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马勒：一个“激情”的指挥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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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马勒：一个“激情”的指挥家（上）

1877年12月16日，当布鲁克纳的《第三交响曲》在维也纳上演遭到惨败时，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在默默支持着布鲁克纳，陪伴他走过这段沮丧的岁月。而马勒正是这少数几个人中的一个。那一年，马勒只有17岁。

是的，马勒是布鲁克纳坚定的追随者，他是奥地利著名的指挥家和作曲家。在他在世的时候，他只以指挥家的身份被人所知，他指挥了格鲁克、莫扎特、韦伯和瓦格纳的作品；而作为作曲家，他的作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才被重新发掘，引起了听众的兴趣。

今天，我们就一起走进马勒。

不安的成长环境

1860年，马勒出生于奥地利帝国波西米亚的一个犹太家庭。

当时的时代背景就是这样，在奥匈帝国内部，波西米亚人又作为被压迫民族而受到其他奥地利人的歧视，后来马勒常说：“我是三重的无家可归。在奥地利我是一个波西米亚人，在日耳曼人中我是一个奥地利人，在世界上我是一个犹太人；我总是个外来人，永远不受欢迎。”

历史的大环境无形中带给马勒带来了不安全感，而家庭的小环境也让马勒感到不安。他的父亲出身卑微，在当地经营一个酒馆，母亲是肥皂商的女儿。父母一共生了14个孩子，但大部分都夭折了。因为马勒家族中带有着先天性心脏病的基因，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几个弟弟妹妹死在面前。

可以说，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幼小的马勒。大环境和小环境的不安全感，使得马勒在日后创作音乐时总是会思考生命与死亡这些略带沉重的哲学命题。

但好在，马勒在童年就显露出了音乐的才能，他接触到了波西米亚的民歌和民间舞曲以及当地军乐队演奏的进行曲，他非常喜欢这些音乐。

马勒6岁开始学钢琴，8岁就开始为别的儿童授课，10岁举行了公开独奏会，15岁时便考入维也纳音乐学院学习钢琴、作曲与和声。毕业后，他又来到维也纳大学进修1年，学习了历史、哲学与音乐史。

正是这段学习经历，让马勒有了更为深度地对这个世界的思考：我们从何而来？又将去向何方？我们备受烦恼的目的是什么？该怎么理解仁慈上帝创作万物的残酷与恶意？生命的最终意义会由死亡来揭示吗？

对这些哲学命题的思考，也为其日后的音乐创作奠定了基调。

一个作为指挥家的马勒

1880年，20岁的马勒离开维也纳，开始以指挥作为自己的事业。他先是来到奥地利最南部的莱伊巴赫，在一个小剧院当指挥，锤炼着自己的翅膀。在短短六个月时间，他指挥了五十多场，并逐渐引起人们的注意。1885年，马勒来到莱比锡指挥了门德尔松的清唱剧《圣保罗》大获成功，他的指挥名声日隆。1888年，马勒到布达佩斯剧院担任首席指挥。

但1889年对马勒来说确实十分沮丧的一年。他的父母和一个妹妹相继去世，他的《第一交响曲》当年11月在布达佩斯首演也失利了，来自维也纳音乐学院的负面评价令他感到很失落。

但人生就这样吧，起起伏伏。很快在1891年，马勒迎来了转折点。他辞去布达佩斯剧院指挥职务，来到汉堡剧院担任首席指挥。他第一次指挥了瓦格纳的三幕歌剧《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一下子又声名鹊起。同时，马勒还指挥了柴可夫斯基的《叶甫盖尼·奥涅金》在德国的首演，也是大获成功。

在汉堡的6年里，除了指挥，马勒还创作了《第二交响曲》和《第三交响曲》。

1895年，马勒亲自指挥了自己的《第二交响曲》在柏林的首演，演出又一次获得成功。从此，马勒开始以作曲家的身份而被人们所知。

1897年，是马勒最辉煌的一年，他荣升为了维也纳皇家歌剧院的首席指挥。要知道，维也纳皇家剧院那可是所有指挥家梦寐以求的最高殿堂了。这一年，马勒37岁。1897年5月11日，马勒指挥首演瓦格纳的《罗恩格林》，引起了轰动，马勒简直成为了维也纳人心目中的神。

两个多月后，他被提升为了音乐总监，又过了两个月，他荣升为了皇家歌剧院的院长。马勒开启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时光。他的诸多的作品，比如艺术歌曲《旅行者之歌》《亡儿之歌》，还有第四到第八交响曲，都是在这10年内完成的。

1907年，马勒辞去维也纳皇家歌剧院院长职位，旅居美国，被聘为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指挥，继而又指挥纽约爱乐乐团。

1908年，马勒创作了《大地之歌》。1909年，创作《第九交响曲》。1910年开始创作第十交响曲，但并有写完，于1911年病逝于维也纳。

这就是马勒的一生，我们刚刚是侧重介绍了一个作为指挥家的马勒，因为指挥是他的主业，而作曲算是副业。

下期，我们就来讲讲一个作为作曲家的马勒。

感谢收听，下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