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回04：鱼龙混杂的学堂

第9回04鱼龙混杂的学堂

一、知识点

1.龙生九子：

龙生九子，是指在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龙生有九子，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比喻同胞兄弟品质、爱好各不相同。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九表示极多。有一种说法说，这里并非指龙生了九子，而是泛指一个虚数。龙生九子是有出处的，不容混淆。龙，是中国的“图腾”。

1.长子囚牛，喜音乐，蹲立于琴头；

2.次子睚眦(yá zì)，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心胸狭隘；

3.三子嘲风，形似兽，是老三，平生好险又好望，殿台角上的走兽是它的遗像。也有人一直认为它是有着龙脉的凤。

4.四子蒲牢，受击就大声吼叫，充作洪钟提梁的兽钮，助其鸣声远扬；

5.五子狻猊（suān ní），形似狮子，排行第五，平生喜静不喜动，好坐，又喜欢烟火，因此佛座上和香炉上的脚部装饰就是它的形象。

6.六子霸下（也有另一种名字，方框内的看成一个字，[虫八][虫夏]），又名赑屃（bì xì），似龟有齿，喜欢负重，是碑下龟；

7.七子狴犴(bì àn)，形似虎好讼，狱门或官衙正堂两侧有其像；

8.八子负屃 [6] （fù xì），身似龙，雅好斯文，盘绕在石碑头顶；

9.九子螭吻（chī wěn），又名鸱尾或鸱(chī)吻，口润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两端的吞脊兽，取其灭火消灾。

2.龙阳君：

龙阳君是《战国策》中记载的魏王的男宠，以“龙阳泣鱼”的典故而著称，龙阳之好也成了同性恋的代名词。。

3.佛法机缘：

机缘石头之于六祖，祖知彼机缘不在此，指见青原而大悟；丹霞之于马祖，亦复以机缘不在此，指见石头而大悟；乃至临济之自黄檗而大愚，惠明之自黄梅而曹溪，皆然也。又不独此。佛不能度者，度于目连，亦机缘时之也。故学人得遇真善知识，直须起大信敬，今世后世，由之津梁，不可漫焉空过而已。

谓众生信受佛法的根机和因缘。

二、金句/精华笔记

1、龙生一龙九种，个别未免人多，就有龙蛇混杂，然后下流人物在内，用到下流人物这里面当然有道德的批判，可是我想它下面的描述导致让你觉得这小孩子是不是值得立刻用下流这么重的字去谈。

2、我一直觉得第九回是我蛮觉得蛮珍惜的一回，因为在红楼梦里面这么真实地写出了他们在读书里面的那种状态，他没有作假。

三、全文逐字稿

所以我想下面他就开始讲到说这个学校，俗话说的好，虽然都是本族的人，在这个学校可以这些亲戚子弟一龙九种。个别中国古代有一个神话，就是龙生九子不成龙生了九个儿子，没有一个是龙。

九个儿子各自都有龙的一部分，有的是饕餮，饕餮就是喜欢吃的，那有的是碧干，碧干是在那个皇帝走的那个台阶上的，有的叫吃吻，吃吻是在宝剑的把手上的，所以你可以看到龙生九子这九个不成龙的形态扒在不同的位置上，门环上也有叫捕牢、捕捞，所以这些名称我们现在都不用了，它有不同的名称来称呼这 9 个不能够成为龙的这种动物的形象，那有的是在门环上，有的在宝剑的把手上，有的是在那个铜的顶上的饕餮这些东西，有的在皇帝走的那个璧，那个璧下的那个璧上面的龙的形态，那么这些传说就是说明说龙是一个不得了的一个神物，就是它是万能的，可是龙生了 9 个儿子，没有一个是达到那个万能的状况，所以这个意思有一点说，荣杰、荣国府、宁国府第一代都是不得了的这种创业的人物，可是到了第二代、第三代、第四代就是此地不成才了，所以用龙生九子这个传统，这个典故的意思是在讲说这些孩子里面有各种不同样子，不同形态，所以当然好像不是在讲秦中，宝玉，可是我想宝玉，秦中大概也算龙生九子的子，就是其实都已经不是那个创业时期的那个家族里面第一代的那种形态的这种感觉，说龙生一龙九种，个别未免人多，就有龙蛇混杂，然后下流人物在内，用到下流人物这里面当然有道德的批判，可是我想它下面的描述导致让你觉得这小孩子是不是值得立刻用下流这么重的字去谈。

他们因为就是十二三岁，然后胡闹，然后一大堆的 gossip 这种东西，我想我们今天离 13 岁已经很远了，我们还是一大堆这种所谓的 gossip 这种八卦这种谣言，那么他们在那个年龄当然也喜欢谈这些东西，他就开始谈一个东西，就是宝琴二人来，就是宝玉跟秦钟来了以后都生得花朵一般的模样。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我刚刚提到说在中学的时候很奇怪，不管男孩女孩，你长得漂亮，大概在班上你就开始变成 Gossip 的重心，因为它变成大家喜欢开始讲这个，因为它特殊。

