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里,写诗只是校园生活的一个插曲,我从来没想以“诗人”自居,也从没觉得写诗就是生活的全部。大三以后,410全体成员不约而同地把更多的精力转向了多学几门外语。怡和郁同时修了德语和日语,我和小蔡则是法、德并举;虹原本怕出国前没有太多时间应付考试只选修了法语,但看看一时半会儿出国梦难圆,又自修了德语。一时间410成了“多国部队”营地,410成员的生活也犹如北京当时流行的一句话“苦不苦,想想萨达姆;累不累,看看多国部队”。那个学期我和小蔡每周四下午要上两节德语、三节法语课,上到最后,常常不知所云。一次,我忽然想起一一个词“噢呀嘶咪哪萨伊”,问小蔡是德语还是法语,郁却道: “是日语,‘晚安’。” 真的,“就到这里,休息,休息一会儿吧!”
我和小蔡之间还有一些沟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记得离开燕园前的最后一个7月的一天,我们俩一起去化学北楼(英语系系址)领了毕业证,然后一起去了湖边,在红庙门前的长椅上坐了很久、很久,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四年就这么过去了,我觉得湖上有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正向我心灵深处弥散,并永远地在那里占据着。记得大一圣诞之夜,我们跟外教去教堂礼拜回来,一路上兴奋得只想大叫,叫什么呢?最后大家一起喊各自的学号:“我们是8838——001, 002...... 007。”然后就大笑起来。8838007是我的学号,它一直因为后三位的独特令我的同窗们忍俊不禁,也令我终生难忘。学号是每个学子与母校联系的最直接的纽带。那天晚上我们情急之中大喊学号,颇与孩子害怕时本能地喊“妈”有几分相似。四年里,我们学了好几种语言,可那一刻,一切的言语都太缺乏表现力了。依旧默念着学号离开湖边,只感觉手里一红一绿的毕业证和学位证沉甸甸的,心里也同样沉甸甸的。
你的声音很好听,能回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