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幸福的心理学 我们的困惑 我的幸福之路

第2章 幸福的心理学 我们的困惑 我的幸福之路

00:00
06:13

第2章 幸福的心理学

我们的困惑

1. 在遭遇打击和挫折后,我很容易放弃希望,不再努力,这样的性格对我有什么影响?

2. 有多大比例的人无论遭受多少次失败与不幸都不会放弃努力,又有多大比例的人在一次失败后就放弃了?

3. 悲观的人和乐观的人在解释不幸和挫折时,有什么不同?

“你好,马丁,我知道你已经等得不耐烦,结果是这样的……”

我听出这是多萝西·坎特(Dorothy Cantor)的声音,她是美国心理协会(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APA)的主席。她是对的,我的确等得烦躁不安,因为他们在选下一届的主席,而我是候选人之一,我焦急地想知道结果,但是在怀俄明州的提顿,手机信号经常不太好。

“投票的结果怎么样?”我的岳父丹尼斯坐在汽车后座上,以浓重的英国口音问我。我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因为三个孩子在唱《悲惨世界》(Les Miserables)的主题歌。我咬着嘴唇,很有挫折感,是谁让我掉进了这个政治漩涡?我本是象牙塔中长春藤加身的教授,有着充裕的研究经费、积极进取的研究生、设备齐全的实验室,我的书很畅销,我在学术领域占有一席之地,我的习得性无助(learned helplessness)和习得性乐观(learned optimism)研究声名远播,谁要去当APA的主席?

我的幸福之路

我要当。在等待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我回想起作为心理学家的这40年的经验。突然间,我看到一个出身中产阶级、13岁的胖胖的犹太男孩,走进一所学校。这所学校的生源主要是阿尔巴尼市(纽约州政府所在地)新教徒家庭的小孩,以及非常有钱的犹太家庭的小孩和天主教运动员。在艾森豪威尔总统当政时,pre-SATs[1]还没有出现,我通过考试进入阿尔巴尼私立学校。因为阿尔巴尼公立学校的学生一般无法进入好大学,所以我的父母虽然都是公务员,但也愿意从积蓄中拿出600美元来替我缴学费。他们关于努力进好大学的观点是对的,但是他们完全不了解,我在阿尔巴尼私立学校的五年中被女学生看不起的痛苦,更别说这些女生的母亲了,她们个个都是势利眼。我要变成什么样的人才能让那些女生对我有兴趣呢?或许我可以跟她们谈她们的问题,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生肯听女生讲她们的不安全感、她们的梦魇,以及她们的幻想,我试着扮演这样的角色,结果发现自己做得还不错。

“是的,多萝西,告诉我谁当选了?”

“投票没有……”一阵嘎嘎的电波声,信号又断了。“没有”听起来像是坏消息。

谁来安慰伤心的老兵

我的思绪又回到过去,我想象着在1946年华盛顿特区的情景,军队刚从欧洲和太平洋前线撤回,有的军人身体受了伤,有的则是情绪受了惊吓,谁能治疗这些劳苦功高的美国退伍军人呢?没有他们的牺牲,哪有我们的自由?答案当然是精神科医生,这是他们的神圣任务。德国的克拉培林(Kraepelin)、法国的让内(Janet)、瑞士的布鲁勒(Bleuler)和奥地利的弗洛伊德,都是享有国际盛名的心理医生,专门修补受损的心灵。但美国却短缺精神科医生,因为精神科医生的训练时间很长(八年以上)、学费昂贵,而且筛选非常严苛。不仅如此,精神科医生的诊疗费也非常贵,而且谁有时间一周五天躺在沙发上与医生聊天呢?心理治疗真的有效吗?可否训练相关人员来帮助治疗我们的退伍军人呢?为此,国会提出了一个问题:“由心理学家来做这件事,怎么样?”

谁是心理学家?这些人在1946年以前以什么为生?第二次世界大战刚结束时,心理学只是一个很小的专业,大部分心理学家都在大学里研究基本的学习过程及学习动机(他们研究的对象通常是小白鼠和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以及知觉,他们的研究是纯科学的,不太关心自己所发现的学习基本原则是否可以应用到别的地方。那些所谓做应用工作的心理学家面临着三项任务:第一是治愈心理疾病,不过那时大部分心理学家是做测验而不是治疗,治疗是留给精神科医生的;第二是使普通人的生活更幸福、工作效率更高,自我更充实,这些通常是在工厂、军队或学校中工作的心理学家;第三是找出并培养有特殊才能的孩子。


以上内容来自专辑
用户评论

    还没有评论,快来发表第一个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