胎神、星宿、月相、吉神凶煞、彭祖百忌、六曜、九星、流年、太岁、三元九运、玄空九星、星期、生肖、方位等等。

历书是古时帝王遵循的一个行为规范准则，是由皇帝颁布的历法，所以人们把历书称为“皇历”；辛亥革命以后推翻了帝制，才把“皇历”改写成“黄历”。黄历里面不但包括了天文气象、时令季节而且还包含了人民在日常生活中要遵守的一些禁忌，其内容指导中国劳动农民耕种时机，故又称农民历；黄历民间又俗称为“通书”。但在粤语地区，因通书的“书”字跟“输”字同音，因避忌故又名通胜。

3.园林：

园林，指特定培养的自然环境和游憩境域。在一定的地域运用工程技术和艺术手段，通过改造地形（或进一步筑山、叠石、理水）、种植树木花草、营造建筑和布置园路等途径创作而成的美的自然环境和游憩境域，就称为园林。在中国传统建筑中独树一帜，有重大成就的是古典园林建筑。通过地形、山水、建筑群、花木等作为载体衬托出人类主体的精神文化。

园林艺术是用建筑的方式表达人与自然的关系，中西方园林有着完全不同的造团手法，差异来自于哲学自然观：中国哲学崇尚人与自然和谐统一，因此中国园林以顺应自然、模仿自然为基本特征。明代计成撰写的《园治》是中国古代第一部造园学专著，其思想是“虽由人作，宛自天开”。西方哲学讲究人与自然的对接，因此西方园林的基本特征是对称、规则的几何造型，体现人工之美。

园林具有很多的外延概念：园林社区、园林街道、园林城市（生态城市）、国家园林县城等等。现代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环境对于园林有着迫切的功能性和艺术性的要求。对于我们现代的生活和未来的人民发展方向有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二、金句/精华笔记

1、一朝天子换了以后，康熙也要用他自己私下的人，所以朝家雍正五年抄家好，所以这些大概都有一点渊源。

2、红楼梦里面讲到的很多富贵人家的东西，会从扬州的背景来看，所以也很摆排场。

3、红楼梦借着这个东西其实在讲很复杂的一些环，大环境，就是历史里面大环境。所以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过去读历史，你就觉得历史其实很容易作假。

三、全文逐字稿

告一个段落，所以基本上红楼梦你可以发现大家可能现在已经抓到它的一个模式了，它是故事的发展，并不跟张回一样。照理讲贾瑞自此死掉以后，后面也就没有贾瑞在出场，贾瑞这个人就结束。贾瑞的这个就等于是这两回，12 回，13 回就等于是一个 11 回， 12 回等于是一个短篇小说一样，那么可是接下来他还要露一个尾巴，这个尾巴是什么？就是下一回第 13 回的预言预告。好，这个时候我们看到林黛玉的爸爸叫林如海，还记得吗？小的时候因为林黛玉的妈妈叫贾敏，过世的时候爸爸觉得他不会续旋了，那所以做官带着一个小女儿很不方便，没有办法照顾他，所以跟他讲说你去投靠外祖母，所以林黛玉才进了京城去在贾府居住，那现在这个爸爸也染病了，林如海生病，所以就讲说这年冬天，临如海的书信寄来，却未身染重疾，得了蛮重的病，所以特别来接林黛玉回去。

那贾母听了以后，虽然非常的忧闷，就觉得家里好像老出这样的事情，有一点有点心里不开心，可是又不得不赶快茫茫的打点黛玉起身，因为这是人家妇女的事情，就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就爸爸重病，女儿总要回去。可是古代从京城到南边是很远的，我们这个书里面特别指出林黛玉是从苏州上来的，从苏州上来，可是红楼梦这个京城在哪里始终没有讲明，所以现在也包含了所有的考古的学家，就考证说大观园到底在南京还是在北京的问题，那很多人过去都认为北京的就是清朝的恭王府，就是大观园，那么现在大概被推翻了，因为基本上贾家如果是曹雪芹家的一个翻版，那曹家做官一直在扬州、南京这两个地方中间曾经兼过苏州的这个盐运的关，可是基本上是在淮阳这一带，就是扬州跟南京这一带。

