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回05：贾蔷闹学

第9回05贾蔷闹学

一、知识点

1.瓦砚:

古代殿瓦又名“瓦砚”。汉魏未央官铜雀台等诸殿瓦，瓦身如半个，面至背厚一寸弱，背平可研墨，唐宋以来，去其身以为砚，俗呼“瓦头砚”。砚，也作“研”。唐贯休《禅月集·砚瓦诗》：“应念研磨苦，无为瓦砾看。”参阅宋苏易简《文房四谱·砚谱》、《百宝总珍集·瓦砚》、明曹昭《格古要论·汉末未央宫瓦砚记》。有地名称砚瓦。有地质名词砚瓦山组。

2.弹珠：

弹珠（或弹球，玻珠弹蛋儿，西北有方言称“羊眼仁”），玩具的一种，日语称波子。古时，弹珠由玛瑙或石头所造，现代则用玻璃制成的小球作玩耍使用或欣赏，通常尺寸是直径1.5厘米至5厘米左右。打弹珠，一种流行于20世纪下半叶的儿童游戏。

二、金句/精华笔记

1、所以这里面你不要看，这些小朋友中间也有他们的心机，他们的这些关系就无了体系帮助之人。

2、所以贾强的聪明就是他要闹事，可他让别人去闹，他自己闹点了一个火，他走了，所以那一场戏用得很棒。。

3、并没有打他，可是他觉得简直是被侮辱的不得了，就是气黄了脸，说反了反了，奴才小子都敢如此傻眼，就是他最重要，他讲这是奴才，小子就是奴才，怎么敢去动主人？

三、全文逐字稿

好，你看到这里开始讲到贾瑞用了第三人称的，客观说，贾瑞最是个图便宜没行止的人，图便宜没行止，那么有点想说他其实自己本身不正派，自己不正派那什么事情有好处，他就占一点便宜，然后也没有什么品格的人，所以大家并不服他，所以他在那边镇压不住。那如果是一个平常行止比较端正的人，大概这个时候他可以镇压得住，所以他先把贾瑞的这个镇压不住这个部分做了一点交代。

每在学中以公报私，他在学堂里面假借着一些事情在处罚一些人，或者奖赏一些人，都是他自己私下的，都是跟他私利有关的，而不是不公正。就这个人不公正，所以他今天讲话其实不容易让人家听勒索子弟们请他，就是有人做了一些什么事，被他知道了，他要管的时候，他不是说，噢，我要秉公处理，他相反说你们请了我就没事了。

所以你如果你做过这样的事情，我记得我们那时常常有那种什么训导组长，我们班上有管什么文艺的股掌，叫股掌还是组长之类的，就是管文艺股的。管训导股，我们最讨厌就是那个训导股，因为他们就是负责要老师到时候要打报告的。今天上课讲话的是哪些人？风季对风季股，大概我们最讨厌就是那个风季股的人，然后其实这个职位也很倒霉，就是他，因为他势必是要把这些班级里面的社交跟那个老师报告的那种人，所以这种风机鼓掌到最后你会发现如果他是一个很正直的人，虽然大家讨厌他，可是反而不敢有二话。

可如果这个风季鼓掌向贾瑞就说贾公济施，他私下说，噢，你让我不要告老师，你要怎么样对我好，那就完了，以后传开来根本管不住噢，所以你会发现，其实我想从小我们就发现到今天社会上做官也是如此，其实就说你会让人家讨厌，觉得你太严厉，可是他至少不敢说，就是他至少正直，唉，这个人很正直，他不会有寻思的，可是那个时候风气故障，我现在都会想到，比如说两个画面，哪一个风气故障大家很怕他，可是很尊敬，一个是简直是谈起他说，唉，算了，你会送他两颗弹珠，他就没事了，这样就私下会讲这种话的，其实小时候已经有，班上就会有这种人物出现，就风气鼓掌，那样子好勒索子弟们请他，后来又附注着薛潘，你看这个更糟糕，因为薛潘是班上的呆霸王，就是每天就在那边惹这些小朋友，然后跟着他耍江湖的，耍流氓一样的。

