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诗人兰德暮年写过一首题曰《生与死》的小诗。
杨绛先生很喜欢这首美丽的小诗,
曾将它翻译成中文,
并作为她晚年的散文选集《杨绛散文》卷首的题辞: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就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
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
我也准备走了。
其实,
1991年杨绛就在散文集《杂忆与杂写》的自序中引录过这首诗,
以表达她晚年的心境。
杨绎多次将它置于自己作品集的卷首,
乃是因这首小诗表现了一种通达从容
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
和宁静淡泊铅华洗尽的人生境界吧!
记得杨绛写有一篇《隐身衣》的散文,
作者曾自谦作为“废话,代后记”收入她的散文集《将饮茶》。
在这篇散文里,
作者的叙述悠悠不迫,
许多颇具诗心的哲理思考
深深浸润在那倍见真淳的字里行间
“无论如何,隐身衣总比国王的新衣好。”
“这种隐身衣的料子是卑微,人家就视而不见,见而无睹。”
“一个人不想攀高就不怕下跌,
也不用倾轧排挤,
可以保其天真,
成其自然,
潜心一志完成自己能做的事。”
舒展先生说:
“我们从杨绛风格看到了一个善于静观默察,
敏感沉思,以笑代哭,寓热于冷的大智者的风骨。”
杨绛平生以卑微为隐身衣,
企慕着“万人如海一身藏”,
自有一种野草野菜不求美人折,
只求开一朵小花报答阳光雨露之恩的智者风范。
这与兰德诗中的意象和境界不正异曲同工么?
现代作家、翻译家,
“未名社四杰”之一李霁野先生
也曾译过兰德的这首小诗,
他的译诗是这样的:
我不和人争斗,
因为没有人值得我争斗。
我爱自然,其次我爱艺术;
我在生命的火前,
温暖我的双手;
一旦生命的火消沉,
我愿悄然长逝。
这首诗最初收人李霁野的译诗集《妙意曲》。
1991年,
87岁的李霁野先生将1928年至1986年近六十年间所作散文编为一集,
名之曰《温暖集》,
并将兰德这首诗冠于卷首作为题辞。
甚至,
书名也富蕴着兰德这首诗的象征意味。
据一位研究“七月派”的文友说,
诗人绿原也译过这首诗,
惜未见。
真有巧缘,
最近于安庆长江书店买得一本《剑桥的书香》,
我在书中的《闲读偶记》里读到了绿原的译诗。
我不与人争,胜负均不值,
我爱大自然,艺术在其次。
且以生命之火烘我手,
它一熄,我起身就走。
三位老作家的译诗各臻其妙,
从中可知三位文学老人人格学问思想文章的高尚风范。
三位文学老人翻译的兰德的这首小诗,
树起了人生境界的“座右铭”。
诚如青年散文家徐鲁所说:
“希望更多的老人都能看这几行诗。
年轻人也应该读一读。
它也许会使我们的人生变得更乐观,更从容,更美丽和纯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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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不是女的吗
主播的声音很好听
哇,这真的是同一个主播吗?进步真是很大呢
开一朵小花 报答阳光雨露 多美啊
不错,喜欢
很好,喜欢
好听,我是来学这首诗歌的,准备录下!
梦頔Mandy 回复 @TSl_勇希: 唉……持续改进中,自己都觉得跟现在录的相比,以前的简直自己都听不下去了![](http://s1.xmcdn.com/css/img/face/d_beishang.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