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大师威尔·罗杰斯:人生不过是场“骗局”,笑一笑就算了

幽默大师威尔·罗杰斯:人生不过是场“骗局”,笑一笑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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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友大家好,今天想要跟大家分享的书是威尔·杜兰特的《生命的意义》

生命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你前行的人生动力是什么?你的灵感与力量又来自哪里?你会去哪儿寻求慰藉和幸福?你人生追求的终极财富又是什么?1931年7月15日,美国哲学家威尔·杜兰特从纽约家中给美国国内和世界各地的一些社会名流发出一封信,请他们回答这些问题。《生命的意义》一书就是由杜兰特与社会名流探讨人生的终极追问文章构成。

杜兰特给去信的这些社会名流里有诗人、哲学家、运动员、诺贝尔奖得主、心理学家、音乐家、作家、世界级的政治人物。这些人大都给了答复,好多人认真作答,洋洋洒洒写了很多,而有的人说自己不便回答,还有的人声称自己很忙,三言两语就回复完毕了。这显然是在自欺欺人。若是为了生存而挣扎,无暇停下来思考,倒也情有可原;若是生存有余,还不能思考人生的意义,就属于自我逃避了。一个人持有的人生价值观念,是要决定其对很多事情的选择的。

对于人生的意义,杜兰特的看法观点略显悲观。他在信中写道:天文学家告诉我们,人类活动只是星辰轨迹中的一瞬;地质学家说,文明不过是冰期之间一段跌宕起伏的插曲;生物学家说,所有的生命都是战争,是个体、群体、国家、联盟和物种之间为生存而进行的斗争;历史学家告诉我们,“进步”是一种错觉,其辉煌终究会以衰败而告终;心理学家则告诉我们,意志和自我是受遗传和环境操控的工具,人们一度认为,不朽的灵魂不过是大脑转瞬即逝的一线亮光。威尔·杜兰特还在书中论述道:科学带给我们的不是心灵的慰藉,而是死亡。每一项新发明的出现都让强者更强,弱者更弱;每一种新机械的面世都意在取代人类,同时也加剧了战争的恐怖。思想剥夺了道德超自然的约束力和神圣性,从而破坏了道德的权威,使道德的社会功用只是为了拯救警察。世界广阔无边,物种不计其数,时间没有尽头,存乎其间的个人还有什么意义或尊严可言?知识越多,悲伤越多,大智慧里藏着大虚空。在我们的文明中,最令人沮丧的不是贫穷,而是人类道德品质的明显败坏。

而回信的人中,也不乏悲观主义者,钢琴家奥西普·加布里洛维奇在回信中写道:在回顾人类发展历史,试图厘清人类现状的过程中,我没有发现任何推动进步的发展计划。人类还是跟几千年前一样残酷、不公、无法无天(也许形式略有变化),这似乎已成为人类的天性与行为准则。

当然,回信中也不乏乐观主义者,有意思的是,一名囚犯竟然很乐观向上。书稿准备好之后,出版商想到把杜兰特的信寄给一个最近被判了无期徒刑的第四共犯,想知道一个被不公正判决、注定前途暗淡的人怎么看待生命的意义这个问题。而这个名叫欧文·C.米德尔囚犯的回答,打动了许多读者,有中国读者竟然在读书平台上表示,全书给三星,而这名囚犯的回答给五星。这名囚犯写道:生命的价值在于我愿意努力让它变得有价值。即使是在监狱里服刑的囚犯,也可以把人生过得和监狱外面的人一样有趣,一样有意义。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对自己的人生哲学的坚定信念。关在监狱里并不一定不快乐,否则所有自由的人都应该是快乐的。贫穷也不是不快乐的根源,否则所有的富人都应该是快乐的。那些在小镇上生活了一辈子的人和许多一生都在游山玩水的人一样快乐,甚至更快乐。快乐无关乎种族,无关乎金钱,无关乎社会地位,也无关乎地理位置。正如人类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一样,他也必须改变自己的思想、习惯,甚至是形态。生命是一段不断向上的伟大而奇妙的历程,而我是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论什么东西,瘟疫、病痛、经济大萧条,还是牢狱,都不能剥夺我的角色,这也是我所有的慰藉、灵感和财富所在。

这名囚犯的快乐观,让我想起叔本华。叔本华就认为幸福只与个体的自身有关,“对我们的生活幸福而言,我们的自身个性才是最关键的,因为我们的个性持久不变,它在任何情况下都在发挥着作用”。至于财富和名誉、地位,这些身外之物,对于人的幸福是次要的,因为它们的“内容差别只是出自人为的划分”。而在众多快乐中,叔本华又唯独倾向思考创作,“每个人都会有适合自己的一类快乐,这由他身上所突出具备的是哪一种能力而定。第一类是为机体新陈代谢能力所带来的乐趣:这包括吃喝、消化、休息和睡觉。在一些国家,这类快乐获得首肯,这类活动甚至成为全民性的娱乐。第二类是发挥肌肉力量所带来的乐趣:这些包括步行、跳跃、击剑、骑马、舞蹈、狩猎和各种各样的体育游戏;甚至打斗和战争也包括在内。第三类为施展感觉能力方面的乐趣:这些包括观察、思考、感觉、阅读、默想、写作、学习、发明、演奏音乐和思考哲学等。”前两类快乐在叔本华看来简直就是低级趣味,它们“在动物身上也同样存在,甚至远胜于人类。”第三类才是当属于人类的乐趣,这类乐趣也不是人人都能享有的,需要有一个卓越的头脑。“一个愚人背负着自己可怜的自身——这一无法摆脱的负担——而叹息呻吟。而一个有着优越精神禀赋的人却以他的思想使他所处的死气沉沉的环境变得活泼和富有生气。”“卓越的感觉力使我们有能力享受到属于认知的,亦即所谓精神思想上的乐趣。”

这二人持有的都是精神快乐观,闭而不安物质问题。对于囚犯来说,物质生活,或是生存状态,已无多大选择余地。而叔本华因为继承了祖上遗产衣食无忧,无需管物质条件。可见,每个人对生命意义的回答,都能从他的生存状态或人生际遇中寻些端倪,这恰恰说明物质生活对人生的不可或缺。

我最喜欢幽默大师威尔·罗杰斯的解答,因为他说得很实在。威尔·罗杰斯说:人生不过是场“骗局”,笑一笑就算了。全力以赴,但不必太较真,毕竟没有什么事非要我们这一代解决。每一代人都独立于其上一代,并不因上一代而存在。所以别再去“探索知识”了,因为越探索,你越发现自己近乎一个疯子。你也不必追逐什么梦想。追逐梦想就像寻找海市蜃楼。找到之后,才发现是一场空。你要相信还存在另一个世界,但也不必过于纠结,免得对那个世界的生活感到失望。好好生活,即使失败,也要继续前行。消极中不乏积极。正如罗曼·罗兰在《米开朗基罗传》中所言: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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