那宝玉跟秦钟因为漂亮，而且我刚才提到说他们的家世真的不一样，因为他们是荣国府正宗，然后宝玉身上你看挂记、名锁、护身符，还生下来就含了一块玉，这个真是够一周刊写半天的，就是天生，就我们今天如果有这样一个人说天生下就含了一块玉生下来的，我想一定也报道一大堆，所以其实就很多这种大家喜欢谣传的事情，所以在这里不一定作者要讲的是真实，而是作者希望透过这个苗会提到青春期的一个学校里面的真实状况，他们喜欢谈论的一些现象好，特别是秦钟，因为秦钟长得漂亮，而且腼腆温柔，就是一个男孩在 13 岁漂亮本身就会有一点太秀气，就是他的性别不清楚，有点是男孩子，可是又有点太漂亮，漂亮的有点像女孩子。有没有听过这句话说，唉，她漂亮的简直像女孩子那么意思说因为太可能皮肤特别白，特别干净，或者特别眼睛水汪汪之类的，他就会被同学嘲笑，就开始闹他。所以说琴中腼腆温柔，未语先面红。

好，你在中学如果你碰到一个人，你还没讲话，脸先红了，你好，那可闹好久了，我们现在都可以想得起来那个时候闹到什么程度，我们那时候坏到我们碰到这种同学，我们绝对是几个人就把他压在地上，裤裆乱摸，然后说到底他是男的女的绝对都做这个事，我想这个大哥在场绝对可以证明这种事情就是很奇怪，那个年龄非常久，对性别也特别好奇。

那现在想起来，你这个东西如果你直接去显都觉得很粗，可是我会觉得这是我刚才一直在讲说当我们成长了以后，自己怎么回忆自己的青春。企业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因为这样才会使得你不会认为那个事情绝对是好或不好，而是一个成长摸索的一个现象，某一个现象。所以我想秦钟真的倒了霉，然后我想他在任何一个男学校里面没有女孩子，注意全部是男学生。那真是够野的啊，那个野起来初中，那个大家高中还好一点，我想在那个初中那种十二三岁的时候，真是野的不得了，对这种刚刚发育又好奇的不得了。然后鹊鹊羞羞，就秦钟一讲话就害羞，有女儿之风。宝玉又是天生有做小伏低，宝玉温柔，就是爱疼别人的，他对他丫头也是如此。我们知道宝玉也不是特别对秦钟，他对谁都是那个样子，唉，你冷不冷，然后我的炭多给你一块之类。

好，这下不得了，人家就开始觉得说，天哪，这个宝玉简直是带了一个秦钟来，像戴了一个爱人来一样。可是如果我们完整的去看宝玉其实对袭人也如此过，宝玉对黛玉也如此过，宝玉对很多人都如此过，只是今天被隔离在一个男生的学校的时候，他跟秦中的关系就被孤立出来，这个现象被孤立出来，所以我觉得这一段写得很惊人，就是古今中外小说写这样的东西都很少这么直接在写，大胆的把这样的一个现象写出来，说裴生下气，性情体贴，就是宝玉的那种性情体贴，话语缠绵。你看到做小伏低怡声下气，性情体贴，话语缠绵。 16 个字， 16 个字，把一个宝玉的个性讲到淋漓尽致，就是这个懂事的男孩子，温柔的男孩子，多情的男孩子，对谁都好的这个男孩子好。这下谣言就多的不得了。所以因此二人这般亲厚，也怨不得那起同窗人起了嫌疑之念。

就他们两个特别好，老是坐在一起，旁边人就开始传说这两个人如何如何，就背地里你言我语，银屋之谈，不满书房内外。我想不止在青春期了，我想我们现在也都常常有类似的这样的东西，就是人对这些东西的好奇，一些私生活的好奇，其实一直饶有兴趣，那么特别是在我们说一个纯男性的学校当中，它就会有很多这种像戏剧一样的故事就开始传起来。好，又提到一个有趣的人，就薛潘，记得薛潘吗？好久没出来了。那个爱上香菱，然后买了一个丫头，最后打死人的这个纨绔子弟。薛潘攀升的是纨绔子弟， 15 岁，他比宝玉大，然后他也进京，他是最不爱读书的，他那个简直闹的笑话，后面你会看到多的不得了，就是字都试不得几个的。可是他为什么也要读书？因为他忽然发现，唉，学校里面很多男同学，他很想去读书，因为可以玩，有玩伴，所以在这里他就讲说，他知道有一个家学中广，有青年子弟，不免动了龙阳之性。

