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长日将尽》生命因为希望变得更美

——· 关于本书 ·——

这是一个关于英国管家的故事。小说以史蒂文斯的回忆展开，讲述了自己在为达林顿勋爵服务的三十多年中的种种经历。史蒂文斯一直梦想成为一名有尊严的“伟大的管家”，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他封闭了内心，压抑了情感，追求完美地履行一切来自勋爵的指令，而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错过了父亲临死前的最后一面，放弃了内心唯一在乎的女人。直到人生的暮年，史蒂文森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孤独，剩下的也只有回忆。        

——· 关于作者 ·——

石黑一雄，日裔英籍作者，生于日本长崎，童年时期一家人迁居英国。作为一个日本移民二代，石黑一雄完全是英语教育中长大的，他的小说全部用英语写作。石黑一雄的作品并不多，但是每部都是精品。这本《长日将尽》写于1988年，发表当年就获得“布克奖”，而该奖项被认为是当代英国小说界的最高荣誉。后来根据小说改编上映的电影《别日有情天》也获得了1993年的奥斯卡提名。石黑一雄本人在2017年，因其作品中蕴藏着“以其巨大的情感力量，发掘了隐藏在我们与世界的虚幻联系之下的深渊”拿到了诺贝尔文学奖。        

——· 本书金句 ·——

1. 伟大的管家之所以伟大，是由于他们能够划入他们的职业角色，并且是全身心地化入，他们不会为外部事件所动摇。他们呈现出来的职业精神和专业风范就好比一位体面的绅士坚持穿着正式的套装。

2. 真正的管家只存在于英国。在其他的国家，无论实际上冠以什么样的头衔，有的也只是男仆。

3. 人一旦凭借着后见之明，开始在自己的过去当中寻找类似的人生“转折点”，那你就会发现它们几乎无处不在了。

4. 这么频繁地回顾往事，总是自责我们当初的生活并没有尽如人意，又有什么好处？你我之辈，只要是曾为了某项真实而有价值的事业稍尽绵薄之力就已经足够了。

——· 音频文稿 ·——

这是一本关于管家的书。虽然管家这个职业起源于法国，但是却在英国发扬光大。有句话说得好：除英国之外没有管家。因为英国人更加讲究礼仪和细节，对管家这个行当也有极其严格的职业要求，所以英国管家才有享誉世界的声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血统纯正的王室贵族才有资格配备管家，随着时代变迁，管家渐渐开始服务于社会名流和豪门富甲。一位优秀的管家，不仅拥有极高的专业素质，而且具备谨慎忠诚的品德，他们往往数十年只为一个家庭服务，深得主人的信任和倚重。

在《长日将尽》这本书中，主人公史蒂文斯先生，就是一个堪称教科书般的典范管家。在他漫长的一生中，在达林顿庄园做了三十五年的管家。他见证了庄园在一战和二战时期由盛而衰的整个过程。他在这里度过了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也实现了自己成为“一个伟大的管家”的梦想。在本书开头，主人公史蒂文斯收到老朋友肯顿小姐的来信，踏上一段公路汽车之旅，在旅行当中逐步展开三十多年来的管家生涯的职业回顾，透过他的回忆也让我们看到，一个人用一生的时间只做一件事情，这当中有荣耀和信仰，也有失落和悲情。

介绍一下本书的作者，石黑一雄，日裔英籍作者，生于日本长崎，童年时期一家人迁居英国。作为一个日本移民二代，石黑一雄完全是英语教育中长大的，他的小说全部用英语写作。石黑一雄的作品并不多，但是每部都是精品。这本《长日将尽》写于1988年，发表当年就获得“布克奖”，而该奖项被认为是当代英国小说界的最高荣誉。后来根据小说改编上映的电影《别日有情天》也获得了1993年的奥斯卡提名。石黑一雄本人在2017年，因其作品中蕴藏着“以其巨大的情感力量，发掘了隐藏在我们与世界的虚幻联系之下的深渊”拿到了诺贝尔文学奖。