就贾瑞是帮着薛潘的，因为薛潘有钱，而且薛潘就是那种家大业大的那种人，所以他就常常帮着薛潘图些银钱酒肉，图一些银钱酒肉，一任薛潘横行霸道的。这里面也点出了薛潘这样的一个人物，他不但不管约不约束，他反助纣为虐，讨好就帮助那个薛潘，偏偏薛潘本来就是扶贫心性，我们也看到薛潘这种 15 岁的男孩子本来就心不定，今天喜欢那个，明天喜欢那个，那因为他自己有钱有势，所以他觉得我今天呼朋友伴说，唉，你们跟我去福利社，明天他可能找另外一批人，他自己也不是那个很定性的，就扶贫心性，今日爱东，明日爱西，噢，所以大家现在感觉一下，这一回的语言都是我们今天都还可以用的，我们现在讲，唉，这个人今天爱东，明天爱西，你还是觉得非常白话，那个语言的这种漂亮进来又有了新朋友，把相遇二人，把相连遇爱二人又丢开一边，就是那种根本不定性的，就连金融就是现在出来发现了秦钟跟这个相连，在那边鬼鬼祟祟讲话的这个金融好像自己很正派一样，他说连金融亦是当日好友，也曾经是他的宠爱，也曾经你看这小孩子中间完成一堆了，所以这些部分我常觉得大人不一定知道，就是他们其实在这个年龄当中有一种糊里糊涂的，他们所谓的那种怪里怪气的帮，或者会，或者是他们自己的友伴的这种关系，亦是当日好友因为有了相遇，二人因为有了相连遇爱，就弃了金融，就不跟金融好了。

我想那个年龄大家回想起来，你有当然跟个性不同，有的人会觉得，唉，我跟哪一个人很好？我三年我都好。其实真的想想班上也有人，就是他一下跟这个好，一下跟那个好的。这里面大家跟个性有一点关系，就是他总是有一些新朋友，而且他认了新朋友以后，他那个旧的他就不来往了，完全就不太来往，就讲薛潘就弃了金融，所以近日连相遇意义渐弃，说相连遇爱，他也不太宠他们了，所以贾瑞便无了体系帮助之人。我不知道大家懂不懂这关系，因为贾瑞帮助薛潘去跟金融在一起，后来不要金融，又跟相连跟玉爱在一起，都是贾瑞在中间考好，然后拿一点银两也帮助他去跟这些小朋友们在一起，所以它就有好处。可是现在相连跟玉爱也被丢了，所以这个贾瑞抽头的机会都没有，就是他连好处都没有，所以他这里面也有一点瑕疵在抱怨，觉得这个相连竟然没有继续跟薛潘，把薛潘抓住，所以他就没有好处了。薛潘已经交到外面的朋友，交外面朋友的话，贾瑞没有好处了，好，所以这里面你不要看，这些小朋友中间也有他们的心机，他们的这些关系就无了体系帮助之人。他不说，薛潘弃旧迎新，他没有抱怨薛潘，因为他没有权利跟资格抱怨薛潘，他只愿相遇，二人不在薛潘前体系他了，就是相连跟遇爱，不再是宠爱，所以他得不到好处了，所以他这个时候就有一点抱怨相连跟玉爱。因此贾瑞、金融等一班人正促度他两个，就觉着相连跟玉爱这两个小家伙又吃他们的醋，又妒忌他们。然后现在看到秦钟跟相连两个人来告金融，贾瑞心中便不自在起来。