那龙阳是战国时候的一个男的，叫龙阳君，他是因为长得漂亮，以后被魏王宠爱的，所以一般人都用龙阳这个字形容，以男色而受宠的人叫做龙阳君，所以他就这里面用了这个薛潘的，不免触动龙阳之心，因此也假说来上学就是他，不是真的来上学，你看他上学的方法，他这里讲说，不过是三日打鱼，两日晒网，读一下又不来了，读一下又不来了。

那我想我们这个回想一下，我们的中学里面这种同学也不会，也不少，其实也不少，就三日打鱼两日晒网，白送一些束脩礼物与贾代濡，那薛潘家里是有钱，他们是黄商，所以他的束脩是不少的，所以那个老师大概也蛮高兴，反正薛班就送了很多束脩，然后他就走了，却不曾有一些敬意，只图结交些弃地。

这期弟翻译成现在语言就是干弟弟，认识一些长得漂亮清秀的这些干弟弟，所以薛潘在这个学校里面也曾经这样玩过你。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刚刚讲说宝玉前面跟袭人有发生性的关系，这是异性的性关系，现在他是跟如果情中真的有时同性的关系。薛潘，记不记得前面为了薛香邻打死了人，为了买一个女人，他到那种打死人的地步，可他现在又在学校里面，他又很宠爱这些长得漂亮的男孩子，因为发现青春期的性本身是暧昧的，他还没有定性，他还不知道他自己要往哪里走，所以他正在摸索的这个状况，所以他在同性的玩伴跟异性的玩伴是同时存在，所以如果你把这一回独立出来，你会认为薛潘跟宝玉都只有一个个性。

可是你不要忘记前面其实讲过薛潘的故事，他为薛买斟满，薛香邻打死人，他是非常爱这些女孩子的。那另外宝玉跟袭人发生了性格关系，所以这里面大家都要注意，红楼梦的完整性是非常有趣的，就是他看到人它的多面，它的这个多面的这个状况，所以我们看到这里面也讲到学校里面很有趣的一些东西，我相信很多老师父母大家都不知道，可是曹雪芹写出来了，他说这个学校里面好几个小学生的意思大概就是比薛潘小的，薛潘 15 岁，所以大概小学生是 13 岁， 12 岁的这些小学生为了图薛潘的赢钱吃穿，因为薛潘有钱。

每天胡鹏说，唉呦，今天我请客，我们去跳舞，今天我们去看电影，都是他出钱，这些小孩子也就很乐的跟着他跑，就像一个大哥一样的，所以图他的赢钱吃穿，被他哄上手的也不需要多说。那这个哄上手的到底哄上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发生到真正的性的关系，其实我作者都没有明说，也许他就是玩吧，真的就是跳舞看电影，就是他身边总是要有一些她觉得长得漂漂亮亮这些男孩子跟她一起做玩伴，所以我觉得青春期的暧昧一定要从一个比较客观的方法去理解，就她非常多重，非常多重的这个面貌，然后这些小孩就被他哄上了时候，然后更有两个多情的小学生。

在这些小学生当中还有两个特别多情的小学生，这个形容得很好，我不晓得，我就常常会回想到我们的中学，就是你忽然想到当时真的班上会取名字的这种，有时候相连互爱这种就是特别可爱的，那长得可爱大家会疼她，就是觉得很，就是刚才我提到说青春期当他性别不清楚的时候，他那个疼爱的那个意念会在异性身上发生，也会在同性身上发生。

所以这特别多情的两个小学生，不知道哪一房的亲眷不，因为贾府太大了，所以各房都有人来，所以也未考真名性，他也不讲他名字是什么，只是生得妩媚风流，因为长得漂亮，满学中整个学校就送给他们两个外号，一个叫相连，一个叫玉爱。你看名字也取得有趣。我想其实你现在如果去问问现在的 13 岁的男孩子，他们的学校里我相信也会有外号的，也会有外号，只是我们有时候我们就忘掉了这个东西，有时候回想起来就是说是在那个年龄当中，他会特别用这样的方式去谈。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大概在祝中学，刚好是梁山伯祝英台的电影的时候，学校里面每天中午吃便当时候就轮流会有两个人去演，梁山伯祝英台从头唱到尾，整本才是笑唱，然后很好玩的，就是说他们可以时间控制到最后，下午课要打铃的时候刚好结束了哭坟哭完哈哈哈然后化蝶就造了。

就是我现在忽然会想到，唉，奇怪就是他们好像也变成那个年龄他们之间自己的一个秘密的。我不知道那个如果是爱情它是什么样的，爱情是精神上的还是生理上我都不知道，可是会想到说，唉，两个人怎么会配合那么好那最近因为又有点凉注我就忽然想到他们两个人说，哎呀，他们如果再出来唱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大概一个头也秃了，拉了一大堆小孩。可那个是青春期的时候他们两个就一直在舞台上去啊，每天中午就在讲台上大概足足唱了一年多，然后还掉泪，那个身段好得不得了，这样去唱。

