耧斗菜(Columbine)
据说,很久以前在罗马有一个人看到这种形状古雅、像五个马刺的花,他那生动的想象力就描绘出有五只鸽子栖息在一个碟子的边缘,一起和睦地吃着食物,所以他就把这种花命名为Columbine,而Columbine是源自拉丁文Columba,意思为“鸽子”。
把这个名字引进不列颠的也许是哈德里安皇帝的罗马军队。在埃格伯特担任整个英格兰首领的安格鲁一撒克逊时代,哈德里安皇帝的军队进入不列颠,之后有很多世纪,耧斗菜(Columbine)在英格兰被称之为Culfrewort,也就是“鸽植物”。欧洲种的耧斗菜花瓣很短,像向内弯曲的马刺,此美国种的细长花瓣更像身体肥胖的鸽子。
为何耧斗菜的属名是Aguilegia? 这个问题将经常引起争论。一个很方便的说法是,这个名字是源自拉丁文aguila(“老鹰”),因为人们想象那五个弯曲的马刺状突起很像老鹰的爪。
然面,也有人说,这个字是源自aguilegus (“汲水月具”) ,因为五个花瓣的形状就像附在汲水用具上、带到井边去汲水的水罐。还有人说,它是源自agu归和cg0,即“收集水”的意思。但耧斗菜是像把优雅的水罐倒过来,使收集的水不可能冲淡五个“蜜槽”中的珍贵“甘蜜”。以后,我们可能会发现,这个字是出自我们还没想到的某一个很不同的来源呢。
美国没有国花,但争取这种荣誉的、最强有力的花卉却是耧斗菜。最重要的理由是:它平均生长在这个国家的各个部分一从太平洋海岸到大西洋海岸,从加拿大到墨西哥。拥护它的人又增加了其他理由:首先是它的正式名字Aguilegia,因为如果这个名字是源自aguila(“老鹰”),则它将象征“美国老鹰”。如果它也许是源自其他的字,则耧斗菜的五个马刺状突出仍然代表国鸟老魔的爪。
然后是,它的一般名字Columbine毕竟与Columbia没有不同,而Columbia是源自Columba(“鸽子”),所以这将显示出美国对和平鸽子的偏爱。
如果这还不够,那么还有长长的马刺状突出,代表“山羊角”①,而水罐状的花新在全世界的人看来都像“自由之帽”!
在许多美国耧斗菜中散布最广的是Aguilegia canadensis,即“岩铃”。它们在悬崖地方或多少有阳光的阴暗角落中,上下摆动着华丽的深红色和黄色花朵。它们大量散布在从大西洋海岸到落基山小丘的地方。俄玛哈一蓬卡印第安人知道这种耧斗菜是“黑色的芬芳植物”,因为他们使用其闪亮的黑色小种子,来为衣服提供一种悦人的香气。他们会收集一把种子,咀嚼着它们,把糊状物涂在衣服上,只要露或雨沾湿了“黑香气”,很久之后气味还是闻得到。
俄玛哈印第安人女孩有一种奇异的想法,认为这种小小的黑色种子会引起鼻子流血,而族中的小男孩会把女孩追逐到大草原,手中拿着一把压成粉状的这种种子,一有机会就丢掷在她们的鼻子下面,他们把这当成是一种乐趣。在美国东部,说故事的依洛魁族人也许会拿一株低垂的耧斗菜,指着它鲜明的深红色和黄色外表,以及顶端形成一个圆圈的五个马刺状花瓣,说道,那本来是五个印第安人酋长,穿着染成鲜红色的丹鹿皮村衫和黄色的平底鞋。其中一
位首长爱上一个出现在他梦中的“天空少女”。
“我会在五棵橡树圆圈放一个梯子,”这个女孩这样说“你可以借由梯子爬上天空,并在你愿意的时回来。”
黎明来临时,这名首长醒过来,立刻热切地出发去复所有地方。但他就是无法在任何地方找到形成一个圆圈的棵橡树。由于念念不忘这个“天空少女”,他就下到一个山谷,虽然他知道那地方是另一个首长的打猎地。这个首长很生气,但是当他听到这个梦以及这个诱人的少女,他也爱上了她,于是他们一起在他的领地中搜寻。他们来到下一个打猎地,然后是第四个和第五个,每个酋长都陷入这种魔法中,一起加入寻员的工作。在最后一个酋长的土地上,他们发现了形成一个圆圈的五棵橡树。橡树无限高,在其中的一棵上,有一根多节瘤的蔓藤往上伸延,在橡树的上端消失无踪。
“是‘天空少女’的梯子。”第一个酋长叫道,就向前去。但最后一个酋长把他推回去:“这是我的土地,我来爬!”“是我发现它的!”第二个酋长叫着。于是他们全部开始为谁应该先爬这个天梯而争吵不已。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第三位酋长拿出他赌博用的梅子果核。他们坐在地上,固成一个紧密的圆圈,以抽签的方式做决定。“大灵”从高处俯视,很生气这五位酋长忽视自己的土地和人民,所以就当场把他们变成一朵花,也就是五瓣的野耧斗菜,从花中仍然可以看出他们挤成一个圆圈,穿着鲜红的裙子和黄色平底鞋。
现今很多花园都种植这种深红色耧斗菜,欣欣向荣地大量开花,仿佛在野生地一般。这种花是在查理一世统治时引进英国。当时一位在早期弗吉尼亚州殖民地的年轻植物学家送了一些种子给国王的总园丁和草药师。这些种子种在“汉普敦庭园”。花长出来时,极为人赞赏,于是将种子分给很多私人的园丁。
今日,纵使欧洲的平常耧斗菜一“北艾”一在美国花园中占有一席之地,耧斗菜还是在欧洲花园中种植着。
“它们被加以栽种、播种在花园中,”一位早期的草药师解释,“因为花很美,颜色多样:有时是蓝色,大多数是白色,还有混合色,随大自然高兴与它的小孩怎么玩,就配什么色。”除了来自美国和欧洲的这两种野生植物,花园中也可能出现其他很多耧斗菜,也许源自远方的西伯利亚或日本,或源自美国的不同地区。
欧洲的耧斗菜有一则传说流传在里海海岸。为了证明传说的真实性,人们会摘下一朵花,指出它很像一顶王冠。根据这个传说,在古代的波斯,每一种野兽一衡子、老虎、熊、豹、狼、鬣狗一都对于自己应该成为万兽之王持强有力的理由。他们经常打斗,所以万兽之神很生气,就命令它们去和解,在日出时平和地聚集在一起,与他开会。他会在会中指定它们的王。黎明时,它们成群走到林间空地,每只动物都在头上黄着一个王冠,认为只有自己才有资格戴王冠,戴王冠会使它们展现王者之风,可以立刻被选为王。狮子认为自己很聪明,想到了要戴王冠。当它看到其他动物都戴着王冠大步前进,它就非常生气,所以力气增加四倍。它跃向每一只动物,击落每个王冠。当王冠落地时,它就变成一朵耧斗菜,这从花的形状可以看出来。正当最后一朵花长出来时,万兽之神到达。只有狮子戴着王冠,万兽之神认为动物们已经解决争执,就宣布狮子为万兽之王。很多世纪以来,这种植物被称为“狮子草本”,但这个名字跟上述波斯传说无关,而是跟占星学上的“狮子座”有关。当这种华丽的耧斗菜最盛开的时候,“狮子座”都刚好上升到天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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