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最美丽的语言】5.Words from the Hearts—Lily

大多数人需要听到那“三个小字”——我爱你。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在最需要的时候听到。 
  我在康尼住进收容所病房的那天见到她。我在那儿当志愿者。把她从轮床抬上病床时，她的丈夫比尔紧张地站在旁边。虽然康尼处于和癌症搏斗的晚期，但她仍然神智清醒，精神愉快。我们把她安顿好。我在她要使用的所有住院用品上标上她的名字，然后问她是否需要什么。
  “啊，是的，”她说，“请告诉我怎么用电视，好吗？我非常喜欢连续剧，想随时跟进剧情进展。”康尼是个浪漫的人。她酷爱肥皂剧、言情小说和描述美好爱情故事的电影。随着我们越来越熟，她向我吐露道，跟一个经常叫她“傻女人”的男人生活了32年有多么沮丧。
  “唉，我知道比尔爱我，”她说道，“可是他从来不说他爱我，或者寄贺卡给我。”她叹了口气，朝窗外庭院里的树望去。“如果他说声‘我爱你’，我愿意付出一切，可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比尔每天都来探望康尼。起初，康尼看肥皂剧，他就坐在床旁。后来，她睡的时候多了，比尔就在屋外走廊里踱来踱去。不久，康尼不再看电视了，醒的时候也少了，我开始花更多的义工时间和比尔在一起。
  他谈到他一直是个木工，他多么喜欢钓鱼。他和康尼没有孩子，但他们四处旅游，享受着退休生活，直到康尼得病。对他妻子病危这一事实，比尔无法表达他的感受。 
  一天，在自助餐厅喝咖啡时，我设法和比尔谈起女人这个话题，谈到生活中我们多么需要浪漫，多想收到充满柔情蜜意的卡片和情书。 
  “你会跟康尼说你爱她吗？”我明知故问。他瞧着我，就好像我有神经病一样。
  “我没必要说，”他说道。“她知道我爱她！” 
  “我肯定她知道，”我说。我伸出手，触摸着他那双粗糙的木工的手。这双手紧握着杯子，似乎它是他需要依附的唯一东西——“可是她需要听到它，比尔。她需要听到所有这些年来她对你的意义。请你考虑考虑。” 
  我们走回康尼的房间。比尔进了屋，我走开去看望另一个病人。后来，我看见比尔坐在床边。康尼入睡了，他握着她的手。那天是2月12日。
  两天后的中午时分，我顺着收容所病房过道向前走着。比尔站在那里，靠着墙，凝视着地面。护士长已经告诉我，康尼在上午11点故去了。
  比尔看见我后，让我拥抱了他许久。他满脸泪水，浑身颤抖。最后，他向后靠在墙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必须得说点什么，”他说道。“我得说，对她说出来，感觉真是好极了。”他停下来擤鼻子。
  “你说的话我想了很多；今天早上我对她说，我是多么爱她……我多么珍惜和她结为夫妻。你真该看看她的笑容！” 
  我走进康尼的房间，亲自去和她告别。我看见，床头桌上放着一张比尔给她的大大的情人节贺卡——你知道就是那种充满柔情蜜意的贺卡，上面写着：“给我可爱的妻子……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