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哥舒夜带刀（上）：李白杜甫是如何夸他的？

唐诗《哥舒歌》：“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天宝中，哥舒翰为安西节度使，控地数千里，甚著威令，故西鄙人歌此。“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吐蕃总杀却，更筑两重壕。”

李白的《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君不能狸膏金距学斗鸡，坐令鼻息吹虹霓。君不能学哥舒横行青海夜带刀，西屠石堡取紫袍。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直一杯水。”

天宝十二载（652），哥舒翰率军夺回了被吐蕃侵占的九曲地区，彻底清除了边境威胁，给当地带来了安稳和繁荣。杜甫作有《投哥舒开府瀚二十韵》，诗的一开头就对哥舒翰称赞备至：“今代麒麟阁，何人第一功。君王自神武，驾驭必英雄。开府当朝杰，论兵迈古风。”认为哥舒翰应以当世第一功入麒麟阁。

哥舒翰，突骑施首领哥舒部落之裔。蕃人多以部落称姓，因以为氏。祖沮，左清道率。父道元，安西副都护，世居安西。翰家富于财，倜傥任侠，好然诺，纵蒲酒。年四十，遭父丧，三年客居京师，纵蒱酒长安市，为长安尉不礼，慨然发愤折节，仗剑之河西。

初事节度使王倕，倕攻新城，使翰经略，三军无不震慑。后节度使王忠嗣补为衙将。翰好读《左氏春秋传》及《汉书》，疏财重气，士多归之。忠嗣以为大斗军副使，佐安思顺，不相下。尝使翰讨吐蕃于新城，有同列为副者，见翰礼倨，不为用，翰怒，挝杀之，军中股怵。迁左卫郎将。后吐蕃寇边，翰拒之于苦拔海，其众三行，从山差池而下，翰持半段枪当其锋击之，三行皆败，无不摧靡，由是知名。

天宝六载（647），擢授右武卫员外将军，充陇西节度副使、都知关西兵马使、河源军使。先是，吐蕃每至麦熟时，即率部众至积石军获取之，共呼为"吐蕃麦庄"，前后无敢拒之者。至是，翰使王难得、杨景晖等潜引兵至积石军，设伏以待之。吐蕃以五千骑至，翰于城中率骁勇驰击，杀之略尽，馀或挺走，伏兵邀击，匹马不还。

翰有家奴曰左军，年十五六，亦有膂力。翰善使枪，追贼及之，以枪搭其肩而喝之，贼惊顾，翰从而刺其喉，皆剔高三五尺而堕，无不死者。左车辄下马斩首，率以为常。

其冬，玄宗在华清宫，王忠嗣被劾。敕召翰至，与语悦之，遂以为鸿胪卿，兼西平郡太守，摄御史中丞，代忠嗣为陇右节度支度营田副大使，知节度事。仍极言救忠嗣，上起入禁中，翰叩头随之而前，言词慷慨，声泪俱下，帝感而宽之，贬忠嗣为汉阳太守，朝廷义而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