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奋人心：官宣L-15和歼-10S换装国产发动机，中国航发强势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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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国航空工业来说，航空发动机一直是个尴尬又无奈的领域，即便到了当下，在海空军占有重要地位的轰-6K/J、运-20A/运油-20A等大型军机，仍然使用俄制D-30KP-2型发动机，而各型战斗机大量使用的俄制AL-31F系列，以及国产最先进教练机——教练-10上装配的乌克兰AI-322发动机，都在警示我们必须正视这个现实。令人欣慰的是，除了国产涡扇-10C在2021年装配于新批次歼-20，替换了原本的AL-31F，运-20A也正在装配国产涡扇-20进行试飞，准备取代D-30KP-2。目前来看，早期大量采购的AL-31F和D-30KP-2开始在旧机型上退役，AI-322也逐渐被自主型号所取代，国产航空发动机真正开始雄起了。

在1992年，从俄罗斯采购的第一批苏-27SK/UBK完成交付，意味着时隔30年后，中国空军再一次获得了来自苏联的先进战斗机，以及其搭载的优秀动力。按照原本发展规划，苏-27SK应用的AL-31F发动机，应该仅仅是作为原装过渡装备使用，国产歼-10以及仿制的苏-27，都使用自主设计、生产的涡扇-10。但当时国内远远低估了第三代涡扇发动机的研发难度，直到歼-10准备首飞时，涡扇-10仍然距离可用甚远。为了避免项目下马，设计单位改用引进的俄制AL-31F作为歼-10动力，使其从原本规划的纯国产战斗机，变成自主设计、机体国内制造，动力来自俄罗斯的特殊型号。

2004年，首批下线的歼-10进入空军部队试用，随后稍作改进的歼-10A于2006年交付。如果算上歼-10A的双座教练型歼-10S，以及引入俄罗斯核心零部件组装生产的歼-11A，当时国内同时生产的三款主力战斗机，竟然全部使用AL-31F作为动力。这种情况的转折点出现在2008年，此时我国在歼-11A基础上演化的歼-11B开始量产，这是第一款全部使用国产零部件的四代机，也是涡扇-10装机使用的开端。在早期，涡扇-10基本型表现并不算好，在实际使用阶段暴露了很多问题，比起AL-31F都有不少差距。随着时间的推移，航空动力部门逐渐解决了不足，改进型涡扇-10A终于在2012年前后真正成熟。

此后的歼-11B算是全面完善，并逐步担负起中远海巡逻的重担，航空发动机领域终于跨出了关键的一大步，涡扇-10从80年代起长达30年的磨难终结硕果。在这之后，涡扇-10A一直在歼-11B上大量应用。而在歼-11B后诞生的歼-16，动力系统一直有些争议，舆论对歼-16到底有没有搭载AL-31F始终没有确切结论。就目前来说，公开露面的歼-16都以国产涡扇-10B为动力，但在试飞阶段也确实有歼-16原型机搭载AL-31F的图片资料。最重要的是，在2021年9月的珠海航展上，官方公开证实最新批次的歼-20，已经换装国产发动机。按照国产武器装备正常发展序列，外界暂时将这款新发动机称为“涡扇-10C”。

自此，歼-20、歼-16、歼-10C三款主力战斗机，全部换装国产发动机，AL-31F这个“外来者”长期“霸占”国产战机的情况不复存在。不过，早年国内生产的歼-10A、歼-10B，以及更早下线的歼-11A，原装引入的苏-30MKK和苏-27SK，依然使用AL-31F作为动力。从列装时间和飞行强度上算起来，这几个型号早期批次的俄制发动机，可用寿命已经所剩无几，外界对于大修时的动力选择，也有不少讨论和猜测。近日，官方发布了歼-10S在中期大修中换用涡扇-10的视频资料，这是海空军现役战斗机中第一次出现国产发动机批量取代进口型号的情况。

歼-10A生产时间与歼-10S相差无几，理论上也到了中期大修更换发动机的阶段，官方虽然没有公开相关资料，但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相比之下，其余使用AL-31F的苏-27SK/UBK、苏-30MKK和歼-11A，换装涡扇-10的可能性就不大。这三款机型虽然技术形态不同，但全部都使用俄罗斯航空工业原装技术标准，大部分核心设备也都是进口得来，只换装涡扇-10虽然能起到延寿的效果，但整体性能改进不大。如果更进一步将其他俄制设备也换成国产型号的代价太高，而机身已经多年高强度损耗，没有多少延寿的必要，因此这三者预计会一直使用AL-31F直到退役。无论如何，涡扇-10全面取代AL-31F使用的趋势已经非常明显，过去上千台AL-31F的采购也随之成为历史。