所以很多人就认为找大观园应该在南京找，应该在南京找，而不是在北京，因为北京市后来这个曹家在雍正五年被抄家了，以后他们就回到原籍，才是香山，所以香山现在有个曹雪芹的纪念馆，那个纪念馆是曹雪芹最后十年写红楼梦的地方，可是那个时候曹家已经不做官了，已经等于是抄家了，被抄家，所以大概真正红楼梦重要的发生的背景全部是在南方，就是南京、扬州、苏州这一带。

那么这个现在有一个很有趣的考证，就是从植物学上，因为考证到所有的植物什么时候开花，这些东西指证出来都是江南的植物，大部分不是北方的植物，所以我们大概用这个部分可以了解到林黛玉在苏州，那如果这样讲的话，有可能是从南京到苏州，那就不像我们现在想象这么远，如果是北京的话是很远的，那贾母很不放心，觉得林黛玉 13 岁的女孩要走这么远的路回去探父亲的病，那在一路上一走，有时候就是几个月半年的时间，那还不晓这个老爸到底要拖多久，所以就叫贾琏陪着去，那当然你也可以看到这是贾母很疼爱林黛玉，因为贾琏在这个家族里是非常重要的人，王熙凤的丈夫，他竟然派贾琏说就陪着林黛玉一路去探父亲的病，那这里都有点说明林黛玉在贾母的心中是一个非常被疼爱的一个外孙女，所以打点了黛玉起身，那宝玉大不自在，好，我们说大宝玉大不自在，就宝玉跟林黛玉已经变得分不开了，因为这是他第一个人生知己，两个小男孩小女孩 12 岁左右就见了面，觉得前世都认识的，从小睡在一个床上长大的，因为那时候就小孩，就贾母说你们两个睡在那个必杀出，所以他们特别亲，所以贾宝玉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生最亲近的一个玩伴要离开觉得很难过，可是真爱父女之情不好拦阻，因为人家是亲父亲生病了你也不能阻止，所以贾母就要贾琏送他去你这里，特别注意，于是贾母定要贾琏送他去用了锭，所以贾母是很命令的要贾琏送定黛玉，说明他对黛玉特别照顾。

有时候这种远亲外甥女，尤其过去的习惯，其实嫁出去的女儿常常就其实有点疏远，那加上另外一代外孙女，那孙辈跟外孙其实差别很大，不像我们今天其实蛮一视同仁，古代这个分别很大，分别非常大，那他定要贾琏宋那么表示贾母其实对这个外孙女没有当成是外孙来看，根本像他的嫡孙一样来看待，好说带去以后如果父亲不管病好病不好，病好了或者不好了，仍叫带回来，特别指明说还要黛玉再回到外祖母身边，那这里面都是贾母对黛玉的那个疼爱非常明显，一应土夷盘缠不萧凡。

说好这几个字，也许大家不是很容易懂，就是过去人啊，因为动一下不容易，不像我们今天飞机飞来飞去的。所以如果有一个旅行这样的事情，说他虽然是去探病了，回他自己的苏州故里去探附近的病，可是他就要带很多很多的土产。因为你进了京城了，那你回去所有的亲戚朋友你都要见面，邻居街访邻居到见面，土仪就是说这些花生堂什么什么东西当地的土产呐，你都要带。

我们现在其实这个习惯越来越少了，可是我都记得我们小时候真的是这样子，就是有个高雄来的朋友，那个什么咸水，什么什么什么东西，全部带了一大堆的东西，就是其实也没有多远，可是觉得做人的那个应酬要很周到，就是每一份每一份的礼，那个土，这个叫土仪图一盘缠，那当然是旅途当中会用到的钱，花费不消繁说，那么就准备得非常好，自然妥帖。