所以我觉得这些其实在我们的生活里的回忆大概并不少，其实它是存在的，秦钟就跟那个相连，就在那边挤眉弄眼，大概在班上，我想这个年龄大概什么做什么事情都比读书好玩。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班在班上就是传纸条，不知道那么多纸条可以传掉，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那一会传纸条，一会这件事情，那件事情这样，可是从来就记忆当中没有什么专心在听课这种事情。我想呢中学这种年龄十二三岁非常明显，甚至里面还有更小，像相连遇爱推测他，我想大概 12 岁都不到，所以大概就是小学五六年级，小学五六岁年纪那样，那原来是薛潘很宠的，那薛潘就是那种纨绔子弟，大哥哥带着他们说到福利社我请客，那这种小孩就很高兴，就跟着他跑啊。所以我也不觉得说他们后来讲的这种什么亲嘴摸屁股就是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我想这种年龄的嘴巴里面讲出来的话都是夸张，都蛮夸张。

那我记得在我们那个年龄的时候，常常真的班上有一个比较家里富有，然后也比较拽的那种人，说我们到福利时候请你吃羊乳洞什么什么之类，然后就有一批喽啰一样，就跟着那样的人。我其实那个时候是跟的，我很少就变成那个大哥，因为我读书的时候我年龄比较小，所以很奇怪，在那个时候只差半岁就差很多，你就觉得，唉，班上有一个人好像比你大好多，好成熟，而且什么东西都帮你做主的那种。

我一直记得一个名叫陈俊雄，就是我们班上的那种bug，然后常常每天就会把我叫到跟前说有没有欺负你欺负跟我讲一下，我也觉得很欺负，我到现在还在想说，唉，他为什么每天都跟我讲这句话，好像说他包了，说你被欺负就是怕的事情。我到中学的时候他已经就在菜场卖猪肉，他们家就是卖猪肉，然后每次就空赶一块，拿一大块肉叫我带回家，我妈每次都不懂我为什么提了一块肉回去。就是那种很奇怪的小学很好的一个同学，可是我现在想起来其实我有一种遗憾就是这种同学后来疏远，好像因为你读书了，他没有读书，我想他大概也很早就结婚生孩子，其实是完全不同的生活，所以我后来自己长大读鲁迅，有一个小说叫故乡，我非常感触，就是他鲁迅小时候他们是少爷，家里面有一个长弓，然后那个长弓的孩子跟他一起，就教他怎么样去赐鱼，教他怎么去偷人家的花生什么，就把这个少爷带坏的那个。

可鲁迅一生里面最感谢是这个人，就觉得这个小孩子比他大一点点，可是野比较野，所以让他有一个童年的生活。可是后来鲁迅大了以后，爸爸过世，他从城里他已经是什么流日回来了，然后就去处理房产的事情，看到了这个人就是当年叫做闰土，我记得叫做闰土，然后那个人就变成一个很卑微的一个用人的样子，然后一直叫老爷，老爷那鲁迅忽然完全幻灭他，就他记得他童年有一个英雄，就是光着脚拿着鱼擦在河里面擦鱼的那种。

那其实我后来很感触，就是我没有注意到我小时候其实有这些玩伴是我小时候的英雄，就是刚才讲那个陈俊雄那种，就是他们很早就业，然后自己有另外一种生活，可是我不晓得，就是如果能够追回来，不晓得不同的社会的接起不同的出生，他最后可不可能在一生里面？其实他还是有一个变成朋友，好像就不知道为什么慢慢就疏远，因为你读了书，你慢慢一直升学，然后他就停在那个地方，就是我现在自己回想起来，我会觉得那个名字对我来说是我一生里面最大的那个遗憾。

那当然在这个小说里你会发现其实如果宝玉跟秦钟其实有一点像这样子，因为秦钟家里非常穷，所以他觉得秦钟很漂亮，然后他希望秦中跟他一起读书，然后他就变成了好朋友，他就可以超越那个阶级。可等到打起架来的时候，那个金融为什么大家就说，唉，他是那个金寡妇的儿子，他们家没什么。然后就讲述其实小孩子的可能性很大，他可以发现一个不同出身阶级的人是可以变成他一生很好的朋友，也可以因为社会现实里的势力，然后忽然觉得两个人从此变成对立或者不同的状况。我想这一篇第九回里面都隐藏在里面，所以我自己一直觉得我想教育部绝对不会同意。我一直很大的愿望是说把第九回变成一个跟今天的青少年讲的故事，因为他们会去很乐，因为完全像他们现在的语言。那最近有一个在美农国中教书的学生，他还跟我讲，他说这个我们现在学生讲的话就是这第9回的话，因为红楼梦其他回你会觉得现在语言变了很多，所以你不觉得现在女孩子会像林黛玉、贾宝玉那样讲话。

