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能看到烟。
——文森特·梵高(荷兰画家)
谨以此篇献给文森特·梵高,以纪念梵高先生逝世130周年。
献给多洛塔·科别拉,休·韦尔什曼,感谢你们创造了《至爱梵高》。
本文作者半夏,笔名JoMarch,由半夏(CATNIP)播讲。
这个故事发生在梵高去世前的最后两个月。1890年5月20日,文森特·梵高抵达人生的最后一站——奥维尔,接受著名医生保罗·加歇的治疗。在到达人生终点的最后一段路,他邂逅了加歇医生的女儿玛格丽特·加歇小姐,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了休憩的归宿,生命燃烧,绽放出短暂的光芒,转瞬即逝。
1890年7月27日,麦田里响起谜一般的枪声,两天后,是天才的生命无声陨落的噩耗······
本故事来自真实事件。
Part04:
那个下午我知道了你的故事,你断断续续的讲着,我恍恍惚惚地听着,倒也拼凑出了一段曲折的人生。后来我又听父亲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当然,这都是后话。你生于荷兰到你生于荷兰大津德尔特的一个牧师之家。你是家中的长子,但却不是第一个孩子。梵高夫妇的第一个孩子叫文森特·威廉·梵高,但他还未出生就已早夭。于是生日恰逢忌日,你也被取名叫文森特,中间名是威廉,宛如一个可悲的替代品的男孩成了成了你一生忧伤的底色。
梵高夫妇后来又生了几个孩子,分别叫做安娜,提奥多洛斯,伊丽莎白,威廉明娜和柯尼利斯。
真羡慕你啊,有这么大一个家庭,我说。你知道,我是独生女的。
噢,是吗。不过大概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热闹,他们觉得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才是最好的文森特,至少我是这么觉得,一直都是。
我仿佛能看到一个红头发的小男孩在麦田深处游荡。他身边空空的,风随哪里吹,他就跟着往哪里跑。
你托着腮静静地说着,眉眼间不泛一丝波澜。好像在讲着一个别人的故事。
你是不是和你弟弟提奥关系特别好?
是。你饶有兴趣的抬起头来看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耸耸肩。老邮差约瑟夫说的,他还说全镇子的人寄出的信加起来,都没有你寄给提奥的多。
你大笑。他是我的好弟弟,也是我难得的好友,这没错。
一八六九年七月三十日。你进入一家国际艺术交易中心工作,是叔叔介绍的,不过时间并不长久。
那上司就是个十足的傻瓜。你不屑的扬了扬眉毛,吐出一口烟。
谁?
泰斯提格。一个十足的傻瓜。但我被不停的调来调去从海牙到布鲁塞尔,然后到伦敦,再到巴黎,然后又回到伦敦。后来他把我在巴黎解雇了。这个蠢货。
被解雇后,我曾经想象父亲一样当个牧师,解雇一事家里人对我很恼火,他们颜面全扫,我知道的。他们更希望我过上安定的生活,平平稳稳度日,过的像笼中鸟,优柔而忘记了被囚禁的忧伤。不过好在没过多少年——大概三四年吧,我放弃个神学,父母对我失望透顶。二十四岁那年,我决定当一名画家。
我们大吵了一架,我又回到了海牙,在师亨克和街租下一间画室,我希望找到一份插画师的工作,但未能如愿。又一个烟圈。我静静的听着。
那时候我很孤独。我迁往德伦特省,先后在两个山间的小村落脚。
听说德伦特省的风景很美。
哦?你也知道?你看起来有点惊讶。
书里说的。
你扬了扬眉毛。是的,那里很美,但是生活条件很差,简直可以用悲惨来形容,你难以想象的,玛格丽特小姐。提奥寄给我的钱总是很晚才到,那里缺乏画室和颜料。除了孤独与寂寞,那里什么都缺。于是当年年末,我便又回到了家中。
之后的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母亲病重,没过多久,父亲又突然去世了。父亲死后,我又来到法国巴黎,后来又辗转旅居法国的阿尔勒——那是个法国南部的小镇,气候干燥,我到“黄房子”租了四个房间,想建一个画室。不过。你摊了摊手,我没有钱买家具。
你喜欢那里吗?
你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后来我的好友高更也来那里住,我们互赠了几幅画。保罗高更,你知道吧?他是个画家,名声鹊起。
我知道我点头,但没过几个月,大概是两个月左右,总之是平安夜的前一天——十二月二十三日。我们大吵了一架。结果是我丢了半只耳朵,他也匆匆返回巴黎。镇上的人都认为我疯了,呵!疯了!我被送进阿尔勒的医院,在那里接受治疗。你顿住了。然后是长久长久的寂寞,又一个烟圈。
你出院的时候,阿尔勒的居民担心你出来后会造成威胁,于是联名向阿尔厄勒的市长交了请愿书,迫于压力,市长只好把你再次送进隔离病房。与此同时,警察查封了“黄房子”。我的朋友西尼亚克前来探望,我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我们一起去了“黄房子”,还取笑了看守的警察。
那时候你还在画画吗?
噢,当然。你耸耸肩。就我自己判断,我并没有真的发疯。我在那段时间画的油画并不混乱,也不比其他油画差。
之后呢?
有一段时间里我感到很迷茫,我简直无法安排自己的生活,于是害怕组建画室,我主动向提奥提出,我愿意去圣雷米附近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那段日子里,我仿佛变成了别人过去想要让我成为的样子,因为我变得胆小怕事,举棋不定,活的机械而呆板。
我生了重病,时不时就会并发,我想过自杀。多亏了提奥,他打消了我自寻短见的想法。
他真是个好人。我听得出来。
你灿然一笑,眼里泛起清亮的波光。
值得一提的是,次年他和乔的儿子顺利出生了。你面色喜悦。你猜猜他们叫他什么名字?
什么?
好纯粹的笑容。文森特,他们叫他文森特。
由于我首听,所以我沙发
睡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