你可以看到贾瑞完全不是在老师不在我代理的那个秉公处理的心情，而是在他自己要报复的这个心情上便不自在起来，虽不好呵斥秦钟，他虽然不敢大骂秦钟，因为他还要看在谁的眼，这个眼色就是宝玉，因为他知道秦钟是宝玉的好朋友，所以他还不敢乱骂。他不敢骂秦钟，却拿着相连做法，就开始就要整一整相连了，因为他有点恨相连，就拿着相连做法反说他多事，着实的抢白了几句，就不让相连继续告状，说金融怎么样不好，他还抢着骂他了几句相连反讨了没趣，好连秦钟也姗姗的各归座位去了。

秦钟本来也是来告状的，说金融欺负我们了，你应该要秉公处理，结果后来被骂了一顿相连，他不敢骂秦钟骂了相连，那秦钟也讪讪的，就觉得很没趣，讨了一个没趣，就回到自己座位去，好金融就一发得意了，你看到这个年龄当然是这样，真是得寸进尺的年龄，老师一得意起来，觉得后面有人帮忙，有人撑腰，所以他就一发得了，一摇头扎嘴的，就开始在那边念念有词，在那边讲了一大堆，口内还说了许多闲话，然后玉爱偏又听见了，就是相连的好朋友，就是玉爱，他们两个也是一个好伙伴，所以玉爱就觉得你欺负我朋友这个年龄很奇怪，就欺负自己也就罢了，欺负我的朋友那还得了，那种就是同学的那种感情，其实很真的，很容易变帮帮派，就那个年龄最容易结帮，你只要是一我一国的，那就没事，什么事都可以原谅，那另外一国的那就完了。就是这种分得很清楚就很不高兴，两个人隔着桌子咕咕叽叽地嚼起口来。其实就是我们现在讲的口角，两个人就在那边你骂我，你，你讽刺我，我骂你这样子。然后金融只一口咬定说刚才明明的撞见他两个，就看到了秦钟跟相连在后院里商议着怎么长短啊？就是他们抽那个草，哪一个长，哪一个短，哪一个人先来，哪一个后来之类。

那大家看到有些版本，这里面其实是写得比较直接的，也比较粗的，那有些版本就稍微地扇了一些，所以这里面大家可以自己上次我有讲到说大家可以参考一下不同的版本来看。那金融只顾得意乱说，却不妨还有别人，谁知早又触怒了一个，就是你刚才讲说你这个班级里面分了你这一国那一国的时候，他就会触怒别人，他觉得他在骂情中骂相连，那骂相连说遇爱已经不开心了。可是还有别人不开心的，就是因为他们是一帮好，就带出了一个以后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就是贾蔷。

贾蔷这个人在后面的戏里面非常非常重要，而且没有写完的 80 回之后，有一种暗示是贾蔷后来其实有一部分是救了王熙凤的女儿娶乔姐跟贾蔷也有关，就贾蔷是这个家族里面正派玄孙，正派玄孙，可是因为他小时候因为家里面可能有一些事故，所以他就寄养在这个贾珍家里面。记得贾珍吗？就东府现在长家的贾珍，那贾真的儿子就是贾荣，对不对？草字头的贾荣，贾蔷的蔷也是草字头，就是他们是草字头这一辈的，然后他也大概十五六岁，跟贾荣同年龄，所以他们两个好的不得了，所以他就住在贾荣家，两个人是同进同出的。

那么这里面就有一段就写到说贾蔷长得特别漂亮，后来有一个戏子，这里面有一个女子的一个方官就爱上了贾蔷，就有一次他在地上就在那边写字，写了好几个字，就是强一直写宝玉在后面偷看，就觉得，唉，这个人怎么在地上写了这么多这个字，后来就不解，其实是那个唱戏的那个女孩子爱上了贾蔷，就是她是一个唱戏女孩子，也特别早熟，因为在戏剧里面他们有很多这种情爱的东西，早熟，然后他就暗恋了贾蔷，就在地上写这种字，就是你现在大概再过一个月吧，3月以后你到台大去，你看那个杜鹃花就排的全部是名字，我刚开始去时候我还以为他们校工摆，他们说，你别傻了，他们的学生都会拿杜鹃花摆出他们喜欢的那个人，有时候是英文，有些是中文，所以后来常常跟很多朋友说，唉，你3月到泰达去看，其实那个很精彩，就是掉下来的杜鹃花，他们就在那个草地上摆，可是那个很奇怪，你看我们觉得红楼梦是十二三岁，可是其实到了二十一二岁还在做这个事，就是他的那个情爱的表达，就是用这个，就是我觉得那段写得很好，就是画墙，就在地上写墙这个字一直在写，就在落花当中写，让宝玉在后面偷看，看到说天下真是这么多有情的人，就讲到这种青少年男女的东西，好触怒了一个人，你到这一个是谁？原来此人名唤贾蔷，所以贾蔷出场了。

