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交易：伊朗数百架无人机换得苏-35S，中国歼-10C还有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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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悉，伊朗空军司令哈米德·瓦赫迪近期表示，伊朗空军采购俄罗斯苏-35S已经进入实施阶段，并且确认不会采购性能更弱的苏-30SM。这一来自伊朗官方的消息，令外界讨论多时的苏-35S采购最终尘埃落定。对于我们来说，比较关注的则是同样传言多年的中航工业歼-10CE出口一事，如今还有没有机会获得伊朗空军的青睐呢？

俄罗斯航空工业出品的苏-35战斗机，算是一款历经波折的特殊型号，其技术基础是苏联在80年代末期经过首次加强的苏-27S单座空优战斗机。苏联解体后，苏霍伊设计局曾启用“苏-35”这个编号，并将其投放到国际市场，但后来因为没有订单而放弃。进入21世纪后，基于苏-27S改良的苏-30多用途系列大放异彩，成为当时炽手可热的抢手货。俄罗斯航空工业为此计划发展一款升级型号，较之苏-30更加符合自身需求，又能延续苏-30对外出口辉煌，这就是后来的苏-35S。

苏-35S的研发工作于2009年基本完成，当时的俄罗斯空军随即签下了第一批48架采购订单，并在2014年投入使用。然而，在早期的一帆风顺之后，苏-35S很快就迎来了发展生涯中的最大拐点。在2014年下半年，克里米亚半岛事件爆发，俄罗斯经济在欧美的制裁下快速下行，俄罗斯空军采购苏-35S的经费也受到严重影响，内部大规模装备变得难以为继。在这种情况下，原本规划的苏-35先自用后出口的想法被打乱。庆幸的是，在推向国际市场后，苏-35S几乎立刻获得了中国空军的24架采购订单。正当苏霍伊为此欢欣鼓舞，打算进一步大力推销苏-35S之时，却遭遇了前所未料的重创。

从2015年开始，苏-35S就一直是俄罗斯航空工业对外推销的重点，为了提升宣传效果，俄方甚至使用苏-35S作为其“勇士”飞行表演队的表演用机。但在近乎不计成本地宣传下，苏-35S也只是拿下了埃及的26架订单，更让俄方感到郁闷的是，眼见这桩价值约30亿美元的26架苏-35SE即将交付，甚至机身都已换成了埃及空军的迷彩涂装，但埃及却在美国的压力下放弃了交易。直到2021年12月，随着伊朗空军高级军官带队的代表团抵达莫斯科，才传出原本终止交付的苏-35SE机群转售给伊朗的消息，并最终在近日得到证实。

从技术上来说，苏-35S之所以没有像俄方想象的那样热卖，最重要的原因是定位上的问题。当苏霍伊在1996年开始发展苏-30时，俄空军其实并没有足够的研发、采购资金，因此无论是与中国联合发展的苏-30MKK，还是和印度合作发展的苏-30MKI，都是以满足中国、印度空军的需求为第一要务。这使得两款双座多用途战斗机虽然性能有所区别，但本质上都是以对地攻击为主。俄空军最终虽然同时采购了这两款战斗机的自用型号，但不过是在这两者真正成熟后，为了维持厂家正常运营，勉强以较低价格采购装备，本质上与俄空军需求存在差异。而名为多用途战机，实则是单座空优型号的苏-35S，才是最符合俄空军需求的主力战斗机。

事实上，基于苏-30MKI技术基础演化的苏-30SM，虽然在当下俄空天军中装备数量超过110架，甚至还进一步发展了改进型苏-30SM2。但就俄乌战场上的实战用途来看，双座型苏-30SM一直承担着较为低端的对地攻击任务，即使这款多用途型号搭载了被认为对空中狗斗有着重要意义的矢量发动机。相比之下，单座型苏-35S则始终以对空作战和电子压制作战为主。因此，苏-35S苏-30SM的配合，才更符合俄空天军的作战任务需求，同时，俄罗斯也希望以这种高低混搭的方式开拓国际市场，以实现高的利润。

然而，这种战术上更理想的配置并不被国际上的潜在用户认可。之前的苏-30系列之所以能获得国际认可并收获大量订单，是因为定位准确、性价比突出。这款双座多用途战斗机，不仅继承了来自苏-27战斗机的巨大载弹量和航程，而且通过雷达和航电设备的改进，能完成对空、对海、对地等不同领域的任务。再加上苏-30系列的销售价格都在5000万美元左右，比同规格的美制F-15便宜不少。因此，其效费比和使用灵活性，远比之前同时维持对空、对海/对地作战机群的方式要高，对多数中小国家的吸引力是不言而喻的。