可是这一回很奇怪，等一下你念一下现在小孩子还是这样讲话的，小腹养的动了手了什么之类的那种话，他们现在还是这样用的。所以当然我的意思说如果教育部他很可能会觉得这一章很粗俗，因为碰到很多这种他们觉得限制级的东西不应该给小孩子看，我的观点反而不一样，我觉得他们看了以后就吓一跳，说哇， 300 年前他们跟我们一样也是这样打架的，也是这样子在嘲讽人的。然后他其实会有我觉得文学的好处是文学不是给你一个八股的教训，文学是让你忽然看到原来我们真的是这样子，然后他会有另外一个不同的领悟。当然在教育上一直有不同的争议，就说要不要让小孩子看到一些东西是他真实的，还是说帮他过滤掉就删除掉这些，它不应该。

我们叫做什么保护级对不对？我们现在什么限制级，保护级什么？可是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的小孩不太会愿意跟你说，唉，我今天要看保护电影，保护级电影你要不要跟我去？他一定自己就跑去了，因为他会觉得什么叫保护级，那个保护级好像就觉得他还没有长大，那旁边有一个大人要在那边随时指导他的那个感觉。所以这一回我不晓得等一下读完大家会有什么感觉。

我一直觉得第九回是我蛮觉得蛮珍惜的一回，因为在红楼梦里面这么真实地写出了他们在读书里面的那种状态，他没有作假。好，如果作假还没听说他们这个什么子曰啊诗云，然后讲的优优雅雅，大概也就没什么好读了。可是他非常真实的写出了他们上学读书的那种场景。好，我们就从刚上一次提到的那个相连的这部分，其中不是就看到原来薛攀很宠相连吗？可是薛攀就是那种今天三天打鱼，三天读书，两天晒网，然后心性不定的那种人，这个很典型的那种青少年。隔几天他可能看到另外一个人好，做了好朋友，他又忘了有人带他去，可能去玩别的东西，他就忘了，那相连就没有什么人疼爱他。大概下了课没有人说，唉，你去跟我去福利社了。

这时候秦钟就跟相连有一点好起来，然后两个就挤眉弄眼，然后两个假装说一起要去小便，然后就走到外面去开始聊天，就从这一场戏开始介入到小孩子之间的斗争或者打架。这种场景好，我们看到老师叫做贾代儒，可巧这一天代儒有事，贾代儒这个老师有事早已回家去了，所以老师不在是最好的，我下次应该有一天我不在，然后看看这边会发生什么事，然后就留下一句七言长联。我们看到老师走了，有作业的老师就在黑板上写了一个七言长联，七个字的一个连就是过去对小孩子训练里面最重要的一个训练就是对联。那这个其实争议也很大，在五四运动的时候，大家觉得做对联这种东西是很八股的，很无聊，你干嘛一定要把小孩子的思想绑在那个对联上面。

可是我们知道北大当时有一个郭洪明，他从新加坡，他后来在英国拿博士回来教英文的，可是他就是极力主张用对联，因为他觉得对联里面有最严格对词汇的训练，所以他我记得那个时候他在北大考试，他出过一个题目，就是用孙悟空三个字去做对联，答案是祖冲之，就是一个祖先的祖冲，是水冲过去的，冲之就是孙悟空，他三个字之间有雌性的主跟孙的对仗，这个这种对仗的关系，其实一直到我这一代，我们家里面还有很多对联的训练，爸爸常常会出一个上联，你去对下联，其实也变成游戏了，就是那个年代没有什么电视好玩的东西的时候，它变成了一个游戏，就是什么啊？五月皇那一天，爸爸对了，然后你就三星摆烂地这样，那当然我们就乱对了。

可是这里面有趣的是说 5 是对 3 的数字是要对数字的月亮的月是要对星星的月跟星的词汇，那么这些黄颜色的黄要对白颜色的白的梅花要对花，就是兰花啊，梅花对兰花，那这边是天，这边是地，所以是非常工整的对仗。可是只是因为我们白兰地，是因为我们看了那个爸爸喝的那个酒，三星白兰地，所以我们就把它对上去。那这个其实好玩，就是他在像一个 game 游戏里面去懂，去玩字，玩文字。

所以后来我也觉得郭宏明他的讲法蛮有趣，他觉得一个文化最重要是文字，就是文字的词汇，如果说非常精准的有一个游戏一样的训练以后，长大以后他对于音韵、节奏、对仗词汇就是修辞学，其实就是修辞学，它能够准确。所以最近好像上海又开始玩这种东西，什么自来水来自海上，什么这种长连，我记得长连当然是最难，如果是 7 个字，这个老师走了，留了 7 个字，其实大概不难。如果是长连就很难，因为长连当中词汇的变化是特别复杂的，特别复杂的。我在石头山看到的对联，比如山静云闲这边上联，商，山静云闲如是机缘如是法，就在一个庙前面，就说你看到前面的山这么安静，云这么悠闲，那这样的机缘，你看到了这样的风景，这样的机缘，也就是你懂得了佛法的机缘。山静云闲如是机缘如是法，那下联就是鸟啼花放山静云闲。可是鸟在叫，花在开，你听到了鸟叫，听到了花开鸟啼花放。而时休息，什么时候你会懂得休息，放下了什么时候，而时心，你就已经得到了修行的本性。那这是我大概大学那个时候去的时候，我看到的对联，一直记得就是他也是对仗工者。