贾蔷系宁府中正派元孙，他是东府，就是宁国府这边的正派元孙，可是因为父母早亡，父母早逝，所以从小就跟着贾真过活，就是等于跟着他的叔叔伯伯这个贾珍来过日子，那如今长了 16 岁，比贾荣生得还要风流俊俏。我们知道贾荣是现在出场的男孩子第三代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就是王熙凤很疼她的那个贾蓉，那现在就用贾蓉来形容，说贾蔷比贾蓉还要长得风流俊俏，所以贾蔷是一出场就被形容是一个美少年的，是一个美少年，所以他讲说他弟兄，两个人最相厚，两个人感情最好，一起长大，因为贾珍把他带过来，像义子一样养大，所以他们也有一点像，真的像兄弟，像一起也长大，长相共处，那早早晚晚都是在一起的，所以因为宁府中人多口杂哈，你就看到这种家族里面很多的八卦，很多的是非，大家就讲，而且又长得特别漂亮，所以大概很多的口舌。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们，专能造言非榜，主人就是一大堆的流言就在外面流传，又不知又编出一些淫污之词，就讲他们两个如何之类。

那贾真就听到了贾真义风文的些口声，不大好听，所以自己也要避些嫌疑，他好像觉得你是一个涨价的人，你要处理一下这个事情，所以就如今竟分给房舍，就因为贾荣其贾蔷其实还小，才十五六岁嘛，那你 16 岁应该还不到那个自立的年龄，可是就怕说底下的人太多这种口舌是非，所以就跟他分了一个房子，说你搬出去住，就不住在董府了，所以贾蔷就搬出去住，所以这里面多多少少也在讲这种大户人家当中人多口杂的这种现象。

可是我注意我上次好像有讲过，你注意一下，就是曹雪芹在写这些事情的时候，其实都没有直接说，都告诉我们到底是事实还不是事实，就是其实它是从这个八卦这个部分去写的，就是外面的留言很多，那么大家要小心，要去处理这个事，可他不从来不直接告诉我们说到底是什么，那么我想他不写也有一个原因是其实也不清楚，就是贾荣跟蒋强很好，到底他们是好兄弟，还是说真的像外面传言的人污之词，其实你不清楚，就是作者始终把这个青少年的这一段放在一个非常暧昧的一个环境当中，可能当事人自己也搞不清楚，就说这个是什么关系啊？这样就是很亲的，这个关系到底是什么？所以他就说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们专能造言非榜主人不知，又编出些淫巫之词，所以爸爸做爸爸的假真风文的些，口声不大好听，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啊，说自己也要辟邪嫌疑。

