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城镇化率首次突破50%;十八大提出确保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把增长质量和效益提升到中心位置。
1983年5月19日出生,江西上饶,铅山县的普通家庭。北京化工大学毕业。2005年,程维进入阿里巴巴旗下B2B公司从事销售工作,后因业绩出色晋升,成为当时阿里最年轻的区域经理。在这六年里,程维主要销售互联网产品,期间进行了大量的客户拜访,积累了扎实的销售能力和经验。2011年,程维已是阿里巴巴B2B部门最年轻的区域经理。同年,程维升任支付宝B2C事业部副总经理,负责支付宝产品与商户的对接。此次职业转换之后,程维开始从销售负责人转向做产品经理,其视野也从前端销售开始向全面运营转变。
2012年6月,程维从支付宝离职并创立了小桔科技,公司的创业项目是做智能出行的打车应用滴滴打车。
当初,我在阿里支付宝工作,决定创业后,没有直接辞职而是又在阿里待了9个月,在想创业做什么。当时觉得创业的机会很多,但现在想来,当时对创业的想法都是很浅薄的。创业前期需要冲动,但不能一直只靠冲动,最后要形成自己对商业的判断。 美团的CEO王兴鼓励我出来创业。当时王兴就已经创业了三四次了,他有了经验,对商业有自己的价值判断。
最后决定做滴滴,其实更多的是靠个人直觉的。
我之前在阿里工作,杭州北京两边跑,经常因为打不到车误机。我老家是江西的,有一次老家的亲戚来北京,定了在7点王府井附近吃饭,结果他们5点半来电话告诉我在打车了,等到8点又电话问我能不能去接他们。
有创业的想法后,我咨询了周围的人,所有的人都说不靠谱。但这是正常的,这就是创业的第一关,只有闯过这一关才可能成功。
一开始(2011年,对司机师傅来说,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所有的都跟我说,司机连智能手机都没有,做打车软件这种想法根本不靠谱。
但正是市场基础不成熟的情况下,创业才可能成功。现在,智能手机已经普及了,司机和乘客的用户习惯也教育好了,市场已经成熟了,但这时候,你再做打车软件,基本上没有机会了。
一开始,决定做滴滴,主要就解决两个问题:开发软件和线下找司机。
我是从阿里出来的,业务能力是偏线下的。我认识的有线下背景的创业者,95%面临的困难都是找不到技术合伙人。我自己也是,线下的执行力是有,但是我没有技术合伙人。 当时就做了决定,用两个月的时间上线滴滴软件。
摆在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自己组织团队开发,要么外包。自己也不懂,当时就觉得,自己找团队的时间也挺浪费的,不如找外包。看了好几家外包,其中一个自称,E代驾是他们做的。当时就觉得,既然做过E代驾,应该可以。就去跟他们谈,我问他们做一个打车软件多少钱。结果,他问我,“你想要多少钱的。”我知道,原来这个也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啊。他介绍说,有10万的,有8万的,也有6万的。我想了一下,要了个8万的,常识吗,选中间价位的。当时自己根本不知道技术分iOS端、安卓端、前端、后端。
2个月后出来,对方交付产品时,完全不能用。对方说,50%的几率可以响了,就是说用户呼叫两次,司机师傅那里可能响一次了。因为当时没办法,又着急上线,我就跟对方说,能不能再改进一下,75%能响的时候在上线。
当时,北京有189家出租公司。我们定的目标是两个月内突破1000个司机。结果40天里,还没有一家出租车公司肯跟我们签约。
每天早上,线下的同事都信心满满的出发,晚上又灰心丧气的回来。每次回来他们都很气馁,他们每天都会被问同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没有交通委员会的红头文件。每天都会被问,有个同事就问我,家里有没有在交通委员会的亲戚,我还真的去问,但我老家是江西的,真的没有。
当时就想,换个城市试一试。想到深圳,觉得深圳是个比较开放的城市,结果,还是碰到一样的问,对方都会我们地推人员:你们有没有交通委员会的红头文件。
