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下旬因工作需要,我去澳大利亚出差。从厦门高崎国际机场出境,在飞机上非常放松,因为我知道:中国是最安全的,身边的乘客也是最安全的。因而,在航班上并没有刻意的防护。
下了飞机就不一样了,在国外工作期间,我一直戴着N95口罩,始终非常小心。我认为,“不戴口罩是你的自由,戴口罩也是我的自由”。
几天的工作很快结束了,终于登上了回国的航班。10月2日,按照防疫要求入住了隔离酒店。第二天,就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同行的小吴核酸阳性,被拉到定点医院了。我心想,一路上都很小心,我应该不会有事吧?
到了晚上,我开始觉得嗓子不舒服,仍以为是慢性咽炎发作了。10月5日晚上突然接到疾控中心的电话:核酸异常。次日,复核以后确定阳性,这下靴子落地,确实是被感染了。
感染后的第一反应是:我那么小心,怎么会感染?是不是搞错了?紧接着就是各种胡思乱想,想到漫长的隔离观察,要耽误很多工作,单位会怎么看?周围邻居会怎么想?怎么跟家人说?一通的心理戏下来,居然一夜未眠。
冷静下来,思来想去,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在回国飞机上感染的,我在吃饭和喝水的时候,还是摘下了口罩,中间还去上了两次厕所。真是稍有不慎,全盘皆输,时刻戴好口罩是多么重要啊!
10月7日乘车去定点医院隔离观察。病房有独立卫生间,可以洗澡,空气和废弃物都是集中处理的。不足的地方是比较密闭,窗子也是毛玻璃,看不到室外的阳光和绿树。
医生电话询问了我的情况,叮嘱说多喝水多休息就可以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再找医生。我问医生:需要吃什么药吗?医生反问我:你想吃什么药?你们是轻症,不需要吃药。一般人都需要10天左右转阴,但是最快的也有7天就转阴的。
进医院前三天,我的咽痛逐渐加重,尤其是晚上,咽口水都很难受,一度哑得说不出话来,但除此之外,不发烧,没有肌肉酸痛,也没有味觉和嗅觉丧失。
在入院第四天,护士测温后说我发烧了,最高到38.6°C。还给我拿来了退烧药:布洛芬。我自己除了觉得嘴唇有点儿干以外,并没有觉得难受。于是,在吃了一次以后就没有再吃退烧药。我也吃过连花清瘟,但并不知道是否有用。
发烧三天以后,温度终于正常。医生嘱咐说:要多摄入蛋白质,增强抵抗力。好在我们每天的餐食不错,每顿饭都有鸡蛋或牛奶,午餐晚餐还变着花样有鱼和肉,配有水果。为了提高免疫力,我还用维生素C泡腾片泡水喝。
好的心情对康复很重要。为了调适自己的心理,白天我会利用视频会议系统在网上开会,参加一些学术交流活动。同事们也会打电话给我打气支持。闲的时候,我会练习冥想,努力使自己平静。我还把做CT检查时采的花插在窗台上,希望这绿色的生命能带来希望和鼓励。
另外,睡眠能提高自身免疫力,可我的睡眠不好,对声音、灯光比较敏感。听着屋里呼噜声,更加难以入睡。隔壁房间有一个老外,因为时差关系,他每天凌晨三四点就醒了,在医院过道里做俯卧撑,锻炼身体。
入院的第11天,我的核酸终于转阴了。如果第二天双采同时阴性,我就能出院。但第二天医生告知其中一个样品是32.4,没有合格。这意味着,我至少还得两天才能出去。终于在第14天,我的核酸连续两天阴性,符合了出院的标准。
走出定点医院,终于又能呼吸到室外清新的空气,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看到满天繁星,心中更是无比的轻松和喜悦。回顾这段感染治疗经历,我病程属于比较长的了,期间除了有两天咽痛、三天发烧,伴有咳嗽外,并没有其他不适。
说到后遗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我的咳嗽一直没有停止,出院8天以后还在咳嗽。我根据一位医生的建议,买了化橘红来泡水喝。想不到太神奇了,喝完立刻就不咳了,我不禁感叹:这个传统的中药,真是神药。此外,我也没有身体疲倦或其他感觉。
就我入院半个月所看到的情况,同屋病友都是轻症。这种情况,服用必要的退热药物之外,我感觉还是多喝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保持好心情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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