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再厉：歼-10CE将出口苏丹，非洲或迎来中国产四代半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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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几个月中，社交媒体上屡屡传出非洲国家苏丹打算采购中国歼-10CE的消息。近日更有苏丹防务人士爆料称，苏丹政府已经确定引入歼-10CE作为空中主力，但尚未公布具体订单金额和采购数量。这意味着，歼-10CE继成功出口巴基斯坦后，又将迎来新的国际用户。而一旦这款先进四代半战机成功出口非洲，引发的一系列后续影响将不仅是一桩交易那么简单。

就目前来说，舆论之所以普遍认可苏丹空军这项采购，主要是因为该国空军当下主战装备实在过于落后。事实上，2008年11月采购的11架米格-29SE，就是当下苏丹空军最先进的空战装备。当确认购买11架米格-29之后，又曾传出白俄罗斯向苏丹出口12架米格-29的报道，但最终未见踪影。由于这11架米格-29SE生产时间较早，后期维护保养较差，也未进行升级改造，因此性能差强人意，甚至传出不堪使用的消息。而在米格-29SE之外，另有约10架米格-23、米格-21、苏-24等苏制战机，以及20架中国歼-7N，就是苏丹空军的全部空中主力。

这些同样服役多年的三代战机，性能更加糟糕，平时应付一下训练、巡逻或者反游击需求还可以，参加现代空战实在力有未逮。也正因为如此，苏丹空军在许久之前，就传出采购新四代机取代米格-29SE的想法，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型。时至今日，米格-29SE基本已经熬到极限，偏偏苏丹空军原本的重要装备供应商--俄罗斯，已经陷入乌克兰战场泥潭。受欧美制裁、俄罗斯无暇供应等因素影响，苏丹现在恐怕很难买到俄制战机。相比之下，中国歼-10CE虽然名气没有俄制米格-29、苏-27/30那么大，但也是经过巴基斯坦空军装备部署检验的成熟装备，特别是搭载的有源相控阵雷达等先进航电，性能非常优秀，完全具备替换米格-29SE，满足苏丹空军未来10年装备需求的性能。

在外界印象中，苏丹空军传统上以苏俄战机为主力，但多年来也引进了多款中国战机。2018年5月就收到了最新一批6架FTC-2000G高教机，另外还有早年采购的20架强-5C、5架K-8教练机、8架歼-6仍在服役。唯有20架歼-7N的情况比较特殊，这其实是中国航空部门在1991出口到伊朗的外贸型号，在完成交付后，伊朗对其性能特别是维护保障体制非常不满，因此在1998年将其转交给苏丹使用，收费不详。不过，少量歼教-7N依然在伊朗空军中服役，继续作为教练机使用，今年早些时候还发生过一架歼教-7N在训练中坠毁的事件。

总的来说，受当下主流战斗机发展潮流影响，苏丹空军迫切需要引进四代半战机满足国防需求。不过，国力贫瘠的苏丹无力负担欧美F-16、“阵风”等机型的采购费用，俄罗斯战机又因现实原因暂无法采购，来自中国的战机就成为最佳选择。当然，从理论上来说，中巴联合研制的“枭龙”才是更加实惠的机型，并且最新Block3版本也同样有四代半技术水平，阿根廷就正在考虑采购“枭龙”Block3，这种机型无疑成本更低，但现实限制了这一选择。

实际上，国产歼-7在八九十年代的出口非常火爆，这并不是因为其性能特别优秀，而是因为当时国际军火市场上并没有比歼-7更加便宜的喷气式战斗机，歼-7系列实际上是作为“最低价三代机”成功打入很多国家。引入歼-7的伊拉克、巴基斯坦等主要国家，也只是用歼-7来维持本国空军装备规模，起到辅助用途。在歼-7技术基础上诞生，最终彻底摆脱歼-7窠臼的“枭龙”，早期规划的同样是“最低价四代机”这一定位，并且确实因此获得了缅甸和尼日利亚的订单。但当四代半“枭龙”Block3问世后，局势又出现了转变，其出口境遇远没有外界期待的那么顺利。