到了第40多天的时候,一个同事就高兴的给我打电话,说有一家出租车愿意跟我们合作了。是昌平一家出租车公司,很小只有70辆出租车,叫做营商(音)出租。
当时对方也不知道滴滴能做什么,就是跟我们的兄弟喝酒喝高兴了,觉得挺不容易的,趁着酒劲就答应了。我现在在路上看到了营商出租还会特别的亲切,充满了感激。
一家签约之后,我们再推广,就可以跟其他人说:你看营商都和我们合作了,你要是不和我们合作,人家的司机赚钱多,回头你们的司机就都跑人家那里去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内,我们又签了4家出租公司。
我打电话给深圳的兄弟说,你看北京有突破了,你们还没有突破就是你的问题啊。他想了一下,觉得我说的也对。
慢慢的,出租车公司有了,我们就要组织给司机培训。
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一次是我亲自去做的,那个出租公司在大兴,在监狱旁,我打车过去,对方一听去大兴监狱附近,就不愿去,对我说:要不,你再换一辆出租车吧。
我觉得自己讲的特别的真挚。我说,我是阿里出来的,我虽然是出租车行业的门外汉,但是我做互联网很久了,我在阿里,帮很多行业提高了效率帮他们赚了钱。
说自己出租车是门外汉,但互联网做了很久了。帮很多人提高了效率,但是出租车行业没有变化,我们的软件可以提高你们效率,帮你们赚更多的钱。我自己觉得讲得很诚恳,但下面的司机根本没人看我。他们最讨厌的就是开会,耽误赚钱还经常被推销各种机油汽油,他们就觉得滴滴是新型的骗术。
当时100个司机中不到20个人有智能手机,一般每天只能装7、8个。有天有个同事特别高兴的打电话跟我说:今天获得了巨大的突破,装了12个。
我自己想一想,觉得特别凄凉,我们计划两个月装1000个,现在一天只装7、8个,真不知道公司什么时侯能做起来。
创业的时候,很多事都没有想到过,没有考虑过技术合伙人,也没有思考过市场、运营、CFO这些都可以干什么。
技术外包不靠谱,就开始找技术合伙人。
为了找到可能搭档的技术合伙人,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我找了支付宝的同事,让他帮我拉了一个他认识的在北京工作的技术人员名单,我一个个的跟他们去谈,但是都不愿意出来。我一个堂哥在老家开网吧,是计算机毕业的,我就问他有没有同学在北京工作的,也没有。
有一天,我忽然看到新闻说搜狗和腾讯的新闻,当时就想,大公司有变动的话,不就有技术人员会跳槽。我去腾讯,去百度,约他们吃饭喝咖啡,但是还是没有。
我现在就相信,等到你努力到无能为力的时候,上天就会帮你。
我偶然加了一个微信群,在里面说了几句话,结果有一个人自称是猎头,问我想找什么样的人。但是,认识了这个猎头后,他就没消息了,一个月没消息。但突然有一天,他说,手里有一个人了。我就赶紧约了见面,就是我们现在的CTO张博。
当时,跟张博谈完,我特别兴奋。一出门口,我就给我的天使投资人王刚打了一个电话说:这就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有了合伙人之后,一切的问题就迎刃而解。
产品一定要做到70分以上
找到张博后,张博说产品不行,但时间不能在拖了,必须要上。就硬着头皮上,能响就行吧。
我去交通委员会演示,结果,我呼叫了两次,所有人盯着看,看了30秒没响。我当时就想钻地洞,关键的时候,它没响。再后来,我再去我就带俩手机,哪个响演示哪个(笑)。
所以,产品一定要做到70分以上。
我们原本想还每个软件向司机师傅收3块钱,后来发现,我们还得给司机补贴(笑)。
流量是一个大问题。一开始没有订单,有一天一帮司机找到我们公司,我们公司当时很偏远的,他们找来了,当着我的面摔手机,说我们是骗子,说:一天十几个m,没有一个订单。我说m是什么,后来发现是流量,他们不知道M是兆。
没有订单,还要走流量,那些司机师傅根本就不开软件。有一天,我们看我们软件,发现北京只有16个司机在线。地图上就亮了16盏灯。
我就说,起码有16个司机相信我们的,我们不能让这16个人失望,不能让这16盏灯灭了。
没有订单,我就找人去打车。
我面试了一个人,他问工作是什么,我说打车。我每天给你400块,你就绕三环打车,不要去昌平,资金有限,省着点花。