因为贾真生活也很乱，我们说特别是贾真后来比肩儿媳妇的这一段，就是秦可卿就贾荣的太太，所以迎上天香楼，那这个是比较已经考证出来的事实了，所以他大概自己也常常被人家会讲到这些留言，所以就分给房舍，命他搬出宁府，自去立门户过活去了。那贾蔷也很好，贾蔷一直是一个很认真做事的，后来很多贾府的事情也由他来处理之类，也是一个好帮手。就是贾蔷一直在这个小说里，作者对他是蛮正面的一些描写的东西。然后这个贾蔷好，现在他就要开始从第三人称来讲贾蔷，说这个贾蔷外向既美，长得又漂亮，内性又聪明，又是长得美呆呆的，可是她就是让人家喜欢，就是她长得又漂亮，可是心性又聪明，虽印明来上学，虽然他也是来上学的，来读书的，不过虚言耳目而已。好，这个时候你就讲到说连贾蔷算是这个学校里面其实是比较好的学生了，长得又漂亮也聪明，可是他也没有好好来读书，不过是虚言耳目，就是假借上学来斗鸡走狗，赏花月柳。就是，所以你看到这个学堂真的是就是去玩的。所以我想我们看到这一点，就是我不晓得我觉得父母跟孩子对于上学这件事情的理解，恐怕自古以来其实就是不一样的。那我们对于上学的那种快乐开心，今天要郊游，明天烤肉的那种快乐，或者说最近学生就一直给我打电话说期末期中考考完了，然后他们又计划一大堆的事情，就是他很多这种乐子的事情，可是父母大家就觉得他们真的在读书，可他们大概永远计划的东西都不见得跟读书有关。

就是斗鸡走狗、赏花月柳。其实这 8 个字没有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其实就是找乐子。我不觉得这是这 8 个字有具体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斗鸡走狗、赏花月柳，那就是玩嘛，其实就是说假借着上学，然后有很多的玩伴可以去玩。

那因为贾蔷上有贾贞溺爱，这个等于他的义父养父一样，贾贞溺爱他，下有贾蓉框住，那贾蓉也是东府的现在当权的小主人，所以因此族中人不敢触逆他，没有人敢触犯他，没有人敢得罪他。他既和贾珍贾荣最好，你注意一下这个时候他就牵连到。为什么贾蔷这个时候不爽了，因为他跟贾珍很好，他跟贾荣像哥们一样，那秦钟是什么人？秦钟是贾荣太太秦可卿的弟弟。好，这时候他就不爽了，说好你欺负到我们家的人了，有没有这个感觉？所以红楼梦到最后你还是要你看到它一点点扩大啊。这个家族里的人越来越多，我不知道大家现在会不会觉得有一点乱，就是你不知道谁跟谁的关系了，所以他现在会交代一下。就是为什么贾蔷不爽，因为这里面有这个关系，就是你欺负到我们家人来了，就是我是贾珍，等于我的养父，那贾荣是我的哥哥，那这个贾荣的这个太太秦可卿的弟弟秦钟在这里，你们竟然敢欺负他，他就不爽了。可这个人聪明极了，他觉得他要去处理这个事了，他要好好报复一下，可他绝对不让人家看出来。所以贾蔷的聪明就是他要闹事，可他让别人去闹，他自己闹点了一个火，他走了，所以那一场戏用得很棒。

我觉得是，就是这么聪明，这个小孩子十五六岁，头脑这么好，他今见有人欺负秦钟，如何肯一，这个如何啃医，这个就是真的就是心里不爽，就是说他当然也可以不管，可是我刚才特别提到这个年龄，真的是有那个领域感的，觉得这个人是我一国的，你怎么可以欺负他？你欺负他就是动在我身上动土了，头上动土了，所以他就不依自己，要挺身出来抱不平，他要挺身出来抱补品。

可是贾蔷聪明就在这里，心中且又寸度一番，就是又想一想，好像不应该随便太冒失，所以他不是那种很粗里粗气的那种人，就是这个年龄的小孩子，通常就是说打就打起来了那种。张飞行的，那他是比较有点城府的，有点城府，所以本来要挺身出来抱不平，心中且又寸度一番。他就在想说金融贾瑞都是薛大叔的相知，贾蔷叫薛攀叫薛大叔等于是高了一倍。因为薛攀是跟宝玉等于是兄弟，所以玉字辈的你注意贾蔷草字头的，所以你看他名字特别注意，草字头的就是下面一辈，所以都是薛大叔的相知。就金融贾瑞他们都有过这种过去的关系，不是说金融海过去是薛潘的相好吗？所以都有这样的关系。素来我又与薛大叔相好，他说他自己贾蔷，也跟薛潘很好，也是一国的，所以他就有点为难他，觉得他不适当这个时候出来直接去整这个贾荣，直接去整贾瑞或金融，所以他就要假借躺货。