按照“枭龙”Block3出口伊拉克和阿根廷的两次传闻，“枭龙”Block3外贸单价不低于5000万美元，这也是有源相控阵雷达和先进航电带来的必然。相比之下，歼-10CE的性能明显超过“枭龙”Block3，但出口巴基斯坦的单价也就不到6000万美元。相差无几的价格和明显的性能差距显然不成比例，这就意味着除了伊拉克和阿根廷这种特殊情况，“枭龙”Block3在多数情况下都没有歼-10CE更合适。只不过，巴基斯坦本身就有“枭龙”系列生产线，“枭龙”Block3又可以作为早期Block1、Block2版本的改进参照，成本顾虑相对较低，因此巴空军才会推出歼-10CE和“枭龙”Block3的组成的高低搭配。

对苏丹空军来说，入门级“枭龙”Block2性能无法满足需求，“枭龙”Block3性价比偏低，更加出色的歼-10CE才是更合适的选择。事实上，非洲虽然在外界印象中是颇为落后，但由于资源丰富，反而在军事装备领域花了许多心思。在1999-2000年，埃塞俄比亚苏-27就曾与邻国厄立特里亚米格-29爆发空战，最终以4架米格-29被击落、苏-27无一损失告终。苏丹向来与埃塞尔比亚的关系不佳，在2021年2月甚至发生额埃军苏-27未经许可进入苏丹领空的情况。要想压制埃军的10余架苏-27，四代半歼-10CE无论是从价格、性能、成本，还是训练、使用等方面考虑，都是当下苏丹最理想的采购对象。

从2006年歼-10A进入中国空军服役开始，歼-10就与来自俄罗斯的“侧卫”系列并肩作战。如今近20年过去，基础型歼-10A已经演变成四代半歼-10C，当初的歼-11A也蜕变成四代半歼-16。在歼-10C与歼-16共同成长的多年里，也时不时传来各种消息，称歼-10C凭借空战性能优势，在演习中成功压制更倾向于对地、对海作战的歼-16。歼-10CE出口到巴基斯坦之后，外界也更多地关注其对印度中型机“阵风”的对抗，反而忽略了苏-30MKI才是当下印度空军的绝对主力。如果苏丹此次采购成真，未来苏丹的歼-10CE和埃塞俄比亚的苏-27均为主力，或许将出现互相对峙的情况，这也将是歼-10系列和“侧卫”系列在携手10余年后，第一次出现敌对性质的高强度对抗。

更重要的是，相比于歼-10C与歼-16在国内演习中的“交战”，未来歼-10CE与苏-27在非洲大地上交手的结果，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两国未来的命运。这也意味着，中航工业出口的先进战机，将第一次成为决定别国命运的关键。如同当年苏联米格/苏霍伊战机，在冷战数十年中与美制战机并称双雄一样，中国战机也将在历史机遇的刺激和俄罗斯战机衰落的现实影响下，开启新的征程。此外，歼-10CE虽然真正对外出口的时间还很短暂，四代半的技术优势也在隐身战机压制之下，但非常及时的是，国产歼-35或许将很快接任歼-10CE的出口重任，从而开启中航工业对外贸易的新阶段。

还有一件让外界有些担忧的是，苏丹本身国力微弱，财政收入特别是外汇收入比较有限。假设按照12架歼-10CE的引进规模估算，预计需要支付货款约6亿美元，这对该国而言也是比较高昂的一笔资金，也恐怕也是苏丹空军采购先进战斗机迟迟没有进展的原因之一。不过对于中国来说，这一点并不算什么问题，苏丹境内丰富的矿产以及其他自然资源，对于当下的中国来说非常有吸引力。事实上，这也是苏丹长期无法与俄罗斯达成战斗机交易的重要原因，毕竟俄罗斯本身就是能源出口大国，对于苏丹并没有资源方面的需求。

不知不觉间，我国航空工业已经达到了此前难以想象的高度，陆续发展的歼-20、歼-35、运-20等先进装备，不仅在中国空军发挥了重要作用，正逐步取代早年外购的同类型战机，而且性能在国际同类装备中也跻身顶尖之列。性能领先就意味着更大的价值和更高的交易价值，当下最关键的问题是，我国航空装备还缺乏实战检验，同时也没有更大的出口数量和范围，不容易得到国际买家认可。如果歼-10CE最终能成功出口苏丹，那也将成为开拓非洲市场、迎来更大成功的关键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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