我觉得他应该是最轻松的人,但他跟我自己很痛苦。他说:你很难体会一个打车的人的痛苦。我早上出门要设计路线,我打到了三元桥,想换一辆车却别的地方,结果那个司机师傅也不走,还等着再拉一个,我再三元桥无事可干,我想走又不能打,怕上车被看出来我是一个托。
我说,那要不你就去发传单吧。他问我去哪里发,我说你去人多的地方。结果,他就去西站发传单,在北京西站的一个天桥下,刚把传单拿出来,就被人摁住了,给我打电话,说在派出所,被当成上访的了。跟派出所的人解释,对方也不知道滴滴什么。后来,他去了易到用车,我们还经常联系。
产品上线一切才只是开始
原以为产品上线是一个门槛,但是上线只是一个开始。
早期太苦了,我们不知道怎么提高流量,连张博都一起想办法提高流量。我们用了很多办法,我自己还去小区的电梯里贴传单,去国贸的路边发传单,但都没有作用。
我们的第一个对手是摇摇。当时摇摇做专车,2012年4月他们就拿到了红杉资本和真格基金的350万美元A轮融资,我们后来的天使才80万元。他们已经有用户基础,资金是我们的100倍,他们转型做打车。
当时,摇摇的第一个策略是在广播电台做了一个广告,介绍自己的软件,然后说2周后去一个地方开会。他们做那个广告花了30万(数字可能有误),我们一共只有80万元,这仗没法打。我们一筹莫展,一位负责后勤的同学说他有办法。
当时流行电视购物节目,都会在结束后接一句:即刻起拨打电话xxx。我们负责后勤的同事就出主意,说我们接着摇摇后面做一个:现在拨打电话xxx即可下载安装,反正司机师傅也分不清摇摇还是滴滴。
结果等到两周后,摇摇开会的时候发现没人去。他们打电话问司机,司机说,我们已经安装好了啊,不是拨打电话xxx就可以安装了吗。
2012年北京的雪特别多,那个大雪的夜里,我们的订单一夜之间过了1000单。
其实我想想都后怕的,你看2013年,2014年雪下的那么少。如果没有2012年的大雪,我也不敢想。所以,我们现在开玩笑,说我们的市场部,都变成了天气预报部了。
陈伟星,“快的打车”创始人、出生于浙江绍兴上虞一户普通人家,儿时母亲过世,父亲是农民。在当地的崇商文化中,人们表达尊敬最常用的方式是叫对方“老板”。从小浸润在各种“老板”中长大的陈伟星,对于“生意人”的身份向往可以说与生俱来,那是一种本能,而这种本能在陈伟星卖出第一车泥沙后得到了体现。当把钱分给召集来的小伙伴时,他觉得“做生意是一种很棒的体验,自己出点子,找一帮人一起做,赚到钱分给别人的时候感觉最开心”。
18 岁那年,走出老家,怀着一番雄心壮志的陈伟星走上了高考考场。在 21 世纪初纳米技术狂热的年代,造出拥有特异功能的新材料,赶上时代的创业风口,是陈伟星读大学的动力。但是由于高考前的严重失眠,在考场上睡了 50 分钟的陈伟星,第一志愿落榜,上了北京化工大学。梦想的破灭一度让陈伟星很难过,他不愿意委曲求全, 3 个月后选择了退学重考。
退学后的陈伟星选择了重新高考,在失败了一次后,他考上了老家的浙江大学,在那儿开始了新的折腾。而远在北京的程维在短暂的懊恼之后,选择了接受,并开始了和大多数学生一样,日常地学习,日常地踢球,日常地恋爱,普通而平静。
上了浙大之后,从农村走出来的陈伟星不愿意回家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他需要出人头地,而且是尽快。
于是,进了大学不久后的陈伟星就想利用科技搞创业,不管新科技多么专业,离自己的本专业有多远,他都不怕,“学透它们,再设法把科技成果化作财富。”
在迫切地想要出人头地的欲望下,陈伟星在大三那年找到了自己的创业方向——创办杭州泛城科技有限公司。随后7 个大学生,一间小屋,几台电脑加上东拼西凑的 17 万启动资金,陈伟星的创业之路也由此正式开始。
创业之初总是艰难的,更何况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最开始,陈伟星打算造一个商务寻呼平台。在一份杭州地图上,把餐馆、酒店、洗衣店、眼镜店等商户标注出来,附上简介,用户对哪家商户感兴趣,想预订服务或商品,点击商户图标,软件就拨出商户的热线电话,所有的一切,消费者不需要花一分钱,电话费用由商户承担,寻呼平台的盈利也来自商户缴纳的服务费。
点子虽好,创意也有,但技术门槛太低,精明的投资者口袋中的钱并没有那么容易得到。