还有就是在杭州看到的长联，风风雨雨，寒寒暖暖，这个处处寻寻觅觅，那下联是莺莺燕燕，花花叶叶青青，木木昭昭，全部要两个字，那这是花神庙的脸，花神庙就是过去供奉花神的，说风风雨雨，寒寒暖暖。所以一年当中有时候有风，有时候有雨，有时候会冷，有时候会暖，风风雨雨，寒寒暖暖处处，我到处处寻寻觅觅，到处在找你，一生都在找你自己喜欢的东西。然后下面莺莺夜夜黄莺在叫，燕子飞来了，莺莺燕燕，花花叶叶，花在开，叶子在盛放，花花叶叶青青是叫最亲爱的人的声音叫青青暮暮昭昭好像找到了你，就是我天长地久会在一起的卿卿暮暮昭昭，那是非常江南的文学，就是你站在那里，你会忽然发呆，让你停下来，本来要就走进去看园林的，忽然就看到那个对联，就会想很多事情，所以我觉得这是有趣的一个东西，就是他把诗变成了生活里面不可少的一个部分。所以如果你下次注意一下，凡是东方的建筑，对联常常都是让你会停下来去思考很多东西的。

比如说你在关公的庙前面，孔子的庙前面，你都会看到对联啊，对联都在用文字的方法对仗性的来做，所以这个老师走了这天请假就留了一个七言句子的脸，那要学生等于交作业，你看没有一个人好好在那边用功的，全部在那边借着小辫的，出去聊天的，打架的，然后那个脸就留在黑板上。

所以过去的老师就很觉得说我今天不一定上课，可是我留了一个作业，是让大家可以在那边把这个对联把对出来，所以命中对了，就说要大加大众能够把这个对联对出来，出上联你弄下联，有的叫做绝，怎么讲？就说绝联就是对不出来的。像天若有情天亦老，唐朝李贺的这个联，一直后来大家都觉得没有人对得出来，因为太重。天若有情天亦老，后来毛泽东硬要对了，人间正道是沧桑，可是大家还是觉得不够好。天若有情天亦老，这种就是绝对了，就是没有我们讲绝对，绝对，就是它不能对了，对不上去，因为太重。

天若有情天亦老，那么所以历史上有时候很好玩，就是一个连留在那边，有时候是几百年，还没有人对得出来，因为这里面还牵涉到平仄押韵，全部都要兑那个连才能够兑的好好，所以这里面当然我们可以看到过去的基础教育里面，对联等于是最重要的一环，练习语言，练习文字的一个重要的一环。

好，他就说如果大家对了，明日再来上书，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大家要就要交这个作业，就能够把这个对了。那将学中之事就是课堂里面的事情，命长孙贾瑞就是贾代儒的长孙，就是贾瑞来负责掌管，那这个贾瑞是第一次出场，所以大家对他还不熟，我讲过说我们大概过完年就会看到。写的最精彩的两回就是贾瑞调戏王熙凤，他爱上了王熙凤，然后追求他，王熙凤后来把他整死掉了，他真是死在王熙凤手中的，那也特别透露出王熙凤的厉害。可是那两回我跟很多朋友讲过，也是我大概从第一次十几岁看红楼梦的时候，跟现在看起来感觉最不同的这种部分，就那个时候第一次看的时候觉得王贾瑞好下流，这个人这该死，被王熙凤这样整死，活该这样。我现在看的时候其实觉得王熙凤真的太过厉害了啊，太过厉害，然后贾瑞其实很可怜，就是说十几岁，十八九岁爱上了王熙凤，然后他那个情欲自己的纠缠就他就是摆不下来，他明明知道他爱了一个不应该爱的一个事情，可他最后就在病床上出来一个癞头和尚，就给他一个镜子，叫风月宝剑，就说你要照正面，那你不能照反面，他一照正面是一个苦鲁头，他觉得好难看，所以在病床上就不肯看，就他就反过来看，反过来就是王熙凤招手叫他进去跟他，所以他就进去跟他，就发生关就一再一次一再重，他一翻过来又是苦辱头，其实后来他就死在床上，就是虚脱而死。