好了，介绍完了书中概况和本书作者，接下来我会从以下三个方面为你解读书中内容：

第一个主要内容： 胸怀抱负的史蒂文斯，在达林顿庄园踏上了远大前程。

第二个主要内容： 再深的爱也抵不过光荣与梦想，史蒂文斯失去了肯顿小姐。

第三个主要内容： 史蒂文斯最终成为自己梦寐以求的“一位伟大的管家”。

好，下面我将为你解读第一个主要内容：胸怀抱负的史蒂文斯，在达林顿庄园踏上了远大前程。

达林顿勋爵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贵族。他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最初对战败国德国怀有恨意，后来他发觉了《凡尔赛合约》中对德国极不公平的约束和限制，出于贵族精神中的正义和仁慈，他对自己原有的政治观点有所动摇。

当他得知自己的私交好友，一个德国的政治家自杀身亡之后，达林顿勋爵完全站在了亲德的立场上。他利用自己的政治影响力，经常在庄园招待各国政要和社会名流，希望试图扭住国际政治局势。所以达林顿庄园是达官贵人们经常聚集之地。

在热闹的庄园背后，离不开一位极其优秀的管家----史蒂文斯，一位希望为高贵的绅士奉献终生的管家。

史蒂文斯相信这个世界就是以这些豪宅为中心在不停旋转的。达林顿庄园就是其中的一个枢纽，这里总是不停地举办各种宴会，来来往往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不然就是可以推动国际局势风云变换的政治家。

在史蒂文斯看来，达林顿庄园是外人看不见的政治中心。那些改变万千人命运的政治条约表面上看起来是在重大场合下签订的，实际上早在那之前，诸多有影响力的人物就坐在花园中激烈的商讨，得出统一的意见，然后等待合适的时机把它们公布于众。史蒂文斯认为，那些在众目睽睽发生下的一切，不过是在执行豪宅内部经过几个周甚至几个月的时间达成的决议。

这是史蒂文斯以自己的工作为傲的资本，也是他能待在达林顿庄园三十几年的原因。因为只有服务于高贵并有影响力的主人，才是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管家的第一步。在他看来，给这些高贵的拥有无上权力的人当管家，本身就意味着自己站在社会金字塔的塔尖，也只有站在这样的平台上，才能找到自身的存在感和使命感。

史蒂文斯相信自己的工作和努力，或多或少也在影响着那些国际会议的进程。每当有人第一次来到达林顿府邸，勋爵都会先带着他们参观整个庄园，在看完整洁无比又极富艺术气息的庄园后，客人们初来乍到的紧张情绪得以放松，可以更好地投入到政治问题的讨论中。

史蒂文斯在工作上的细致无比让到场的客人都大为惊叹。比如说他带着仆人们再说说银器这件事情，史蒂文斯把达林顿府上的银器抛光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让来这里的淑女绅士们为之心醉神迷。有一次，内阁大臣因为要在这里和德国大使会面而心神不宁，当他看到闪闪发亮的银器之后惊呼：尊府的这些银器实在是太赏心悦目了。在内阁大臣走后的两天，达林顿勋爵亲自对史蒂文斯说：咱们的银器让他整个心绪都为之一变。

这对史蒂文斯来说就是最大的褒奖。他的工作就是让这些细节尽善尽美。虽然自己不能亲自参加这些重大的会议，但是他的工作却可以影响来参加会议的人。所以只有在达林顿庄园，才是史蒂文斯展示才华的地方，他要让这些推动政治形势变动的人，在庄园停留的时候体会到最有品质的服务，从而心情愉悦地参与到勋爵举行的聚会中。

史蒂文斯相信自己的工作，虽然微不足道却也间接地影响了世界的格局，改变社会的进程，左右一个国家的命运。只有为达林勋爵服务才能让自己置身于重大事件的枢纽位置，既能够实现自己的职业梦想，又可以让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对历史的进程做出贡献。

好了，这就是我为你解读的第一部分：胸怀抱负的史蒂文斯，在达林顿庄园踏上了远大前程。史蒂文斯一直梦想着成为一个伟大的管家，但是这需要一个大前提，那就是进入名门望族的庄园去为高贵的人物服务。达林顿庄园恰恰就是一个看不见的政治中心，达林顿勋爵恰恰就是一个极有影响力的人物，庄园经常举办各种名流的聚会，史蒂文斯出色的工作表现获得了主人的高度认可和来宾们的赞扬。史蒂文斯坚信自己的工作是间接地可以影响政局的变动，所以他为自己的工作感到无比自豪。

