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控诉!”
2011年,华裔少年陈宇晖加入美国军队,9个月后,他在军营里自杀身亡,得知真相的华人圈顿时炸了锅。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年轻的军人,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生命呢?
陈宇晖的父母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就随着欧美移民热潮,从广东台山移居到美国纽约的唐人街生活。他们一个做厨师,一个做缝纫工,日子还算过得去。
1992年,陈宇晖出生后,夫妇俩更是省吃俭用,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对儿子的培养也是费劲心力。
陈宇晖也不负众望,不仅成绩优异,还是一个乐观开朗的男孩,从没让父母操过心。
2010年,18岁的陈宇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美国名校:纽约市立大学巴鲁克学院。
正当父母如释重负,憧憬着儿子美好的未来时,进入大学后的陈宇晖却有了新的想法。
他发现,由于美国社会根深蒂固的种族观念,即便在大学校园内,因种族问题引发的事件也屡见不鲜。和黑人一样,他华裔黄种人的身份,一样会受到白人的冷眼和歧视。
在校园内,他虽然成绩优异,但常常被孤立。
他认为:要想融入美国主流社会,让美国人接受和尊重自己,眼前最便捷的方式,就是加入美国军队。
于是,他没有和父母商量,就直接报了名。
得知儿子决意已定,父母在震惊之余,只有无奈地接受了。
2011年1月,陈宇晖开始了为期3个月的新兵训练。
艰苦的军事训练对于刚走出校园的陈宇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他的脚趾磨破了,脚趾甲感染后拔除了,他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在训练营,还有一些学员不时给他起怪里怪气的外号,言语中夹杂着嘲讽,他也忍了。
他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退出,成为其中的一员,同伴们终究会接纳他,尊重他。
三个月后,他终于通过考核,分配到阿拉斯加陆军第25步兵一旅21兵团第三营,成为了一名美国士兵。
陈宇晖最后一次探亲回家,父母看到他晒得黝黑又强壮的身体,眉宇间洋溢着自豪与欢喜的神情时,还由衷为他高兴。
谁也没想到,这是他们最后的一次相聚。
到了8月,陈宇晖所在的部队被派驻扎阿富汗。
就在一个多月后,陈宇晖的父母突然接到噩耗:儿子在美军驻阿富汗坎大哈执勤哨所内开枪自尽。
他们不相信,几天前还在信里报平安,念叨着要吃牛肉干的儿子,会平白无故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
消息很快在美国华人圈传开,人们都希望军方尽快调查出陈宇晖自杀的原因。
因为这是当年发生的第二起华裔美军自杀事件了。
就在半年前,有一名叫廖梓源的华裔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因为遭到战友的虐待,最终饮弹自尽。
而廖梓源家人最后等来的结果却是:下手最狠的士兵被撤销欺辱指控,第二被告还被宣告无罪。
随着陈宇晖的日记、社交网站和电子邮件逐渐公开,他在部队的真实情况浮出水面。
陈宇晖之所以选择自杀,也是因为他在部队长期遭到战友的虐待所致。
他所在的第三营只有他一名华裔,战友们不仅不和他聊天,还处处为难他、欺凌他;半夜把他从床上拉下或者放倒,在地上拖拽;强迫他嘴里含着液体,做身体倒悬的动作。
他们的上级长官不但不去制止,还带头刁难他,辱骂他,命令他做俯卧撑、百米冲刺、仰卧起坐等额外练习。这也使得欺凌者更加有恃无恐,针对陈宇晖的恶意愈演愈烈。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在通信时,从不会提及自己心灵和身体上遭受的这些虐待,即便到了崩溃的边缘,他还是选择将痛苦埋在心底。
事发当天,那名中士长官以陈宇晖忘了戴头盔为由,罚他身背装备,在石子路上匍匐前进100米,在这个过程中,有几名士兵还朝他身上丢棒球大小的石块。
得知真相后的华人圈炸了,他们要求军方立案调查,还陈宇晖一个公道。
第二年8月,美国军事法庭宣布了对中士的判决:在军事监狱监禁30天,并相应降低军阶和薪资。
这个轻微的刑罚再次引发了人们的不满。30天的监禁怎么能与一个19岁的鲜活生命相提并论!
在大家的努力下,涉案的8名美军终于被开除军籍。
其实,陈宇晖和廖梓源之死不是个例,就在陈宇晖案宣判的前一个月,又有一名华裔士兵因为不堪凌辱,在基地割腕。
不仅是华裔,许多亚裔人员也披露,美军军营里存在着严重的种族歧视,其内部还会在事件发生后极力掩盖。
10年后,以陈宇晖事件为原型的歌剧《一个美国士兵》在纽约上演。人们看到了一名华裔美国士兵,在星条旗下,被当作“外来者”的困惑和绝望。
如果陈宇晖继续自己的学业,不去执着于融入所谓的“美国主流社会”,他的人生一定会被改写。可惜,人生没有如果,命运没有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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