相比之下，我国引进乌克兰发动机的历程也同样漫长。上世纪80年代，针对巴基斯坦对教练机的需求，航空工业启动了K-8教练机的联合项目。早期K-8使用美制TFE731-2A型发动机，但后来美方拒绝供应发动机，无可奈何之下只有选择乌克兰AI-25TLK作为替代动力。最终K-8项目大获成功，仅埃及就购买了120架，总出口数量超过300架，是当时我国出口成绩最出色的机型，同时也开启了洪都引进乌克兰发动机开发教练机的开端。

在这之后，洪都又推出了被称为L-15的拥有第四代技术标准的先进教练机。鉴于当时国内没有合适的小推力发动机，洪都再一次选择了乌克兰发动机，这次是更加先进的AI-322系列。比较有意思的是，早期的L-15由于不太成熟，在与教练-9的竞争中屡屡处于下风，但随着不断的优化完善，由外贸版L-15演变的国内自用版教练-10，却得到了海空军的双重认可。时至今日，从初教-6开始过渡到教练-10，然后直接到歼-10S等四代机上的三级训练体制，已经成为海空军的最新培训模式。当年在外贸推广中艰难前行的L-15，如今已经成为大量外销、内外两开花的优秀装备。

当然，L-15或者说教练-10使用乌克兰发动机，始终是个难言的尴尬。特别是2021年3月，制造企业以8亿美元价格一口气向乌克兰采购了多达400台AI-322。但在乌克兰与俄罗斯发生冲突后，中方教练-10对AI-322的旺盛需求，却遭遇了乌方无法按时交付的无奈。不过，近日外界意外发现，教练-10在官方报道中，却出现了扩大生产的迹象。无论是镜头中颇为壮观的教练-10脉动生产线，还是在报道中教练-10快速递进的机身编号，似乎都在证明，这款军机产能已经不再受乌克兰发动机的制约。虽然目前官方尚未明确，教练-10到底使用了哪款动力，但显然不是来自传统的乌克兰或者俄罗斯发动机。

就目前来说，传闻多年的国产涡扇-17，是最大的可能。这一点其实有些匪夷所思，毕竟在去年3月，国内还以高价购买了400台AI-322，假如当时涡扇-17堪用，自然是不需要对外大量采购。如今不到20个月过去，涡扇-17居然已经成为教练-10的可靠动力，实在有些难以置信，这一点大概只有等到日后官方解密才有定论了。而无论如何，以教练-10装备国产航发量产为标志，中航工业在先进教练机领域也取得了全面突破。

如果再加上如今正挂载于运-20A处于试飞验证末期的涡扇-20，国内在轰炸机、运输机动力领域，也即将完成取代外购发动机的飞跃。假设考虑到未来运-20在预警机、加油机、大型电子战机等方面的应用，涡扇-20的量产应用范围，将远比外界的估计还要大很多。当然，还有一件有些敏感的事情，涡扇-20其实是当下唯一堪用的国产轰炸机动力，外界期待已久的“轰-20”，在早期可以肯定将搭载涡扇-20。这意味着在未来10年，涡扇-20都将是中航工业在运输机、轰炸机领域的最关键动力。一度统一轰-6、运-20A的俄制D-30KP-2发动机，预计将在不久后追随AL-31F的脚步，在完成历史使命后成为过去。

就目前来说，涡扇-10系列的应用越来越广，AL-31F的使用也将逐渐减少，但在舰载机，AL-31F暂时仍然没有被取代。作为战斗机中对可靠性要求最苛刻的机型，舰载机在起飞、降落时必须力求万无一失。当年国产歼-15在试飞早期，甚至一度尝试使用涡扇-10A作为动力，但在最终量产型上，歼-15仍然选择了AL-31F的加强版AL-31FN。对于涡扇-10来说，在歼-20上面的应用，意味着性能得到高度认可，但批量装配到航母舰载机，才是对其可靠性的最高认可。

在上世纪90年代，苏联解体使其多款航空发动机辗转流落到乌克兰和俄罗斯，国内也乘机引入了不少先进型号。从战斗机领域大量应用的AL-31F，在“枭龙”上应用的RD-93，到搭载到运输机、轰炸机上的D-30KP-2，以及在教练机上使用的乌克兰发动机，这些进口发动机曾经起到的作用是无法取代的。而随着中航工业吸收了这些外购动力的精华，并结合自身技术和需求，发展出涡扇-15、涡扇-19、涡扇-20这些更先进的型号，困扰我们数十年的航空动力技术，终于取得了全面突破，未来必将迎来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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