我一出头他们告诉了老薛，你看用的很精彩，老薛就是薛潘，大概最适合叫老薛了，就是那种会跟大家说，唉，到福利社我请你们的人，常常大家私下最后就叫老薛这种有点像一个头领一样，这种人物他说其不伤了和气，所以贾蔷的聪明就在这里，就是说他都不要得罪。那我觉得红楼梦写的好，我们前面不是说黛玉有很多的看起来小心眼的心思吗？那我一再强调说因为他妈妈找死，然后爸爸不在身边，其实这种依靠别人的是少年，少女最容易有这个，你不要忘记贾蔷也是父母双亡，他在受宠，他心里面会有一个东西觉得不安的，因为他觉得那不是他真正可以完全依靠的东西，所以他们做事就会小心。

所以黛玉贾蔷的这种反应，你如果从传统的大家族来看非常清楚，就是宝玉从来没有这个心思，因为怎么样子也他也不会受伤的，因为他就是一直受宠。可是亲父母不在身边的小孩，在青少年时代是特别有一种不安感，因为这种家族里面就是觉得父母是最大的保护，就是那个大树一样，你可你有依靠。

所以我觉得黛玉的反应跟贾蔷的反应都应该从这里去看，就是为什么是贾蔷，为什么贾蔷觉得不爽，可是他不会冒失，他会觉得我不要得罪薛潘，岂不伤了和气？但要不管他觉得那就算了，不要管。可是这个人有点犹豫，大概那种双子座，然后如此谣言大家都没去，这样的一个谣言传出来真的也不好，对秦钟也不好，对贾荣贾真都不好，如今何不用计制服？你看这个人就是动脑筋的，他说想一个计谋怎么去制服他，然后又喜口生，又可以让这个谣言不要再传出去，又不伤脸面，又可以不要伤了人。

所以贾蔷从这里就看出贾蔷以后是有大作为，就这个小孩子的心思比较深，不是那种粗里粗气的那种小孩子，所以他就假装出去做工，你看假装上厕所这件事可以做很多很多事的，我们有时候要去付钱，什么都说我上厕所，所以在那个某些文化里面，上厕所是很重要的一个借口，就是他可以假装去做很多很多事。我们看到甚至你看到鸿门宴上项羽跟刘邦也是假装小工，然后就走了。就是历史上很多很多事情都跟上厕所有关，就是很，我觉得西方文化很少看到这样。可是在中国文化里面做工这件事情很重要，就是常常出去假借说我要上厕所，然后就做了其他的事，装作出工走至外面，悄悄把跟宝玉的书童名唤名烟的。

好，你看他多厉害，他去找了宝玉的书童，那书童这种人陪着少爷读书，可是没读什么书的，其实都比较野，年龄也差不多是十四五岁，这个年龄最爱打架的年龄，然后你如果跟他说你的主人被欺负了，那下不得了，因为他们没事都想打架的，那如果说宝玉被欺负了，那一定会打架，会动手。

所以贾蔷是很厉害的，就是他动了一个脑筋，就跑去跟名烟讲，那名烟是一直跟在宝玉身边的一个书童，这个名烟很好，你看他取了这个名字。茗是最好的茶，叫茗吗？茶叶烟，那种好的墨松烟，墨铜烟墨，其实它是非常文雅的一个名字，可是这个家伙很有趣，就是你常常会觉得他跟着宝玉身边沾了一点文雅的气息。有时候宝玉跟他说，唉，我今天要出去，他也不敢问要干嘛，然后就走好远好远，宝玉忽然要去写一篇祭文，去祭一个死掉的丫头，然后他也不懂，说这个女孩是谁，可是他就说反正我们宝宝二爷要记得，一定是一个有情有爱的美女。他也旁边念念有词。后面名烟的戏非常好玩，就是他是一个书童，可是他对宝玉的那个世界似懂非懂，那其实他是爱打架的，非常爱打架的一个男孩子。所以贾蔷就跑来找他，就跟他说换至身边如此这般挑拨他几句，你看这也很巧妙，没有讲贾蔷怎么讲，就说如此挑拨他几句就够了，就说你刺激了这个小孩觉，告诉他说怎么样，那名言就非打不可了。