那作宿择了日期，就选了一个比较好的日期，过去都要看黄历的，要出发的时候，那一天是不是适合远行之类的，都要看黄历择了日期。贾琏跟林黛玉辞别了同仁，带了仆从，带了很多的佣人，登州往扬州去了。好，我扬州常常被拿出来作为一个重要的地方，是因为扬州是陆水陆的交通的转运站，所以不管一次从南往北、从北往南、从东往西、从西往东，大概都要经过扬州。在古代它是大运河的枢纽，这也为什么我们看到清代整个最富有的人最后都住在扬州，就是他是商业的枢纽。所以我们以前讲中国美术史，讲过扬州八怪，就是这些人都不是扬州人，大部分从外地来的。可是因为扬州买得起画，因为他都是盐商。

特别是我们注意一下曹家，曹雪芹家就是做了好几代的巡盐御史，就是在淮阳，就是扬州这个地方的巡盐御史、巡盐御史，我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我们开始的时候特别提过，就是曹家大概有三代从曹营下来，有三代在做寻颜玉石，寻颜玉石是当时的肥缺，有点像我们今天的国营企业了，而且是最大的国营企业，所以皇帝给这个位置一定是给他最亲的人。所以曹营当时因为他的太太做过康熙的奶妈，所以这个位置就给他们家了。

所以你特别注意，自古以来这种国营企业的位置都是这样的关系，就是因为等于是自己家人，自己家的人去管这个国营企业，因为这是肥缺，而且更明显的一点，因为他都是给自己的最亲近的人去做这样的事情。我们刚刚讲说这种奶妈的身份是非常特殊的，虽然地位很低，可是最重要就是你皇帝吃过他的奶，那这个家跟你是很亲的。所以曹莹从小是跟康熙一起读书伴读，就是因为他是奶奶妈的孩子，所以康熙读书的时候，曹莹是坐在旁边，所以这个曹莹就派出去做寻人浴室，那么康熙跟他非同小可，所以我们知道曹滢在最后生病病重的时候，康熙用这个加急快马送皇宫的药去给他的，所以他们等于是很轻的这种关系。

对这种亲的关系就使得寻盐玉石看起来是掌握整个南方经济的命脉，因为盐是最重要的一个国家的，这个有点像今天中游什么台堂这种这种企业，那么同时这些这个人就负责皇帝在南方的耳目，我不知道大家聊不聊，就有点像调查局或情报局，就说所有江南这些天高皇帝远，这些官做的如何都是由这个人在打小报告。

所以其实后来曹家被恨得很厉害，曹家也因为跟这个有关，就是他们其实等于是帮皇帝的眼线，在江南的眼线，所以我们过去很不容易懂这个寻颜遇史怎么这么重要？也不过就管研嘛，我们说今天抬研也不见得这么重要，顶多发展一点化妆品什么这种东西。那以前那个盐就是它整个经济命脉，就是国家最大的收入，这种专卖就是盐，而且同时他又兼具着做皇帝耳目的这个身份，所以我们才比较容易。曹知道曹家后来卷在政治斗争里面，为什么要到雍正五年到曹家的地步，那为什么是雍正五年？你可以看到雍正做皇帝做了第五年曹家抄家，因为康熙这个老面子不在，就原来他们是康熙的奶妈，那雍正现在也可以用他的奶妈去做雄艳意识奶妈家的人，因为康熙的亲，这种很亲的人不一定是他手边很亲的人，因为一朝天子换了以后，康熙也要用他自己私下的人，所以朝家雍正五年抄家好，所以这些大概都有一点渊源。

让我们可以知道扬州这个字常常在红楼梦里面会出来。那不止他在近代地理上的这个重要性，也跟曹家做巡演御史中间有很多的关系。其实我常常推荐朋友去扬州走一走看看，因为很多人都到苏州看园林，其实我觉得扬州的园林是非常值得看。扬州的园林过去总是被拿来跟苏州园林比，很多人都认为苏州很高雅。卓正源哪狮子林或者是这个王诗源，我对扬州园林的兴趣是，扬州园林真的是富商的园林。苏州园林是大概失忆的政客的园林，所以叫卓正。都是我搞政治，搞不好了，我退下来，我搞一个园林，所以有一点文人气，然后里面也有一点点的酸。可是扬州没有，扬州就是很气派，因为它是富有人富商的园林，所以我会觉得扬州园林其实比较健康，他会在中牡丹什么，你在苏州原地常常看到树臂为止，然后种一只细细的竹子，优雅的不得了。扬州一种就是一大片牡丹，那绝对是富商园林。就是因为他，它正在事业的巅峰，所以它所展现出来的气派其实跟苏州有一点不同。

