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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人,或者更准确的说,我作为一个人,想要活成什么样。
我的爷爷是抗美援朝的军人,参加过天安门大阅兵,接受过毛主席的检阅,据他说当年那场大阅兵,对着毛主席宣誓的时候,他的手是举得最高的!我的外公是一名新四军战士,12岁就扛枪打鬼子。他俩在我们市,一个被尊称黄老,一个被尊称高老。而我,叫黄高雅,一个名字三个字,属于我的只有一个字。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1999年的世纪大阅兵还有多少个朋友记得呢?当时我妈就指着阅兵的分列式告诉我你要参军你要去部队。于是,18岁如愿参军入伍,和一些小伙伴一起加入了西藏边防。爷爷和外公是笑的最开心的,每个人都开心的和我合影,我也憧憬着陌生又向往的部队生活。
在那里我见到了我此生见过的最美的星空。在拉萨凌晨5点的天上,漫天的星星,又大又亮,那里的星空不是头顶的那片而已,是放眼望去的环绕365°,全是星星。恍恍惚惚我让我以为自己不是穿着军装在等待训练号角响起的战士,而是一个身在迪士尼童话星球中的小公主。我经常就仰着头望着这个天空,不愿意眨眼也不愿意低头,总觉得只有这么深的天空才能衬的出这么突出这么亮眼的星星。
2011年,我失去了第一个战友。刘东盟,安徽铜陵人1989-2011。我们一起从安徽到西藏,一起摸爬滚打度过了新兵连,一起做了新兵连的广播员。2011年我在宁波读军校,他在日喀则的边境线上执勤,接着就永远的留在了西藏。死亡是永远地告别吗?但是那一年的暑假我又一次地看到了他,是在我们家乡的市中心,最大商场的屏幕上,他穿着军装在屏幕上笑,头上是大大的一行字“烈士 刘东盟 西藏武警边防总队”。我还是一名军校学员,而我的战友已经是全市人民学习的榜样,生命的代价。很多人来来往往,每一个路过的人应该都可以看到他,当时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只有我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看着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东盟兄,太阳那么大,晒得眼睛发黑。后来我还是常常想,一个人,应该是活成什么样子的。
在军校,海警学院,我努力寻找自己擅长的事情,主持人、演话剧、毕业晚会上的独舞,还有幸成为建校以来第一个从10米跳台跳下来的女学员。我还记得当时的场景,第一次的游泳课,教员隆重介绍了10米跳台,鼓励男学员去尝试去迈开第一步。自告奋勇的第一个男同学站上去了,却又走下来了。男生们都别别扭扭的,“还有人去试试么”教员继续鼓励着。“我要试!”对,就是我,也许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是我就是觉得我可以。于是我站上去了,然后我跳下来了。跳水池的水真深呀,冰冰凉凉的,还很黑,浮上了水面,我看到的是沸腾的欢呼的女学员们,疯狂的吹着口哨的男学员们,所有人都围到了水池边。我可能还不知道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拿到了我喜欢想要的感觉。
从军十年,2018年终于成为了肩扛3颗星星的上尉。各种亲戚朋友介绍我的时候都是“她是女军官耶,是个女上尉!”好像我没有我自己,只要有这个身份,就够了。
但是一个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我见过的风景,我读过的书本,甚至是我跳过的每一个舞,我爱过的每一个人一起才决定了我现在应该的样子。我想要谋求突破,决定考MBA,很多战友都很奇怪,明明有政策倾斜的考研名额,明明有更有优势的专业,为什么要自己硬考。没有什么为什么,因为我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我喜欢充满挑战的人生,喜欢探索自己的上限和能力的边界。后来我尝试了自由潜。水里的世界是宁静的,没有任何声音,你能够沉静下来感受自己内心的声音,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只需要感受自己的感受,连呼吸都是多余的,我从来没有如此的自在。好像只有在水里,我才是我自己。轻轻松松静态闭气4分半,轻轻松松游到教练水平。训练的闲暇,我喜欢和大神潜水员聊天,我期待亲身去经历他们跟我描述的一切海中世界。去亲历菲利宾薄荷来势汹汹的沙丁鱼风暴,夜晚会绕着船尾灯一圈圈在水里翻跟头打转的魔鬼鱼,我向往一只长尾鲨可以擦着我的头就这么飘过去。
我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下定义可能还是为时尚早吧。我只能说我会尽全力去做现在自己想做的事情,慢慢的走着走着,走着自己想走的人生,走成自己想成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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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得 真好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