然后下面就说这名烟乃是宝玉第一个得用的宝玉身边的书童里面最轻的一个书童，而且又年轻，不暗示年轻不懂事，就是做事很莽撞很粗的那个人。今听贾蔷说金融如此欺负秦钟，连他的爷宝玉都甘连在内，就是说他是在欺负秦钟。没有错，应该跟宝玉没关，可是因为宝玉跟秦钟是好朋友，所以你的主子宝玉这下也都牵连在里面了。

好，这下这个明艳就火冒巴掌，不给他个厉害，下次越发难治了。说还有下次啊，我们就看这种小孩子常常说我今天不好好整整你，下次还得了什么？我们常常讲这种话，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次难道还要再打架吗？就可是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打架的时候，他说好，今天我不整你，下次还更不得了，这种语言就会常常跑出来，他就说下次越发难治了。

这名烟无故就要欺压人的。好，你注意这一句没有事情发生，没有什么道理他就要打架的，就是某些年龄很奇怪那种，就跟我们刚刚说你看什么看什么那种就打起来。好，我现在想起来蛮奇怪，就是那个年龄为什么常常会觉得你看一眼就不对了这种关系，他说无故就要欺压人的。

如今听了这话，听到了这样的话，又有贾蔷在帮忙，就是贾蔷在这里支持了，他便一头进来找金融，好，下面就开始武打了，出现了一头进来找金融，你看到这个句子一头进来找金融，其实是不太通的文法，可是有没有感觉那个就是那个茗烟的速度之快一头然后进来找金融，就他几个字，就把那个，其实我觉得红楼梦拍电影应该这样拍的，就是它这里面其实有速度感，也有那种特写的感觉，一头进来，我刚刚讲说在正规的文法不会这样用，所以那个很规规矩矩的作文常常没有办法写出很好的文学，因为文学有时候很活泼，它就是像电影的蒙太奇，就是一头，一头这两个字先出来的时候，你就感觉到快速度一头进来找找金融也不叫相公，就应该很礼貌，因为他们是下人，你名烟是书童，是替那个宝玉拿东西，拿手颅脚颅的炭的或者赶马的，你是吓人，他这下就是简直是大胆。

可是这个年龄我觉得他到时候火的时候，他根本不管什么主子仆人这种事情也不叫相公，只说姓金的，你是什么东西？好，你看这个语言多漂亮啊，绝对是现在你还听得到的姓金的，你是什么东西？就话就那个话就出来了。然后你看到贾蔷的反应很有趣，贾蔷就跺一跺靴子，就跺一跺脚，故意整一整衣服，然后看一看日影，看看地上的那个影子，因为那个时候没有时带，上课不带时钟，就说是时候了，就跟贾瑞说有事要走就走了。所以这个贾蔷的厉害在他把火点了，他知道要发生事情，他就走了，因为他在现场不方便，因为他刚才讲说他不要得罪贾瑞金融，也不要得罪薛攀，可他又要帮金，要帮秦钟，就这个小孩子是心思不得了的。可是很奇怪，我常常觉得这种小时候他父母双亡，他当然我们刚刚说父母双亡四个字就带过，可是这四个字里面一定有委屈，就是一个小孩在长大的过程，父母双亡，一定有很多的委屈去依靠亲戚，这些使他懂得怎么察言观色啊，他就懂得就是很受宠的小孩，他其实他不会懂这个，可是受过一点委屈，然后他知道他要看人家眼色的时候，他就比较懂，所以后来贾真贾荣这么宠他，可他自己小心翼翼啊，小心翼翼，所以我觉得这一段好漂亮啊，跺一跺靴子，整一整衣服，看一看日影，然后说是时候了，然后就跟贾瑞说有事要走，先走，早走一步，贾瑞不敢强又不敢留他，就让他走了，所以下面只得由他去了。

