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中国画 - 款题与印章 2

宋 李唐 《万壑松风图》部分，图片来源: 中华珍宝馆

唐 韩干 《牧马图》图片来源：中华珍宝馆

上期我们说到崔白的《庐雁图》上也署有“濠梁崔白”款。

北宋时，绘画艺术已由职业画家转入士大夫和文人之手。画家中有徽宗皇帝、王诜驸马、大文豪苏东坡、大画家米芾等，他们的画往往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开始有了题诗（例如徽宗画《腊梅山禽》和《文会图》，都有他亲题的诗）。王诜画《鹰》款署“大宋驸马王晋卿写”。米芾《春山瑞松》左下角有“米芾”二字。北宋李唐《万壑松风图》中，他在远山尖峰上用隶书写“皇宋宣和甲辰春河阳李唐笔”十二字。另外《清溪渔隐图》，他把“河阳李唐笔”几个字写在树干上。这时的画家还有宁可把名字签在隐蔽处的倾向。这种做法的用意，可能是画家认为画就是画，不可以签名的字来破坏画面的完整。但后来文人绘画却利用款题增加了画面的精神，这可能是早期隐藏签名的那些画家没有想到的事。

第二：他人的款题。早期画家不在画幅上做任何款题，还另有一个原因。五代十国期间，前后蜀和南唐一西一东，成为中国绘画艺术的两个重镇。两国均设有画院，有很多画师在画院供职，专为宫廷服务。当时两国的君主对这些画家的画风都十分熟悉。一幅画呈上来一眼就能看出是谁的作品，根本无需签名。所以画院画家的作品，只有很少数会签上作者的名字。有时君主高兴起来，会在画幅上提上画名和作者的姓名。例如南唐赵干画《江行初雪》，卷头就有李后主写的“江行初雪画院学生赵干状”十一字。赵干在南唐后主的画院中充任学生官秩。画上没有他的签名，倒是李后主把他名字写上去。这种情形很多，尤以宋徽宗的款题最多，例如他在韩干的《牧马图》上写下“韩干真迹；”在李成的《寒林平野图》上写“李成寒林平野”，由于他那一首秀丽的瘦金书，别人学不到，所以至今能确定，许多画幅上的款题，都是宋徽宗所提。

款题的第三大类是：画上的题诗。北宋开始文人绘的画上往往提上一首或多首诗。文同与苏东坡是表兄弟，文同画好墨竹常常等苏东坡来题诗，这是请他人题诗的例子。宋徽宗画了一幅《文会图》，除了写上话题并签押之外，还提了一首七言绝句，这是自画自题诗的例子。同副画上，并有蔡京押韵合了一首七言诗。写明：“臣京谨依韵和进”一唱一合，这是作者题诗他人合诗的例子。宋代之后，这种题诗合诗的情形就逐渐流行起来。到了清朝乾隆时，蒋溥画了一张《络纬图》，图上有五位大臣依乾隆出的诗题所赋的五首诗。这又是在同一画幅上有许多人提诗的例子。

至于康熙，乾隆这两位特爱在名画上题诗的皇帝，在今存的古画上的题诗，更是多到不可胜数，引起一部分艺术爱好者的反感。认为古画遭了厄运。

在下一期的节目当中，我们将一起来继续学习款题与印章。我是小云，感谢您的收听，期待下次和您共同云端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