下面我将为你解读第二部分：再深的爱也抵不过光荣与梦想，史蒂文斯失去了肯顿小姐。

肯顿小姐是达林顿府上的女管家，她和史蒂文斯年龄相仿，并非一位漂亮迷人的女士，但是她生性开朗热情，极其专业和认真负责。最初她和史蒂文斯的磨合期过得并不顺利。

首先是因为肯顿小姐称呼史蒂文斯的父亲为“威廉”，这让史蒂文斯心生不悦。原因无非就是：自己的父亲年事已高，已经70岁了，完全就是肯顿小姐的长辈；其次，自己的父亲之前在另外一个贵族的庄园做了整整四十年的管家，经验丰富，完全就是肯顿小姐的导师；最后，自己的父亲拥有一种管家最高贵的品质---尊严。

但是肯顿小姐坚持认为自己是按照规矩办事，因为她是女管家，而史蒂文斯的父亲只是一个副手，所以她直呼其名完全没有问题。两人第一次争论，不欢而散。

接下来肯顿小姐直接向史蒂文斯提出，老先生体力已经大不如从前，比如总是忘记东西的摆放位置，托着银盘的手颤颤巍巍。她甚至尖锐地指出，如果不尽快减少老先生的工作量，将会出现大问题。史蒂文斯泽坚定地认为自己的父亲没问题。直到老先生端着托盘摔倒在勋爵的面前。史蒂文斯才开始认同肯顿小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后来，老先生的健康每况愈下，但是史蒂文斯忙于勋爵举办的盛大宴会。直到老先生中风之后卧病在床，肯顿小姐抽出时间代替史蒂文斯看护和照顾，这才让两人的关系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在多年的工作合作中，两人形成了某种默契，比如每周固定的“可可之夜”，他们除了讨论工作安排，也会讨论彼此的人生。实际上，史蒂文斯和肯顿小姐早已经暗生情愫。

直到一天下午，肯顿小姐要捅开这层窗户纸。她拿着鲜花走进了史蒂文斯的房间，当时他正在专心看一本小说。肯顿小姐用近乎撒娇的态度想要看看史蒂文斯手里的书，一点点靠近他。史蒂文斯只能躲到墙角里，束手无策。此时，两人身体贴着身体，肯顿小姐用手指一寸一寸拨开史蒂文斯拿着书的手。两人的眼神都是灼热明亮的。史蒂文斯的手微微颤抖，想要碰触肯顿小姐的头发，最终收了回来。

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鼻尖几乎碰到了鼻尖，肯顿小姐的温度还是没有让史蒂文斯卸下冰山一般沉重的责任，没有让他体内的洪流喷涌而出。面对肯顿小姐赤裸裸的撩人，史蒂文斯始终克制着自己。

肯顿小姐确实是伤透了心，一个女人如此大胆地向男人表白，尤其是作为一个对自我要求极高的女管家，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内心涌动着多么深邃的爱。

肯顿小姐之后的行为逐渐开始变得让史蒂文斯搞不明白了。她开始频繁地外出，和其他男人约会，但是她的心里并不痛快，她有好几次意图明显地告诉史蒂文斯，自己在和其他男人约会，就是想要看看是否可以激怒史蒂文斯。肯顿小姐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来寻找验证史蒂文斯真心的方式。但是换来的永远都是礼貌的回复：我衷心地为您高兴。

同为管家，肯顿小姐极富人情味，偶有错事却也闪烁着人性的可爱之处。但是史蒂文斯，梦想就是成为让别人望而生畏的伟大管家，所以管家的职责对他来说就像是希腊圣殿的神像那样高高在上又不可亵渎，而爱情和婚姻，只能等到他自己实现了梦想，尽了责任之后才可以考虑。

肯顿小姐绝望了，非常痛苦，因为自己爱上的是一个永远也不会卸下面具的“机器人”。在一个同样是是举办重大宴会的晚上，肯顿小姐外出回来，情绪激动地告诉史蒂文斯自己接受了另一位管家的求婚，那是她最后一次为自己的爱情争取，结果得到史蒂文斯一句礼貌的回复：我将献上我最忠心的祝福。

在听到的这一刻，肯顿小姐愤怒对史蒂文斯大喊：难道这就是我们共事多年来，你唯一要对我说的吗？如果史蒂文斯能够坦诚地面对自己，表露出来一点点不舍，哪怕是嫉妒，肯顿小姐也一定会留下来的。