那么这里面都在讲说，其实他被情侣纠缠，他跳不出，他在那个年龄当中，他爱了一个也许他不爱不该爱的人，可是更重要是他困在自己的情绪当中无法自拔，无法自拔，那我想我们今天也会知道年轻人在他自己血气正旺的时候，他就有一个东西，他也许这一关过不了，所以我反而觉得写得非常非常好，就是他对贾瑞有一个悲悯，是我小时候我看不出来的，那个时候只觉得王熙凤厉害而已。

可是后来越读到后面，又觉得贾瑞这个角色虽然戏不多，大概就那两回，可是写得极好极好，就是作者对这样的一个人，他其实有很多的警醒，也让我们看到就是他对自己无奈的那个状况，所以现在是第一次贾瑞出场。你说这样的一个人，你让他去管底下的学生怎么管呢？因为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一个十八九岁的一个人，你叫他今天做老师要去管这些 15 岁、 13 岁、 12 岁的小孩子，当然就闹成了一团，所以就贾瑞在掌管，然后妙在薛攀，就说前面不是讲薛攀本来是这个班级的王吗？就是那种大哥哥一样，因为他最大 15 岁，然后他就宠了两个人，一个叫相连，一个叫玉爱这样子，每天带他们去买东西吃饭之类的。那他如今不大来学中硬锚了。

不大来学中硬锚这个字我们现在不太用了，就是子丑寅卯的卯，大概是今天早上的 45 点钟，就是古代的将军典卯，都是在这个时候，就是我们军队里面都是非常早起的啊，叫做点卯，就开始点名了，所以应卯，这个这个卯，这个时辰在古代是很重要的时辰，就是甚至皇帝上朝也常常是在这个时间，这跟我们今天不太一样，我们大家都是 9 点以后，古代没有电灯这种东西的话，大概都是要日出前就要点卯，或者日出前的时候他要等在那边，要上朝了，等在那边上朝。所以卯这个字在汉朝就变成特别的重要。

那像有一种玉叫做刚卯，刚刚好，卯时的刚卯，就他们相信卯时是一个朝气蓬勃的时辰，它是辰时、子丑、寅卯、辰四五位，对不对？卯时后面就是辰，就早辰的辰这个辰时，所以卯时是在辰时之前的，所以它是一切朝气要起来之前的那个时辰，所以他们认为是吉时，最好的时间就是卯时，所以很多人就在一个域上很快地磕下。

卯时的愿望就是如果你那个时候你把你的愿望刻在这个玉上面，佩戴在身上，那么这个愿望会实现，所以有一种玉叫钢毛这样的一个作品。刚刚好卯时的意思，只有汉朝有啊，刚刚好卯时，所以你可以看到硬卯。在这里就是指薛蟠不大来上课了，就是老师点名薛蟠，老师缺席，他当然不在乎，老师也不敢管他，就是他是一个呆霸王。那个学潘是最顽虐不堪的一个学生，老师绝不敢管他，说不大来应来学中应矛了。因此情中趁此，就趁这个机会和相连。

急眼，注意用两个字，急眼。所以急眼也没做什么不得了事。可是就是我们说这个年龄的时候，他就会特别喜欢某一个人，好像他的心思也牵挂在这个人身上。说两个人在那边积焰，只用了两个字， 10 暗号。那我觉得这个代就是传纸条，传纸条什么？就是你回想里面，在那个年龄里面最好的朋友，你大概会有一些暗号，表情的暗号，或者是有一些什么很奇怪，那时候还有那种同学，我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就是说，唉，你打了电话我一定会接，所以你打之后你想一声挂断再打。

我现在想起来好奇怪，那是怎么会有个同学会有这种暗号的？那其实我现在想起来我大概都会接了，可是我要事先知道说是他打的，所以那个心情不太一样，说，唉，你打电话时候你打一声挂断，所以我妈老是问我说为什么老是有一声电话，然后你又不跟妈妈讲，所以就是有这种同伴。

很奇怪的那个同学就是这里讲急眼使暗号，我想大概都是这个年龄的小孩最会做的这种奇奇怪怪的，这种就是他好朋友特别有的这种东西。二人假作出小工就是小工，我们就是说去小便上厕所，就是那个年龄也最容易说，唉，我们去上厕所，借着上厕所做很多坏事的，常常逃学都是借着这个东西就跑了。二人假作出小工，走到后院说思己话，就他们就到了这个后院，这个学堂的后院就开始讲一些悄悄话，两个人不让人家知道的话，秦钟就先问相连说，你家里的大人管不管你交朋友，这个我不晓得大家会不会觉得，其实我们大概在中学都还问这个，因为有些大人很严，就是像有些同学，他们家里面到大到我读高中的时候所有的信家里是先撕开的，就是你没有私密的权利的，我想现在大概一般家庭都改了，可是在我们那个时候，我记得还有在大学，其实还有都有，就是说你所有交朋友的这个事情，父母都会撕开心来看，所以那时候很奇怪，我们同学常常都会寄到朋友家去，就是知道哪一个家里面比较开明，爸妈不偷看他的性的，就会转寄，然后不寄到自己家里来。

