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对中国最深的误解是什么？我来帮他们解惑

去年11月25日，芒克论坛的主持人格里福茨先生和我进行了一场对话，不少人可能看过网上视频的完整版。这是我经历的中西方对话中为数不多的一次平和理性的真正对话。外方的问题非常坦率直白，有时候还相当尖锐甚至刁钻，但主持人总体上谦虚诚恳，同样我也实事求是，开诚布公地谈我自己作为一个中国学者的分析和看法。我那天先和格里福次先生与进行了20分钟的对话，然后向全球观众开放，直接让大家向我提问，涉及的问题包括民主、自由、党的领导、新疆问题、中国模式、“战狼外交”、中西方生活水平比较、中西方多元化社会比较、一带一路的意图、中美关系、中国的“红线”、中美军事冲突的可能性、孟晚舟事件与中加关系等，大约20来个敏感的热点话题。主持人总体上客气礼貌，他多次明确地表示，他愿意从我这里了解和学习中国的经验。

         他的问题很西方，但也很有代表性。比方说，他一上来就问我，你能否谈谈中国人究竟怎么看待美国的大选呢？他们会不会想，要是我们中国也能每四、五年也搞一次大选该多好？大家可能知道，民主在多数西方人心中，已被简化为程序民主，就是多党制加一人一票，所以一个典型的西方人都会提出这个问题：中国人是否羡慕我们的选举。

我是这样回答的，我说，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发明政府官员考试制度的国家，早在一千多年的隋朝就有了科举制度，所以中国的体制或多或少是建立在我称之为“选拔”的基础之上的。放在今天，我们的做法叫做“选拔加选举”，这是我们中国产生领导人的政治模式。你的工作表现如何是重中之重。我说中国最高领导层的干部，在多数情况下，都治理过两三个省份，治理过至少一亿人口，而且要有很好的政绩。

他随之希望我解释一下中国人为什么会接受这种制度安排。这叫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我是这样回答的：中国作为统一的国家的历史有两千多年了，期间虽然有过分裂，但分裂后还是走向统一。中国是自己漫长历史进程中经过“百国之和”形成的国家，这样的国家，人口众多，地域广阔，治理难度极大，人均资源又明显少于多数其它国家，所以选贤任能的做法就应运而生，也就是通过各种形式的考核来选拔人才，来组建一个不偏袒一方的相对比较中立的政府，这成为中国政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说，我就不提特朗普了，你要让中国人接受奥巴马，小布什这样的人做领导人，都是难以想象的，因为按照中国人的标准他们都差那么一点点，他们缺乏治国理政的经验。请大家注意，我这里用词是比较客气的：“比中国标准差那么一点点”(slightly below the Chinese bar), 因为格里福茨先生也很客气。如果是傲慢的CNN采访我，我会坦率地说，你们领导人的标准比中国的标准低太多了(way below the Chinese bar)。

主持人听完我的回答说，这太有意思了，但我还是想问当中国人想到西方的自由民主，会有任何让他们羡慕的理由吗？他说请原谅我的无知，我只是想了解，在中国会不会接受个人自由？也就是一个人完全以个人来定义自己的身份，来过自己每天的生活，并认为这就是自己的信仰？

我笑了，我说，中国人有时候会感到很震惊：为什么西方价值观会把所谓的“自由”放在首位？一定是西方人在很长的历史阶段中没有享受过自由，所以一旦终获得自由，他们就开始无比珍惜。我说，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中，我以中国的土地制度为例，我说大多数情况下，中国的土地都是允许自由买卖的，所以在经济层面，中国比同时期的欧洲要自由得多。同时中国还是一个超大型的国家，古话叫“山高皇帝远”，言下之意就是个人的自由空间巨大，多数中国人从来不感到缺少自由。我向他介绍了一项比较华人社会和美国社会的民调。我说，如果假设世界上确实存在所谓的普世价值的话，由于历史和文化差异，华人社会放在首位的价值是社会秩序，而在美国，排在首位的价值是言论自由，我说，我们知道，美国是一个讲“政治正确”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日常生活中的言论自由是非常有限的，更不要说政治生活层面的言论自由了。不是吗？不久前，美国互联网巨头联合起来把特朗普社交平台账号都给封了，这不是严重违反言论自由吗？特朗普的推特有8千万粉丝，说封就封掉了，特朗普也是墙倒众人推。我们公知不是说“我反对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吗？“灯塔国”带头再一次打脸中国公知，当然最后灯塔国也就熄灭了，公知虚构的神话也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