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我卖的是噩梦,
但一个都没卖出去。
梦和梦,堆在卧室里,骨肉相连着。
第二天,我改卖哈欠,也无人问津。
热腾腾的新鲜哈欠,是不是太湿,
以至重量超过了人们的承受力?
第三天,我开始卖喷嚏。
一阵响亮,逃走的比赶来的还多。
我很奇怪:难道
非要更私密才行吗?
第四天,我决定卖笑。
呵呵哈哈嘻嘻嘿嘿,当然
嘻嘻的价高,因为太难了。
那个跳上窗口来抢购嘻嘻的恋人
撞碎了门牙,还合不拢嘴。
第五天,我想心跳一定卖得更好。
但四周机关枪突突,鼓声咚咚,
如此地痛,如此地畅销。
心跳终究敌不过,应声倒地。
第六天,我偷偷卖起欲望来。
潮红、激喘、勃起,一件不留。
买的和卖的都累垮了。
最后一天,我只有无梦的睡眠可以卖。
但我一示范就睡着了。此后我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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