噢，是这种事情，所以他第一个就说你们家大人管不管你交朋友，因为有些家庭就觉得家教很严，那我觉得这里不完全是家教严不严的问题，是说父母的介入的问题，大人的介入就在小孩子世界，他希望他的玩伴是大人不介入的，所以他就先问说这个你们家大人管不管你交朋友，然后一语未聊就话还没讲完，只听背后咳嗽了一声，那就是坏同学来了，反正坏同学就是好，你们两个就被我逮住了，噢，偷偷在这里这样，我记得那时候我们也会躲在厕所，一间小厕所里面大家抽烟啊，抽香烟，可是很奇怪，你就一定会被发现，就是班上同学，然后说我要去告哦，然后到最后其实厂商都不告，就说那你给我支烟啊之类的，这种叫抽头吗？就是我看到了就抽头这种事，你看这些后面的语言动作都跟我们小时候的其实没有太大差别，就他一定是用咳嗽来表，只听背后咳嗽了一声，然后二人虎的回头看是就吓了一大跳，因为以为没有人听到他们在讲话，忽然回头看，原来是窗有，就同窗的同班的朋友叫金融那相连本有些性器，就这种小孩子本来就急，然后又有点心虚，因为假装要出要小便，又跟秦钟在那边叽叽呱呱讲一些私人的私下的这个话，所以就羞怒相急，就是恼羞成怒了，因为有点被逮住。

我的意思说你会发现齐照现在他们两个也没做什么，可是已经急得不得了，因为就是自己先心虚了，就羞怒相继，就问他说你咳嗽什么？难道不许，不许我们说话？好，你注意一下，现在这两句话，你放在青少年电影里面绝对还放得进去，就是完全是白话，最好的白话。所以红楼梦了不起是在这里，就是它可以诗词歌赋写到这么优雅，前面我们讲判词那么优雅的文字，可现在完全就是白话，它绝对不是作假，就它让你知道这就是小孩子的语言，而小孩子一激怒的时候，你咳嗽什么，难道不许我们说话？这种东西就出来了？我记得我们那个时候也很多这种，有时候在等车回家，然后几个学校的人碰到一起，最常打架，开始就说你看什么，这样这种话就出来，然后就开始打。

女生应该比较少，男生的时候非常多，就是常常一开始打架，第一句话听到就说你看什么，然后就你拽什么，你屌什么屌，然后就开始打起来了，就是这一类的语言，然后他说难道不许我们说话不成？然后金融就笑着说，你们说话难道不许我咳嗽不成？你看，完全白话，而且放到那个年龄的身份是完全合适的一个状况。这种反击。

我们现在有时候说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我们常常会讲这个话，对不对？那个人说，你看我干嘛？他说你不看我，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啊？啪，就开始打了，那个书包就开始打起来，就是我忽然想说，如果我要写我在中学时候的那种场景的话，有时候你不见得会想起来，可是我看了红楼梦以后想起来了，说，啊，原来是这些话。

就是这种语言开始被整理出来，他说，难道不许我咳嗽不成？好，只问你们，有话不明说难，谁许你们这样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故事我可也拿住了，还赖什么？先得让我抽个头。好，你看他抽头这个字出来就是小孩子很好玩，他抓到了，他不是说我第一个，不是说我去告什么东西，就是我抽头，因为有福同享。那你们俩在做什么？你们抽烟你们做什么？我也抽一个。抽个头咱们一声不言语，不然大家就愤起来。那愤这个字我们现在不太用了，就是其实张扬起来我就给你宣出来，有点宣起来的这个意思。那情中相连，两个人就急得绯红了脸。

其实这个年龄真的是事情还没有做，可是心里面大概心思很多，所以人家一讲了以后，他已经脸都红了，就急得就绯红了脸，便说，你拿到什么了？你拿住什么了啊？就这样反问他，金融就笑着说，我线拿住了，是真的。说着又拍着手，你看注意那个动作，拍着手笑嚷道，啊，笑着，然后就开始叫起来说，贴的好烧饼，那这个我们大家现在不太用，其实意思就是其他们在一起，大概搂搂抱抱之类的东西，就开始去形容这个东西，贴的好烧饼啊，你们都不买一个吃去啊？其实他是在讲给别人听了，他一定觉得说你们噢，好像没有让他抽头的意思，所以他就有一点嚷起来了啊，嚷这个字不是小声讲话了，一定有点叫起来，而且说给别人说，你们都来看的这个意思，有点要让他们来拿难堪了。拍着手笑嚷道，贴的好烧饼，你们都不买一个吃去。秦中相连又气又急，忙进来向贾瑞前告金融无故欺负他们两个好，贾瑞不是负责助教，你是负责秩序的。所以这两个人生了气就跑回来告告贾瑞了，就说金融在欺负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