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惠英红,她比你想象的更传奇

影后惠英红,她比你想象的更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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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惠英红的评论区火了。打开一看,扑面而来的“土味”粉丝对她毫不吝啬的赞美,仿佛用尽了毕生所学。 

前两天,惠英红和张小斐双影后的“官宣”,更是让众多狂喜的网友们加入到夸夸“战场”中。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四十年,依然活跃在大荧幕上,还能凭借超高的演技实力拥有票房号召力。 

不得不说,惠英红简直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虽然她已经62岁了,但在她身上,看不到岁月的痕迹,也看不到被命运锤打的伤痕。跌倒、爬起来,又跌倒,那就再爬起来。 

有人说,她的一生是别人的两生。何止两生呢?无论是谁,我想都能从她的人生中重新找到一点对抗命运的勇气。    “希望我62岁了,也能像她那样”   影视剧中的惠英红,我们见到的可能是她有些歇斯底里的、病态的、狠辣的角色。 比如《刑侦日记》中精神分裂的母亲、《血观音》中狠辣的棠夫人......   拍《血观音》时,文淇就被她强大的气场吓得不敢说话,后来才知道她是为了不出戏故意制造距离感的。 

事实上,与她气场强大的外表不符,生活中的惠英红可爱又有活力。除了“土味情话”,她和粉丝日常的互动还是非常有爱的。疫情时,她和粉丝会互相关心对方:“注意防疫”;她想念家中一年没见的狗狗,粉丝为了安慰她,给她分享自己家可爱的小狗小猫;当她早起开工拍戏时,粉丝给她道早安,为她加油打气,就像是老朋友一样亲切。平时,她也会和粉丝分享VLOG。 

为了买到打折的衣服,特地开车一小时,千里迢迢跑到奥莱,买完之后开心地说 “好实惠,好实惠。”去广州塔游玩,她会为了可以买到更便宜的老年票而笑得合不拢嘴。本来想挑战一下跳楼机,但一到现场,她就腿软了,连连摆手 “老人家不要太拼啊。”她还会扎着两个麻花辫、戴着圆圆的红色太阳镜,像郊游的小学生一样。 

虽然她对着镜头向粉丝解释了一下“我不是装嫩,是因为拍戏不能随便剪头发。”但下一秒就笑着问大家 “好看吗?”(粉丝假装看不出来她很喜欢这个发型。)去吃饭,她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同行朋友已经吃不下了,她还在开心地吃,骄傲地扬起头说 “超好吃”。最后还不忘热情地对粉丝说 “有机会请你们喝奶茶。”

62岁的她,对待生活依旧充满热情和期待。然而在她30多岁时,算命的说她60多岁才会遇到另一半,她还会为此哭得一塌糊涂,一度对未来灰心丧气。现在终于到时间了,不同的是,她对爱情的那份珍贵的期待还在。谈起那段像童话一样的初恋,她的眼神里还有光。在她十几岁时,她在湾仔卖口香糖、纪念品。有一天,一个18岁的美国水兵闯进她的眼中,她追着他卖口香糖。 

这个男孩很乖,不去酒吧喝酒,也不赌博,每天就只是坐在河边的栏杆上,看着她卖东西。她没生意时,两人就坐在栏杆上聊天。虽然他们素未谋面,却熟悉得像久别重逢的老友。就这样,连着7天,这个男孩每天都在街上陪着她。临走那天,这个男孩问她 “你能教我用广东话说‘我爱你’吗?”惠英红教会他之后,他一字一顿地张口对她说:“我 爱 你。”留下一句浪漫的告白后,他踏上了前往战争的路途。 

在纷繁复杂的乱世中,上天让他们短暂地、奢侈地甜了那么一刻,然后转身被推向各自迫不得已的名为“生存”的漩涡中。放到现在,这不就是当代的双向救赎文学吗?几十年过去了,这束救赎她的微光,一直陪着她走到现在,惠英红谈起这段感情,眼睛亮亮的:“我记得他的样子。”她曾经多次幻想着,和他重逢后的场景。她希望是擦肩而过,然后突然回过头,四目相对,一眼就认出对方。 

很难想象,她已经62岁了,至今还保持着最初的可爱;谈起爱情,眼神有光。有人说“希望我62岁了,也能像她那样。”  可这样令人艳羡的她,谁能想到,她的前半生尽是苦难?她的一生是别人的几生。

1960年,惠英红出生在一个破落贵族家中,父亲原是山东大户人家的少爷,为了逃难,他带着全家逃到香港。离开时,他还带了成箱的金子,不幸的是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迷上了赌博,不谙世事的他被人骗光了全部家财。 

等到惠英红出生的时候,全家只剩下一个木箱子,里面装的是毛线球。惠英红三岁时,家里实在贫困,只得把哥哥姐姐送去戏班。那是她第一次和家人分别,隔着铁网,小小的手伸出去,绝望地哭喊着 “不要走,不要走。”那年,香港遇上了超强台风“温黛”。 