相比之下，苏-35S虽然名义上是多用途战斗机，但其单座设计令其在执行对海/对地攻击任务时，由于缺乏武装操作员而非常吃力，实际上更多被用作制空作战机型，这与中航工业推出的歼-10C的定位非常相似。再加上苏-35S为满足俄空天军需求进行了大量改进，矢量发动机和雷达也都大幅升级，因此其价格一路飙升，在出口中国时单价就已经高达8300万美元，准备供应给埃及的苏-35SE，价格更是超过1亿美元。使用灵活性不高，再加上价格大涨，这使得过去的大部分苏-30买家对于继续引进苏-35S失去了兴趣。

当俄罗斯满心期待印度、阿尔及利亚等装备苏-30的买家之时，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苏-35S的雷达、发动机性能提高，是以苏-30为技术参照的结果，对于在90年代几乎没有获得新战斗机的俄空天军来说，也确实是一款显著提高空战能力的新装备。但印度、阿尔及利亚等用户，却对苏-35S性能有限的“雪豹-E”无源相控阵雷达很不认可。在2015年俄方大力推销苏-35S的情况下，阿尔及利亚仍然选择第三次引进16架苏-30MKA。而在2019年，印度和阿尔及利亚更是出于自身需求，不约而同地分别引进12架苏-30MKI和16架苏-30MKA。在最近的战机更新中，印度选择法制“阵风”F3为其三代半战机的主力，而阿尔及利亚则在2021年11月公开表示，鉴于苏-35S落后的雷达和航电性能，不会再考虑采购，可谓将苏-35S面临的尴尬展示得淋漓尽致。

就在俄方为苏-35S出口迟迟无法取得突破而苦恼时，来自伊朗需求令其看到了转机。相比于其他苏俄装备传统市场，伊朗的情况非常特殊，一方面，石油出口贸易使其采购军事装备的支付能力充沛；另一方面，受到国际社会的长期封锁，伊朗空军战斗机老旧落伍，已经没有多少作战能力。然而，这份早就传出消息的订单却一直没有结果，除了伊朗也对苏-35S的性能不是特别满意之外，支付方式也是个大问题。毕竟伊朗被制裁多年，外汇已经非常宝贵，更希望以石油冲抵货款，而这对于石油出口大国俄罗斯来说，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到2021年冬季，虽然有消息称双方签订价值约100亿美元的大订单，包含数十架苏-30SE、两套S-400远程防空系统和一颗军事卫星，但却一直都没有得到双方证实。直到2022年2月俄乌战事爆发后，俄罗斯军队缺乏先进军用无人机的缺点逐步暴露出来，新的交易方案才初见雏形。按照美国方面的报道，俄罗斯和伊朗经过谈判后达成协议，以伊朗库存的数百架军用无人机为主，一并提供人员培训和配套弹药，以换取俄方苏-35SE机群和军事卫星，但有关S-400的协议尚不明确。当然，鉴于数百架无人机虽然听起来规模客观，但由于其单价一般只有300到500万美元，总价值应该抵不上俄军提供的先进装备，伊朗方面肯定还需要补足差额。

因此，这次俄罗斯原本为埃及准备的苏-35SE，之所以能成功转手出口到伊朗，得益于诸多因素：战争暴露了俄军在无人机方面的短板，也凸显了伊朗库存军用无人机群的价值；俄方手中恰好有多余的苏-35SE现货，能够马上交货并形成战斗力；伊朗确实无法从其他国家获得同类性能的先进战机，苏-35SE其实已经是最后的选择。对于俄罗斯来说，这些条件都无法再次复制，也就意味着完成苏-35SE出口伊朗的订单后，试图继续出口其他国家仍然不容易。同时，这款定位与歼-10C有些相似，同属单座三代半的多用途战斗机加入伊朗空军后，也就意味着歼-10CE已经几乎没有出口伊朗的可能。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苏-35SE现阶段已经不属于顶尖技术装备，在隐身战斗机开始大量服役的当下，苏-35SE也只能为伊朗空军提供不足10年的战斗力。当伊朗周边开始面临美军的大量F-35，包括近在咫尺的F-35C隐身舰载机时，以空战为主的苏-35SE将面临巨大挑战。鉴于俄罗斯航空工业推出的苏-57，又是一款以满足俄军需求为核心的重型战斗机，而传说中的苏-75中型隐身战斗机，还处于发展早期，距离实用距离非常遥远。因此，未来国产歼-35的出口型号，也与当下的苏-35SE类似，时唯一能满足伊朗空防需求的装备，这应该才是国产战斗机未来在伊朗战斗机市场取得突破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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