但是他还是恪守一个管家的本分----只为主人服务。他压抑内心，扼杀自己人性的欲望，看着伤心欲绝的肯顿小姐成为别人的妻子，远走他乡。

史蒂文斯在人生临近暮年的时候，尤其是在达林顿勋爵去世和庄园彻底衰败之后。他开始有意识地想过一种不一样的日子，想过拥有爱人的日子，他不停地回忆，认为自己还能和肯顿小姐重新回到二十多年前一起共事的日子，但是物是人非。

史蒂文斯的爱是否深厚？毋庸置疑，在肯顿小姐离开的二十年中，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他会在经过某个房间，透过某扇窗户，又看到肯顿小姐的身影一闪而过，这样虚幻的景象时不时就会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肯顿小姐是他一生的遗憾，是他心里最深的痛。

所以在小说的一开头，当他收到了肯顿小姐的来信，就已经一字一顿地读了六七遍，每一句话都记在脑海之中。也就是这封来信，促成了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的短期旅行，只因为其中有一句话让他无法释怀“我的余生伸展在我面前是一片虚空”，他错误地认为肯顿小姐和他一样，孤独寂寞，所以他必须要去见她。

两人见面之后，肯顿小姐向史蒂文斯吐露了真情：“我经常会想，如果嫁给你的话人生会是多么的不同。但是越这样想，我就对会现状越不满。人，总归不能活在回忆中。”史蒂文斯心碎了，他也明白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再和肯顿小姐相见了。但是他还是彬彬有礼地回复道：“没错，时光不会倒流。”

这就是史蒂文斯。

以上就是我为你解读的第二部分：深爱终究抵不过光荣和梦想，史蒂文斯失去了肯顿小姐。史蒂文斯和肯顿小姐彼此日久生情，但是史蒂文斯总会以追求职责最高目标而把自己排除在感情之外，就算面对肯顿小姐的主动进攻，也依然没能打破自己坚硬的外壳。多年他从未放下过肯顿小姐，终因收到一封信而立刻开始了公路之旅，希望让肯顿小姐重新回到庄园，只是当年的错过就已经注定了永恒的遗憾，无法弥补。

下面我将为你解读第三部分：史蒂文斯最终成为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一位伟大的管家”。

史蒂文斯对管家的执念起源于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曾经是在另一个大庄园中做了整整四十年的管家。这位父亲也曾经是一流的管家，不仅把主人的家打理地井井有条，也得到了很多客人的高度赞扬。父亲认为，如果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伟大的管家”，那就是尊严。

所谓管家的尊严，就是在个人情绪难以自控的情况下，在巨大的挑战和刺激面前，依然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和怎么做。

在父亲中风去世的那个夜晚，达林顿庄园正在举行一次盛大的聚会。这是达林顿勋爵极为看重的一个聚会，他把这种压力也传达给了史蒂文斯，勋爵的要求和想法对于史蒂文斯来说是必然要达成的。所以史蒂文斯每天都忙的像是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

宴会当晚，父亲因为中风而奄奄一息，但是史蒂文斯因为忙于应付客人们各种要求，根本不能在父亲床前做过多的停留，虽然看得出来父亲有真情流露，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史蒂文斯担心他的团队不能展现出来高效率和专业性，于是急匆匆地把照顾父亲的事情交代给了肯顿小姐，赶紧回到大厅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

在那个时刻，史蒂文斯坚定地认为，和父亲相比，勋爵现在更需要他，这不仅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尊严。成为一个“伟大的管家”所必需的尊严，就是永远不会被任何情绪所左右，不会害怕，不会恐惧，哪怕内心承受巨大的悲痛和压力，哪怕遇到突如其来的意外，也不会有任何情绪化的表现，这才是一种专业的极致，表明了他已经达到了这个职业的巅峰。

毫无疑问，史蒂文斯当时是怀着巨大的悲痛，连达林顿勋爵也看出来管家的异样情绪。勋爵问他是否发生了糟糕的事情，史蒂文斯回道“没事，先生，我很好”，勋爵进一步说“你看起来好像哭了”，管家平静地说“非常抱歉先生，我劳累了一天，太紧张了”。父亲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小阁楼里咽气离世，儿子却只能在楼下周旋于达官贵人之间，史蒂文斯一定承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但这就是他自己的选择。