好，这里就五打场面出来，这里明烟走进来，一把揪住金融，就是那个动手了，已经动手就把衣服一把这样抓住，一把揪住金融问道，我们的事关你什么事？你是好小子，出来动一动你明大爷好，你看到这种语言名大爷，他是名烟，其实是一个小书童，可是那种拽的就是这个年龄，其实得到机会了，这还得了，马上要把他自己的那个身世全部给他造出来，就是动一动你名大爷。

吓得满室中子弟都怔怔地痴看，因为这里面当然有些小孩子是那种好人家子弟了，那种家教也很严的，从来没听过这些话，然后也没看过这种阵仗。怎么忽然外头跑来一个小厮？因为我们特别注意那种，古代这种阶级很严，那仆人敢这样是不得了的，我们注意前面那个交大就是这样，都是有点月份的，有点月份那少爷在读书的，书童在外面根本不能进来的，既然进来，还把那个金融一把抓住，说你姓金的，你就开始骂起来。然后所有人就呆住了，怔怔地痴看贾瑞就忙忙吆喝名烟，不许撒野，不许撒野噢，我想这四个字我们现在还常用。不许撒野就制止他，贾瑞要制止他金融就气黄了脸。

那这里你看到气黄了脸，是说因为他不管怎么样，他觉得他是一个主人，你这个下人敢去动他，是不得了的事情，所以其实还没有打他，并没有打他，可是他觉得简直是被侮辱的不得了，就是气黄了脸，说反了反了，奴才小子都敢如此傻眼，就是他最重要，他讲这是奴才，小子就是奴才，怎么敢去动主人？因为他们辈分很严，辈分非常严，可是偏偏那个名烟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因为名烟觉得你什么主子，我的主子才是，主子是宝玉。

那这个金融因为他的妈妈金寡妇依据着贾皇的这个姑妈才在这边复学的，所以他的身份也不是那个正派贾家的人，所以他这个时候，其实这个名烟大概根本没有把他看在眼中。他说奴才小子都敢如此撒野，我只和你主子说，就是他还是有一个身份说我要打架，我，我哪里会跟你奴才打，我要打，我去跟你组织，就是宝玉。所以这里面还是有一个，我们常常不是什么什么，我记得小时候常常看那个旁边的那个眷村里面，他们吵架，然后就说好男不与女斗，然后那个男的就走了，哈哈哈，后来我发现多半都是打不过，然后最后就好男不与女斗，跺一下脚就跑了那种。就是他要找一个台阶，就是说我不跟你打，因为他再也打不过名烟，所以他就要特别跟说我去跟你组织去算账，便夺手要抓打宝玉。

秦钟好，你看到金融就要去打宝玉跟秦钟了，那么还没有去的时候，从脑后嗖一声找见一方瓦雁飞来，这个是了不起的五打场面，就是他要去打宝玉，还没有过来就有一个，而且没有讲从哪里打出来的，这个才精彩，就是武打片拍的好的时候就是特写，就是一个砚台从脑后就飞来，可是不知道谁丢出来的，就是一个瓦砚，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瓦砚就是以前是淘的陶作的砚台，不是石头的，就是瓦座，我们以前常常，现在还有人在搜。

就如果你去大陆，你看到古董店有时候卖那个叫做汉瓦宴，那当然现在很贵了，就是汉朝废墟里面挖出来古代的那个做屋顶的那个瓦，都是大片大片的瓦，中间把它磨过以后做砚台，就是老的瓦砚。那我看过是宋朝的，已经很贵很贵了，就是有汉朝的更贵，就是瓦砚这种就是一个大瓦宴就飞早见一方瓦宴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