我不是不喜欢苏州的园林，我只觉得苏州园林有点太被认为是美学的典范了，可是我一直觉得苏州园林里面有一种其实是就是你从卓正往师都听得出来，就是做官做的不如意以后才去经营，往师就是我要去钓鱼，你明明是做官的，你干嘛去钓鱼呢？他其实只是说我不擅长政治，我如何那所以里面有一个委屈的东西，有一个不快乐的这个部分。那么所以我会觉得说如果你去扬州园林看一看，他的那个整个气派跟比较明朗，我们说苏州园林很美，是曲径通幽，弯来弯去都不知道下面还有没有路可走那样那扬州不是扬州，就是坦荡荡的感觉，所以我会觉得你美学上，你换一个角度来看，它是比较健康的一个美学。

可是当然你也可以说从苏州园林的角度，很多人批评扬州园林，说有一点俗，可是我不觉得俗一定不好，就是其实扬州八怪的话蛮俗的，就是我们看到李富堂、李善呐、黄圣话麻姑限瘦什么也是蛮俗的这些话，可是这里面很有趣，就是因为他是富商，所以当时有一个习惯，就是说他们开始把绘画当成是礼物，所以有人家里过寿了，我们就送一个麻姑限售，所以这种画越来越多，画大桃子什么，所以用洋红这种颜料其实是西方进来的新颜料，所以我们大概可以看到扬州画派里面很多的这种美学上的表现，它开创出后来上海上画派的前先锋，就是比较是跟经济结合，跟商业结合的东西，比较开朗，也比较健康，所以这里因为提到扬州，我特别提一下，就是我觉得红楼梦里面的某一种富贵，的确是扬州的富贵，有人做了一个很好玩的比较，就说红楼梦前 80 回是曹雪芹写的吗？后 40 回是高谔写，高谔是一辈子都没有做过官的一个穷文人，所以你会发现很有趣，它不同在哪里？就是前面写到的富贵。

就想记不记得刘姥姥到那个第一次进贾府的时候，有一个东西，他不知道那什么就听到咯噔咯噔，然后当当当，他吓死，然后就不知道那是夕阳来的钟，就他们家里摆设的东西是钟。可是他们就比较说高恶补的 40 回里面已经不懂这些东西了，他写的东西都是什么汉朝的玉？什么东西？其实这种富贵人家在清朝初年用的是洋货，大部分是洋货，根本不见得是什么汉域送的什么什么东西，就是他们，其实我觉得这个是扬州背景，就是当时的这些扬州富商，他们其实跟西洋有接触了，已经有接触，那他们很多夕阳来的小玩意，像钟表这些，你接下来你会看到小宝玉身上用的那个鼻烟壶，上面画的是黄发肉身，这个什么赤身女子，就是裸体的女人，根本是夕阳的画出来的东西。

好，所以这些部分可以看到扬州的富贵跟曹家是比较接近的，比较接近，它也不是北京的富贵，北京富贵又有它的官皇室的那个严格，那苏州的这种富贵是比较诗意文人的富贵，可是扬州是真正蒸蒸日上的企业，正在发展的富贵，所以红楼梦里面很多的繁华是在解扬州，所以我后来特别去扬州，我也是想了解一下扬州这个城市。

他其实从唐代大家记得杜牧的诗里面腰缠十万贯，齐鹤下扬州，那这个地方就是让你花钱的，它是一个消费城市，那其他地方你不觉得那么明显的消费？后来替代扬州就是上海，就是齐鹤腰缠十万贯，你看腰上板了一大堆的钱，齐鹤下扬州简直像神仙一样。就是以前人觉得到扬州是这么这么好玩的，可以这样子好好玩的。