一夜之间,台风吹散了上万个家庭的木屋,多少人无家可归。这其中,就包括惠英红家的小木屋。一家人收拾行李,顶着狂风,走到了一栋楼的楼梯底下住下。 

没钱吃饭,妈妈就带着她去餐厅的后门领剩饭剩菜,那是餐厅特地施舍给穷人的。有个阿姨见他们一家实在可怜,就告诉他们去湾仔要饭。第二天,三岁的她带着两岁的妹妹,手上拿着一个小纸盒,里面放着口香糖、筷子,还有一个敲得“崩崩”响的塑胶小锤,去湾仔的街头叫卖。 

这是全香港最复杂的地方,是外国人的聚集地。街头上到处都是喝得烂醉的人、赌钱赌得倾家荡产的人、吸毒死去的人......这个世界最黑暗的那一面,就这样早早地暴露在三岁的孩子眼前。可为了活着,别无他法。 

三岁的她,在那一刻,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一看到人经过,小小的身子就跑上前抱住他们的大腿,缠着他们买东西。一般人看她们可怜就会给钱,但碰到脾气不好的,“啪”就是一巴掌,紧接着一脚被踹开。她每天要这样在街上叫卖十几个小时,累了就睡在大街上。 

一晃,就是10年。灰头土脸的小女孩渐渐长大了,她站在街边的大楼前面,呆呆地看着墙上张贴的巨幅海报,暗自发誓 “我不能在这种地方一辈子。”那时候,她刚好看到报纸上,一家夜总会“美丽华”正在招聘跳舞的,她毫不犹豫地就去了。这成为她离开湾仔的“踏板”。 

不到一年,聪明灵活的她就从普通的跳舞升到了主领舞,代表香港去美国、澳洲表演。一次,张彻导演来饭店吃饭,刚好在整理一个剧本《射雕英雄传》,舞台上领舞的惠英红,被他一眼选中出演穆念慈。张彻拉着她到金庸面前征求意见,老爷子说很像,这才拍板定下来。 

这是她的第二个“踏板”,进入电影圈的“踏板”。也许是她想改变命运的信念感动了上天,幸运之神开始眷顾她。张彻导演认她作干女儿,给她一个空间自由自在地去演;李翰祥导演教她如何去揣摩一个角色,赋予其灵魂,这些知识,直到现在她都还在用;刘家良导演为她量身定制了结合舞蹈的武打动作,导演的《长辈》更是让她获得了香港第一届金像奖影后,一跃成为“香港第一打女”。 

然而,幸运也是有代价的,贵人相助换来的是牺牲身体的健康。一天十几个小时工作,每天一开工就是在不停地打,浑身都是淤青伤痕。最严重的一次是,她从四楼直直地跳下来,防护措施没做好,只听到“咔”一声,腿断了。她被送到医院,拍了X光,还没来得及打石膏,就被剧组催着回去继续拍。两个武术指导抬着她,上身挥舞着拳头继续打,下身断了的腿跟着摇来摇去。 

起初受伤了,她下班回到家,还会委屈巴巴地给妈妈看。直到有一天,她和妈妈讲完后,看到妈妈一个人偷偷在房间哭,从那时起她再也不会和家里人说了。而漫无天日的黑暗中,支撑她最大的力量就是可以让家里人过上好的生活,她再也不要回到之前要饭的日子。所以,当她22岁第一次获得金像奖影后时,她反而抱怨“这个奖杯又不是金子,又不能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有什么用。” 

领奖时,她笑着说了三句谢谢就结束了。回家后,她随手把奖杯扔到床底下,20年没打开看过。九十年代,电影圈的生态环境发生变化,原本占据主流地位的武侠片、动作片日渐式微,文艺片开始占据主流地位。有长达一年的时间,昔日剧本多到数不完的“第一打女”,竟然没有女主的剧本找上门来。当然,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自降身价去接配角,由此,一代“打女”渐渐地被人淡忘了。 

面对巨大的落差,惠英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被时代淘汰了。她终日都挣扎在这样的情绪中,被抑郁症所困,严重到有一个多月没办法出门。她讨厌自己,看镜子都觉得恶心。“那怎么办”,她反问自己。“那就走吧。”吞下了几十粒安眠药后,她睡下了。 

八个小时后,当她再次睁开眼,发现床前的妈妈和妹妹眼睛哭得红肿,不知道她们哭了多久。第一感觉,她很后悔 “既然上天给了我第二次生命,那我就要好好活着。” 

沉寂五年后,她终于决定迈出那一步,从小配角开始演,一步一步往上爬。时隔28年,50岁的她凭借《心魔》再一次获得金像奖影后。与第一次领奖时的风轻云淡不同,这一次她因为害怕心脏跳得太快,还提前吃了药。这个奖项的重量,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重。这一次重回顶峰,她坚定地说 “所有事情我都试过,所有事情都不可能再把我打倒。” 

