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能看到烟。
——文森特·梵高(荷兰画家)
谨以此篇献给文森特·梵高,以纪念梵高先生逝世130周年。
献给多洛塔·科别拉,休·韦尔什曼,感谢你们创造了《至爱梵高》。
本文作者半夏,笔名JoMarch,由半夏(CATNIP)播讲。
这个故事发生在梵高去世前的最后两个月。1890年5月20日,文森特·梵高抵达人生的最后一站——奥维尔,接受著名医生保罗·加歇的治疗。在到达人生终点的最后一段路,他邂逅了加歇医生的女儿玛格丽特·加歇小姐,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了休憩的归宿,生命燃烧,绽放出短暂的光芒,转瞬即逝。
1890年7月27日,麦田里响起谜一般的枪声,两天后,是天才的生命无声陨落的噩耗······
本故事来自真实事件。
Part03:
你时常来我的花园中作画,每周两到三次,花朵与绿叶交相辉映,色彩明丽的仿佛能够将画布灼出一个口子。偶然一次我看见你的画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素白长裙的女子,她正在采花,金色的长发绾在头顶,花草花草树木萦绕在她的周围,却显得典雅而朴素。
这是我吗?我无声的问。
清新的阳光里,你冲我笑了笑,无声的点点头,算作回答。我第一次打量起你的画作,红的热烈,黄的灿烂,蓝的深沉,宛如遥远的我只在书中见过的大海,澄澈的海水。
后来有一天你邀请我去划船。
有些意外,但我依旧欣然应允。就当是你作画的模特,父亲说这对你的康复有好处。
盛夏的空气里陈满了燥热,河边古树参天,茂密成荫。你租一只白船,小船在岸边的浅波中来来回回地飘荡,你让我搭住一只胳膊,把我扶上船,动作拘谨但又笨拙。最终,长长的裙摆还是浸入水中,染上一圈水渍,你慌张得一时不知所措,想替我擦干裙角,但除了一堆脏兮兮的画布什么也找不到。你嘴上不停的嘟囔着对不起,人则在岸与船之间不知何去何从。
我干脆一脚踩进浅浅的水里,提着裙子跨上船。小鱼四下惊游。你也愣住了,我冲你嫣然一笑,伸出一只手,招呼你赶紧上来。
你的眼睛里浮现出了转瞬即逝的光芒,然后笑着握住了我的手,摇摇晃晃的踩上甲板。裤管被水浸湿,一片狼狈。我盯着那块水渍抿着唇笑,你低下头一看,也不禁也笑出声来。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你的笑声。
男士划桨,女士撑起漂亮的小洋伞,便也满心欢喜的环视四周。你划得极缓,小船顺水悠悠飘荡。当我低下头,船驶入一片摇晃的树影,推开浅浅的浪。我们像是在一片摇曳的世界中穿梭。天空。云朵。游鱼。以及我们的脸。划了一会儿后,你便停下了桨,任凭小舟在一片光影摇曳中荡泛开去,你掏出笔和画纸,叼起烟斗,开始画画。
我们便都不再说话,只是互相用顽皮的目光打量着对方。
我寻思着那双碧蓝如洗的眼眸中究竟藏着些什么。痛苦。忧郁。执着。掺杂了少许快乐,但没有疯狂与冷酷,一点也没有。
我开始奇怪这样一个沉静又忧郁的男人,究竟为什么会被遣送进疯人院。
你不知道吗?他割下了他的耳朵送给一个妓女!我问起路易莎的时候,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眼眸里闪着恐惧。
真的吗?
千真万确,小姐。他原本和保罗·高更是好朋友,但这件事一发生,他也抛下他远走高飞了。后来整个小镇的人都联名请愿让他滚出那座小镇,镇长也受不了舆论压力,就把他送进了疯人院,他就是个疯子,那个文森特!路易莎神情激动。
那他有朋友吗?
怎么可能!几乎所有人都讨厌他,讨厌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小姐。不过我听说他有个要好的弟弟叫提奥什么的,听你父亲说他给文森特寄的钱都可以买一栋像咱家这样的大房子。哎呦呦,那家伙看起来还挺正常的嘞。可惜摊上这么个疯子做哥哥,小姐。
河面泛起涟漪,在树影与天光之间来回摇荡。
我望着你——粗糙的皮肤与深情的眼睛。犹豫了好久措辞,我问:你一开始就是个画家吗,梵高先生?
你摇摇头,嘴角绽放出一个笑意:我只是一个失业的落魄的男人,加歇小姐。
请叫我玛格丽特,梵高先生。
那也请叫我文森特吧,玛格丽特小姐。
我们同时大笑起来,小船开始摇晃,在光的水浪中沉浮。
父亲很崇拜你,真的。
你微微一笑:看得出来。
他算是个艺术家吗?我问。
你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才说,这要看他自己。
此话怎讲?
他觉得自己是,就是。你耸了耸肩:就好像我一样,我觉得自己是个艺术家。 因为我爱艺术,所以我觉得我是。但有些人觉得我只是个疯子。
我不觉得你是个疯子。我说。
噢,是吗。你的眼睛亮了一下。荣幸至极,玛格丽特小姐沙发
其实很多艺术家都是被人们不可理解,因为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的太深了,他们非常感情化。有时候看了那些艺术家的经历,感觉好心痛
半吓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