那所以我希望大家可以在这里比较一下，红楼梦里面讲到的很多富贵人家的东西，会从扬州的背景来看，所以也很摆排场，那这个排场最大就是下一回就是钦可钦死了，或你可以看到一个富贵人家的丧礼到什么程度，简直到不可思议，真的是不可思议，那这种就是完全是排场，有时候我在想，可能官家、皇家都不会这样摆排场，可是因为它是盐商的这个背景，我们不要忘记他是寻盐御史，所有最有钱的盐商都是归他管的。所以这种商业文化里面出来的东西，它最后摆排场摆起来的时候特别的惊人。

所以我觉得红楼梦其实如果好好去研究它应该跟中国近代的经济社会使得有关系，就是说它是最早的一批经由商业发达的商人构成的，一个繁华的文化，一个城市文化的这个场景，那这是我们不太容易理解的，所以我有点希望大家可以看。对，下一回就是第 13 回秦可卿的死这个问题，你可以看到它整个其实就避开了秦可卿而开始讲丧礼这件事情，大概没有一本书描写清朝的丧礼可以描写到这么详细的，那几乎变成一个社会学的考证，就是可以摆排场摆到这样。那比如说有时候我们在电视里面看到台湾某一个什么黑道大哥，什么家里伤势，那个排场也吓死人，然后所有的政党人员都要到那。

其实我那天看到我就想到秦可卿这一段，因为秦可卿到时候四大郡王都到了，可是你可以看到他们也不过就是寻言御史，寻言御史在官位上并不是最高的官，可是怎么这么重要？因为他掐住了一个东西，就是钱，这个东西就是他管所有的富商。所以你可以看到秦可卿的这一段丧礼，其实透露出清朝可能政史当中都不容易透露出来的东西就是当时的政商关系全部在这里面。

那这里面写的最精彩的是一个太监戴权出来，因为秦可卿死了，秦可卿的丈夫叫贾荣，贾荣当时的官位很小，那就是一个七品小官，所以觉得上礼不好看，因为当时清朝很严格，你极品官，你的上礼可以摆多少执事，就是整个仪式多少桌子，多少多高的，这个彩棚有规定的，所以就很为难，所以戴权刚好就来祭调，那贾真就有点面露难色，然后就跟他讲，他说这还这不很简单吗？他说现在有三朝廷有 300 个龙敬卫的缺，那现在刚好出缺了两个，那前一阵子拿一个王已经给他儿子捐了一个，那 1500 两银子捐了一个，那他都先讲出来的，因为等一下不好意思讲你们要多少钱，就说别人是 1500 两银子买了这个关，那现在刚好还剩下一个，那这个也有人要定了。

可是如果是咱们自家的孩子的话，那当然留给我们自家的孩子。你看那个太监讲话就很有趣，就是这是我们自家的孩子，所以这个贾真就是很高兴。然后就送这个太监出来的时候，那我这个钱是要送到人事行政局那边去，还送到你家。他说唉，你送到那边去你就傻了，那你又得多收多少？你就送到我家里好了，就是这种，你可以看完全清清楚楚，就是这个证史，你觉得看不到，可是好精彩，你可以看到秦可卿的死亡，其实带出来是这些东西，所以立刻那个这个龙敬卫的这个官牌执照就发下来以后，马上第二天所有的伤势仪式就改了，一试就改，这是它精彩的地方。

就红楼梦借着这个东西其实在讲很复杂的一些环，大环境，就是历史里面大环境。所以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过去读历史，你就觉得历史其实很容易作假，很多都有三，然后美化和读小说的时候，历史都出来了，因为它真实，他非常真实。所以这一段我希望大家可以看一看，我觉得写得极精彩，最精彩有一段是秦可卿要死的时候，不是直接写秦可卿的死。刚才贾瑞是直接写他死，现在是从王熙凤去写王熙凤的梦里面的状况，然后秦克清走掉了，所以他在对比两个死亡其实是不一样的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