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何父何母才离开,何妍抱着何悠在客厅里摇小木马,方筠下来找田甜出去玩,今夜大概是不会再回来,她没什么事,便把王阿姨也叫走,和何悠独自待在家里。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以为是王阿姨落下了什么东西,忙去将门打开,就这样看到了站在门外英气挺拔的傅慎行。
她霎时冷了脸,退后一步准备将门重新关上。傅慎行眼疾手快,在她动作之前已经抓住她的手挤了进来,将身后的门砰一声合上。
他看到了坐在婴儿车里的何悠,视线很快就收回到何妍身上。何妍难得表现得很抗拒,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束缚,傅慎行心里微不可察地有些发慌,使了蛮力把何妍按在玄关的柜子上俯身压上去,一只手抱着她的腰,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握住。
她的双手没有往常那么冰冷,脸却时青时白,双眼恨恨地看着他。他心中的石头悬着,拇指摩挲着她的掌心,动作很轻柔,带着沉重的安抚意味。
“他们……”他有些怕戳到她的痛处,“他们还是不愿意接受何悠?”
他从不认为他傅慎行的儿女有哪里低人一等,也愤恨着所有看不起他以及何悠的人,但是那是何妍的父母,他知道他们对何妍的意义所在,如果不能解决,她估计永远没办法安心。
所以他耍了心机,把他们从国外骗回来,有意无意地让他们看到何妍和何悠的现状,只是他并不知道今日的见面,究竟等来的是怎样的结果。如若弄巧成拙了,他必须尽快将这个错误修正。
何妍冷笑,说:“你怎么配来问我这个问题?”
傅慎行有时候真是恨不得把何妍那张不饶人的嘴巴缝上,不然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只会让他难受,他嘴里滑过很多能让她也让自己难堪的话,最后都没能说得出口,只是一点点靠近她的身体,将自己的唇盖了上去。没什么情/色意味,更像是对她的一点惩罚。
“告诉我,阿妍,告诉我。”
何妍有些烦躁,紧闭着嘴。
傅慎行转而用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身,更深更用力地吻了下去,他倒要看看她这么恶心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何妍在他退开后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嘴唇,还是不愿意说。这种僵持其实没多少意义,只要傅慎行想知道,最多几个小时他就能问别人要到他在何妍这里要不到的答案,但她有多倔强,他就有多疯魔,她不愿意看到他计谋得逞,他亦不愿意从第三个人的嘴里听有关他们的事。
当傅慎行准备第三次低头时,何悠突然啊啊叫了两声,大概是没人管有些无聊。何妍很明显地开始着急,傅慎行找到了出路,有些小心眼地凑在她耳边说:“何妍,我们的女儿还在这儿,你再不说苦的是你。”
何妍不知为何突然动了怒,伸手卡在他的脖子上,眼里皆是不甘,“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邀功?我之所以需要面对这些是因为谁!”
她掐住他的力气越来越大,但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反倒伸手顺着她的脊背,安慰她的情绪。何妍看着他的脸,他眼里是完全不把她的威胁当回事的放纵,于是她渐渐感到无趣又无力,放开了手。
傅慎行的脖子上挂着点点红,那是她留下的掐痕。他从她的话里得到了答案,终于放下心。他亲吻她的眼睛,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让她安心,“我不是来邀功的,我只是来问一问你。”
他心中隐隐有些怒火,因为她将他看得如此不堪。说到底现在的他和过去的他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但他学会了隐藏,学会了把所有何妍讨厌看到的情绪都捏碎在看不到的地方。
何妍一把推开他走向哭起来的何悠,傅慎行看了她们母女俩一眼,走过去从背后抱了抱何妍,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照顾好自己。”
“学校的事也是你的手笔?”何妍突然问。
傅慎行愣了一会儿,并不回答,亲了亲她耳后,转身离开。
他们曾无数次水乳交融,他知道她每一处敏感,每一处欢喜,何妍的人隐隐颤抖着,房门被轻轻关上,她脸色灰白。
傅慎行开始尝试着往她的内心世界走去,这比什么都让她恐慌。
如傅慎行所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没有再出现过,消息还是来得和从前一样频繁,何妍也依旧不会去看。何悠一天天长大,田甜和方筠依然如胶似漆,王阿姨还是唠唠叨叨,何父何母两三天就要过来一趟看看何悠。
她有时候会忘记傅慎行的存在,忘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像这世界里很多普普通通的人一样,有朋友,有家人,有孩子,有温饱。
这种对她来说像梦一样的恬静终于在一个月后被打破。
那日,国内的几家知名媒体联合爆料了一个在国内引发动荡的大新闻,作为新闻主角的南昭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办法得到安宁。
新闻的内容是一处贫民窟,它位于这所繁华城市的最边沿,贫民窟向东一公里就是南昭人来人往的服装贸易基地,向西三公里就是在国内享有盛名的度假村。这个贫民窟就夹在这繁华之中,被高高矮矮破破烂烂的房子堆起,住着成千上万的人。
他们大多是孤儿,是残疾,是老者,是病人,是这个世界最容易被人抛弃的弱势。
他们吃的东西要靠捡靠抢,睡的地方是用纸板搭建的小铺,喝的是别人扔掉的水瓶中剩下的水,每天都在为了生存挣扎,每天都在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打打杀杀。
这当中有一个最为漂亮的小女孩,在镜头之下,她的脸总是脏兮兮,长而亮的头发因为太久没有清理变得极其邋遢,皮肤很白,却三天两头的沾着血,小小的身体比起同年纪的小孩明显矮瘦了很多,看起来摇摇欲坠。
她没有人保护,总是被欺负。因为患有先天心脏病,几岁时就被父母丢到了这里,被那些年纪大的男孩欺辱折磨,别人好心分给她的食物她总是护不住,她用双手搭建的“床铺”总是转眼之间便不翼而飞。
见到记者的那一天,她怕得一直往后退,却还是用脆脆的声音轻轻喊着阿姨。
这个报道引发的讨论经久不息,青云一家为其而生的慈善基金会给贫民窟的众多孩子带来了生的希望,在青云受到了官方表彰。
报道出来没多久,那个女孩就被南昭的一个大户人家收养,可是那张脸却从此留在了何妍的心中。她仿佛总是听到那些男孩子骂小女孩的声音,说她是个没爹没妈的杂种。
亦或是听到小女孩说,我最大的愿望是有爸爸妈妈。
何妍有时看着何悠会不由自主地出神,她从小家庭美满,父母和睦,感受不到父母的缺失对一个孩子的成长会造成多么致命的影响。她恨透了傅慎行总是用自己的出身和经历来为他的罪过开脱,因为她不明白怎样的成长才能将一个人的良善摧毁至此。
直到这一次她亲眼看见,那种震撼让她感到恐惧,也感到迷茫。
她不知道,只凭自己的力量,能否让何悠做到健康地成长。
有朝一日何悠若懂了事,被她的同学朋友们问起“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你的爸爸”时,她该如何回答?有朝一日她若遇人不淑,也被人指着鼻子骂她是个有妈生没爹养的杂种时,她能否挺得过来?
所有这些问题,何妍在镜头里都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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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烛姑娘 回复 @听友297400819: 谢谢
主播主播,跪求这个bgm,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好不好
来了
南瓜楠少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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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的声音,希望男主是主播百里屠屠读的,他读男生角色很入戏很棒
南烛姑娘 回复 @_悠悠我思_: 好,我去联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