由于找不到合适的投资人赞助,在2007 年的夏天,创业团队每人每月只有不到 500 元的花销,吃肉都成了问题。“那时常以考察物价为名,到菜市场看看猪肉解馋”,陈伟星后来回忆起这段经历曾这样感慨,“团队里有人流泪了,尽管心有不甘,尽管不舍,他们内心已难以坚持, 7 个人最终只剩下 2 个。”
在经历了创业初期的摸爬摔打后,陈伟星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路,也就是进军尚处在发展早期的网页游戏行业。
在那个菜市场看肉解馋的夏天过后,陈伟星意识到了资本对于创业的重要性。在一番软磨硬泡下,陈伟星成功游说了朋友父亲的朋友,拿到了120 万元的“天使投资” ,还获得了国家对于这个大学生科技创新项目的 80 万元扶持经费。
随后,一年的搏命研发,200 多万元的投入,陈伟星和团队研发的一款叫做《魔力学堂》的游戏在全球范围内吸引了 5000 多万玩家,创造的财富累计超过 1 个亿。 2010 年,泛城获得 4000 万元风险投资,团队体量呈几何级数扩张,从数十人到近 300 人。
快的诞生
2011 年的夏天很热,秋天雨多。
那年,杭州的夏天就像一个蒸笼。人们在烈日下苦苦打车而不得的时候,满头大汗陈伟星看到了商机。当时在游戏行业捞到了第一桶金的他,渐渐对其产生了厌倦,折腾惯了的他正在寻找新的刺激。“我想做一些可以改变人类生活方式的事情,那比游戏更有意义”,于是快的打车在杭州出生。
2013年4月,快的拿到了来自阿里的投资。此前,陈伟星与泛城科技投了三百多万元,成为其孵化者。与此同时,它还获得了一笔来自李治国的阿米巴资本的天使投资。血战如陈伟星所料,很快就开始。迄今,它以今年2月与嘀嘀掏钱补贴司机与乘客,抢夺用户为高潮点。激烈的火拼既赚足了眼球,同时也以疯狂的烧钱为代价。
陈伟星感到压力最大的不是钱,是产品上线之前来自泛城科技内部对其一浪接一浪的质疑。内部有很多人觉得这件事会失败,有人觉得已经有很多人在做这件事了,包括一些政府部门也参与其中,“时机不对”;还有人说,怎么赚钱也不明朗,“你是干游戏的,做App没有经验 ,游戏挺赚钱的,为什么要去做一件看不见钱的事呢。”当时设在泛城科技平台上的快的产品团队总共十多个人,他们要么辞职,要么转岗去了其他部门。“这个团队一度只剩下两个人。”陈伟星说。
“我希望这事儿足够大,趁年轻能够狠狠搏一把。”做快的符合陈伟星的这些期待。当时,有不少人在做打车软件,“他们都没做成功过,使用起来要么操作很麻烦,要么司机的响应速度很慢。”陈伟星觉得自己可以干好这件事。
另一个刺激他的原因是,2012年春节后不久,他问过好几位员工:“过年的时候还开电脑吗?”有两个人告诉他用过电脑,其他人回答“没有”。而用过电脑的两个人打开后看的只是与公司有关的数据。“当时我想完蛋了,连我们自己都不玩电脑了。今年我们必须搞移动互联网。”
快的拿到阿里的融资不久,陈伟星就把彼时身处硅谷、担任某跨国公司高管的吕传伟请来,任快的CEO,并给了吕传伟等3位合伙人优厚的股权分配,且他们的股份相加要大于陈伟星自己的持股比例。陈伟星不再参与公司日常事务的管理。“他是我们公司的一位重要股东,主要关注战略方面的事。”一位内部人士说道。
“把事情做起来才是最重要的,这个选择并非来自资本方的建议,而是我自己的一个决定。”陈伟星说,当时阿里其实有些反对这事,他们对一个新加入的人一时还不太放心。但当时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这其中有好几个原因。
“和竞争对手打仗的战事很紧,其实以前我也碰到过打仗的事,但发现自己并不擅长,执行上做得不好,精力上也应付不过来。”另外,陈伟星觉得自己团队的实力还不够强,需要外援。陈伟星通过李治国认识了当时也想做打车软件的吕传伟,在杭州聊过几次后,他觉得吕传伟有海外的经历,在大公司里做过高管,因而由他来做CEO很合适,于是就邀约他一起来做这件事。
在疯狂的补贴大战后,快的和滴滴两方都感到了疲倦,每天以千万数额的速度烧钱,两方的投资人都有点受不了。这时候,双方团队都觉得需要认真地考虑合并一事,经过近一个月的谈判,最后实现了“情人节计划”——快滴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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