7年后,惠英红凭借《幸运是我》第三次荣获金像奖影后。好运的天秤开始向她倾斜了,金马奖影后,金像奖、金马奖双料最佳女配角都来了,奖项就像是雨后春笋般来到她的面前。可她兴奋之余却说 “每次有提名,其实我很害怕。” 

第一届金像奖影后颁奖前,爸爸还没来得及看到她领奖就病重走了;第二个金像奖影后颁奖前,哥哥突然走了;就像是魔咒似的,第三个金像奖影后颁奖前,妈妈也走了。过尽千帆,历经沉浮,却千疮百孔。她的一生又是别人的几生。“你可以永远相信惠英红” 。

不过,从演员角度来看,这些酸甜苦辣的人生经历就像是一座蓄满能量的火山 抓住合适的机遇爆发,就能一鸣惊人。惠英红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迎头而上的:“演戏首先是演给幕后的,而不是观众。”惠英红的第一个女主角,是《烂头何》里的青楼女子翠红。 

原本她只是站在女主旁边的一个小配角,因为当时的女主挨了几拳受不了,没打招呼,卸完妆就偷偷溜走了。影片还没拍完,女主跑了,导演气不打一处来,让副导演赶快找个女主。情急之下,副导演想到了惠英红,就把后排的她叫上前来。导演看了一眼,随口吐出一句 “还像一个人样。” 

随后,就立刻让她做造型开拍了。这时,导演才发觉 “原来你演得这么好。”之后,就有了刘家良为她量身定作的《长辈》,助她一举夺得金像奖影后,从此声名大噪。 

虽然她总说自己是幸运的,但放眼望去,娱乐圈里50岁、60岁年龄段里,不仅能保持活跃,还能在剧中担当重量级主角的,也就只有她了。这就不是能用“幸运”来解释了。近几年,总在说大龄女演员的困境,留给大龄女演员的只有“妈妈”的角色。惠英红也不例外,可以说她是“妈妈”专业户。 

但她不仅没把“妈妈”角色演到包浆,还能杀出一条血路。《幽灵人间》中饰演舒淇的妈妈,获得金像奖最佳女配提名;《妖夜回廊》中,她又饰演吴彦祖的妈妈,又获得金马奖最佳女配的提名。这些小角色渐渐让她被看到,彻底摘掉了她“打女”的标签。 

直到《心魔》,她获得了一个重量级的“妈妈”角色。在影片中,她饰演一位单亲妈妈,被丈夫抛弃,终日酗酒,但她对儿子有着极强的占有欲,甚至有些病态。影片最有名的一幕是片尾,为了替孩子顶罪,她静静地接受审讯,面无表情,但分明能看到她在沉重地喘息,暴露了镇定下的情绪波动。 

当警察说她儿子打电话了,她不信,眼眶却红了,眼睛往上看了一眼,止不住的泪水瞬间掉了下来。长达一分半的时间,全程只有一句台词,她仅仅通过微妙的面部表情就呈现了复杂的情绪变化。 

也是这次,凭借精湛的演技,时隔28年她再次摘得金像奖影后的桂冠。《血观音》中,她饰演棠夫人,一个把女儿当做工具的冷血母亲,表面温和优雅,实则心狠手辣。为了家族利益,不惜葬送亲生女儿的前途。 

棠夫人给女儿买了一件性感睡衣,上一秒还是一副慈母的模样,给女儿看料子“公主命”;下一秒就换上凌厉的眼神“丫鬟身”,恶狠狠地把睡衣甩到女儿身上。原来她想利用女儿去勾引别人。 

女儿死后,她在观音像前念往生咒,想要消除自己的恶业,念完后,边哭边笑,隔着屏幕,就能被她的演技吓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凭借此片,她获得金马奖影后。虽然都是母亲,但每个角色都找不出相似点,堪称“换脸式演技”。她也决不允许角色中出现“惠英红”的身影,因为这是她演戏的原则 “我在每个角色里面都不会出现惠英红。”面对大龄女演员同质化角色的困境,她的戏路却越走越宽。 

也难怪,她有底气说 “你做到强大到人家为你而写剧本,那机会就不会少了,所以自己要有功力,要吸收很多东西,你要把为你而写的故事的那批人带到你的世界里,让他去看到你的力量。”对于演员的事业,惠英红是有野心的。她想把自己活成一个品牌,无论是个多么小的剧作,但只要一看到演员表里的“惠英红”,“所有人都觉得我的东西出来应该是好的”。 

《我就是演员》中,章子怡评价“她就是一个神”;《血观音》的导演在拍摄现场,直接被她的演技吓到:“这是妖怪级演出吗?  ”每当她的新剧一出,总会看到很多网友说“你可以永远相信惠英红。”我想,她已经做到了 一个良心演员的代名词。 

翻越一座又一座人生的大山,终于“一览众山小”的她,想告诉所有人 “碰到困难,你要冲过去,不要放弃,要坚强,人生才会好。”“人生真的要有一些酸甜苦辣放进去,你才会觉得这个人生才是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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