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唱歌的夜莺（5）

你看到它在自学中成长起来，比较，提高自己，慢慢地 挺得意地在讲述新的题目，是何其的有趣!这份毅力，这份认 真，出于对艺术的尊敬和一种内心的虔诚，这正是艺术家的品 德，它神圣的加冕礼，这使它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不屑与那班 虚伪的鸟儿为伍。那些无意识的呓语，唠唠叨叨，不过是大自 然的回声罢了。

那么，爱情和阳光大概都是它的起点吧，艺术本身和爱美， 尽管只能隐隐看见，但却强烈地让人觉得，它是滋润心灵的第二 源泉，并给它清新的气息。一旦向无穷开放之后，其发展是不可 限量的。

艺术家真正伟大之处，是超越他的对象，是做出比自己所想 做的更多的东西，那完全是另外的东西，超过了本来的目标，超过了可能，并望到更远处的彼岸。 伟大的悲哀，无尽的烦忧就来源于这里，为他从来不曾有

过的悲剧而哭泣的可笑的崇高也来自这里。别的禽鸟不禁为之惊 讶，有时会问它心里到底想着什么事情，有哪些哀愁。它快乐而 自由地待在树林里，只是在岑寂中歌唱我的俘虏以回答它们: Lascia ch’io pianga!任我悲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