“史蒂文斯，你没事吧？”

“没事，先生，我很好。”

“你看起来好像哭了。”

“非常抱歉，先生，是劳累了一天，太紧张了。”

史蒂文斯每次回忆起那个让自己悲痛欲绝的夜晚，却也能感受到一种很强的成就感。因为他让自己整个人完全划入了职业角色，他全身心地投入进去。这种自虐的克制就是管家所必须具备的品质。他在变故之下，依然进退有利，风度翩翩，在被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仔细观察来宾的举动并看出他们的要求，也正因如此，达林顿庄园才离不开他，达林顿勋爵才不用担心任何突发事件。

历史总会重复。多年之后的一个夜晚，肯顿小姐告诉史蒂文斯说自己要嫁给别人。那个晚上和父亲去世的晚上一样，庄园里面同样在举办重大的宴会，史蒂文斯又要面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离开，但是他还是忙于应付那些影响世界政治局势的重要人物，所以他选择恪守职责。

虽然那个晚上巨大的失落让他终生难忘，但是史蒂文斯每每回忆起来的时候，都会避开内心的伤痛不谈，他认为自己彻底成为一个真正的伟大的管家，保持住了一份和职业相称的高尚尊严。

正因为如此，他从来不会考虑开展任何一段罗曼史。他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不允许这样做，一个希望能够在管家领域中名垂青史的人，就不能像凡夫俗子那样把工作当做一件衣服，想穿的时候穿上，不想穿的时候脱下。

毫无疑问，史蒂文斯是英国最出色的管家。当他踏上自己六天的汽车之旅，从英国的腹地一路向南去见肯顿小姐，每一个遇见他的人都认为他出身高贵，绝非等闲之士。甚至在一个偏远的小村落中，村民们都因为能见到一位高贵的绅士而兴奋。人们这样谈论他：不是因为您价值不菲的汽车，也不是因为您衣服的裁剪，也不是因为您优雅的谈吐，这是一种别样的气质，说不清楚，可是只要眼睛一看就能明白。

在英国文化中，管家是比绅士还绅士，甚至比贵族还要贵族的人。这些也是史蒂文斯的毕生所求，但是他自己的人生呢？在达林顿勋爵死后，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余生才是一片虚空，他连自己曾经做出了那些努力都产生了犹豫和怀疑。他的人生只剩下了回忆过去。如果说还有别的什么，那就是工作、工作、做不完的工作。

在小说的最后，史蒂文斯坐在码头上，有那么一刹那，他真得为自己觉得悲哀了，他在考虑是否需要停下来来享受人生，想要弥补之前的过错，重新开启一段精彩的旅程。

但这也只是一个闪念而已。他是一个管家，只能服务于伟大的绅士们，别无选择。只有尽职尽责做好管家的工作，稍微对他人和这个世界有点贡献，他就心满意足了。所以，史蒂文斯回到达林顿庄园，那里的新主人还在等着他。

这就是一个管家的一生。

好了，说到这，我们今天聊得内容就差不多了。现在，我们来总结一下。

首先，我们谈到史蒂文斯是一个对自己职业极有追求的管家，他认为要想成为一个伟大的管家就必须要追求伟大的绅士，达林顿庄园恰恰就是一个可以让他施展拳脚的地方。他相信在这里可以让自己的能力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那就是不仅为绅士提供最好的服务，还能对间接地影响一个国家的命运。

其次，我们谈到肯顿小姐和史蒂文斯之间的爱情。两人从一开始的针尖对麦芒的互不相让，逐渐过渡到良好的同事合作，最后又彼此心生爱慕。但是当肯顿小姐向史蒂文斯主动发起进攻的时候，史蒂文斯却选择了躲闪和回避。伤心的肯顿小姐最终选择嫁给他人，离开了达林顿庄园。

最后，我们谈到了那些成就史蒂文斯的关键时刻。一个是父亲去世的当晚，因为有一个很重要的宴会需要他在庄园里面随时候命，他选择恪守职责。另一个是肯顿小姐的辞行的当晚，又是一次事关全球局势的会议在庄园里举行，他选择放弃爱人，坚守岗位。史蒂文斯克制住内心巨大的情绪波动，保持了一个管家最高的品质---尊严。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