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事儿03 | 铜钱照耀华夏

中国最早的货币：铲币和半两钱

在上一期节目里，我们讲了货币在西方世界最早的起源和发展。那么货币在我们国家又是如何起源和发展起来的呢？

按照《周易·系辞下》记载，早在神农氏，也就是炎帝时期，“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当时就有了市场经济，天下百姓开始互通有无。有了市场交换，货币中介发展起来也就是顺理成章了。《前汉书》卷二四《食货志》又记载道，“洪范八政，一曰食，二曰货。食谓农殖嘉谷可食之物，货谓布、帛可衣，及金、刀、龟、贝所以分财、布利、通有无者也。二者生民之本，兴自神农之世。”也就是说，早在炎帝时期，就有了黄金，刀币，龟甲，贝壳作为货币，分财布利，互通有无。

炎帝那边发力搞货币经济，黄帝也没闲着。根据《唐书·艺文志·初学记》记载，黄帝采首山之铜，始铸为刀。也就是说黄帝采掘首山中的铜矿，开始冶炼铸造成刀币。到了黄帝的儿子 喾，也就是三皇五帝中帝喾的时代，根据《史记》卷三〇《平准书》记载：“农工交易之路通，而龟、贝、金、钱、刀、布之币兴焉。所从来久远，自高辛氏之前尚矣。”高辛氏是帝喾的别号，就是说在帝喾之前很久，农业与手工业产品互相交换的市场渠道已经打开了，用龟甲、贝壳、黄金、青铜、刀币、布币充当货币中介交易的行为已经很兴盛了。等到了尧舜禹的年代，根据《管子·山权》所言：“汤七年旱，禹五年水，民之无粮有卖子者。汤以庄山之金铸币而赎民之无粮卖子者，禹以历山之金铸币而赎民之无粮卖子者。”也就是说，在大禹的年代，天下发了五年大洪水，而在商汤的年代又是七年天下大旱，百姓遭了饥荒，不得不卖儿卖女换口吃的，于是大禹采掘历山之铜铸成货币，商汤采掘庄山之铜铸造货币，帮助百姓赎回自己的儿女。《竹书纪年》也佐证《管子》的记载，说“殷商成汤二十一年大旱。铸金币。”

然而，根据现代历史学家的考证，所有上述记载恐怕都是周秦汉唐时期的古人套用他们自己生活年代的货币经济发展形态，对上古时期经济状态的一种猜测和想象。原因很简单，后世的考古发掘，压根儿就从来没有发现过史书上所说的三皇五帝时期铸造的各种钱币，考古证据不能支持古书上记载的那些传说。

但是，也不能说考古发掘完全不能印证古代史书上的记载，至少，在商朝的遗址和墓葬中，考古人员发现了大量的贝壳，甚至还发现了少量用青铜铸造的贝壳，至于这些贝壳和铜贝到底被当做货币来使用，还仅仅是一些装饰品或者是帝王赏赐用品，学者们还有所争议，但普遍认为，商朝至少出现了早期货币经济的雏形，最早充当货币的，就是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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